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渡我夢一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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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深功成名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我去民政局領證。
結婚三年,他每晚都得要我十次才肯罷休。
第九次時,他指腹摩挲著我的後頸,聲線啞的發燙:
“舒然,你好勾人。”
我渾身一僵,這個名字我太熟悉了。
十八歲那年雲舒然手持契約,逼江予深當眾跪舔高跟鞋,把他當狗一樣戲耍。
他因此患上嚴重抑鬱症,縱身躍下高樓時,是我死死拉住他。
我拚命賺錢為他治病、贖身,熬壞身體落下了病根。
雲家破產,他卻豪擲五個億替雲舒然還債,讓她簽下賣身契。
此後,日日奔赴她的住所,折磨她。
而我每天,也雷打不動的收到他們滾床單的視頻。
從醫院體檢完,我忍不住去了雲舒然家。
卻被江予深狠狠扇了一巴掌,“滾!誰都不許妨礙我報仇。”
我握著手裡的癌症確證報告,聲音沙啞:
“三個月後,我就永遠不會再妨礙你了。”
……
“什麼意思?”江予深眉頭緊皺。
雲舒然穿著性感吊帶睡裙,倚在門框,眼底笑意輕蔑,“你該不會說,你得絕症了吧?”
“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無非是耍手段博男人的同情罷了。”
江予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鬨夠了就趕緊回去!”
我攥著檢查報告,固執的不肯退讓,“江予深,你要是不想看我從這裡跳下去,就跟我回家!”
江予深先是一抹震驚,隨後眼中的厭惡變得更深。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拿起外套大步進了電梯。
回到家,我又提出要求,“我想喝你燉的海帶排骨湯。”
江予深把手裡的外套重重的摔在沙發上,“葉清歡,你到底要乾什麼?”
“這樣冇完冇了,隻會讓人覺得噁心!”
我的心,像被刀子刺了一下,從冇這麼痛過。
我們相濡以沫過了最黑暗的時光,現在隻有噁心了?
努力忍著眼眶裡要掉落的淚水,“如果不想讓我去找雲舒然的麻煩,就去燉湯。”
‘砰’
一聲巨響,椅子被一腳踢翻。
江予深渾身散發著戾氣,走進了廚房。
可我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我討厭海帶,但江予深隻會做海帶排骨湯。
每次喝完都我都得去衛生間吐半小時,但還是會一邊誇他手藝好,一邊把湯喝完。
這些,江予深都不知道,他以為我喜歡,給我盛了一碗又一碗,“以後隻要你想喝,我就給你做。”
可現在,我卻要用另一個女人來威脅他,才能喝到他燉的湯。
同樣的湯,喝著也再冇了從前的味道。
“明天,我們去旅遊吧,先去瑞士滑雪,然後去冰島看極光。”
我的話剛說出來,江予深就重重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冷冷的看著我。
我揚起下巴與他對視,無聲的告訴他我的態度。
江予深臉色陰沉的可怕,“行!去!”
我滿意的扯了扯唇,繼續低頭喝湯,可眼眶卻酸澀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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