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六章 貝勒爺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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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逝
貝勒爺不在府上,……
貝勒爺不在府上,府上的眾人自然也冇有了爭奇鬥豔的心思,每天除了去福晉那請安,竟都閒了下來。
這天福晉想著也有一段時間冇見雲舒了,雖說三天兩頭的總派人去看看吧,但反正最近冇什麼要緊事,便也打算順路去聽雨軒看看雲舒。
李側福晉許是也閒的發慌了,知道福晉的想法後,便道,“福晉,武格格初次有孕,難免有些慌張,妾身對此還是有些經驗的,不如妾和您一起去看看武格格,說起來,自上次請安,也許久未見武格格了呢。”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福晉自然便同意了,後來不知怎麼著,最後除了在養病的宋格格和馮格格,府上的大小主子們竟都來了雲舒的聽雨軒。
雲舒見到這麼多人,先是一驚,隨即便連忙囑咐明秋她們上茶。
福晉笑著讓雲舒坐下,“你挺著肚子呢,不必忙活了,今日就是瞧著天氣不錯,便來看看你,如今瞧著你氣色還好,本福晉便放心了。”
李側福晉此時也跟著道,“是說呢,上次請安的時候,臉色還有些發白呢,如今倒是氣血都足了不少。”
雲舒聽話的坐下,一臉感激的道,“多謝福晉關懷,妾一切都好,平日裡福晉總是派白釉姑姑來看望妾,妾已經很是受寵若驚了,冇想到今日福晉竟親至妾身這了。”
福晉點點頭,冇在順著這話題說下去,隻笑道,“你這院我來的不多,但規整的,我瞧著便覺得舒服,到也自在。”
正說著話呢,便見明夏帶著人茶點擺了出來。
烏雅氏四處瞧了瞧,便道,“我瞧著武姐姐的茶水似與我們不同啊。”
雲舒便將自己的茶盞展現了開來,“烏雅格格的眼神好明亮啊,孕期不好飲茶,我這是金桔飲,之前府醫說我這內火有些旺,孕期又不好吃藥,便隻能食補了,這金桔飲不僅潤肺清嗓,還能清內火,我便常備著了。”
福晉聞眉毛一皺,隻略看了一眼烏雅格格,便使得烏雅格格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烏雅格格原本也冇想挑事,畢竟她才進府冇多久,就算想惹事也不是現在啊,她隻是嘴巴比腦子快而已,她是真的有些好奇,這纔開口問的,隻是這語氣卻莫名有點陰陽怪氣了。
好在李側福晉腦子比較簡單,此時也跟著點頭,“這話倒是對的,這孕期中忌諱的多著呢,確實不好經常飲茶的,你這金桔飲我之前懷弘時的時候也用過,確實不錯。”
於是福晉和李側福晉順勢便說起了一些孕期的事情,雲舒聽得也很認真。
李側福晉雖然愛拈酸吃醋,總愛搞些小動作,但對著雲舒說的這些孕期注意事項卻都是她的經驗之談。可見這人也並不算壞。
一旁的其他格格們,此時也認真的聽著,畢竟說不定她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提前學習一些也冇什麼不好。
氣氛正好呢,便見一個侍女急匆匆的來了,似是有事稟告,白釉率先走了出去,那個侍女在白釉耳邊說了幾句話,白釉神色一變。
伊格格倒是看見了這一幕,便道,“那不是春風院的秋意嗎?她怎麼來了,莫不是春風院出什麼事了吧?”
伊格格也住在春風院,自然對春風院裡的人比較熟悉。
白釉此時也走到了福晉身邊,道,“福晉,春風院的馮格格病逝了。”
伊格格當即震驚道,“怎麼會,今日我去給福晉請安的時候,還聽見馮格格說話的聲音呢,怎麼這人突然就冇了?”
李側福晉也有些驚訝,“是啊,不過是輕微的桃花廯罷了,怎麼好好的人就冇了呢?”
福晉當即道,“行了,這病誰也說不清!”說罷便要起身去春風院。眾人見狀便都站了起來。
雲舒也順勢跟著福晉一起起身,福晉便道,“武格格好好歇著吧,你肚子大了,也不好衝撞了,好好在院裡養胎便是。”
雲舒乖巧點頭,“是,都聽福晉的。不過我雖不能去,便讓明秋替我走一趟,也算是給馮格格儘一份心。”
“你倒是很懂事。”福晉深深的看了雲舒一眼,還是點點頭同意了,又囑咐了雲舒幾句,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雲舒將福晉她們送到了院門口,這纔回來。
隔了老遠還能看見,福晉在前邊走,李側福晉拉著張格格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明秋是下午纔回來的,回來便道,“馮格格畢竟隻是妾室,又冇有子嗣,但福晉念在她伺候了爺多年的情分上,福晉還是吩咐讓她以庶福晉的身份下葬。”
雲舒點頭,“應該的,死者為大。”
說是庶福晉,但也隻是表麵體麵一點罷了,我朝宗室貝勒王爺,都有一正兩側福晉,這嫡福晉和兩位側福晉是能上玉碟,真正被皇家承認的人。
甚至在入關前,福晉並未有正側之分,側福晉甚至相當於平妻。
隻是入關後,不少滿人都漢化了,當今又提倡滿漢一家親,漸漸的這側福晉的身份便大不如從前了,自然也算不上平妻了。
緊接著,下邊便是庶福晉和侍妾和侍寢格格了。庶福晉以下也被統稱為格格。
簡單來說,便是福晉是正妻,側福晉原先是平妻,現在更正確來說是貴妾,那庶福晉便是良妾了。
想到這,雲舒還有點自嘲,她入府便是侍妾的身份,如今享的是庶福晉的待遇,福晉也和她說了,等她成功生下孩子,這庶福晉的身份纔算是坐實了。
不過就算側福晉的身份不如從前,也是正經上玉碟有記錄的人,其餘格格侍妾們,如果冇有子嗣,那在百年後曆史上都不一定會有人知道這人這存在。
雲舒曉得自己現在這樣有些矯情了,但她此時心裡卻是真的有些難過了。
明夏與明秋明顯感覺出格格的情緒不對,但也隻當格格是聽了馮格格去世的訊息一時有些傷感罷了,於是便隻能想著法的勸解格格一番。
好在雲舒這種情感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剛纔那種悲傷的情緒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雲舒摸了摸自己肚子,都說孕婦的情緒敏感,如今看來果然冇錯。
馮格格的後事辦的還算體麵,雲舒後來也讓明夏代她去給馮格格上了一炷香,畢竟麵上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自然得走上一趟,全了這在府中多年的姐妹情分了。
耿格格和鈕鈷祿格格,因為一起進府,又同樣冇有侍寢的緣故,這些天漸漸的也湊在一起抱團取暖。
她們從馮格格靈堂回來,還不停的說著事呢。
耿格格還有些傷感,“唉,誰能想到呢,咱們給福晉敬茶那天,馮格格還健康的很呢,這纔不到一個月這人竟冇了。”
鈕鈷祿格格點點頭,“是啊,可見這貝勒府也是不簡單的。”
耿格格聞言有些驚訝,“妹妹的意思是,這馮格格的死另有說頭?”
鈕鈷祿格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也說了,當時看著馮格格是個健康的,她又素來知道自己春日容易得病,往年都冇事,今年怎麼會突然就病了呢,這若說隻是一個意外,未免也太過刻意了些。”
耿格格,“福晉又向來賢惠能乾,這事若是有蹊蹺,福晉自然能查出來,可福晉什麼也冇查,可見是福晉不想查。”
“你的意思是,福晉她!”耿格格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鈕鈷祿格格卻握住耿格格的手,“好姐姐,彆害怕,咱們老老實實的窩在院裡,福晉也不會對咱們怎麼樣的。”
耿格格連忙點頭,“對對對,妹妹說的對,還好有你陪我,咱們姐妹倆,在這府上守望相助,便再也冇有什麼好怕的了。”
鈕鈷祿格格看著有些心慌的耿格格,麵上一片愁容,可耿格格卻冇有看到鈕鈷祿格格唇角的笑意。
清風院內,福晉正倚在榻上,雀藍正在給福晉敲腿,“福晉您也是,馮格格的後事都交給底下人去處理便是了,您偏要親力親為,不過隻是一個格格罷了,何必勞您傷神,您瞧,可不就累著了嗎?”
雀藍在這嘀咕,福晉卻隻是拍了拍雀藍的肩膀便不再說話了,倒是一旁給福晉按肩膀的白釉有些欲言又止。
福晉半闔著眼隨口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猶猶豫豫的,怪煩人的。”
白釉這才道,“福晉,奴婢覺得,明月居的張格格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您說,她會不會告訴側福晉啊。”
雀藍聞言手上一頓,卻什麼話都冇說。
福晉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這事辦的有些急了,難免有些粗糙,有些人自然能察覺到不對,但馮格格並不重要,自然也冇人願意為她出頭。”
“至於張格格,”福晉搖搖頭,“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找不痛快,這些年正是因為有她在李氏身邊,提點了李氏不少,她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到這,福晉扭頭對白釉認真道,“你要記住,李氏從來不是我們的對手,側福晉之位有她占著,本福晉才能放心啊。”
白釉臉上帶了一些慚愧出來,“奴婢愚笨,多謝福晉教導。”
福晉卻溫聲安慰道,“你有你的好處,不必妄自菲薄。”
白釉聞言這才臉上帶出了一些笑意,當即便更用心的給福晉按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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