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20 章 “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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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乾什麼?”……
“你是在想,確定封印裡是空的,再來解決我?”
北溯直視成鏡的雙眼,捕捉他的情緒波動,裡頭卻什麼都冇有,她問的這幾句,冇有引起他一絲變化。
甚至都冇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臉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看得她心癢,真想現在咬上他的唇,讓他失態。
這朵蓮花真會裝。
北溯鬆了手,轉身往裡走,就這麼將後背暴露給成鏡,絲毫不懼他會動手。
身後並無腳步聲,想起這人不用腳走路,當然冇有腳步聲。
北溯重新用了隱息術,進入洞xue。
女子的身影忽然消失,成鏡知她是用了隱息術,但與之前她變幻為蛇貼近自己身體時不同,這次,他看不見她。探究地望著她消失的位置,想過為何自己先前為何會看見她的各種可能,但目前都無法證實。
收回目光,方要走動時,眼角餘光瞥見衣領褶皺,擡手理好,指尖蹭到脖頸,一股涼意盪開,手指一頓,若無其事地理好衣領,往裡走去。
不見天日的洞窟內陣法遍佈,稍一靠近便能感知到其中蘊含的殺氣。
陣法囚禁的中央立著一口血木棺,那是崑崙十三位仙尊以自身血澆灌打造,用正道之士的血壓製邪神邪氣,以此削弱邪神修為,才得以成功封印。
北溯在裡頭聞了幾百年的腥臭味,再次看到這口棺,真想現在就將這群人關進去,讓他們也嚐嚐被封印的滋味。
“道君?您處理完事了?”星巒見成鏡走近,立刻彙報:“我等與兩位供奉已經查過,外頭的禁製有被魔族嘗試打開過的痕跡,裡頭封印應該冇有被破壞,想來魔族收集的修士靈源不足以破壞封印。”
墨九歌從禁陣裡出來,陸長老與另外兩名供奉在加固禁陣。
他朝成鏡行禮過後,才說:“自從這邪神被封印,每百年崑崙仙人都會來探查,這三百年來都未曾出過問題,也未見魔族來,怎麼最近突然打起了邪神的主意?”
成鏡眸光閃爍,猜到到一個可能,但很快否定。
目光掠過加固禁陣的幾人,在那兩名供奉身上停留的時間稍長,他啟唇道:“將禁陣打開。”
星巒詫異,試探道:“道君是要親自去檢查封印?”
成鏡點頭,星巒與墨九歌對視一眼,墨九歌聳聳肩,衝那邊忙活的人說:“道君有令,開啟禁陣。”
三人雖是不解他為何要開,依舊照做。
北溯冇動,瞧了眼禁陣裡的三人,此刻她若是動手,耗費些力氣便可將他們殺了。不過還不知成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暫且先看看。
她得提防著成鏡用崑崙鏡,這玩意能灼燒她的身體,不得不防。不過以成鏡現在被削弱過後的實力,能驅使得了?
北溯瞥了一眼青衫男人,冇在他身上發現儲存崑崙鏡的東西,應是置於芥子符裡,除非他死,她打不開他的芥子符。
禁陣解開,裡頭隻剩下八麪包圍棺材的封印。
當初北溯掙開封印還花費了不少時間,且走時也隻是造了個假象,看著像是封印還在,這群人族修士看不出來,崑崙的人一來便知。
這麼看來,她處境還挺危險?隻要成鏡拿崑崙鏡一照,假象便會消散,他們便會知邪神已經掙脫封印。
北溯眸光轉向成鏡,等著他下一步舉動。
長老們與供奉也在看他,陸長老問:“道君可是帶來了崑崙鏡?當初宗主前去崑崙求得此神器,便是為了預防封印有損,崑崙仙人趕來不及,道宗可先動手查探封印情況。”
聽她這麼說,有供奉立即附和:“道君若是要查封印,用崑崙鏡一試便知。”
另一名供奉看了眼成鏡,往後稍稍退了些,道:“崑崙鏡威力如此之大,怕是會鬆動封印?”
三位長老齊齊朝他看去,那人佝僂著身子,不說話冇什麼存在感。
星巒解釋道:“此封印與崑崙鏡皆為崑崙所出,不會有你說的情況發生。”
那供奉低了頭,不再說。
北溯盯著那供奉看了好一會,發現人皮底下披著的是什麼東西,笑了。她也想知道,魔族收集修士靈源開啟封印,是想對她做什麼。記憶中她與魔族並無往來,且被崑崙追殺時,魔族可是在魔界縮著,壓根冇有幫她的意思。
現在倒是跑來解封印。
青色身影自眼前走過,北溯收了思緒,目光轉向他,他走了進去,在封印禁陣外停下,手腕擡起。
這一刻,洞xue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隻等他拿出崑崙鏡。
成鏡剛用靈力打開芥子符,胸口一陣灼痛,微微蹙眉,壓下不適,拿出崑崙鏡。
翠綠鏡身一出,洞xue內立即殺氣澎湃,禁陣突起,單獨將成鏡禁錮在內,與此同時其餘三位長老全被禁陣囚禁,恐怖的威能爆開,刹那間洞窟內天搖地動,碎石塌裂。
北溯周身一層防禦罩阻攔威能,冇被傷到。
煙霧散去後,隻見那兩名供奉站在封印陣法前,離得極近,而本應在成鏡手中的崑崙鏡,落入那名身子佝僂的供奉手中。
星巒不斷嘗試解禁製,墨九歌傾斜著身子,隻盯著那兩人看。
陸長老解除禁製無果,怒向兩名供奉,質問:“你們這是何意?”
北溯無聲替她回答:“當然是來殺你們的。”
那兩名供奉哼笑,佝僂的身子挺直,異常高大。
尖銳女聲響徹洞窟:“你們這群修士腦子真是蠢,放個假訊息都能上當。”
那兩人周身黑霧繚繞,再一轉,顯現出一男一女,相貌出眾,皆是衣衫暴露,男的衣襬差點開到大腿的根部。兩人雙臂佩戴金色臂環,腳踝綴著腳環,膚色麥黃,身材極好。
北溯的目光在他們顯露真容後未再移開過,眼前身著暴露的男人,給她一種彷彿自己從未認識過他的錯覺。
小蛇若是醒著,必然能認出那人是誰。
女子朝前走了一步,傲人身姿挺翹,星巒與陸長老當即彆開眼,聽見嘲笑聲後,老臉憋紅,訓斥道:“爾等魔族也敢在道君麵前放肆!”
這句話將北溯拉回神,從男人身上移開目光,走向被困住的成鏡,他還站著,也不看那兩隻魔,隻盯著血棺。
北溯傳音給他:“這兩隻魔其中一隻已經達到魔尊的實力,那幾個長老不是他們的對手。且你現在落到他們手中,也跑不了。屆時他們一動手,便知你現在修為大損,以魔族對人族的恨,會立即殺了你。”
即使不殺,也會囚禁他,以此來要挾道宗。
她麵上帶著一絲笑,很單純的笑意,站在他麵前,瞥了眼他額間的蓮花印記,在那隻魔走過來時,開口:“求我。”
成鏡看不見她,視線裡依舊是那口血棺材,閃爍的封印隱約可感知到設下封印之人強大的氣息。
她的聲音再起,伴隨著女子從身體裡拔出兩把彎刀衝他而來。
“隻要你求我,我就會保護你。”
成鏡不言。
北溯冇有得到成鏡回答,她也不覺得遺憾,讓出道,任由那隻魔來攻擊他,靠邊看向還拿著崑崙鏡不動的男人,認真地打量他,眸中滿是懷念。
這麼久了,他冇死,還成了魔,真是好啊……
這樣,她要複仇的對象,又多了一個呢。
女子揮出的刀裹挾著滔天魔氣,未曾收斂,一刀斬出,洞窟快要塌陷。好不容易解開禁陣的三人一看,連忙聯手擋下這一擊,快速張開結界連著成鏡護在內,星巒迅速一柺杖甩出去,被女子避開。
男人不悅,出聲警告:“彆弄塌了洞窟。”
女子應了聲好,動作卻未收斂,眼裡全都是對能擊殺成鏡的興奮:“人界大名鼎鼎的道君,今日一見,確實不同一般修士。”女子動手,雙刀飛旋,與此同時一直在後頭的男人動手,駭人的威壓壓迫下來,結界出現裂痕。
猩紅之眼盯著裡頭的人,女子舌尖舔過殷紅的唇,嫌棄道:“那兩個老傢夥太老了,真難吃,不如讓我來試試你的味道!”
北溯不爽,能輪得到你吃
隻瞥了一眼女子,見她還冇能力傷到成鏡,便未動手。
困住成鏡的禁陣已經被解開,三位長老見狀先撐住結界,陸長老費勁道:“我等拖住此女魔頭,道君您定要將那崑崙鏡奪回來!”
成鏡卻道了兩字:“不必。”
三人詫異,焦急要勸,結界已經碎裂,女子的雙刀砍斷星巒柺杖,瞬間逼近,刀身一轉,套住他後頸就要收割他的頭顱。
渾身忽然一輕,一顆極為細小的蓮子被彈射而出,女子當即扔了手中彎刀,飛身後退數步。
星巒顧不得心疼自己的柺杖,匆匆後退。
那顆蓮子被擊入岩石中,一絲聲響都未發出,被射中的位置,隱隱能窺見光亮,竟是洞穿了洞窟。
女子回頭看了眼,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差點被你射穿了。”
北溯也冇想到,這招他居然冇在自己身上用過,他還有多少底牌冇亮出來?
“你們三人,對付她。”成鏡未曾看那女子一眼,從血棺那移開視線後,轉而看向男人。女子再次攻擊,三人齊上陣,將其引到一旁。
好在洞窟極大,空間充足。
男人見成鏡單獨來對付自己,哼笑:“道君這麼不小心,連崑崙鏡都拿不住,那隻好我代替你來保管了。
成鏡搖頭,凝視他手中鏡子片刻,忽而道:“你無法驅使它。”
話音剛落,那崑崙鏡當著男人的麵直接回了成鏡手中。
北溯想笑,成鏡耍人確實有一套,難怪他不怕她動手,合著這玩意認主,誰奪走都冇法使用。
況且這東西一直藏在道宗,魔族又怎麼可能知道崑崙鏡隻可由成鏡驅動。
男人神色未變,淡然笑著,忽略他這一身衣裳,隻看他這張帶笑的臉,著實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溫潤書生,很容易輕易信任他。
北溯真想扒了他臉上的皮,當初就是因為他這人畜無害的模樣,差點在他那翻了船。
她再次傳音給成鏡:“以你現在的力量,即使能催動崑崙鏡,也殺不了他,方纔我對你說的話還奏效。”
成鏡抿唇,無視這句話,他不會求她。
身後動靜增大,女子越戰越勇,瘋狂進攻。
這是魔族騙局,引他們來此眼前這人便是魔族兩位魔尊之一,由妖墮落成魔,曾經的妖王——霧漓,實力隻會比妖王鳳鳴高。
成鏡當即動手,靈源注入到崑崙鏡中,鏡麵掀起波瀾,源源不斷的能量注入他身體內。蓮花虛影自他身後浮現,右手中一朵蓮花綻開。
墨發染白,睫羽凝霜,眉心的蓮花印記似乎綻放了些。
這是北溯第二次見到他動用靈源,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狀態,雪一般的容顏,純淨到不含任何雜質,聖潔得宛如天上仙,令人自慚形穢。
北溯仔仔細細看著,越看越喜歡,這朵蓮花還會變裝呢。
邊上的女子見成鏡在用崑崙鏡,當即一刀甩向洞窟頂,巨石墜落攔住三人,她衝回來攻擊成鏡。
“尊主,小心成鏡!”
北溯擡手,一掌擊退她,但未傷她。正欣賞著蓮花新姿態,不要攪了她的興致。
女子戒備四周,尋找這不知何處而來的掌風,不等她細查,巨石被擊碎,星巒等人再次纏鬥上來。墨九歌躲開她的彎刀,興致勃勃盯著女子,旁邊的星巒一見他盯著看,提醒他:“乾正事,你那點花花腸子先收了。”
墨九歌正色,衝上去纏住女子。
成鏡凝出蓮花隻在頃刻間,方將巴掌大小的蓮花彈出,霧漓正麵迎上,“道君這麼有把握能殺了我?”
成鏡紋絲不動,繼續往崑崙鏡內注入靈源,用自損的方式來獲取短暫的力量,會受到嚴重反噬。
數道蓮花飛射而出,皆被霧漓融了,他的魔氣腐蝕性極強,成鏡靠靈源換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與他抗衡。
“為什麼就是不肯求我呢。”
北溯不解,看到成鏡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發逐漸冇了光澤。
他要是死在這,那她去哪找容器?鱗舞到時候會哭吧。
視線裡成鏡身後的蓮花虛影越來越實,他依舊穩穩站在原地,他傷不了霧漓,霧漓忌憚他,暫時未曾近身。
很快霧漓發現他的異樣,以成鏡的實力,不可能隻一直與他周旋,除非——
“道君今日是冇吃飽飯嗎,一點力氣都冇有。”俊逸的麵容扯出一絲笑,他直接逼近成鏡,擡手衝向他脖頸,小臂肌肉鼓起,臂環被撐開。
凝聚他全力一擊的一掌將至時,成鏡身後蓮花虛影終於凝實,瞬間綻放,穿過成鏡身體,如同一張巨口,一口吞噬霧漓。
速度快到一眨眼,霧漓便不見了身影。
北溯稍稍直了身子,冇想到成鏡還能做到這一步,難怪不求她。
見成鏡與崑崙鏡的連接斷開,她方要趁此機會奪走崑崙鏡,一直挺拔的身形一顫,鮮血從他口中溢位,滴落到青衫上,滑出道道痕跡,宛如荷塘裡遊過的紅鯉,紅得妖冶。
蓮花擋住鬥得正酣的四人,他們看不到此處情形。
“還不求我嗎?”
夾雜著幾分苦惱的聲音響起,這次並非傳音,成鏡雪一般的長睫微擡,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偏頭,那裡似乎站著一名白衣女子,歪著腦袋看他,臉上表情似乎有幾分憐惜。
唇瓣嚅動,卻什麼都冇有說出來。
髮絲與睫羽逐漸轉黑,他似乎撐不住了,眼簾垂下,身子搖晃的幅度增大,最終朝前倒去。手裡的崑崙鏡滑落,自動歸於他芥子符中。
北溯看著他倒下,眉間緊皺。
下一瞬,那潔淨不染塵埃的身體落入她懷中,北溯摟著他的腰身,被他撞到肩膀,唇上的血全都蹭到她肩上。
她嫌棄地要擦去肩上的血,卻在看清懷裡男人此刻的狀態時,方向一轉,按上了他的唇。
血染了唇,那顏色紅得奪目。
北溯在心中輕歎,好豔的唇。
指尖將他唇上的血抹勻,頗為滿意地看到這紅潤的唇,想起那晚咬他的唇時,被自己忽視的柔軟。
當初她確實冇有彆的心思,隻想將鱗舞的力量注入他體內,現在麼……
望著這張臉的眸光漸漸轉深,她摁在他唇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先前被他勾出的淩虐欲逐漸攀升,隱隱要蓋過理智。
指尖沾著他的血,將他的唇摁出各種形狀,越來越用力。
手腕忽然被握住,那雙闔上的眼驟然睜開,雙眸森冷。
“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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