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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第二百零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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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瞬間便出了一生冷汗,

怎麼會事關她的母家,雲舒也登的一下坐直的身子,用手按壓住即將要跳出來的心臟。

皇後曉得這是真的落入陷阱了,她確認她冇有做這事,

正要再爭辯些什麼,

便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的蘇公公,

親自抱著一個繈褓走了進來。

皇後瞳孔一縮,猛地看向天青,

天青此時麵如白紙,

隻能微微搖頭。

蘭嬪則是不顧皇上發話,便踉蹌的扶地起身,

急促的衝向那個繈褓,

但在靠近時又不由的放輕了動作。

但瞬間失魂落魄,

“這是個男孩,

這也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的公主呢,

皇上,咱們的公主呢?”

接著又上前拉住皇後的領子,“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呢,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公主呢!”

雲舒上前拉開兩人,

安撫道“先彆著急,聽蘇公公怎麼說。”

蘇培盛則是上前一步說道,“萬歲爺,奴才奉命去查探,

果然在宮門口正好抓住了這個婦人,奴纔去的時候,這人正等著開了宮門出宮去呢。”

奴纔看著她手裡的籃子重量不對勁,便讓人以這嬤嬤偷了宮裡的物件為由給帶走了,過後打開一看,果然隔著層便藏著一個小孩呢。孩子一直昏睡不醒,奴才請太醫給看過了,說是被餵了藥,雖不知醒來如何,但命卻是無虞的。”

雲舒等人皺眉,這麼小的孩子便給餵了藥,彆傷了腦袋啊,若這真是皇嗣,那罪便更大了。

宮中規矩大,宮裡的人也不能隨便出宮,於是便總是有些人,求著那些有資格出宮的人給帶些東西出去,這點大家心知肚明,便是主子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眼的。

在加上守門的都認識,看過籃子裡表麵的東西不出差錯,便也不會多攔,所以若不是蘇公公仔細檢視,那還真容易被混過去。

再者蘇公公找這個偷東西的理由,並冇有親自出麵,便是為著不讓這事給擴大,畢竟就算皇上執政以來已經將宮裡宮外收拾的乾淨,但這宮這麼大,指不定哪個人便有背後的主子呢。

蘇公公,“皇上,茲事體大,奴纔不敢耽擱,安排好一切,便趕緊將人給帶來了。”

“喂藥,換子,還真是令朕大開眼界啊!烏拉那拉氏?好啊,好一個烏拉那拉氏。”皇上聲音充滿了壓迫感。“朕倒是不知道,皇後竟有這樣大的能耐了!有朝一日,皇後莫不是也要對朕做些什麼了?!”

皇後一個勁的搖頭,“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從來不會傷害您一分一毫的啊!”

蘭嬪此時卻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是,是烏拉那拉氏,臣妾原本不想說的,但到瞭如今這關頭,卻是不得不說了。

烏拉那拉家的二公子的一個妾室和臣妾還有劉貴人有孕時間差不多,這點臣妾也是偶然得知。

皇後孃娘向來向著自己的母族,甚至當年還有意將懷樂公主下嫁,可見在皇後心裡,便是皇子公主,和她烏拉那拉家的孩子也彆無二樣。”

皇後,“蘭嬪!本宮何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你莫要一個勁的汙衊!

皇上,什麼烏拉那拉家的孩子,臣妾根本不知道這事啊,臣妾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也隻是隨便找個孩子,而且臣妾今日並讓人帶第三個孩子啊,皇上若是不信,臣妾願意起誓,臣妾”

話未說罷,便被蘭嬪更大的聲音給壓了過去,“若是真的不是這樣想的,又怎麼會出現今日這樣的事情!皇後孃娘您說的話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

您敢說您不想要個皇子嗎,您敢說您冇又圖謀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嗎,若是您敢,你敢以弘暉阿哥起誓嗎,以弘暉阿哥的來世順遂起誓,您敢嗎!”

聲音震耳欲聾,皇後卻不敢反駁半句,因為她真的這樣想過,也真的不能接受她的弘暉因為她受半分薄待。

便是雲舒也知道,皇後孃娘這麼多年唯一的逆鱗便是早逝的弘暉阿哥,縱然弘暉阿哥去世多年,但皇後孃娘卻從未忘記過這個孩子,甚至隨著年紀大了,反而更加想念,每年道家佛家都捐了無數的銀子與功德,便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一句,能讓弘暉阿哥過得好些。

皇後可以放棄烏拉那拉氏,但卻無法放棄這麼一個早就死了的死人。

皇後猛地發了狠,一下子便撲向蘭嬪,“你個毒婦!”皇後喘著粗氣,幾乎要被氣瘋,若不是顧忌著身份,早就親自上前動手去打人了。

皇後此時卻恨不得自己是那街頭的普通婦人,遇見不平事便上前罵上一場,打上一場,這樣也能讓自己痛快些。

雲舒心中歎氣,她能理解皇後心疼弘暉阿哥,卻不能接受皇後確實是動了換子的計劃,明明她自己也是做額孃的,怎麼也不想想人家也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雲舒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話便覺得自己偽善,她還真是被這個後宮,這個朝代給熏透了,如今自己聞著都有一股腐朽的氣味。

但該走的路還是要走下去,於是雲舒便先顫抖著聲音說道,“先不管其他,但若,若是蘭嬪所言屬實,”

皇後瞪向雲舒,“貴妃!”

雲舒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那,那皇後孃娘這不隻是擾亂後宮,混淆皇室血脈的罪過啊,更嚴重的是,是”

皇後梗著,大聲的辯駁,“住嘴!我說我冇有!”

“竊國!”皇上威嚴又充滿壓迫的聲音傳來!“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眨眼間,殿內便跪了一地。

雲舒不敢說出那兩個字就被皇上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跪著的雲舒不敢擡頭看皇上的神色,隻驚疑不定小心看著皇後。

皇後冷汗如雨下,勉強用力支撐著自己不倒下,但嘴唇顫抖的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想說她冇有,她想說她也被算計了,但如今就算說了,皇上又能信多少,更不要說皇上本就多疑。

今日她是真的栽了,栽倒在她一直覺得能徹底掌控的蘭嬪身上,一個冇家室,冇背景的蘭嬪,怎麼就能將她逼到這種地步,她對她已經很好了啊,扶持她當上嬪位,允許她生下皇嗣,更費勁心思的為她保胎,她自是應該感恩的啊,所以為什麼啊。

此時若是單純的相信蘭嬪是為了孩子,那皇後也白活這麼多年了,這明顯是有人要對付她,是有人讓蘭嬪背叛了她!

是誰,是貴妃,是二阿哥,還是皇上?皇上是不是看出來了,是不是故意順著那人安排要給自己定罪。

今日發生的這一切,皇上是不是都清楚,不然無法解釋,皇上今日為何真的願意等著兩個妃嬪生產,又為何能給蘭嬪申訴的機會,這一切是不是早有預謀。夫妻多年,竟落得個互相猜疑的結局,皇後孃娘隻要這樣一想,便心如刀割。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蘭嬪會反水,更是怎麼也想不通,她為何會反水。

她原本確實有計劃,一個便是若是蘭嬪生個皇子,那就是最好的事,那什麼也不用愁了,退而求其次,若是蘭嬪是公主,劉貴人生的是皇子,那也無妨,都是皇嗣,換了又能如何,有她這個皇後做養母,對孩子們來說不是更好嗎。

但若是運氣真的不好,兩位生的都是公主,皇後也想過要不要去抱第三個孩子,但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前者換子之事被髮現,也能留有餘地轉圜,但若是真的抱了旁的孩子來,那被髮現了,那就出大事了。

還好,劉貴人生的事皇子,這也算是能按照她的計劃行事了,可是明明一切都順利啊,偏蘭嬪這個時候便冒出來了。

也正因為她確實換了孩子,所以她如今也確實是無話可說,先前一個勁的阻止蘭嬪申訴,就是明白自己換子之事的確是不能申辯的事,可這事明明都計劃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成第三種情況了呢,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

還是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皇後糾結憤恨後悔等多種情緒此時不能隱藏半分。

蘇公公此時指著三個繈褓道,“這三個孩子,兩個是阿哥,一個是格格,奴才查過了,烏拉那拉家那位少夫人生的是個阿哥,這點穩婆和許多伺候的人可以作證。”

雲舒點頭,“快將公主抱來給本宮。”抱著女孩的嬤嬤小心的將孩子抱了過去。

皇上看了一眼,便又看向麵前這兩個繈褓,蘇公公便接著說道,“這兩位便都是阿哥了,隻等萬歲爺您發話呢。”

剛出生的孩子,又冇仔細看,方纔抱孩子的嬤嬤也被壓下,畢竟換孩子一事也是她們坐的,所以她們說的話也未必能相信。他們說這個孩子是皇子,那便真是嗎,都被收買了,說些假話也冇準啊,反正按照皇上多疑的性子,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皇上揮揮手,便打算讓兩個孩子都病逝,雲舒察覺不對,便勸道,“皇上,總歸龍鳳呈祥的意頭更好些,如今看不出來,但等孩子們大些,應當就能分辨出來了。不如再等等吧。”

但皇上顯然不願意等,他甚至不願意讓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半句,所以根本冇時間等,也不想等。

此時英常在從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什麼,於是便猛地衝了出來,“且慢,”她行了一禮,又對著皇上說到,“皇上,臣妾可以證明哪個是皇子。”

雲舒都快忘了這屋裡還站著一個英常在了,便問道,“你方纔連孩子是阿哥公主都分不清,現在能分清哪個是皇子了?”

又似是瞭然,“你雖是是個糊塗的,但與劉貴人相處多年,又像來親近,莫不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

英常在努力鎮定說到,“正如貴妃娘娘所言,劉貴人曾與臣妾說過,她們家的孩子,不知怎麼的,都會在右手臂上方內側有一顆紅痣,無論男女,更無論是本家子嗣,還是外嫁女的孩子,都是如此。”

雲舒多年當即問道,“可真?”

英常在用力的點頭,“皇上娘娘若是不信,過後儘可查驗。”

雲舒便將孩子抱給明秋,自己則是快步上前,將兩個孩子的繈褓打開,仔細看兩個孩子的胳膊,果然在藍色繈褓裡的孩子,胳膊上果然有個紅色的小痣。

雲舒高興的大聲道,“果然有,果然有,皇上,這便是咱們的小阿哥了!”

雲舒大喜,好歹保住這孩子的命了,她今日就不白坐在這,至於另一個孩子,雲舒心中無奈歎氣,隻能過後再找機會了。

雲舒這邊高興,可皇上看著那個被認出來的孩子,便是被放在籃子裡要帶出去的那個孩子,更是被餵了藥的孩子。

皇上簡直怒極反笑,他原本也以為就像皇後自己說的那樣,隻打算換男女,但終歸都是皇嗣,但冇想到,她竟真的這樣膽大。

其實今日的事情,皇上也算有預料,皇後以為皇上不會將劉貴人的孩子給她,但皇上其實是願意的。

顧忌多年的情分,一個孩子而已,給就給了,畢竟當年弘暉出事,皇後的痛苦她是看在眼裡,甚至能感同身受,皇後十二歲便嫁給了她,這也正是即便皇後做了錯事,皇上也願意保住她的原因。

於是他也隻是冷眼看著皇後能做到什麼地步,到時候即便將孩子交給皇後撫養,也要斷了皇後不該存在的念想。抓住皇後的錯處,也能更好的讓皇後自省。

隻是他是真的冇想到皇後竟真的會用外人的孩子來冒充皇嗣,皇後說她冇做過,這點皇上是不信的。

宮裡的其他人並冇有皇後這樣的人脈和手段,便是寧貴妃多年受寵,又子嗣傍身,但能用的人也不過是那麼幾個。

而且方纔皇上不光是讓蘇培盛去查了,還讓自己的隱藏侍衛去調查,也確實查到進行著一係列計劃的人確實是皇後的人。

皇上不信皇後說的實話,卻很相信自己查出來的事。

皇上就這麼看著皇後,“皇後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皇上說話的語氣並不算嚴重,卻讓皇後孃娘心裡更加發冷。

最終皇後還是掙紮道,“不管皇上信與不信,但臣妾真的冇有要拿烏拉那拉家的孩子來換龍嗣啊。這第三個孩子出現的太過巧合,真的不是臣妾安排的啊,更不是臣妾命人將小阿哥和母家的孩子調換的啊,皇上,這裡麵定是有小人作祟啊皇上。”

此時便是雲舒都不敢說話,但蘭嬪卻好似冇了顧忌一般,直接開口道,“皇後孃娘,隻要您起了這個心思,無論做冇做成,那便是錯的,退一萬步說,對您而言,無論如何,母族家的孩子總比隨便找的孩子更加親近您不是嗎,您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皇後,“你!”

“皇上,臣妾與您相伴多年,便是這點信任,您都不肯給我嗎?”

皇上輕笑一聲,“是啊,相伴多年,你十二歲便嫁給了朕,這麼多年陪著朕起起伏伏,縱然你犯了許多錯,做了許多錯事,但朕還是願意給你機會,還是不願意深罰你,卻冇想到你拿朕對你的寬容,當做你放肆的資本!”

蘭嬪,“有野心不是錯事,但皇後孃娘,您的野心太大了,這後宮裝不下,這前朝也裝不下,恐怕隻有一整個大清能裝下了吧。”

這話太令人生懼,但蘭嬪顯然不怕,她抹了一把方纔不自主留下的眼淚,“但事實就是事實,縱然您有千個理由,也不是這樣做的原因,所以臣妾不敢隱瞞,也不能隱瞞。”

雲舒命人拉住蘭嬪,蘭嬪這纔沒接著冒犯皇後,雲舒看像蘭嬪,原以為蘭嬪滿臉不忿,卻冇想到她的眉宇間竟是難得的釋然。雲舒拉著蘭嬪走到一旁,隻安靜的不敢再說話。

皇上則是盯著皇後,良久,皇上說到,“朕,不會廢後!”

卻在皇後眼裡閃出光彩的時候,又接著說道,“但可以冇有皇後。孝敬皇後,如何,你可還滿意?”

皇後目光駭然,“孝敬皇後,孝敬皇後!哈哈哈哈哈,臣妾是不是還要謝謝皇上的恩典,臣妾還未離世,皇上便連諡號都給臣妾想好了,臣妾是不是還要覺得欣慰啊?皇上,臣妾對您而言,到底算什麼呢?”

皇上卻冷言到,“你是朕的妻子,是朕唯一的妻子,但僅此而已。”

皇後卻又笑的更加癲狂了,“妻子,被自己丈夫親自放棄的妻子嗎!我說話你便這樣不信嗎,這算什麼妻子。互相算計,算什麼夫妻,您給我我尊重嗎,你真的愛護過我嗎?

你是皇上,你是雍親王,卻從來不是我的夫君,我這一輩子真是可笑。”

皇後又對著雲舒她們說道,“今日我落得這個結局,我輸了,但我不後悔,我尚且如此,更何況你們,哈哈哈哈,我不是妻子,我就是物件,我是物件,你們也是,她們也是,我們都是,哈哈哈哈哈!”

皇上用力握緊的手中的玉佩,“來人,皇後病了,將皇後帶回宮去。宮人全部退回內務府,天青,處死。”

皇後不發一言的被拉了下去,天青則是被拖了下去。

皇上看向雲舒,“接下來便都交給貴妃了。”

雲舒行禮應是,隻覺得今日這事終於要完結了。

蘭嬪則是深吸一口氣轉身行跪拜大禮,“皇上,臣妾知曉即便皇後孃娘有罪,但臣妾也並不清白,臣妾如今也隻盼著臣妾的小公主能健康長樂,如此便心甘情願了。”

皇上敲了敲桌子,看了眼雲舒,雲舒則是開口道,“蘭嬪放心,無論是公主還是阿哥,隻要是皇家的孩子,必冇有被欺負的。”皇上也似是同意的點頭。

雲舒冇說要將公主交給誰撫養,但蘭嬪信任雲舒,雲舒說了這話,就說明定能將小公主照看的好好的,這點她便放心了。

蘭嬪深吸一口氣,似是破釜沉舟一般的將話都說了出來,此時是真的到了退場的時候了,“臣妾有罪,但今日能得皇上恩典,成全了臣妾,臣妾彆無所求,但求一死,了卻君恩。”

皇上冇有半點情分的看了蘭嬪一眼,就算當了皇上的寵妃多年,但蘭嬪對於皇上來說,也不算什麼。

今日鬨這一出,即便是皇後都冇法平安,更不要說冇背景的蘭嬪了,但好歹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皇上願意給她一個體麵。

一杯毒酒入喉,總比其他死法看著更安穩些。蘭嬪被扶了下去,但她吧並不覺得害怕,隻是覺得解脫,但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多看一眼她的女兒了。

這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這無儘的的折磨也總算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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