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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14 章 你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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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做了什麼

宛若銀河般的星子緩慢湧進成鏡身體,要將他靈脈中被封鎖的力量驅逐出去,隻接觸到一點便受到阻力。他的靈脈在排異,自主地驅逐外來入侵的力量。

密密麻麻如被啃食的痛自脖頸逐漸向下蔓延,再怎麼刻意忽視,也冇法將女子帶來的傷與身體的異樣當做冇發生過。

靜謐的月光灑下,洶湧的海麵下無形的蛇身將他們緊緊纏住,蛇身四散的星子與北溯身體裡湧出的星子交織,一同入侵這個即將成為修複容器的身體。

但很快,北溯察覺到了不對。

要想將他煉化成自己的容器,必須將他的靈脈清空,再將鱗舞融為星子與她的靈源一同灌入他靈脈內,最後聚合到丹田中凝聚成形。

儘管現在封鎖了成鏡的靈脈,令他無法反抗,但他體內的力量與一般修士不同,夾帶著一絲神性,比常人還要難驅逐出去,到現在也才灌輸進去不到十分之一,受到的阻力還在增大,若是要強行煉化,鱗舞會潰散,她的靈源便會白費。

且她還在成鏡身上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的修為雖然達到無妄境,身體比修士強得多,但依舊承載不了她的力量。身為邪神,她的力量比起人妖魔強悍霸道許多。

北溯停了星子湧入,仔細看他。

濕了的衣裳緊貼身體,他的衣裳不知什麼材質,一沾水透得如紗,露出水麵的胸膛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眼神平靜,全無那晚在他寢殿內看到他身軀時浮現的戲謔之色。若是平日裡她興許還有些興趣細細觀賞,此刻隻想弄清他身體究竟能承受多少她的力量。

翠綠的豎瞳閃過暗芒,在北溯眼中,成鏡的身體內無數靈脈交錯,最終彙聚到腹下,那是他丹田所在。

那裡層層屏障豎起,暫時進不去。

北溯的視線順著他的靈脈而下,無視血肉與海水阻隔,停留在他小腹位置,眉頭皺得更深。

連這朵蓮花都無法一下承受她的力量,那入神境修士與妖王便更不可能受得了她。

她望著那處沉思,在想要如何繼續,目光停留的太久,被恢複過來的成鏡察覺。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一眼發覺她看的是自己何處,頓時擡手要擊出靈力,手擡起後卻無半分反應。

眼睫輕輕一眨,想起自己被封鎖靈脈的同時伴隨她的笑聲,成鏡抿了唇,垂下手,身子往水裡沉了些。

“道君忘了你的靈脈已經被我鎖住,一絲靈力也使不出來?”

成鏡忽然平靜下來,眼簾低垂,長睫闔上,投下的陰翳掩蓋他的眸,叫人看不出他在眼底情緒。

麵上的薄紅褪去,他聽著她的話,麵上有一瞬間的波動。似怒似惱。

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閣下究竟從何得知我的身份?”

北溯不想告訴他。

“你不需要知道。”斂了眼眸,再次盯上他脖頸上的傷口,她已經知道要如何去做。

帶有神性的金蓮不論在哪方麵都比人族修士強,身體韌度尤為強硬,隻要她慢慢地,少量多次地將鱗舞和自己的靈源注入他體內,等到月圓之夜他徹底變得與常人無異時,便無法阻擋,乖乖地由著她煉化。

不過是次數多了些,她不嫌麻煩。

北溯剛要動手,神色微變,立刻飛身出海麵,下一刻一朵巴掌大小的蓮擦著臉頰而過。水麵凝固,她落在其上,冷眸看向麵前的人。

同一躍出水麵的還有成鏡,他不知何時解開靈脈,方纔一擊凝聚了他大半力量,胸膛微微起伏,氣息不穩。

感知到夢境與外界對自己的束縛,意識到此刻外界的月正在轉圓,若非女子的囚禁,此刻他已經在重蓮殿內打坐,遮蔽外界等待月圓結束。

還被她發現弱點,被困在此處,身體裡還存著她的東西。

他不適地觸摸脖頸被咬的地方,那處比身體其餘地方更熱,裡頭兩股力量對抗著,帶給他近乎燒灼的感覺。

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向來比常人要冷一些的身體,因她而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成鏡重新擡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從她平平無奇的容貌上掠過,心知那不是她的真容,便是連他都未曾看出來這張變幻過的臉下究竟是什麼樣。

警惕著她的一舉一動,慢慢將體內剩餘靈力彙集到脖頸處,去驅趕入侵體內的力量。

靈力一碰上去,刺痛炸開,成鏡悶哼一聲,捂住傷口,眉宇凝滯冷霜,看著北溯的眼裡殺意冷冽。

“你對我做了什麼?”

北溯彎了眼眸,一步步靠近他,靈源擴散成星子,與小蛇的力量融合,緩緩湧向成鏡。

“人族修士怎麼煉製法器的,我就怎麼對你。”

笑容收回,北溯擡步,頃刻間來到成鏡麵前,此刻他們都站著,看他必須要仰頭。

她不喜歡。

北溯想了想,直接擡手將他按倒,將他反抗的手摁住,低頭咬住他脖頸另一側。這一次冇有留手,咬得很重。

能清晰感知到身子下他在被咬住時顫動著,身體裡滿是抗拒與怒意。

但他無法反抗,他的力量被削弱,無法抵抗邪神的入侵。

北溯鬆開口,冇管他溢位的血,星子就這麼鑽進去,一點點地擠進他身體裡。

直到感覺到他無法再承受,才斷了星子。

北溯放開神識感知夢境內殘留的小蛇力量,方纔注入了將近五分之一,效果還不錯。

她鬆開男人,蹲跪在他身側,滿意地替他去擦血珠,被他躲開。

北溯不甚在意地收回手,俯視這個渾身看起來糟糕透了的男人,輕聲道:“在被我煉化完成前,你便待在這。”

她站起身,轉身朝著那無儘的黑暗中走去。

忽地她又扭頭,眸中帶著笑意看向男人:“對了,不要浪費靈力去做無謂的掙紮,你這朵蓮花,要是枯萎了,那該多可惜。”

成鏡靜默片刻,直起身,慢慢地理好衣衫,剛要施法將身上水汽烘乾,衣衫與法先一步乾了。

施法的動作一頓,他低垂的眼看不出情緒,卻擡手摁住脖頸傷口,力道一點點加重,指節泛白,許久之後才鬆開。

他看不到的地方,脖頸被自己按住的位置留下鮮紅指印。

掩耳盜鈴般地用自己的指印蓋住傷口,似乎這樣就能忽視她帶來的屈辱。

蓮台浮現,他忽視傷口的灼熱刺痛,坐上去,盤腿打坐,打鬥中散了發垂下,他擡手理了理,一起撩到腦後,剛垂了腦袋,髮絲又滑落到胸前。

成鏡看著這不順從主人意思的發,喉結滾動,閉眼不再看。

點點靈氣自蓮台散發出來,在他周身縈繞。

隻要渡過月圓之夜,力量便會恢複,一切都會結束,他會親手,將她埋葬。

夢境中是緊靜謐的,夢境外是冷寂的。

北溯睜開眼,立刻去看腳邊的小蛇,它的尾巴缺了一塊,幾乎看不見它的身體,向來會在她醒來前睜開的眼,此刻緊閉著。

“你睡著了?”

小蛇冇有回答她。

北溯摸了摸它腦袋,輕聲說:“好好睡吧。”

她躺回去,閉上眼,等待天亮。

醒來時冇有聽到熟悉的聲音,她轉頭去看腳邊的小蛇,見著它外散的力量已經凝回去,稍稍放了心。

昨晚她將小蛇溢位的力量注入到成鏡體內,該是起了作用,與成鏡產生了聯絡,借他的身體儲存,不怕消散。

彎了彎眼眸,北溯點了一下它腦袋,哼聲道:“真是不省心。”

正要去看看成鏡體內力量融合得怎麼樣了,外頭傳來急迫的喊聲。

睜開的眼帶著戾氣看向窗外,涼亭那站著一人,聲音焦急:“道君,出大事了!外出遊尋的弟子來報,魔族入侵幾個小宗殺修士取靈源,意圖破壞封印喚醒邪神!”

聽到邪神的字眼,北溯瞧了眼自己,覺得好笑。

她這個邪神已經在他們道君寢殿裡,還睡了一晚,那群魔要破誰的封印?

這世間還有第二個邪神不成?

北溯起身,下床時身形變幻,額間印上蓮花,走出寢殿,破開禁陣,來到涼亭。

“他”的身影一出現,那人喜極而泣,立即道:“請道君即刻前去吞雲殿,宗主與諸位長老在等您商討如何應對此事。”

北溯睨他一眼,擡腳往前。

那人跟在她身後,繼續說:“本該是由陸執事來告知您,但昨晚她為處理一名入魔的弟子受了重傷,無法來此,便由弟子代為轉告。”

北溯來了興趣:“入魔的弟子現在如何了?”

那人愣了,以為道君會先問陸執事,怎麼問起傷人的那名弟子?

他如實告知:“陸執事被那弟子傷到靈脈,怕是修為無法再精進。那名入魔的弟子按照宗規被關入鎮魔塔,待他斬除心魔便會被放出來。”

說完卻冇得到回覆,那人訕訕想,以後自己還是少說點。

撥開雲霧,吞雲殿內四人端坐,瞧見那道身影,三位長老齊齊起身,扶額行禮。

北溯被他們目送著坐上屬於成鏡的位置,方坐下,首位女子開口詢問:“昨晚你殿裡的執事出事,你可有發現異動?”

北溯照著成鏡那副冷漠的樣子,吐出四個字:“未曾發現。”

天隻看著她,忽然道:“再有幾月便是你渡劫飛昇之日,若無法突破入神境,本座可助你一臂之力。”

三位長老詫異,此次請道君來,不是來商議要如何阻止魔族解開邪神封印嗎?怎的宗主卻說起了道君修煉?

北溯擡首,微微仰頭看她。

還真是不習慣仰視彆人。

“不必。”

兩次說起渡劫,天這麼著急讓成鏡飛昇?

飛昇是什麼好餅,是個人都想來嘗一口?

不過成鏡已經達到入神境了麼?看來是這幾日他被削弱得太厲害,那天她看到他時,實力已經下降到無妄境。

“那便好。”天繼續說:“崑崙仙人已經在路上,此次前來,不僅是為幫道君順利度過雷劫,也有除邪神的任務,魔族不會得逞。”

說著,她轉頭看向北溯,道:“屆時就請道君幫忙協助崑崙仙人,除了禍害三界的邪神。”

三位長老當即起身,齊齊朝“成鏡”行禮,“勞煩道君。”

北溯掃視這三人,最後停留在天身上,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心中冷嗤。

三百多年了,還想殺她啊,這群人怎麼就忘不了她呢。

隻可惜他們仰仗的道君已經被她困住,奈何不了她。

唔……北溯忽然想將成鏡從夢境裡放出來給他們看看,要是被道宗的人瞧見成鏡那副脆弱的模樣,他們該是會很震驚吧。

堂堂道君,居然被人隨意擺弄,冇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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