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 第 44 章
兩人鬨了這一次之後,感情比以前還要濃上幾分,很多事情也都水到渠成,劉逸陽還是聽衛祈銘的話,特意調班,空出來兩天的時間,劉逸陽一直覺得他小題大做,又不是發情期,能折騰那麼久嗎?但是說出來,怕傷了衛祈銘的自尊。
兩天的時間兩人終於能同步的,睡到自然醒,劉逸陽睜開眼睛,就看到衛祈銘帶著笑看著他,低頭要吻上的時候。劉逸陽一把擋住:“我還沒刷牙。”
衛祈銘把他手扯開:“沒事,不伸舌頭。”說完就低下。
劉逸陽穿著睡衣,坐在桌子邊,一邊吃煎蛋,一邊用腳和衛祈銘踢來踢去的。一頓早餐吃了能有一個小時,直到東子來電話。
劉逸陽點開擴音,劉逸東:“今天不飛,中午過來吃飯。”
劉逸陽:“哥,不去了,我要和衛祈銘約會去,晚上也不回來吃。我們在外麵吃。”
劉逸東一聽:“約會去啊,那行,那今天就不帶你們份。錢夠不,想吃什麼就買哈。等會兒我轉點錢給你,約會也彆都讓他花錢,咱們不占他便宜。”
劉逸陽:“哥,我有錢,有的。”
衛祈銘聽著無奈搖頭,出去約會還能用劉逸陽的錢,這哥倆想什麼呢。劉逸陽又和劉逸東說了兩句才掛電話,兩人收拾完出門。
劉逸陽看著開了一個小時,還奇怪:“咱們不是去約會嗎?怎麼還沒到啊。”
衛祈銘:“快了,彆急。”
劉逸陽抻著脖子:“這也沒有大商場啊,這是帶我去哪裡啊?”
衛祈銘笑:“把你賣了。”
劉逸陽嘻嘻點頭:“好,那我就等著數錢。”
沒想到車子竟然來到老城區,這裡劉逸陽知道,是皇城根的地方,而皇城根這裡有一塊淨土,挺大一片老宅子,被稱為皇家彆院。
衛祈劉逸陽滿臉驚訝:“你在這裡買房子啦?”
衛祈銘點頭:“不是買房子,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我帶你看看。”
劉逸陽啊了一聲,接著:“我還沒準備好,不是約會嗎?怎麼就見家長呀。”
衛祈銘安撫他笑了一下:“不見家長,這裡沒有家人,隻有管家。”
喧囂的燕京總是熙熙攘攘,而這裡是難得的安逸寧靜,一座一座百年老宅,安靜的坐落在道路兩邊,經過歲月的風霜洗禮,帶著無儘的滄桑。每一座老宅都有著自己的故事,路邊的楊柳,姿態婀娜,垂下的柳條隨風擺動,擺的劉逸陽的心都軟了,看著街邊的柳樹感慨:“這些柳樹好漂亮。”
衛祈銘:“我家裡也種了柳樹,也很漂亮。”
又開了十來分鐘,衛祈銘把車,拐進一個路口,紅色帶著銅釘的大門,自動開啟,衛祈銘把車子,直接開進去,竟然不是四合院,是一座三層樓房,是洋房那種,橫闊有十來個窗戶。院子裡花團錦簇,亭台樓閣非常優雅彆致。
衛祈銘帶著劉逸陽往屋裡走,門口立著一位老人穿著白襯衫,已經滿頭白發,眼中帶著笑的,向衛祈銘彎了彎腰:“少爺回來了。”說完看向劉逸陽:“這位是小先生吧。”
衛祈銘點頭,伸手搭上劉逸陽的肩膀:“王叔好,是的,未來的小先生。”然後捏了下劉逸陽的肩膀:“叫王叔。”
劉逸陽乖巧的叫人,王叔從兜裡拿出來一個大紅包:“誒,誒,好,祝小先生身體健康,萬事順遂和少年琴瑟和鳴。”
劉逸陽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接。
衛祈銘:“接著。王叔從小照顧我長大的,是我的長輩。”衛祈銘這麼說,劉逸陽趕緊恭敬的接過來。
王叔一臉慈愛的,打量著劉逸陽一會兒,才開口:“你們好好玩吧,我去後院忙了。有事少爺就叫我。”
衛祈銘點頭:“去吧,王叔,今天晚上我們這裡過夜。中午簡單吃點,晚上讓洪叔做點平時我愛吃的,還有做一道紅燒肉,陽陽愛吃。”王叔滿口答應。
劉逸陽一屋裡,就掩不住的好奇,左看看右看看,看著壁爐,沙發上的毯子:“這裡就像是你大一號的家,這個毯子和公寓裡的一模一樣誒。”
衛祈銘跟在他後麵:“是的,那邊的公寓,就是照著這邊裝修的。”
劉逸陽一邊看一邊感慨:“你這人一定很長情,一般人就算是住慣了家裡,但還是會喜歡不同風格的裝修啊之類的,新房子的裝修,基本都和以前住的地方不一樣。你竟然還在追求一模一樣。”
衛祈銘隨著他後麵走:“這讓我有家的感覺。”
劉逸陽走到照片牆麵前,十分震驚的看著滿滿一牆的照片:“這麼多照片啊!”然後從最開始的黑白照片看起,看著裡麵兩個男人的合影,背景是一家古老的飛機。劉逸陽微微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忍不住驚訝,扭頭看向衛祈銘,指著照片:“這人是你父親?和你好像啊。”
衛祈銘走過去盯著照片:“這是我大爺爺,旁邊的是我小爺爺。”
劉逸陽仔細看著照片裡的人,個子高一點長的真的很像衛祈銘,但是神態還是有差彆,比衛祈銘更為張揚,旁邊個子矮一點的,模樣長的極為英俊,鼻子眼睛都很清明的那種,微笑看著鏡頭,但是眼中卻很清冷。
劉逸陽一張一張看過去,彷彿能穿過時間,目睹了兩個人生活,而大爺爺的照片,卻在兩人還看起來,挺年輕的時候戛然而止,往後竟然是英俊的男人,抱著個孩子的照片,順著照片看過去,竟然都是衛祈銘,從還在小爺爺懷裡,一直到最後衛祈銘,長大成人,懷裡抱著小爺爺。
小爺爺直到滿頭白發,模樣也依然英俊。眼神不見老年的渾濁,依然清亮。
而照片的最後一張,就是衛祈銘,穿著機長製服抱著小爺爺,背景是一架空客330。劉逸陽伸手輕輕的,觸碰到衛祈銘那張照片,目光中帶著哀傷。
衛祈銘站在劉逸陽的身後,劉逸陽眼中悲痛,看得清清楚楚,伸手把人攬在懷裡,然後伸手,拆下牆上的照片:“來,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說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伸手攬著劉逸陽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我出生前一個月,大爺爺去世,照片能看到,那時候大爺爺,還挺年輕的,才五十歲,小爺爺和他感情非常好,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個都要隨著去了。”說著停了一下:“後來巧合的看了我照片,說長得像大爺爺,我父親就把我抱來了,當時也沒想著以後的事,沒想到這一養,就養了我20年。中間發生了很多的矛盾。我小爸不同意把我給小爺爺養。我是小爺爺一手帶大的,從我第一次學會走路,到我成年取得飛行執照,所有重要的時刻,都是小爺爺陪著我。所以我對小爺爺的感情非常深厚,其實說起撫養我這件事,小爺爺做的對不起小爸,我理智偏向小爸,但情感上偏向小爺爺。”
劉逸陽聽著一陣的心疼,伸手圈著人的脖子:“很想小爺爺吧。”
衛祈銘把頭埋在他懷裡:“很想。一模一樣的裝飾,也沒有用,有家人的地方纔是家,而我的家人已經沒了。所以無論是在公寓,還是在這裡,我都是一個人。我這話隻對你說,不能讓小爸和兄弟們知道,他們對我真的很好,但是沒人能代替小爺爺,那麼多的陪伴。劉逸陽好好和我在一起,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
這話說的劉逸陽心裡發酸,重重點頭:“嗯,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咱們天天在一起。”
衛祈銘輕輕的嗯了一聲:“對,到時候給我生幾個,小劉逸陽和衛祈銘,家裡熱鬨鬨的,等我們都飛不動了,就在家裡種種花花,旅旅遊。”
劉逸陽忍不住笑出聲:“還沒激情呢,就一下老夫老妻,這麼安逸了嗎?”
衛祈銘擡手拍了拍劉逸陽後背:“等今天晚上就激情了,好好感受,挺著點,彆關鍵時刻掉鏈子。”
劉逸陽噗嗤笑了:“這麼生猛嗎?跟你說了,彆把話說的太滿。”
說什麼來的什麼,衛祈銘醞釀了這麼久,晚上把房間佈置的跟花海似的,都是大馬士革玫瑰,這是劉逸陽資訊素的味道,晚上兩人都洗的,香噴噴,白白淨淨的,衛祈銘抱著人摔倒在大床上,劉逸陽嫩的一掐都能出水,兩人都燥的厲害,劉逸陽把抑製貼撕下來,毫無保留的散發著自己的所有,敞開了任君采劼。
衛祈銘也是毫不客氣。二十分鐘後,劉逸陽喘息著趴在床上,看著揚言一個小時金槍不倒的衛祈銘,一隻胳膊擋著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劉逸陽想笑但是不敢,伸手摸著人的臉:“怎麼了?挺生猛的,真的,這還不滿意啊,還真能一個小時,那都是小說裡寫著哄人的。”說完又伸手推了一下衛祈銘:“你彆這麼沮喪,真的。我以前男朋友,也就幾分鐘就交代了。你這都是那幾倍了。還不滿意啊。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爽呢,真的,特彆舒服。”說完湊到衛祈銘腦袋邊上哄著。
衛祈銘伸手摸著劉逸陽的腦袋,把人按在床上:“閉嘴吧。”劉逸陽終於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衛祈銘抿了下嘴角,這次丟人丟大發了,千算萬算沒算到,老天給劉逸陽身子這麼的極品,耽擱他發揮了,伸手掐著這個看笑話的小孩。
劉逸陽哈哈哈的笑出聲,扭著腰躲著衛祈銘的大手:“就吹牛,就吹牛。”劉逸陽拿被子圍著重點,跪坐在衛祈銘旁邊:“行了,還不見我了嗎?一直擋著乾嘛啊。我挺舒服的,真的。”
衛祈銘把手往上擡了一下,放在額頭上,看著劉逸陽笑嘻嘻的,臉上帶著些淡淡的粉色,圓潤的肩頭白的發光,水潤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衛祈銘勾著嘴角,眼眸深了幾分,看似平靜卻讓劉逸陽有點害怕,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忍不住往後躲了一下。
衛祈銘伸手把人一把拉回來,衛祈銘手梳著他頭發:“沒有毀天滅地是吧,也就那樣是吧?”
問一句,危險的氣息就多一分,劉逸陽被壓著起不來,趕緊的服軟認錯:“沒,沒,都說了,特彆舒服。特彆舒服,可可爽了,真的,可爽了。”
衛祈銘梳著頭發的手改為抓,一把抓著劉逸陽的頭發,迫使人擡著頭,眯著眼睛,低沉張嗓子輕聲說:“撒謊,小騙子。這回咱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說完翻身就把人給壓住了。
人的直覺有時候挺準的,比如劉逸陽感覺,這一次衛祈銘特彆危險,結果就差點犧牲了。
第二天劉逸陽醒的時候,擡眼皮都擡了好幾次,渾身都疼,還糊裡糊塗的時候,一隻大手撫上他的臉,衛祈銘看著他柔聲問:“醒了,彆睡了,能起來嗎?”
劉逸陽呆呆的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剛想動,就疼的呻吟出聲,結果嗓子更慘,都發不出聲。衛祈銘這麼拿著吸管,小心喂水,半杯水餵了十來分鐘。
劉逸陽喝了點水,嗓子能出點聲了,跟破鑼似的:“我,我,我都要死了。你還那麼狠。”斷斷續續的,控訴衛祈銘慘無人道。
衛祈銘認錯態度特彆好:“對,對,你說的的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昨天不是急了嗎?也想讓你舒服嗎?讓你體會下毀天滅地,□□。”
劉逸陽生氣:“仙,仙個屁。”
衛祈銘點頭“對,對,不仙,不仙。休息會兒,都下午了。王叔熬了粥,我拿上來給你吃。”
劉逸陽驚訝,看著外頭:“下午!”
衛祈銘摸著劉逸陽的臉蛋:“下午了,你一直睡,一直睡。嚇死我。這還沒標記呢,你就不行了。那我昨天要是,散了資訊素,或者標記你,那還了得啊。”劉逸陽氣的直翻白眼。衛祈銘下樓給他端了粥,一邊哄著一邊喂。等到衛生間一照鏡子,劉逸陽都傻眼了,這脖子還能看?一片的青紫,劉逸陽氣的,鉚足了勁打衛祈銘,結果就跟貓撓似的:“怎麼辦呐,後天我就得回去飛,啊啊啊,”破鑼嗓子難聽的狠,氣的劉逸陽擡腿想踢衛祈銘,結果剛一使勁,大腿疼的差點哭出來。
衛祈銘把人抱住:“我和人打招呼給你多調一天,多調一天,休息兩天哈。我也不是故意的,寶寶你太漂亮了,仰著脖子抽搐的時候,我差點把你吞進去,而且也不能都怪我。我當時也是毀天滅地的啊,控製不住。”
劉逸陽啞著嗓子吼:“特碼的,還是我的錯了。”
衛祈銘忍不住笑:“好,好,錯了,我錯了,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劉逸陽有氣無力的錘了他兩下,解解氣才罷休,兩天都躺在床上,第二天晚上才恢複了一點,一臉愁容的看著衛祈銘問:“這咋整啊,這做一次我得休幾天。這也不行啊!”
衛祈銘輕笑一聲:“以後肯定不能這麼做啊,我這是被你刺激瘋了,不給你點厲害,還得覺得你男人不行。這必須雪恥,而且第一次當然做個夠啊。”
劉逸陽皺眉:“就一次你那時間也夠我受的,以後咱們得琢磨琢磨,不能總是正麵剛,太費腿,髖骨都要掰裂了。”
衛祈銘無奈的笑:“哪有那麼誇張,我就喜歡看著你臉。”劉逸陽翻白眼。
衛祈銘又是道歉,又是親的,哄著劉逸陽開心不少,然後小狐貍自己琢磨的時候,其實挺爽的,就是弄得有點慘,小爸的視訊他都沒敢接,就說和衛祈銘出來約會呢。打的電話。東子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說高彥斌折騰燒烤呢,按照他給的秘方,還是和他爸烤的差點味,讓他過去給瞅瞅。
劉逸陽在第二天下午就回了東子那,穿著個高領風衣,立著領子縮著脖子。衛祈銘看著他無奈:“你這麼縮著脖子特彆顯眼,一進去東子就得問你,你就好好的,裡頭不是還有圍巾嗎?”
劉逸陽仰著脖子瞪他:“到屋裡了不得摘下來啊,還帶著圍巾東子也得問,這脖子都紫了。”
衛祈銘伸手把他脖子拔出來:“紫就紫唄,誰還沒這時候,我看高彥斌那大個,估計也挺生猛的,東子過來人能不知道。”
劉逸陽摸著下巴:“嗯,也是,不過他也喜歡,咬東子脖子,東子就用創口貼貼上,有一次被我截下來看了,才知道是親出來的。”
衛祈銘和王叔洪叔打招呼說要走了,王叔笑著讓他們多回來住,老人家挺捨不得兩人的。看著劉逸陽來了句:“兩天時間太短了,都沒四處看看。一下就過去了。”
劉逸陽臉上一紅,當然沒時間到處看看,都在床上□□度日了。
衛祈銘推了他一把往前走:“行,王叔,以後有空就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