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 第 50 章
夏天終於過去,颯爽的秋風,帶著絲絲涼爽,讓人忘記秋天落葉的蕭索,劉逸陽這天飛川城,沒想到和井浩又碰上。想起來衛祁銘的警告,這次他多少的躲著人。晚上到酒店累的趴在床上。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剛剛洗完澡。是同組的空乘:“走啊!川城了一定要吃火鍋啊。”
劉逸陽慘兮兮的:“可是我好累啊!不想去。”同組的空乘過來拉他:“走啦,走啦!”
劉逸陽推不過,回去拿了手機,跟著一起出來。等到包廂裡看到井浩才懊悔,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但是看井浩眼神都沒飄給他,又覺得自己神經病,被衛祁銘洗腦了。儘管如此坐的時候,還是挑了一個,離著遠點的地方。
火鍋吃起來,氣氛就上來了。有規定不能喝酒,但是大家吃的還是很嗨皮,吃的差不多了,就開始照相。劉逸陽和一個空乘在全神貫注玩遊戲。突然被叫到名字,一擡頭對麵有人,給他拍張照片。這倒也沒什麼,又低頭繼續玩,馬上就要贏了,一局結束拿著杯子喝飲料的時候,發現井浩坐在他旁邊。嚇一跳差點沒拿穩杯子,井浩看著他笑:“我這麼嚇人嗎?”
劉逸陽有點尷尬,緊著擺手:“沒有,沒有。我以為旁邊沒人呢。”
井浩笑笑沒說什麼,之後也沒再和他說話。劉逸陽為自己小題大做,挺不好意思的。吃飽喝足回到酒店和衛祁銘視訊聊天,說了今天和井浩一起飛的事。
衛祁銘聽了特意走到鏡頭前:“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劉逸陽迷迷糊糊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都怪你,疑神疑鬼的,其實人家根本就沒怎麼著,整的我老尷尬了。”
衛祁銘看著他擡眼皮都費勁:“睡吧,眼睛都睜不開了。小心點總是沒錯,我直覺這人對你目的不純,防患於未然啊!睡吧,寶貝,回來給你煮螺螄粉。”
劉逸陽哼唧哼唧的笑:“好啊,你什麼時候能鼻子不塞紙巾,我覺得愛意會更濃。”
衛祁銘笑:“彆扯淡,我克服生理不適,你還挑三揀四的。晚安,睡吧,空調定時,彆一直開著。”
劉逸陽:“好滴好滴。”
第二天返航好飛,拖著行李箱直接去東子那邊,衛祁銘飛白天,下午六點多去接他。兩人沒吃飯直接回家,劉逸陽特意買了,好幾種口味的螺螄粉,等著衛祁銘給他煮。
劉逸陽拿著手機給塞著鼻子的帥哥,拍好幾張照片,正好發給李佳運的時候,看到李佳運給他的截圖和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他和井浩兩個人,坐的很近甚至看著,井浩手搭在他椅子背上,像是把他攬在懷裡。
李佳運發個震驚的表情包:“什麼情況,現在好多群裡,都烏七八糟的。還有說的難聽的。”劉逸陽收了笑容,盯著手機。
衛祁銘還擺pose等著拍呢,看著劉逸陽變臉,不解:“怎麼了?”
劉逸陽遲疑了一下,把手機舉起來給衛祁銘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記得我在打遊戲,結束了我要喝水的時候,才發現他坐我旁邊,但他就打了下招呼,沒多說一句話。這照片怎麼來的呀。”
衛祁銘仔細看了看照片,伸手揉了一下劉逸陽的腦袋:“沒事,粉快好了,先吃吧。”
劉逸陽看著衛祁銘,還是小聲的說句對不起。衛祁銘抓著鍋餅,手上青筋暴起,肺都要氣炸了,但他知道這和劉逸陽沒有一點關係,這時候也不想給他壓力,讓他不開心,把粉盛出來,過來抱著人放在椅子上:“吃完了,叫我,我去陽台透透氣,憋死我了。”
劉逸陽小心的看著他:“你沒生氣?”
衛祁銘笑笑:“沒有!快點吃,還要散味道呢。”
去到陽台衛祁銘擡腳,就把一盆多肉給踢倒了,這個垃圾就是撩騷,這都不是撩了,這和他挑釁呢,誰不知道劉逸陽是他男朋友,不用給什麼麵子,直接ko,電話直接給人力,解聘,n
1賠。
第二天衛祁銘大早上就去了人力,問了經理正在和井浩談呢,直接奔著會議室就過去。
井浩捏著解聘書,一臉的玩世不恭:“這麼霸氣的,讓衛祁銘直接和我談,你還不夠資格。”
人力經理麵帶微笑,心中p:“我工作職責所在,無所謂夠不夠資格。”
話音剛落,衛祁銘就把門推開,衝著人力經理指了指門外麵。井浩看著衛祁銘,舉著合同:“這東西對我沒用,想要把劉逸陽搞到手,我不一定要在你們華航。”
衛祁銘走到他對麵坐下:“我不想動手,沒什麼意義,我就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劉逸陽雖然是我男朋友,但我不認為他有這麼大的魅力。”
井浩垂著眼皮,沉默了幾秒,才緩緩的開口:“嘖,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你跟狗護食似的,急吼吼的跑過來,說實話真是看上他了,確切的說我最喜歡,他那兩條大白腿,真白,真嫩,還特彆修長,手一掐估計就紅了。”話音剛落,麵前的桌子,就被衛祁銘踢翻了,飛起來踹他,井浩也不是吃素的,拳頭也砸過來。兩人都是練過的,誰都沒討到便宜。
這天劉逸陽下飛準備回家,接到衛祁銘的簡訊說,有事今天不來接他了。劉逸陽回一個ok,就準備自己坐班車回家。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攔了一下,擡頭看到是井浩,帶著帽子還有口罩,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想到那張照片他有點生氣。
井浩聲音有點啞:“能聊下嗎,劉逸陽。”
劉逸陽不太想和他扯上關係:“我今天還有事,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聊的。”說完要走,被井浩一把拉住了,然後摘下口罩,臉上都沒法看,青一塊紫一塊的。
劉逸陽驚訝長大了嘴:“你這是怎麼了?”
井浩眼眶發紅,哽嚥了下:“衛祁銘打的,劉逸陽就在那邊,我和你說兩句就走。”
劉逸陽看著心裡一軟,和他一起走到另一邊的走廊。
井浩把口罩帽子都摘了,滿臉的青紫,嘴角也破了,忍著痛跟劉逸陽說:“我對你沒有想法,劉逸陽,我就拿你當哥哥一樣,衛祁銘今天來找我,要開除我。那天的照片,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完還掉了眼淚。
劉逸陽聽著沒說什麼,井浩看劉逸陽不上套,又接著說:“我感覺你就像我哥哥一樣,我就是喜歡飛行,家裡人都不同意,但是我能來華航,還是很高興的,現在,現在我也待不下去了,我有點難受。”說完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逸陽聽著他一口一個哥哥,再看看這可憐的模樣,就想到了劉逸雲,眼中浮現出心疼,輕聲的替衛祁銘道歉:“對不起啊,我替他跟你道歉,但是解聘的問題,我也無能為力,幫不上你。”
井浩輕輕的抹了下臉:“沒事,我就是有點難受,另外我也不想你誤會我,畢竟我把你當我親哥哥看待的。”
這句親哥哥說到劉逸陽的心裡,看著臉都腫了,心裡對衛祁銘有些來氣,井浩又說了好多可憐兮兮的話,硬是裝可憐,把劉逸陽的火,給供起來了,然後告辭離開了。
衛祁銘這邊臉上掛了彩,嫌棄丟人,帶著口罩把今天的飛完,給劉逸陽發了訊息,就躲去樊二那裡,給這群損友一頓的笑話。臉上不好看,他就想請兩天假,剛掛電話,劉逸陽電話就進來,接通沒等他說話呢,劉逸陽就吼:“衛祁銘,你有病吧,你把井浩開除了?還把人給打了?人家對我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衛祁銘狠狠閉上眼睛,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結束通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積攢的怒氣,都快讓他自燃了,他心裡明白,這是井浩去裝可憐,但情感上他接受不了,不想說什麼沒意義狠話。劉逸陽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一遍一遍的重撥,對麵一遍一遍的結束通話,較勁一樣的兩個人,做著幼稚的舉動。結果兩人就這麼杠上了。很多時候的情侶的吵架,都會脫離了事情的本身,而隻爭輸贏。
樊二幾個人特彆規矩的,小手放好好的坐在那裡,看著衛祁銘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黑,不斷掛電話。樊二忍不住小聲:“可以關機。”
衛祁銘眼睛跟刀子似得砍過來,樊二一哆嗦。偷偷拿手機,拍了衛祁銘的照片,發給劉逸陽:“衛祁銘也被打了,我們在care,你有空過來不。”
劉逸陽在撥了兩百個電話後,舉起手機,啪的一聲摔地上,稀碎的螢幕,自然看不到這張照片。又生氣又委屈,情緒劇烈波動,資訊素開始,在四周散開,因為深度標記,四周散發的是木質混著玫瑰香。
躲在拐角的井浩,擦擦嘴角的血漬,陰森森的盯著劉逸陽,空氣裡有淡淡的木質香氣,他知道這是衛祁銘資訊素的味道,今天兩人動狠的打,包括資訊素威壓,這個厚重的味道,壓得他腺體跳著疼。
他知道劉逸陽是搞不到手了。但是不妨礙惡心惡心衛祁銘,這麼個單純的小綿羊,簡直太好挑唆。看著劉逸陽坐上計程車,低頭間漏出來白皙的後勃頸,心裡還有點不捨,多美的瓷娃娃,多麼適合打碎啊。
劉逸陽坐在車裡,開了點車窗,司機是個beta,聞不到資訊素,但是封閉的空間內,他自己能夠聞到。慢慢的淩冽的秋風,讓他的腦子徹底冷靜下來,事情好像不太對勁。這麼想著,就特彆想快點見到衛祁銘,看著手裡破碎的螢幕,歎口氣,連出租的車的錢,差點都付不了,最後在錢包裡,找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十塊,司機還挺好,也沒為難他。
電話衛祁銘不接,他也不知道人去哪裡,現在吵架了,也不能去東子那,他藏不住事,一定會被發現的,拖著行李箱回到小區,看著漆黑的視窗,衛祁銘不在家。就坐在樓下的椅子上。找不到衛祁銘的讓他,越想越慌,越想越難受,突然站起來拖著行李箱,往小區外麵跑,他現在特彆想衛祁銘,想他,要去找他,所有的悲傷又在黑夜裡放大數倍。衛祁銘開車回來,腳把油門又踩下幾分,收到公寓管家的訊息,他就一心的往回趕。
劉逸陽像無頭蒼蠅一樣,毫無目的亂闖,越是找不到越心慌,到後來又忍不住哭了,衛祁銘找到人時候,看著劉逸陽慘兮兮的,一邊哭一邊拖著箱子,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給使勁捏住,疼的發顫。下車追過去,就把人抱住,劉逸陽嚇一跳,轉頭看到衛祁銘,哇的一聲就哭了:“我找不到你了,你去哪啊!嗚嗚,我,我找了,找了好久,好幾條,幾條街。”
衛祁銘抱著人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找你了,我總能找到你。”說完把人托著屁股抱起來,一隻手抱著,一隻手拖著行李箱。
劉逸陽在副駕駛坐好,纔看到衛祁銘臉上的傷,擦眼淚的手停住,前一秒還可憐兮兮的,這會兒眼睛冒著火開始罵:“我擦他媽的,井浩打的是不是,小比崽子。我,我。”
衛祁銘伸手把人按住:“行了,一驚一乍的,就是這麼什麼事情,情緒情感總是先於思考,才讓垃圾給挑撥了。你冷靜冷靜,皮外傷。他比我還慘,你不是看到了嗎?”
劉逸陽看著衛祁銘,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心疼又生氣,氣井浩氣自己,媽的真憋氣。從來能動手不逼逼的人,心裡就盤算著,非得揍一頓井浩不可。
衛祁銘看著劉逸陽,突然無奈的笑了,自己心機這麼重的人,怎麼會喜歡上,這個什麼事,都寫臉上的人呢。捏著下巴,把劉逸陽的臉,扭過來,一字一字的叮囑:“不許去找井浩麻煩,這件事就結束了,彆去找他麻煩。”
劉逸陽睜大圓眼:“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他。”
衛祁銘笑著,在他臉蛋上,掐了一把:“臉上寫著呢!”
劉逸陽噘嘴:“把你打成這樣,我不去找他,太窩囊了。”
衛祁銘:“這人陰險,你搞不定他。更打不過。”
劉逸陽撇嘴:“高彥斌那麼大個,我都能撓他滿臉花。”
衛祁銘笑:“沒有東子,他打你十個。這點事你心裡沒數。聽我的彆去!”
劉逸陽嘿嘿嘿裝傻,他當然知道是因為東子,乖乖的點頭:“嗯,聽你的,這人想想確實陰險,騙取我同情心。他今天有備而來,他怎麼知道我弟弟的事情呢?”
衛祁銘啟動車子:“這又不是秘密,你天天嚷嚷,給你弟買琴啊什麼的。”
劉逸陽恍然:“啊對。”
衛祁銘搖頭:“記性差,情緒激動,容易上頭。”
劉逸陽忍不住笑:“哎,擋住不人長的好,性格好,夠義氣,夠漂亮,有人愛我,愛的要死哦!”說完往衛祁銘跟前湊。
衛祁銘笑著把人推開:“彆騷,我開車呢,坐好了,等回家的。”
架吵的很凶,和好也就在一瞬間,其實哪裡有輸贏,隻看是否把對方放在心裡,心疼就是最好粘合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