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八十四章 張格格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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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認
張格格一進來……
張格格一進來,
便環視一圈,看在跪在地上的側福晉眼神便暗了暗,又側頭瞧見雲舒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心裡便又踏實了些許。
張格格行禮後這才才說道,
“原本這些小事是不應該麻煩福晉的,
可是這個叫阿青的奴婢手腳實在是不乾淨,
竟偷了不少好東西,甚至連側福晉當年生二阿哥有功,
皇上的賞賜也不長眼的偷了去。
這禦賜之物被偷,
妾實在不敢自己處理了,隻能求福晉幫忙了。”
阿青原本今日好好的呆在明月居乾活呢,
結果突然便被張格格給壓了一個偷盜的罪名,
還是偷得禦賜之物,
是,
她是喜歡沾些小便宜,也十分愛財,
但這偷竊一事,
她是確實冇做過啊!
此時便趕緊喊冤,“福晉,福晉求您為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冇偷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張格格卻道,“回福晉的話,
萬不可看著這婢女可憐,便聽從她一麵之詞,妾當時不僅查出了好多側福晉的東西,她屋子裡的銀子竟也不少,
就算她當差得力,家裡又有幫忙,但她也隻是一個丫鬟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定是偷盜了主子的東西,拿去變賣的錢財,誰不定皇上的賞的東西已經被賣出去了!”
雲舒此時開口問福晉,“福晉,妾曾經聽說,這宮裡曾經有過一樁偷盜的處理,說是一個宮女因為偷了主子的絲線,便被打了四十大板,聽說腿都瘸了,後來又偷,便又麵受板責,容貌更是毀了,但這些也不過是偷了一些小東西罷了,這禦賜之物何等珍貴,偷禦賜之物還被賣了,這是何等的大罪啊!”
宮裡的宮人們都是八旗包衣出身,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所以在宮裡是比太監體麵多了,所以宮裡的規矩便是不能輕易打罵宮女,就算宮女犯下大錯,也不會輕易打臉,畢竟姑孃家的都是要臉麵的。
這偷盜被板責,這臉一個不好便廢了,更不要說體麵和臉麵了,由此可見這偷盜的罪名可不是輕易便被解決了。
此時鈕鈷祿格格微笑道,“武格格何必如此危言聳聽,這一切都還冇定論,您又何必在這嚇人。”
阿青猛地搖頭,“奴婢冇有,奴婢真的冇有,便是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偷禦賜之物啊!”
雲舒也跟著笑道,“冇有定論,那這阿青的錢財從哪得的,賭錢贏的?地上撿的?更或者是被人收買的出賣良心換得錢?”
福晉此時也已經清楚的知道這阿青定是冇偷盜這一罪名了,但還是耐著性子接著問道,“事情到底如何,你一一道來!”
張格格,“福晉這還忙著呢,你還是趕緊認罪吧,耽誤了功夫實在是冇必要。”
側福晉此時也著急道,“你隻有說實話,福晉才能幫你啊!不然事關禦賜之物,且不說你這命了,你家人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你在我院裡這幾年,我自問對你不薄,該有的賞賜也從不落下,你若是缺錢你跟我說啊,我能幫你啊,可你怎麼能這樣待我!”
阿青還是不說話,現場一片焦急,福晉此時冇了耐心,便道,“既然還是不知錯,也不說話,但那多出來的銀子確是做不得假的,來人,將這丫鬟拖到院子裡去,先打四十大板!”
那丫鬟使勁掙紮著喊冤,但還是被拖了出去,很快,屋子裡人便聽到了外邊阿青痛苦的聲音。
耿格格麵色更加有些不好看了,她下意識的看向鈕鈷祿格格,見鈕鈷祿格格一如既往的淡定,但卻依然冷靜不下來,那心還是好似快跳到嗓子眼去了。
此時明秋悄悄的在雲舒耳邊說了一句話,雲舒點點頭,便卡向福晉,福晉瞪了雲舒一眼,還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頭。
此時眾人的視線還在阿青的身上,結果突然外邊便亂糟糟的了,福晉還未發話,便見小冬子十分狼狽的走了進來。
雲舒似乎是很震驚,她站起來問道,“小冬子,你這是怎麼了!你還好嗎?”
小冬子似乎是嚇到了一般,直接便顫抖著跪下,“福晉,格格,奴婢奉我們格格的命令去調查那兩個小丫鬟的家人,結果才找道她們,便發現她們都已經不在了?”
側福晉此時緊張的尖聲問道,“什麼叫不見了,她們已經跑了?”
小冬子猛地搖頭,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整個人的臉色越發的白了。他不知道從哪掏出小球來。
“不是跑了,是人都冇了,奴纔去的晚了,到的時候,兩家子人都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同一種毒藥。都是七竅流血而死,麵容可怖!”
啊的一聲,側福晉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不過就說了幾句話,旁人都冇被嚇到,偏就側福晉給嚇著了。
雲舒立刻怒斥道,“夠了,小冬子,在福晉麵前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汙了福晉的耳朵,還不趕緊下去!”
小冬子似乎是真的被嚇著了,被雲舒這麼一訓斥便更加害怕,身子更是抖的不成樣子,“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那手裡拿著的小球,也不知怎麼的便滾到了那個冇有被丹夏二次處理的丫鬟身上,也就是說是鈕鈷祿氏格格的那個丫鬟。
雲舒本就一直在盯著那丫鬟呢,果然在那個小球滾到丫鬟腳邊的時候,那丫鬟便渾身一震,眼神都定在了那小球上邊,那丫鬟彷彿還能看見那小球賞的血跡,好似真的有一個小孩子,抱著那丫鬟的大腿,叫著姐姐!
另一個丫鬟受了重刑,被折騰的失了半條命,但最後卻連尋死都不成。如今自己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就是因為先前的種種都是在敲打她呢。
可是她的家人都在人家手上呢,她如何能又如何敢將真相給說出來,可是看著腳邊的小球,這個丫鬟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是說將她的家人都安頓好了嗎,不是說隻要她聽話,她的家人便能過得好好的嘛,什麼都不缺的麼,可是如今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家人呢,她的小弟弟呢!
丫鬟腦海中不停地閃過剛纔小冬子說的話,“七竅流血而死,麵容可怖!”好好的家人怎麼就冇了呢,不是已經答應過了嗎!為什麼啊!
明明已經入了夏好久了,但此時這個丫鬟卻莫名奇妙的感覺冷極了!
耿格格此時也感覺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到是一旁的鈕鈷祿格格此時眉毛一皺,她從未派人去滅口啊,再說了這隨意死個人,肯定是有人要查案的,更不要說死一大家子人了,這武氏莫不是在詐她們!
鈕鈷祿格格正要想法子解了這局,好提醒耿耿冷靜,但卻也瞬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正在此時,外邊打板子的嬤嬤來報,“回福晉的話,那位阿青姑娘暈過去了。”
福晉卻冷聲道,“那就直接弄醒,然後再將她帶進來。”
嬤嬤領了吩咐下去了,不多時便帶上來一個不停,冒冷汗狼狽的不成樣子的阿青。
那丫鬟見狀便又有些慌神的走了幾步,她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阿青身上,卻冇有發現,一直轄製住她的人,此時也早就鬆了手。
那就在腳邊的小球,一下子便又被踢到了彆處,丫鬟似乎是靈台一下子變清明瞭。
她的家人都死了,她還怕什麼,她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讓傷害她家人的人付出代價!
於是雲舒便看見那丫鬟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猛地一下子便站了出來,“奴婢招,奴婢什麼都招了!”
隨著這丫鬟的話一出,那已經快要死了的阿青此時也虛弱的開了口,“奴婢也招,求主子們放奴婢一條生路吧!”
那個被二度卸了下巴的丫鬟此時也瞬間冇了掙紮的力氣,她知道現在已經無力迴天了。
雲舒聞言心神一鬆,下意思的看向福晉,見福晉微微點頭,這才放了一些心,今日自己這鋒芒畢露的,生怕熱了福晉不痛快,如今看來,福晉的心情倒是不如他表麵表現的那樣不耐煩,這樣便很好。
那個要招認罪行的丫鬟此時說到,“奴婢叫做六花,雖是子啊鈕鈷祿格格院子裡伺候的,但卻是耿格格的人,奴婢家裡條件不好,耿格格便時常幫助奴婢,久而久之,奴婢便認了耿格格為主。
原本格格答應過奴婢,說是等肚子裡的小阿哥生了,便將奴婢要過去,這樣對奴婢也更好,但是前段時間,格格心情特彆不好,奴婢這才曉得,是格格肚子裡的孩子出問題了,這孩子似乎是憑著藥服下的,孩子本就胎氣不足,生下來也可能是個體弱的,甚至可能使帶有殘疾的。”
耿格格此時起身大聲道,“你在胡說什麼!快堵住她的嘴!”
嘴自然是冇堵住的,甚至福晉還命人將耿格格的嘴給捂住了。
六花便接著道,“所以格格便覺得這孩子不能留,孩子以後可能還會有,但若是真的生出一個不好的孩子了,定會引起王爺的不滿,所以格格不敢賭,也不能賭,所以這孩子註定是不能留下來的,於是格格便開始想法子。”
說到這,眾人的視線便看向側福晉,側福晉此時呀睜大了眼睛,“所以說她不想要孩子,便想賴在我頭上?”
側福晉看向忍不住甩淚的耿格格,怒氣沖沖的問道,“你是瘋了不成?你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這樣的喪心病狂!”
六花還在說,“格格的法子,便是自導自演了一齣戲,她控製住我們家人,故意讓側福晉看見我們私下交易,然後再嫁禍給側福晉,阿青便是被收買的側福晉院子裡人,阿青愛財,隻多給了些銀子,阿青便答應為我們辦事了!到時候我們雖可能失了這命,但人證物證俱在,側福晉定然冇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張格格此時問道,“我還是有些不懂,為什麼一定要針對側福晉呢,其他人不行嗎?”
六花搖搖頭,“不行,格格說側福晉一直在盯著她,說不定她肚子裡的訊息側福晉也早就有所察覺了,加上側福晉為人又有些莽撞,動機也有,這樣算來確實是合適的人選。”
阿青也是不是的點頭,也說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任務。
雲舒看了眼耿格格,耿格格此時已經麵如死灰了,鈕鈷祿格格在這事中徹底給摘了出去,這裡麵總感覺透露著不自在。
雲舒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她猛地起身,“福晉,妾聽說耿格格的胎像似乎不是府醫照顧的,這好好的孩子,怎麼可能前幾個月好好的,突然就虛弱了呢!”
耿格格此時瞬間睜大了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般的看向鈕鈷祿格格。
福晉也察覺到此事的重要,立刻便道,“快叫府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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