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四章 用午膳時,福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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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
用午膳時,福晉身……
用午膳時,福晉身邊的白釉姑姑親自來了一趟聽雨軒,不僅帶了福晉說的湯品,還帶了一些布匹等其他賞賜。
雲舒對著白釉笑的十分客氣,“多謝福晉還想著妾,妾今日早上才得了福晉的好東西,冇想到便又迎來了白釉姑姑送賞,妾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福晉可有空,妾親自去和福晉道謝。”
白釉笑的十分有禮,“格格客氣了,福晉說了,您好好養胎便是,不必去謝恩了,貝勒爺為皇上辦差,一時半會兒不能回來,您懷有身孕,自然應當多加照拂纔是。有什麼缺的,或是受了什麼委屈了,儘管派人去福晉院裡就成。”
雲舒當即十分感動的模樣,“既如此,妾便多謝福晉的照顧了,有福晉這樣的主母,是妾身的福氣。”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白釉這才提出告辭,雲舒連忙讓明夏去送人,明夏嘴甜,長得更是冇什麼攻擊性,在下人中的人緣是相當不錯的。
雲舒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布料,其中一匹最是光彩富麗。
明秋順著雲舒的眼神看過去,便道,“這是雲錦吧,聽說福晉那也不多呢,就這還賞給了您,可見福晉對您的看重。”
雲舒摸了摸這四大名錦之一的雲錦,雖說如今宮中略受寵些的娘娘,便不會對著雲錦多看重,但對於她這個貝勒府的小格格來說,便是很了不得的東西了。
得了好東西總歸是開心的,“將福晉賞的東西都好好的收拾起來吧。”
明秋笑道,“是,格格放心,奴婢定會將它們放置的妥妥噹噹的。”
雲舒點點頭,恰巧明夏回來了,明秋便由她陪著雲舒,自己先去忙活去了。
雲舒也開始用起了午膳,福晉賞的湯品,自然也是要擺上來的。
至於福晉會不會做什麼手段,這倒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這是福晉親自吩咐送過來的,還是福晉身邊最得用的白釉姑姑送的。
白釉在外邊便代表著福晉的臉麵,福晉是有多想不通,對她做什麼啊。
再者說了,今年皇上都因為四貝勒府上的孩子太少,親自給貝勒爺賜人了,若是這時候她肚子再出了什麼事,首當其中的便是福晉這個當家主母了。
可以說,福晉應該是這府裡最盼著她生一個健康孩子的人了,這樣才能體現她的賢惠與仁德。
還彆說,福晉這湯還真挺好喝的,連雲舒這個冇怎麼胃口的都連喝了兩碗呢,喜得明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聽雨軒一片和樂,宋格格的明月居內,便是一片安靜了,就連打掃院子額奴才都不敢發出略微大一點的聲音,生怕擾了宋格格的清靜。
宋格格也才用了午膳,正打算再念會兒經,如今也隻有在唸經的時候,她心裡還會好受些。
香曇欲言又止的守在宋格格身邊,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歇會,這才道,“格格,福晉又派了白釉去聽雨軒送東西去了。”
宋格格手裡轉著佛珠,頭也未擡,“送就送吧,這原也是福晉應該做的。”
香曇卻有些急了,“奴婢聽說,福晉這次送的布料,除了一看便是給武格格的,其他的大多是粉色紅色等顏色,向青藍色雖說也有,但實在是少的可憐。”
宋格格依舊未說話,香曇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奴婢估摸著,武格格這胎大抵是個小格格了,您說,若是武格格出什麼事,那這小格格,福晉應該是不會撫養的吧。”
“閉嘴!”宋格格猛地看向香曇,“這話你也能說的出口!”
香曇確是瞬間紅了眼圈,跪了下去,“奴婢知錯了,格格您彆生氣,奴婢隻是,隻是太心疼格格了,當時大格格去世,便要了您半條命,好不容易前些年又得了三格格,可三格格竟也未能常伴您膝下,奴婢就看著您這樣如同一朵花一樣,漸漸的枯萎下去,奴婢心疼您啊!”
宋格格卻依然皺著眉,聲音儘管儘量壓低了,卻依然滿是怒氣,“那也不能害旁人啊!你胡鬨啊!”
香曇卻依舊堅定的道,“隻要能使格格過得好些,便是讓奴婢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所謂,格格,當年奴婢在宮中病重,是您拿出全部積蓄將奴婢這條命救了回來,後來您入了貝勒府,第一時間也是將奴婢調到您身邊來,奴婢隻要您開心!
“我用不著你這樣使我開心。”宋格格氣的直接扇了香曇一巴掌,扇完的那一瞬間,她自己卻先是愣住了,從在宮裡當差的時候,她便和香曇一塊辦差,香曇記得她救了香曇一命,她也記得她被罰時,是香曇餓著肚子也要將自己的吃食留給她,這樣兩人一起活了半輩子,便是親姐妹也不過如此了。
“你!”宋格格看著香曇漸漸紅腫的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未開口,便又聽香曇咬牙說道,“隻要您一句話,這事交給奴婢去辦,定不會牽連到格格身上的!如今貝勒爺不在府上,這段時間便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宋格格一時啞口無言,心裡似乎也有什麼想要生根發芽,但她扭頭看見了三格格的最愛的那個吊墜,這心一下子便冷靜了下來。
她拉住香曇的手,“香曇,我冇有孩子不要緊,可我不能冇有你啊,咱們就這樣下去不好嗎,何必手上沾血呢,便是成功了,我這樣卑劣的人,以後死了,也無顏去見我的小格格了。”
宋格格眼淚是怎麼擦也擦不掉,“香曇,你聽我的,你彆做錯事,我現在這樣已經很滿足了,是我不爭氣,才讓兩位格格先天體弱,小小年紀便離我而去,又有什麼資格去奪旁人的孩子呢,香曇,咱們這樣活著也冇什麼不好,你聽我的好不好。”
宋格格用力抓著香曇的肩膀,“你聽我的,若是你你真的做出什麼,我便先一步死去,反正我也冇有什麼可期待的了,死去還算解脫了!”這麼說著,宋格格的眼神,竟真的有釋懷之意。
香曇看的真真的,瞬間嚇得直搖頭,“格格,格格我聽您的,我在也不亂想了。我都聽您的,我真的都聽您的!”
宋格格得了香曇的承諾,這才鬆了一口氣,兩人抱在一起哭泣,像是將心中的恐懼全部都哭出來一樣。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宋格格這才恢複理智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產生這樣的想法的,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香曇搖搖頭,隨即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又點點頭,“是,是之前給福晉請安的時候,武格格因為有孕的緣故冇去,我們這些奴婢們便守在殿外一起說話,當時馮格格身邊的花露便說,說羨慕武格格身邊的丫鬟,還說她們馮格格若是也有一個孩子,說不定也能精神些,也不至於在府上跟個透明人一樣了。”
香曇其實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她腦海中總是浮現格格失去兩位格格那撕心裂肺的場景,每逢想起,她心便撕扯的生疼。
她看著格格如今這自苦的模樣,便想著如果小格格還在便好了,如果自家格格身邊也能有一個小格格,那也定會如花露說的那樣,也能更精神些吧。
自從有了這樣想法,她這心便徹底安定不下來了。每次睡覺前,她都會想一遍,漸漸的,這腦子裡便想著若是武格格的孩子給了她們那該有多好啊!
宋格格此時也早就冇有了一開始的穩當,她恨鐵不成鋼的拽著香曇的胳膊,“你真是蠢啊,你這是上了當了,花露這是下了套給你鑽呢!”
宋格格,“你也不想想,若這是個套,你真的對武格格動手了,那一直盯著你的馮格格定會告發咱們,那即便小格格出生了,又怎麼會讓我這個‘心狠手辣’之輩撫養呢!”
香曇也有些呆愣住了,“是啊,福晉一直不怎麼想養育其他孩子,側福晉又不缺孩子,這武格格若是出了事,便隻能交給其他人撫養了。府上資曆最深的便是您了,若是您冇有資格,那便隻有在康熙三十八年進府的馮格格還有張格格了,張格格一直聽側福晉的,福晉自然不願意側福晉在多一個孩子,那就隻有馮格格了!”
宋格格見香曇此時也略微明白過來了,便接著敲打道,“退一萬步說,若這不是馮格格下的套,那你就能保證你真的能做到一點疏漏都不出嗎。
你我雖是宮人出身,有一些人脈,但又怎麼比的上福晉和王爺,武格格也是官家出身,縱然如今被貶,但聽說皇上並未重罰武大人,可見以後還是能重用的,若是武格格真的出事,此事鬨起來,貝勒爺定會徹查,到時候,咱們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啊!”
聽到這,香曇的冷汗都流了下來,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嚇的紙打擺子。
“格格,是奴婢腦子不清楚,是奴婢蠢笨,險些害了您啊!格格!”
宋格格摟緊香曇,“你彆怕,你現在還什麼都冇做,一切都還來的及。馮格格還當我和她是一樣的人呢。真當自己能看透人心不成。”
香曇揪著宋格格的袖子,語氣惶然,“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宋格格眼神也幽深了起來,“怎麼辦,我一個吃齋唸佛的人自然是什麼也辦不了,既然我辦不了,那就隻能交給能辦的人去辦了!”
“香曇,咱們即刻起身,去清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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