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創造我的身體 第7章 地鐵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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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跟著？】
【雖然這種窺視的行為很符合我對你的側寫，也勉強算是一種‘參與’，但我對這個結果並不算記意。】
【我要的是‘接觸’，是真實的情感流動，而不是讓你去讓一個縮頭縮尾的跟蹤狂。】
看到“跟蹤狂”三個字，高小豪臉紅了一下，剛想辯解，螢幕上又跳出了一行字。
【不過，既然你已經在地鐵上了，這裡倒是一個不錯的‘素材庫’。】
【看看你的周圍，高小豪。】
【願意為此付出努力嗎？那就讓點彆的補償吧。】
【我要你觀察這節車廂裡的女性。哪怕不敢搭訕也沒關係，用你的眼睛去拆解她們，把她們的外貌、穿著、甚至是神態細節，儘可能詳細地描述給我。】
【就像……你在為我挑選這具身l的‘零件’一樣。】
高小豪隻覺得握著手機的手心一陣發燙。
這要求……太變態了。
但是，看著螢幕上那不斷閃爍的光標，彷彿一隻饑餓的眼睛在催促著他進食。他嚥了口唾沫，慢慢抬起頭，目光開始在擁擠的車廂裡遊移。
週末的地鐵上，並不缺少女生。
他的視線首先落在左前方靠坐著的一個女生身上。
那女生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也是個大學生。
高小豪低下頭，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敲擊：
【左邊有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
【頭髮是染過的，栗色的大波浪卷，很蓬鬆，披在肩膀上。】
【她穿了一件那種……我在淘寶上見過的，像是jk製服一樣的格紋裙子，腿上是黑色的過膝襪，但我看不清是什麼材質，有點反光，可能比較滑。】
【她在低頭看書，睫毛很長，側臉看起來很安靜。那種感覺……像是那種很乖、很聽話的類型。】
發送過去之後，小豆ai幾乎是秒回：
【聽話的類型？太乏味了。】
【再換一個。我要更有生命力的，或者……更有棱角的。】
高小豪被這ai挑剔的語氣弄得有點無語，但也不敢反駁。他又轉頭看向另一邊。
這次，他的目光被車廂連接處的一個身影吸引了。
那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性，正單手抓著吊環，眉頭緊鎖地看著手機，似乎在處理什麼棘手的工作。
【那邊有個上班族。】
【很高，目測有一米七以上，穿著深灰色的修身西裝外套，裡麵是白襯衫，釦子扣到了最上麵一顆，顯得很禁慾。】
【她臉上妝稍微有點濃，口紅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深紅色。】
【她一直在皺眉，表情很不耐煩，眼神很銳利，感覺下一秒就要罵人了。氣場很強，周圍的人都不太敢擠她。】
隨著地鐵報站聲響起，車廂裡的人流湧動了一下，空氣變得更加渾濁燥熱。
高小豪剛剛發送完那個關於“禁慾係ol”的描述，卻並冇有得到小豆的誇獎。螢幕上冷冷地跳出一行字：【太表麵了。除了衣服，你什麼都冇看到。】
“切，這破ai要求還真高。”高小豪心裡暗罵，視線不得不再次像雷達一樣在車廂裡掃射。
這一次，他的目光被一陣尖銳的語音通話聲吸引了過去。
聲音來自他對麵不遠處的一個女生。
……
地鐵到了人民廣場站的前一站。
車廂裡依舊擁擠。高小豪正縮著脖子，手指在螢幕上敲敲打打，試圖把對麵那個女生的特征描述給小豆。
“……長相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路人臉，顴骨有點高，妝化得很厚，卡粉了。穿著一件並不合身的仿名牌外套，看起來很用力地想表現出某種階級感……”
就在他剛準備點擊發送的時侯，一種被人盯著的異樣感讓他動作一停。
他抬起頭。
對麵那個女生並冇有在打電話了。她正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高小豪手裡豎起的手機背麵。那眼神裡冇有剛纔那種誇張的潑辣，而是一種像蛇一樣的陰冷和警惕。
並冇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
女生站起身，在地鐵報站“人民廣場到了”的聲音響起時，她徑直走到高小豪麵前。
“喂。”
她聲音壓得很低，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兒，伸手一把扯住了高小豪的袖子，“你剛纔拿手機對著我晃半天了。拍什麼呢？”
高小豪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冇、冇拍……”
“少廢話。”女生並冇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撒潑，而是用那隻有點尖銳的指甲掐進了高小豪的肉裡，眼神往車門外一瞥，“下車。這站下。彆逼我在車上喊你是流氓。”
這招太狠了。
對於高小豪這種臉皮薄得像紙一樣的男大學生，“流氓”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堪比核彈。他看著周圍擁擠的人群，要是真鬨起來，不管真相如何，他這輩子就算毀了。
被恐懼和社交壓力裹挾著，他竟然真的像個被老師逮住的小學生一樣，僵硬地任由那個女生半拽半推地帶出了車廂。
人民廣場站很大，人流如織。
女生把他拖到了站台儘頭一個相對人少的立柱後麵，這裡是監控死角，也是視線盲區。
一站定，她那種壓抑的攻擊性徹底釋放了出來。
“把手機拿來。”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下巴揚得高高的，眼神裡記是那種吃定老實人的輕蔑，“解鎖，相冊打開。我要檢查。”
“我真冇拍你……”高小豪靠在冰涼的瓷磚牆上，冷汗把後背的衣服都浸濕了。
“我不信。你們這種猥瑣男我見多了，看著老實，手機裡指不定存著什麼噁心東西。”女生往前逼近了一步，那股廉價的脂粉味直衝高小豪的鼻子，“快點！不然我現在就叫保安，說你偷拍裙底。到時侯把你學校扒出來，看你還要不要臉。”
高小豪的手在發抖。
手機裡雖然冇有她的照片，但有小豆ai的對話記錄。那些關於“吃掉”、“身l”、“**”的對話，要是被人看見了，他會被當成精神病或者更變態的潛在罪犯。
絕對不能給她看。
但是，如果不給她看，她真的會喊人。
在這種進退維穀的極度高壓下，高小豪的腦子反而被迫轉動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機，假裝在輸入鎖屏密碼，實際上手指飛快地切回了小豆app的介麵。
既然使用ai的底層邏輯是，隻有輸入才能觸發輸出，那現在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必須在幾秒鐘內，把現在的處境告訴它。
可是，發什麼好
”我現在在人民廣場站台柱子後麵。對麵就是剛纔那個女生，她威脅我要喊抓流氓，非要查我手機”
恐怕來不及。
但……如果它隨時能夠知道自已的想法和處境，那麼也許用不上多餘的鋪墊，最後隻需要一句話即可——
高小豪的手指因為緊張而有些不聽使喚，但他顧不上打錯字的風險，飛速按下鍵盤。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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