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大道祖 第309章 張元燭:許久未見,皇女!(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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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具白骨屍魔,同時出手。
拳鋒、利爪,攜帶著滾滾屍氣,殺向了煉屍法脈三位築基大修。
五具戰力堪比築基七層的煉屍全力攻伐,這樣的景象太過可怖。
頃刻間,大地腐蝕成灰,草木粉碎。
攻伐已然臨身。
“張元燭,汝敢殺戮長輩,必然不容於宗門。”
“五具煉屍,而且儲存如此完好,這般煉屍才情,竟然是敵手。”
“我選擇錯了道路嗎?”
或怒吼,或驚駭,或茫然,卻改變不了最後結局。
一道又一道身影竭力掙紮,最後一一沉寂。
數個呼吸之間,兩位築基大修,已然身死,碾成肉泥,又被腐蝕成一灘血水。
張元燭立身於鵬鳥屍魔頭頂,俯看向下。
身披黃色大氅的老者,滿是死寂的倚靠著碎石。
“鬨劇結束了,煉屍山主。”
青年眼神漠然,臂膀徐徐抬起,露出了染血的指掌。
從一開始金甲屍出現,這場拚殺便已經落入他的節奏。
老者神情悲涼,掃視四周,一具又一具如魔似妖的身影,圍繞四方,堵死了所有退路。
“張元燭,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一條法脈最頂尖的戰力,正在磨滅,宗門勢力再次削弱。”
“什麼仙兵穀第七人,你就是宗門從未有過的罪人。”
張元燭赤袍獵獵飄蕩,烏髮隨風亂舞,妖異而邪惡,帶著一種魔性。
他頭顱微抬,平視山河。
“你在激怒我嗎?”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抉擇!”
青年低語,抬起的手臂,緩緩按下。
“那就成全你!”
白骨屍魔仰天長嘯,五道攻伐,轟然落下。
轟隆!
天地晃動,屍氣瀰漫,方圓數十裡生機,全部斬儘。
張元燭負手而立,重瞳半眯。
他很好奇,煉屍法脈為何會與初雲一脈走近,‘烈琳兒’重活又是怎麼回事。
可惜,這位煉屍山主寧願死,乃至冒著煉屍法脈消亡的可能,也不願吐露分毫。
“我會親自去尋她,相信那位師妹,很樂意為我解答。”
青年臉龐閃過一抹玩味,同時眼眸青光綻放,開始修複身軀傷勢。
這次拚殺,煉屍法脈死去了三位築基大修,每一位都是築基七層的境界,是煉屍道統最巔峰的強者。
自此後,邊關之中,煉屍法脈隻剩下兩位築基大修,還皆是能一掌按死的雜魚。
思緒間,張元燭一躍而下,立身於大地。
手掌伸出,輕輕一招。
一具具白骨屍魔急速縮小,化作了白骨珠子,串聯成為手鍊,戴在了手腕處。
邁步向前,掃視戰場,開始翻找起戰利品。
很快,兩個略顯破舊的儲物袋,就出現在了手中。
“可惜,煉屍山主的儲物袋,臨死前自毀了。”
張元燭無奈。
隨即,一步邁出,來到破損嚴重中的金甲屍前,衣袖一甩。
三具煉屍殘骸,便消失不見。
青年再次翻找一圈周邊,確定冇有遺漏後,繼續遠離古城。
他需要尋找一處隱秘地點,將消耗的法力恢複,順便清點此戰收穫。
動念間,身化雷霆,疾馳而去。
隨著遠離古城,大地由焦黑,漸漸增添了幾分綠意,山川、大河,出現於視野中。
張元燭臉龐浮現一抹笑容,心神為之放鬆。
身處戰場,遠離古城,他反而輕鬆太多。
這般生死於刀鋒間的坦然、殺戮,反而更讓他熟悉與適應,第九關終究是無量鑄造,有太多規則束縛。
步伐減慢,停在了一條大河前。
河水滔滔,奔流不息,於兩岸濺起朵朵水花,掀起朦朧水霧,宛若仙境。
張元燭打量著河流,神情滿意。
“便在此地休整!”
邁步向前,河水於身前自動分開,露出河床。
一道道雷霆自腳下綻放,劈開淤泥,堅固泥土。
轉瞬之間,一座水下洞府開辟完成。
張元燭佈下陣法,遮掩氣息。
隨即,進入洞府端坐於地,清點起了此戰收穫。
手掌伸出,輕輕揮動,數道流光飛出,或懸浮麵前,或降落在地。
兩個儲物袋懸浮身前,三具殘破的金甲屍癱倒在地。
這便是此戰收穫!
青年觀摩戰利品,手掌伸出,一把抓住右側儲物袋,靈識掃過。
靈識、銅甲屍、銀甲屍,儘皆是一些雜物,冇有太多價值。
張元燭麵無表情,將儲物袋中靈石、銀甲屍收起。
五指發力,儲物袋炸開,化作粉末。
隨即,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儲物袋,手掌握起,靈識探入。
咦!
青年詫異,臉龐浮現些許笑容。
本以為,符篆、靈器有價值的物品,都在不久前的廝殺中損壞,冇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五指輕點,一本封麵黝黑,帶著邪性的古籍,自儲物袋中飛出,懸浮於前。
一同飄出的還有,玉色小瓶。精武曉稅旺
首發
瓶身通體晶瑩,隱約可以看到黃色液體於其中流動。
青年望著古籍,封麵上字跡映入心田。
《金甲煉屍秘錄》!
張元燭重瞳半眯,空出的手掌伸出,掀開封麵。
一縷縷陰氣、屍氣浮現,充斥洞府。
鬼哭狼嚎聲,接連響起,一時間洞府宛若魔窟。
青年麵容冇有半絲變化,津津有味的翻閱古籍。
隨著對內容的瞭解,他臉龐笑意更深。
這是一部相對完整的煉屍傳承,從銅甲屍煉製到銀甲屍培育,以及晉級金甲屍,都有記載。
不過,也隻是堪堪晉升金甲屍,其後傳承皆無。
不過,縱使如此,也讓張元燭受益匪淺。
兩種差距巨大的煉屍傳承,在腦海中碰撞,一絲絲靈感浮現,讓他對於煉屍之路,有了不少新的感悟。
這部可以修行到築基的煉屍傳承,完全可以作為道統底蘊。
最後,便是驗證收穫能否最大化之時,心中輕語:
‘掌禦!’
一瞬間,古籍消失,旋即浮現
張元燭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冇有【特性】魄。
仔細研讀一遍,纔將古籍收起,目光看向玉瓶。
金屍液!
根據煉屍法脈傳承描述,這是一種修複、加強煉屍的寶液,極為寶貴,由煉屍法脈道統特殊的地勢彙聚而成。
“修複煉屍嗎?”
張元燭將目光看向了地上的三具殘骸,每一具都極為淒慘。
或頭顱連帶著半截軀體炸開,或額骨粉碎,或整顆頭顱被砸入胸腔。
青年嗤笑,他廝殺向來不會留手,不知道還能否修複。
不過,就算要修複,也是挑選損壞最輕的金甲屍嘗試。
仔細觀摩三具殘破的金甲屍,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頭顱被砸去胸腔的煉屍。
相對而言,這具煉屍也就脖子受損,五臟撕裂。
做出抉擇後,張元燭便不再遲疑,指尖一彈。
金屍液化作流光,停在殘骸前。
玉瓶炸開,黃色液體,如細雨般灑落屍身。
哢嚓!哢嚓!
骨骼顫動,脖頸修複,暗淡金甲重新璀璨,一顆頭顱緩緩從胸膛拔出。
時間流逝,一炷香後。
一具金甲屍,徐徐站起,金光迸發,照亮洞府。
“金屍液不俗,這般損毀,尚能修複。”
張元燭輕語,望著麵龐木然的金甲屍。
隨即,雙臂抬起,按照《金甲煉屍秘錄》記載,開始煉化這具煉屍。
一道道屍氣自手腕處浮現,蔓延向前,化作一枚枚符文,進入金甲屍體內。
煉屍嘶吼,木然臉龐帶著些許掙紮,身軀顫動。
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符文遁入軀體,金甲屍恢複了平靜。
丹田之中,一枚枚符文浮現,這些符文交織、勾連,化作鎖鏈,向著七層靈台之上蔓延、封鎖。
隨著時間流逝,金甲屍徹底煉化。
張元燭嘴角揚起,感知身前煉屍,額頭輕點。
收穫一具築基七層的煉屍,他的戰力必然再次攀升。
最主要的是,這具金甲屍,並非手腕處的白骨屍魔,是有著繼續變強的潛力。
衣袖一甩,一具漆黑棺材浮現於地。
他心念一動。
金甲屍雙臂張開,抱起兩具損毀嚴重的煉屍,躍進棺材,平躺而下。
金甲屍張口一吸,一縷縷金光自殘骸上湧現,遁入口鼻。
張元燭指尖輕彈。
棺材合蓋。
隨即,漆黑棺材被他收入儲物袋中。
此刻,戰場收穫清點完成,青年纔開始恢複起消耗的法力。
一枚枚靈石,自懷中飛出,遍佈四周。
吞吐之間,無數靈氣蜂擁而至,湧入身軀。
紫色靈台震動,快速汲取靈氣,將其煉化成為法力。
隨著時間流逝,一枚又一枚靈石變得灰白,化作石粉。
半日後,靈石皆碎,法力徹底恢複。
不過他並冇有立刻離開,而是準備藉機掌握雷法——太虛雷闕之術,再出關襲殺諸敵。
古城中一日一夜的法術翻閱、鑽研,此刻掌握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思緒間,張元燭從懷中拿出玉簡翻看起來。
臂膀抬起,五指張開,一道道雷霆自掌心綻放,扭曲變換。
一股蒼茫、古老而威嚴的氣息,在洞府瀰漫,並隨著時間流逝,愈發濃鬱。
與此同時,青年周身骨骼,日夜不停地承受著寶液淬鍊,不斷增強。
七日之後。
一道赤影徐徐站起,向著洞府外走去。
他步伐緩慢,每一步邁出,洞府都微微顫動。
待到走出洞府,進入大河之後。
轟隆!
一聲轟鳴傳出,洞府塌陷,所有痕跡都被清除。
張元燭一臂膀搭在長尺上,一手握著枚銅鈴。
心靈深處,【特性】尋蹤迸發。
青年側身,望向了北方,嘴角揚起帶著些許玩味。
接下來,會有趣的很!
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原地。
第九關西北方向,數萬裡之外。
一名名身披黃袍,渾身覆蓋屍氣的身影,結成大陣圍殺一名牛妖。
大妖掙紮嘶吼,屍氣縱橫,一具具煉屍宛若螞蟻般,不懼生死,瘋狂衝殺。
天宇之上,三位修士默默注視著身下圍殺,心神全然不在其上。
“七日了,山主他們還未歸來?”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神情擔憂,低聲述說。
“是那件事出現了意外,或者說是那小輩逃竄太快了,耗費師兄們時間。”
一位中年,五指緊握,神情中透露著不安。
“琳兒,你如何看待,我始終有些心悸。”
一倩影,身著淡黃裘衣,頭戴鬥笠,紅唇輕啟:
“兩位前輩,可有山主等人的魂牌、魂燈。”
一老一中同時搖了搖頭,解釋:
“這些物品都放置在道統祖閣之中,並不隨身攜帶。”
頓了頓,老者神情驚駭,身軀顫動:
“你你認為山主他們會出現身死。”
“怎麼可能?”
“三位築基七層的大修,再加上金甲屍,整整六位築基七層戰力,怎麼可能意外!”
“那小輩不久前,斬殺一金鵬都費儘戰力、心神。”
一旁的中年道人,厲聲辯解。
他們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意外,最多不過是張元燭太能夠逃竄,讓門主幾人無功而返。
身著淡黃裘衣的女子輕歎:
“他是不同的,乾國、太日、紙人,哪一次襲殺,不是被他躲過,乃至反殺。”
“才情、天資、氣魄,乃至智慧,都當得起古今一流。”
“這場襲殺太過冒險,我本就不讚同。”
話語飄落,長老默然,陷入了沉思。
這次襲殺,山主幾人決定,認為那人太過危險,不能再讓其成長了。
“嗬!嗬!”
一聲輕笑,隨風而至。
聲音輕微,卻宛若驚雷一般,在三人耳旁炸開,一個個神情劇變。
“師妹許久未見,若是八百裡山河中,便這般識趣,未嘗不能苟活下來。”
一道赤影,自天地儘頭,邁步而來。
一手握著銅鈴,一手搭在長尺之上,神情悠然,宛如郊外踏青的貴公子。
什麼獸吼、什麼長嘯,一切嘈雜聲都化為寂靜。
天地間,好似隻有那道修長的身影,再無其它。
“師弟!”
女子眼眸複雜,望著那俊朗、堅毅的臉龐,感知著如山似海的壓迫。
她已經清楚,自家三位前輩的結局了!
“我不是她。”
張元燭五指發力,掌中銅鈴化作粉末,順著指縫滑落。
青年嘴角咧開,笑容肆意。
“怕了嗎?”
“十數年前,你怕了,十數年後,你又怕了。”
“來,逃吧,說不定這次可以逃走,苟活一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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