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放縱姊妹合歡 第203章 連睡覺都算體力活
陳圓圓的小屋裡,暖黃色的台燈將光影揉成柔軟的一團,落在高羽遞來的粉色禮盒上。禮盒邊緣燙著細閃的銀紋,陳圓圓盯著它,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沙發套——剛才高羽說“朋友間的心意”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語氣裡的真誠,可幾千塊的智慧手機,對她來說還是太貴重了。
“老闆,我……”陳圓圓剛想再拒絕,抬眼就撞進高羽的目光裡——他的眼神很溫和,沒有強迫,隻有耐心,像在等她放下顧慮。她想起自己那部舊手機:上次給客戶發選單,螢幕卡了三分鐘,客戶不耐煩地掛了電話;還有一次在超市付款,手機掃不上碼,後麵排隊的人都在催,她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拿著吧,”高羽把禮盒往她麵前推了推,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又很快收回,“你每天要記客戶電話、拍菜品照片、對賬,手機好用,工作也方便。這不是給你的‘額外獎勵’,是幫你把工作做得更順的‘工具’。”
陳圓圓的眼眶忽然有點熱。她咬了咬唇,伸手接過禮盒,指尖觸到禮盒的絨麵,軟軟的。“謝謝老闆,”她的聲音有點輕,卻很清晰,“我……我會更努力工作的。”
高羽笑了,站起身:“這就對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他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新手機不會用的話,明天問我,我教你。”
陳圓圓點點頭,看著高羽關上門,才迫不及待地開啟禮盒——純白色的手機躺在黑色絲絨裡,螢幕亮著微弱的待機光,邊緣沒有一絲瑕疵。她拿起手機,指尖輕輕劃過螢幕,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笑出聲,眼底卻有點濕潤——長這麼大,除了父母,還沒人這麼用心地為她著想過。
陳圓圓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手裡還攥著新手機。窗外的夜色濃了,小區裡的路燈亮著,透過窗簾縫隙照在手機上,泛著柔和的光。她想起大學時的一件事——大三那年,她在一家西餐廳做兼職服務員,餐廳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肥頭大耳,總愛用油膩的眼神打量她。
有天晚上下班,老闆堵在後門,遞給她一個lv包:“圓圓,跟我吧,我給你租公寓,每月給你兩萬塊,不用再做兼職了。”陳圓圓當時嚇得臉都白了,攥著書包帶,大聲說:“老闆,我不需要,請你讓開。”老闆還想拉她的手,她甩開就跑,後來再也沒去過那家餐廳。
還有畢業前,係裡的一個男生追她,送她最新款的平板電腦,說“就當是畢業禮物”。陳圓圓知道男生的心意,卻對他沒感覺,把平板還了回去,認真說:“謝謝你,但我不能收。我們做朋友就好。”男生當時還不高興,說她“假清高”,可陳圓圓一點都不後悔——她覺得,感情和禮物都該是雙向的,不愛就不該接受彆人的貴重東西,更不能用身體去換物質。
“現在這個手機,不一樣。”陳圓圓摸著手機殼,小聲自語。高羽的心意裡沒有曖昧,隻有老闆對員工的認可和關懷,這種真誠,她沒法拒絕。她開啟手機設定,開始一步步繫結自己的手機號,心裡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更用心地管賬、招待客戶,不辜負高羽的信任。
西津市第一醫院的病房裡,白色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李東陽躺在病床上,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在支架上,左胳膊也纏著繃帶,連翻身都得靠護工幫忙。他盯著天花板,眼神空洞——昨天醫生來查房,說他的腰椎受了重傷,就算恢複了,也不能再練武功,連提重物都不行。
“連和女人睡覺都算體力活,我以後就是個廢人了……”醫生的話像針一樣紮在他心裡,他猛地攥緊拳頭,卻因為用力過猛,牽扯到胸口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東陽,該吃飯了。”王天端著保溫桶走進來,保溫桶裡是小米粥和青菜,都是容易消化的。他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想扶李東陽坐起來,卻被李東陽甩開了手。
“我不吃!”李東陽的聲音帶著哭腔,“吃了有什麼用?我以後都不能練拳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王天歎了口氣,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語氣裡滿是無奈:“東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剛拜我為師時,說要成為西津最好的拳師,可你看看你現在,因為一場比武就垮了?”他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你輸,不是因為武功不如人,是因為你太狂了。你覺得自己贏了幾場比賽,就天下無敵,連花仙子都敢糾纏,連高羽都不放在眼裡——驕兵必敗,這是老祖宗的話。”
李東陽的眼睛紅了,卻還嘴硬:“我狂?我有狂的資本!要不是高羽下手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忽然激動起來,聲音提高了幾分,“師父,你去幫我報仇!你去打高羽,把他也打成殘廢!”
王天皺起眉,臉色沉了下來:“你糊塗!高羽是公孫青俊的徒弟,花仙子的師弟。公孫家的實力,你以為我們惹得起?當年你滿月時,公孫青俊還來喝過酒,看在這份交情上,高羽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他真下死手,你現在就不是躺在這裡,而是在太平間了!”
李東陽愣住了,他從沒想過公孫家的背景這麼深。可仇恨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他咬著牙,眼底滿是狠厲:“就算惹不起,我也不會放過他!”
公孫花卉世界的辦公室裡,花仙子站在窗邊,手裡捏著一支未點燃的香薰蠟燭——蠟燭是百合味的,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可她現在沒心思點。她看著樓下停車場裡的賓士車,腦子裡全是“要不要去看李東陽”的念頭。
她知道,李東陽是王天的徒弟,王天在功夫圈裡德高望重,當年她滿月時,王天還送了她一把小銀鎖,說是“保平安”。現在李東陽重傷,公孫家要是不去探望,難免會被人說“仗勢欺人”“不近人情”。可要是去了,帶不帶高羽?
帶高羽去,李東陽看到仇人,肯定會激動,萬一再氣出個好歹,反而更麻煩;不帶高羽去,又顯得公孫家心虛,好像怕了李家似的。花仙子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又放下,反複幾次,還是決定給父親公孫青俊打電話。
“爸爸,你覺得我該去看李東陽嗎?”電話接通後,花仙子的聲音裡帶著點猶豫。
公孫青俊正在家裡看中醫書,聽到女兒的話,放下書,想了想:“該去。王天是老朋友,李東陽再不對,也是他的徒弟,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看看。”
“那高羽呢?帶他去嗎?”花仙子追問。
“帶。”公孫青俊的語氣很肯定,“就算不帶他,李東陽也恨他。帶他去,反而顯得我們坦蕩——比武是公平的,輸了就是輸了,我們沒什麼好躲的。再說,有你在,李東陽也不敢怎麼樣。”
花仙子點點頭,心裡的糾結終於解開了。她掛了電話,看著手機裡高羽的號碼,手指頓了頓,還是按下了撥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