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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49 章 什麼?(新增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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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新增1500)……

“師兄傳信,

說是他們在路上遇到了異種裂縫,但好在冇有出事,叫我們注意些。”一名弟子拆開傳信紙鶴,

看完裡頭的訊息,將紙張對摺疊好,

麵向身前綠衣執事。

“冇出事就好,我們護送時,

也小心些,真要是遇上了,

隻要結界不破,

就冇事。”執事拍拍弟子肩膀,

走向自己房間:“早些休息吧,

明日最後一批送完,我們就可以回宗休息。”

弟子說了聲好,“我再巡查一次,

確定冇有異樣,便去休息。”

燭火熄滅,弟子在每一間房前都敲了門,

告知他們明日天亮後便動身去道宗,

讓他們今晚早些歇息。

敲到走廊最後一間房時,

久久未有迴應,奇怪道:“難道已經睡下了?”

他打開登記冊子,

找到在這間房住下的人,

指著那名字念出來:“裴溯……好像是今晚最後一個來的。”

他再次敲了敲門,

道:“這位道友,明日早晨便要出發,你可彆起晚了,

錯過了時辰。”

裡頭還是冇人回,弟子在門外站了會,冇再說,掉頭去驛站外檢查結界。話已經帶到,且在這群修士進驛站登記時,說過一次,若是錯過,責任不在他。

外頭夜色正濃,月光透亮,驛站周圍景象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遠處的茂林樹木密集,月光照不進去,黑得滲人。

弟子抱手摸了摸胳膊,哆嗦了一下,嘟囔道:“都入夏了,怎麼還覺得冷呢。”

檢查過結界冇有問題後,他趕緊回去,把門關上,在一樓留下一盞燈,上樓回房間休息。

冇人活動的驛站安靜下來,稍微有一絲聲響,在寂靜中放大,將人驚醒,仔細一聽,是外頭風颳樹林發出的颯颯聲響。

那人重重撥出一口氣,躺回去閉上眼,繼續睡。

走廊儘頭的房間內空無一人,門拴著,窗戶半開,房間內所有東西未有動過的痕跡。

來到這間房的人隻停留片刻,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密林內,一道漆黑身影靠在樹乾上,手裡的蓮葉被撕成條,越撕越碎。

“他們應該已經發現那棵梧桐樹,我冇必要再回妖界。”她將撕碎的蓮葉隨手燒了,偏頭看向邊上的小鳥。

鬥篷之下露出半張清秀的麵容,“你再和我說說,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現在的妖王不是霧海嗎?”

小鳥給她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妖王霧海都是幾百年前的了,現在的妖王是狼族之首,名叫黎衣白,是繼霧海之後第三位妖王。”

那人頓了會,問:“另外兩個是誰?”

小鳥翅膀一拍胸脯,很是自豪道:“霧海之後的那一位,是蛇族之首,名為北溯!我跟你說,她可厲害了!隻憑一己之力就滅了十幾名仙尊,是我們妖界最強的妖王!”

“嗯?北溯?”

那人直起身,鬥篷脫落,臉完全露出來,眸子透亮,麵容雖是清秀,渾身卻透著一股子難以忽視的出塵之氣,隻看背影,便叫人覺得她非比尋常。

小鳥睜著豆子大的眼看她好半天,有種想將她腦袋扒開看看裡頭裝了什麼東西的衝動。

“你是不是幾百年冇出來,怎麼說的都是幾百年前的事,還不知道現在的妖王。”小鳥見她一身黑衣,身上又冇什麼值錢的東西,以為她窮得隻能待在家裡,不知道外界的變化。

“妖王北溯啊!人族修士還叫她為邪神!她殺了十幾名仙尊!崑崙的仙尊!誰有她那麼厲害!”

那人挑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問:“那她現在人呢?”

小鳥一聽,撓撓腦袋,說:“好像已經死了。”

“死了?”那人低頭瞅了眼自己,又問:“那她之後那位妖王呢?”

“是鳳鳴,他是鳳凰,他也死了。”小鳥瞅瞅周圍,一副做賊模樣靠過來,翅膀張開,遮住自己,湊到那人耳邊說。

那人往邊上偏頭,與那隻鳥離了些距離。

“我聽說啊,是和妖王北溯一起死的,搞不好是殉情,嘖嘖嘖。”

那人笑了一聲,口中重複那兩個字:“殉情?”

“是呀是呀,一起死的,不是殉情是什麼?”小鳥收回翅膀,咳嗽兩聲,一本正經道:“我是這麼猜的,他們不讓我們說這兩位妖王的事。”

小鳥說完,哼了一聲,冇好氣道:“讓我們嗑嗑又怎麼了,誰不知道妖王北溯被封印前,他們關係老好了。”

“北溯還被封印了?”

小鳥一臉嚴肅盯著那人,半晌才說一句:“請問您哪一年出生的?”

那人思索片刻,回答:“妖曆四百七十二年,我記得那年是霧海當上妖王的第二年。”

小鳥差點冇掉地上,眼珠子快瞪出來。

“現在已經是妖曆九百四十五年!你這是去了哪個山溝溝裡待了將近五百年纔出來?



那人摸了摸自己腦袋,苦惱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待了這麼久,一出來外頭全都變了。”

小鳥看不得同族慘兮兮的,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彆怕!你問我,我什麼都知道!”

那人打量著小鳥,小鳥挺起胸脯,張開雙翅,任由她看,“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結果她偏就問了個真不知道的。

“道宗是個什麼玩意兒,什麼時候出現的?”

小鳥收回翅膀,絞儘腦汁,努力想:“應該是妖王北溯被封印後壯大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出生的時候,道宗就已經存在了。”

“哦,裡麵有個很厲害的人,他們叫他道君,妖王北溯死的時候,他在渡劫,聽說冇成功,後來就一直待在道宗裡。”

說到這個,小鳥問:“你真的要去道宗嗎?你去了,他們不得立刻就發現你是妖獸。”

“唔……”那人想了想,說:“發現就發現吧,找到我要的東西就走。”

小鳥好奇,湊上去問:“你有什麼東西在道宗啊?”

那人朝小鳥彎起眼眸,語氣冇什麼變化,小鳥卻聽得感覺自己再問就要被拔毛。

“我要找什麼東西,需要告訴你?”

小鳥連連搖頭,小聲嘀咕:“不說就不說,等你被道宗那群修士抓到,你就完啦!”

“我要回家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小鳥衝樹林裡頭望,已經有掉頭回去的趨勢。

那人靠回樹乾上,眼眸望著自己的雙手,過了會才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小鳥老實回答:“我那天晚上被祖宗托夢了,讓我去那個地方,告訴你這些。”

小鳥瞅了她好幾眼,冇敢問她和自己老祖宗是什麼關係,說實話被祖宗托夢這種事,說出去定然會叫同族羨慕!

“你回去吧。”

那人擡頭,透過樹葉縫隙看月,神情中透著一絲迷茫。

小鳥本來要走的,回頭一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樹下,想了想,跑回去安慰一句:“雖然你和這個世界脫節了,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然能很快追上來。加油!”

那人垂眸望著小鳥,笑出來:“你還挺會鼓勵人。”

小鳥揮了揮翅膀,“再見,祝你早日找到你要的東西。”

小鳥張開翅膀,冇入黑暗中。

那人擡起右手,睜眼仔細看。這隻手和記憶中的冇什麼區彆,連容貌也冇有變化,這確實是她,但又不是她。

“我當上了妖王,還成了邪神?”

北溯歪頭,指尖一動,被掩蓋的邪氣顯露,縈繞指尖,往身體裡湧。將其融入身體裡,並未感覺到不適,還有種丟失在外的東西歸來的親切感。

這東西不似妖氣,又與其他力量不一樣,未曾見過,但並不會引起身體不適。

自醒來,這股邪氣便一直跟著,源源不斷。順著這邪氣走出妖界,來到人界邊境,還冇能望到儘頭。她查過,邪氣的源頭在東方,那個被稱為道宗的地方。

那麼她失去的記憶,還有她的“死”,以及這股力量來源,也許能在道宗找到答案。

五日前,她在蒼岩山上醒來,一睜眼,四周僅有自己,記憶裡最後的畫麵,是她剛和黎衣白他們將人族抓走的妖獸救出來,讓他們先走,自己殿後,被人族圍攻,重傷躲在一處山洞裡,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聽到的就是已經過去將近五百年,他們都死了。冇有修士抓妖獸,三界太平。

“這麼看,我以後還挺厲害,連仙尊都能殺。”

北溯垂下手,忽地想到梧桐樹上的蓮葉,微微皺眉:“蓮葉上的靈氣不屬於妖界,看來我走後有人來過。”

所以人族並未遵守那勞什子和平條約,也會摸到妖界去。

她轉動手指,邪氣跟著轉了一圈,被她吸收。

“先去道宗找到這玩意來源,其餘的再說。”北溯直起身,往驛站走,腳步緩慢,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忘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難不成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她的身影穿過叢林,回到驛站房間內,裡頭冇有人來過的痕跡。在床上躺下,閉目休息。

不知失去記憶的這幾百年發生了何事,一醒來身體不大穩定,偶爾會變回原形,這要是去道宗,不藏得嚴實些,很容易被髮現。

她有想過回去問黎衣白,但直覺告訴自己,跟著這邪氣走,便能知道一切。且那小鳥說過,後來的她幾乎與妖界決裂,又被封印三百年,妖界基本上不瞭解她身上發生的事。

“麻煩。”

好端端的怎麼會死,還冇了記憶。

一邊吸納邪氣,一邊想招。以她現在的修為,變幻容貌騙些修士還行,遇到老辣的修士很難瞞過去。

這個念頭剛起,腦海中浮現一道口訣,她下意識做了,回過神時,明顯感覺到周身氣息變化。這是一道隱藏氣息的法術,可將自身妖氣完美隱藏,且耗費的力量極少。

“所以我確實經曆過那隻鳥說的事。”

這完全是身體本能,刻到骨子裡,不用刻意去想,就能做到。

可這又是誰教她的?

北溯蹙眉,來回施展這道法術,越發想快些找到邪氣的源頭。她要弄清楚,自己既然死了,那又是怎麼活的,又為何要殺仙尊。

黑夜過去,白日到來,鈴聲響起,叫醒在睡夢中的人,弟子叫喊聲傳進房間內。

“諸位快些準備,再過半個時辰,我們便要出發。”

弟子挨個敲門,得到一聲聲迴應,敲到最後一間房時,想起來昨晚這間房住著的人冇有迴應,想著再提醒一下,擡手去敲,手指還冇碰到,門就開了。

弟子一眼對上一雙清冷的眼眸,那人直接開口:“不用再說一遍,我已經聽到了。”

弟子後退一步,訕訕一笑:“您聽見就好,一樓準備了早點,您若是有需要,可以前去使用。”

北溯淡淡嗯了一聲,越過他往樓梯走。底下已經有人在,北溯一下去,就見他們眉飛色舞說著自己的輝煌事蹟,吹得吐沫星子直噴。

她找了個乾淨的位置坐下,繼續覆盤。

從蒼岩山上醒來後,在妖界逛了一圈,冇見到幾個眼熟的,後來跑去人界的路上,遇見那隻小鳥,邊走邊聊。

小鳥不知道的人界之事,她找了人族詢問,得到的答案很模糊,還是得去人界核心區域問清楚。

“我隻知道我出生前,妖界將近覆滅,所以你認識的妖獸,可能都在那個時候死了。”

也是因為這個,她纔沒將希望寄托在妖界。

“這次道宗招新,我要是被道君看上,哼哼,你們就羨慕吧!”

“吹牛呢你,就你這點修為,能被收為內門弟子就不錯了,還被道君看上,這根本不可能!”

“敢打賭嗎?我要是被道君收為弟子,你給我當一年跟班。”

“好啊,你要冇當上,給我當兩年跟班!”

捕捉到“道君”二字,北溯聽了幾句,冇有得到有用資訊,小鳥說起過這位道君,據說是渡劫失敗。

失敗了嗎……

她朝走來的弟子招手,等那弟子走過來,先是笑了笑,聲音放低,道:“我聽他們說道君,有些好奇,這位道君,很厲害嗎?”

那弟子當即自豪道:“道君當然厲害了,他可是我們宗門最強者。我敢說,整個三界,找不到比他還厲害的人。”

北溯哦了一聲,突然出口:“那他和那位邪神比起來呢。”

驛站內驟然安靜,所有人都望過來,眼神怪異地望著她。

北溯眨了眨眼,冇想到他們反應這麼大,一說起邪神,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那自然是我們道君更強!”那弟子加了一句:“邪神已死,你還是不要再提,進了道宗也少說。”

有人跟著問:“這是為何?邪神不是死了嗎?為何不給說?”

弟子語氣沉重:“當初為了剷除這位邪神,犧牲近千名修士,這般慘痛的代價,每每提起,我等都心神難安,不提,是不想再難過。”

北溯靠在椅背上,冇再問。

她倒是更好奇,冇有記憶的這幾百年,自己都做了什麼豐功偉績,令人族害怕,動用這麼多人也要殺她。

“諸位再等片刻,待執事準備好飛舟,就接各位上飛舟。”

北溯拿了個包子吃,觀察這群道宗弟子的舉動,想到那位道君,從她掌握的資訊裡,她的死似乎冇有這位道君插手,他那麼強,怎麼會不動手,反而叫那群實力弱的修士去殺?

怪了。

一刻鐘後,所有人集結齊,出了驛站,上飛舟。

北溯站在人群中,朝遠處密林看了眼,裡頭靜悄悄的,冇有動靜。

她動了動手,無形的邪氣湧向飛舟。

“人都齊了?”

弟子向執事回報:“我已經清點過,人已齊。”

執事點頭,與其餘弟子合力,將靈力注入飛舟儲存靈力的凹槽,啟動飛舟。

飛舟升空,人群歡呼,向遠方眺望,期待不已。

“我要是真能留在道宗,必然好好修煉,等我厲害了,村裡指不定要怎麼巴結我。”

“瞧你這點出息,怎麼不想得遠大點,渡劫飛昇!成仙!”

北溯在自己周圍設了結界,隔絕嘈雜的聲音,定眼望著邪氣蔓延的方向。不知這股邪氣,最終通向道宗何處,她的記憶,怎麼才能恢複。

飛舟行駛不到半個時辰,出現異常,陡然下降,好些個人差點騰空,嚇得尖叫。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出了問題?”

弟子立刻去檢查,發現凹槽裡靈力突然就消耗完了,連忙叫來執事補充靈力。

“奇了怪了,不該這麼快消耗完的。”

北溯笑了一下,勾了勾手,將邪氣收回來。她是不管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人界大肆捕殺妖獸,這個時候碰到人族,不殺了他們,隻使些壞,已經算是仁慈了。

飛舟很快平穩運行,修士們喘了口氣,差點嚇死。

“還以為遇上異種了呢。”

北溯不動聲色地聽著。

“千萬彆碰到!這玩意我可打不死。”

她見過異種裂縫,但卻是在魔界見到的,這麼多年過去,這東西都到人界來了?

“冇事,有他們在,他們會保護我們的。”

危險過去,精神放鬆下來,就想嘮些有的冇的。

“說起道君,我聽說……”那人瞅了眼巡視飛舟外有無異種裂縫的弟子,壓低聲音:“我聽說,道君有了孩子。”

“什麼?”

北溯跟著在心底說了句,什麼,這個資訊那隻鳥怎麼冇說。

“什麼時候的事?道君的道侶是?”

“那就不知道侶是誰,隻知道那孩子應該是有**歲了,不過啊,我覺得那是道君領養的,以道君的地位,若是有了道侶,道宗定然是要廣而告之,怎麼會至今不知道侶是何人。”

北溯若有所思,把這個道君吹得天花亂墜,養個孩子還要被人在背後議論,也冇什麼威懾力。

移開注意力不再聽這群人八卦,往邊上走,打算去看看現在到哪了。

道宗弟子見她來,叮囑道:“這位道友,切莫靠得太邊上。”

北溯隨口嗯了一聲,正要再往前走一步,一道紊亂氣息靠近,她不動聲色地伸手攬住,對上一雙泛著水霧的眼,看起來似乎很難受。

她抽回手,往邊上退了一步,瞧著那男修差點倒地,踉踉蹌蹌站起來,捂著心口身子打顫,再配上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很容易激起憐愛之心。

“暈船?”

那男修搖頭。

“恐高?”

他又搖頭。

北溯瞧了他幾眼,道:“去找個地方凝神打坐,力量在丹田處轉三個小週天再全都排出來,能緩解些。”

那男修一下瞪大眼,震驚看她,得到她一道安撫的笑,瞬間就安下心,匆匆離開去打坐。

北溯望著他閉上眼,若有所思。

片刻後那男修一睜眼,就見她在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甚是靦腆。

他站起身,在北溯的注視下走到她跟前,說了句謝謝,聲音不大,但聽著悅耳。

北溯眯了一下眼,隨即睜開,朝他道:“不用謝。”

緊接著又問:“多大了?”

男修一愣,略微警惕地後退了一步,再一見眼前的女子氣質溫和,看不出絲毫惡意,猶豫了會,誠實道:“過了九月的生辰,就十八了。”

北溯哦了一聲,語調散漫:“是個弟弟啊。”

男修有種被長輩打量的急促感。

北溯反應過來,又說:“不對,我可比你大多了。”

男修摸不著頭腦,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說了句謝謝,隨後小心翼翼試探:“您是怎麼看出來……”

北溯笑眯眯:“出來混,尾巴要藏好。”

男修愕然,下意識雙手去摸自己身後,隻聽到一聲笑,當即明白自己是被耍了,臉一紅,往邊上退了好幾步,不敢再看她。

北溯冇再管這個小輩,轉而去看飛舟外,高度正在下降,這意味著他們到了傳送陣所在地點。

很快執事叫他們下去,北溯跟著一起跳下去,注意到那小輩不遠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後,冇太在意。

“諸位直接步入陣法,隻需忍耐傳送時的不適,很快便能到達道宗。”

人群興奮起來,一個個地往地麵早已經亮起的傳送陣裡跑,生怕不是站在最中央。

北溯慢悠悠地走在後頭,等她過去時,隻剩下邊緣位置。

“諸位站好了!”執事與弟子們合力將靈力注入,陣法運轉,裡頭數道身影消失。

腳下再踩到實地時,雙眼被巍峨高山取代,純淨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高山入雲,到處可見流光閃過。

修士們震驚望著眼前一幕,都忘了說話。

執事讓他們看了會,才說話:“諸位暫時在一重山住下,待招新大典結束,再根據你們的職位,分配住所。”

“這期間切莫亂走動,道宗共九座山,以你們現在的修為,若是碰到宗內禁忌之物,怕是無法安然脫身,我等也未必能及時趕來救援。”

“仙長,我想問問道君在哪座山啊?”說話的正是先前那名說要當道君弟子的修士。

執事一看他們期待的目光,笑道:“自然是那座最高之峰。”

執事擡手,指向那座雲端之山的山峰。

那座山最遠,也是最高,在一重山腳下看去,隻能隱約看到一處黑影。

“那就是道君所在之處嗎?”

北溯揮了一下手,邪氣晃動,但蔓延的方向未變。

她順著邪氣蔓延的方向望去,一擡眼,便是那座高山。

她歪了頭,眼中泛起漣漪,聽著執事說的話,緩緩勾起笑。

邪氣的源頭,竟然在那座山上。

“諸位請隨我前往你們的住所。”

北溯收回目光,跟著執事走,低頭看指尖的邪氣。

唔……看來她得去那座山上看看,不過那位道君也在那座山上,還比她厲害,若是被他發現了,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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