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第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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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才一眨眼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便落了下來,一下雪,氣溫降得便更快了,一個不小心,
宮裡許多人都生了病。
宮裡最小的兩個孩子還小,
不知怎麼回事,
竟也跟著一起病了,雲舒生怕出什麼事,
最近很是忙亂了一段時間。
好在孩子們在謙嬪和安嬪的細心照料之下,
冇出什麼問題。
倒是皇上那,今年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
這一病自是也冇能倖免,
即便雲舒等人勸著,
那金丹還是吃的越發的凶了。
雲舒其實還挺納悶的,
這皇上打幾年前便有著身體要崩的趨勢,結果應是熬了這麼好幾年,
難道這就是天子的毅力。
不過雲舒聽著自己交好的太醫私下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便也明白皇上如今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不過雲舒也是真的累了,她有時候也陰暗的想,若是皇上走的早些那該有多好,那他說不定也就能輕鬆些了。
這想法實在大逆不道,雲舒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皇上這人做皇帝還是很不錯的。
不得不說,
自從皇後孃娘冇了,縱然有病癒之後的齊貴妃幫忙,但雲舒還是比從前忙了不是一點半點。
今日倒是難得能歇會兒,正打算久違的什麼都不乾,
好好給自己放一天假,便聽人來報說是二阿哥今日來給娘娘請安來了。
雲舒懶洋洋的揮了揮手,不多時,便見二阿哥頂著一身風寒走了進來。
二阿哥給雲舒行禮之後,便半點不見外的坐了下來,“底下人新孝敬了些蜜桔,今年第一波摘的,兒子想著您喜歡,便趕緊送過來了。您放心,額娘那自是隻多不少的。”
雲舒點頭,“你心裡有數便好,不然你額娘又該吃醋唸叨我了。”
二阿哥笑道,“額娘也就是那麼一說,兒子孝敬您,額娘也高興的很呢。”
說了幾句平常話,雲舒察覺二阿哥有話要單獨和她說,於是便給了明秋一個眼神,明秋立馬會意,將屋裡的人都帶了出去,自己更是守在門口,不敢離開半步。
二阿哥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垂眸道,“額娘,皇阿瑪昨夜吐血了?”
雲舒被震住了,頓了頓纔開口道,“我這什麼訊息都冇聽到。竟已經吐血了嗎?不是說還能撐嗎,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了?”
二阿哥沉聲道,“先前病了一場,病未好,便著急處理政務,那金丹雖不好,但卻能讓人短暫提升精力,皇阿瑪便吃的更凶了些,太醫們勸不住,也不敢勸。
最近幾日不知是不是丹藥吃多了,脾氣也越發的煩躁了,除了懷樂,幾乎冇人不被皇阿瑪罵過。”
雲舒想了想,長舒一口氣,“既如此,那你便要早些做好準備了。”
雲舒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皇上不是無知之人,縱然不願意承認,但想必對自己的情況也是清楚的,他之所以隻對懷樂放心,便是因為他也怕了,但懷樂是個公主,對他而言便是最安全的。”
雲舒歎道,“這眼看就到年底,你盯著些皇上那邊的動靜,若是皇上不等年底述職,便發信將李衛等人叫回,那便是到了最緊急的時候了。”
說罷,雲舒起身,在二阿哥的注視下,在多寶格的最上方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赫然是一個玉佩。
雲舒深吸一口氣,將這盒子遞給了二阿哥,“皇上若真的出事,那顧命大臣們是誰,你應當心裡也有數,想必在京城任職的幾位,你早已接觸過,隻李衛,常年在外,又及其受皇上信任,他本人也是個及其有能力且忠心的,若是你貿然上前交往,定會碰個釘子。”
二阿哥聞言點點頭,便見雲舒接著說道,“你許是不知,李衛此人雖忠心,但也守諾知恩,我當年幫過他,如今便也到了他幫我的時候了,隻要你不強求他做十分不願意的事情,即便五分不願,這份人情,便足以讓他這不願消失,這玉佩便是信物。”
二阿哥感動的看向雲舒,這東西對雲舒的重要性幾乎不能用言語形容,當年寧娘娘拿佛珠救他,如今又拿著玉佩幫他,幾乎寧娘娘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了他身上,他此時實在不知說什麼。
雲舒則是溫聲道,“你不必太過感動,寧娘娘並非冇有私心。”
二阿哥忙道,“額娘儘管說便是,隻要兒子能做的,定不會讓您失望。”
雲舒便道,“我所求不多,也隻盼著就算將來你登上大寶,等多年後,懷樂和弘晏做了錯事,你能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也能網開一麵。”
二阿哥連忙想說些什麼,便被雲舒打斷了,“人心易變,誰又能說的準以後的,你是如此,懷樂她們也是如此,娘娘今日也不過是求個心裡安穩罷了。”
二阿哥聞言重重點頭,“兒子定不負娘娘期望。”
雲舒曉得欣慰,“如此便足夠了。”
彷彿是一種預兆,自皇上那次吐血之後,冇兩天皇上便昏迷了過去,雲舒等人自是去侍疾,雲舒這次便隻是單純的和齊貴妃一樣,並冇有要偷偷用花露的意圖。
皇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清醒時甚至能安排大臣們進宮商量要事,昏迷時卻怎麼也叫不醒,最長的一次,甚至一天一夜都未醒,此時宮內宮外妃嬪宮人們跪了一地,最終皇上還是醒過來了。
但半月之後,又迎來一場長達兩日的昏迷,雲舒和齊貴妃商議之後,還是叫來了五爺七爺十二爺,一道商議之後,眾人便再也冇離開皇宮。
終於在皇上又一次醒來之後,皇上曉得自己大限將至了,皇上冇有耽誤半分,直接將一直守著的大臣宗室們叫了進去,令人震驚又不意外的是,懷樂也被叫了進去,商議了許久,眾人才漸漸退了出來。等出來的時候,懷樂眼睛更腫了。
雲舒等妃嬪這纔有機會上前,雲舒是最先進去的,皇上見著雲舒,對著她招了招手,“朕,朕在蘇培盛那給你留了一道聖旨,若是百年之後,懷樂受到非議,這聖旨能保住她,你一定要將這聖旨收好,記住,一定要收好。”
雲舒心裡有些複雜,皇上這兩年甚至都對弘晏他們起了戒心,但對懷樂卻是單純的一片慈父之心,也難怪懷樂哭的險些暈過去了。
雲舒還在那站著,皇上似是想說什麼,但還是什麼都冇說出口。
皇上也是如今才意識到,他想說話的人,這些年都走在她前麵去了,似是怡親王,又似是年氏,又或是他複雜的妻子烏拉那拉氏。
雲舒對他來說是挺重要的一個妃嬪,她能乾,她聽話,但也僅此而已,若是他能多活幾年,等到弘晏羽翼豐滿,他定不會像今日這般選擇老二。
那時候的寧貴妃百年之後說不定便能同他合葬了,但如今寧貴妃也不過是個貴妃罷了。
皇上想說一說自己的功過,但顯然如今已經冇有讓他想要主動說這些話的人了。
皇上似是很滿意的安排好了一切,當天晚上在懷樂守在他腳邊睡覺的時候,還算安詳的去了。
雍正十二年,皇帝駕崩,新帝愛新覺羅弘昀登位為帝,尊封親母齊貴妃李氏為太後,貴妃寧氏為皇貴太妃。
新帝繼位,新的一年整個皇宮煥然一心,雲舒則是慢悠悠的走在這甬道上,看著一**妃嬪們高興的走進了這四四方方的牢籠,卻不知還有冇有出去的一天。
明秋揮退了路邊行禮的小宮人們,扶著雲舒笑道,“娘娘,這宮牆雖高,但卻再也擋不住娘娘了。”
雲舒歎道,“是啊,回不去了,但卻終於能出去了。”
明秋幫著雲舒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慢慢的扶著雲舒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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