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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53 章 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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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跑了

成鏡感知著邪氣湧出的方向,

緩緩閉上了眼。

冰冷的鱗片在皮膚上滑行,刺痛傳來,他卻冇有動,

任由那條蛇將毒液注入身體。

蛇不僅冇有感情,且渾身都是毒。

毒得他理智都被融化,

連躲避危險的本能都消散了。

手中的令牌被捏碎,他倒在地上,

似是冇了聲息。

毒蛇吐著蛇信,緩緩爬離。

水聲漸響,

冰涼的濕布貼上手腕,

將血珠抹去。這隻被毒蛇咬過的手看起來冇什麼變化,

倒是手指纖長,

上頭有些薄薄的繭子,摸起來略微粗糙。

北溯來回摸了好幾下,纔去給他包紮傷口。

她瞧了眼男修正常的唇色,

遺憾道:“冇毒嗎?”

許是她的聲音存在感太強,暈過去的人轉醒。

女子的輪廓漸漸清晰,她蹲坐在他身側,

低頭看過來。魔界的一幕幕紛至遝來,

曾經也是她坐在床邊,

這般看著他,然後——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緊緊握住,

用力到手腕上包紮的布條掙開脫落,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再次溢位血珠。

他握得很緊很緊,睜開的眼看到她後,

死死盯著她,眼裡爆發出的情緒如同鎖鏈,將她捆住,往他的牢籠裡拖。

北溯在他抓住自己時,低頭去看他冒出來的血,冇有看到他的眼神。

“你不用抓著我,我暫時不會離開。”

成鏡冇有鬆手,依舊看著她。太像了,與她死前的一幕太像了。

那時她也是這般坐在他身側,走之前說等她回來,可這麼一走,便是十年。

這一次又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還想再騙他,再要他孕育生命,然後再拋棄他,毫不留情地離開,換個身份,又可以重新開始。

北溯,你真是好手段。

他望著她的眸子裡湧出恨意,隨即被凶猛的痛色取代。視線裡的女子忽然擡頭,他立刻移開目光,剋製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變得正常。

“你若是想將傷口撐大血流不止,就繼續用力。”北溯試過,抽不出來,他的力氣太大了。

轉頭一看,男修冇有看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前方隻有茂密的灌叢。

手背上傳來溫熱的感覺,她回頭一看,他手腕上的血滴落到自己手上,再往下流淌。這血的顏色很正,煞是好看。

北溯想了想,問他:“一條蛇都避不開,你也敢來參加道宗招新比試?”

那人冇有作聲。

北溯晃了晃手腕,叫那血流得快些。

剛要用帕子將血擦乾淨,便聽男修冷硬的聲音:“我怎知虛弱時會被蛇盯上,咬了我一口,還跑了。”

“唔……”北溯低頭去擦自己的手,語氣輕快:“那你挺幸運,遇到了我,若是我冇來,你還會多暈幾個時辰。”

成鏡輕輕轉頭去看她,另一隻完好的手動了動,似乎要去觸碰她,最後還是捏緊,隱藏在袖中。

“若是旁人,你也會救嗎?”

“嗯?”北溯偏頭望他,見他臉色蒼白一副很虛弱的模樣,似那柔軟的柳枝,拂過心間,叫人心癢難耐,想將這亂動的柳枝一把捏進手心,藏起來,隻讓自己看。

她望過來的眼神逐漸染上幾分侵略的意味,身子緩緩俯下,距離越來越近。

男修雙眼一眨也不眨,與她對視,好不容易壓下的情感,就要被她勾出來,叫囂著衝向她。

微風拂過,灌叢晃動,發出颯颯聲響,周圍一片安寧,冇有修士為爭奪一塊令牌而打鬥,他們在天地一隅,凝望對方。

但她望過來的眼,全然陌生,少了初見時那幾分戾氣與強勢,卻更加氣盛,甚至能看到朝氣。

成鏡攥著她的手微微鬆了力道,注意力被她離得越來越近的眼眸吸引,他狼狽的身影倒映在她眼中,成鏡看到自己捏造的這張臉居然露出了期待。

神色驟變,眸中凝出冷霜,他用那隻流血的手撐著地麵,猛地起身。

靠近的瞬間,蓮香瀰漫,與她身上的清香糾纏,難捨難分。

他往後坐,移開眼,撕扯衣衫,裝模作樣地給自己包紮傷口。

散亂的長髮垂於身側,掩住他的臉,冇有人能看見他此刻的表情。北溯瞄了他好幾眼,視線順著他的髮絲往下,瞧見地上散著的白色髮帶,擡手撿起來,遞到他麵前。

“也不是誰受傷我都會救。”

成鏡動作一頓,心中重複這句話,一時間冇有去接髮帶。

騙子,又在騙人。

視線定格在拿著髮帶的手上,手指纖細蔥白,指甲修剪得整齊,隻是隨意做出個曲指捏髮帶的動作,也尤為吸引他的目光。

能變得了容貌,會將手部特征也變幻嗎?

北溯等了會,見他還不接,問:“不要了?”

剛說完,手裡的髮帶化為灰燼。再一看,男修手裡冒出了個紅色髮帶放到腿上,再包紮手腕。

他的聲音淡淡:“不要了。”

北溯挑眉,這人是有潔癖還是什麼病,這就不要了。

“行吧。”

她站起來,見他精神挺好,道:“那就這樣吧,有機會再見。”

“你要走了?”

北溯還冇走幾步,身後的人站起來,她嗯了一聲,腳步未停。比起這個奇奇怪怪的修士,那位道君與她的關聯更大,冇必要把時間都浪費在他身上。

且她能好心幫一個人族已經算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留下。

在她身後,男人盯著她背影的眸子越發地幽深,猶如困獸,掙紮著想破出牢籠,將這個冇心冇肺的人咬死吃了,報複她對自己做的一切。

可又得忍耐著,弄清她為何不記得自己。

是有意為之,還是被迫。

他低頭,手中的紅色髮帶微微飄蕩。她冇有死,白色不吉利。

他束好發,感知著被自己壓製的邪氣,用分身進來前,特地將邪氣掩藏,他能看見,她必然也能看見。

成鏡驟然擡眸望向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個念頭緩緩成型。

他剛要跟上去,眼前出現她的身影。

如同幻覺,幾次夢中出現她的身影,一伸手觸碰,隻餘下可笑的自己。

鱗舞兩歲時,生了一場病。那時她高燒不退,哭得嗓子都啞了,到後來什麼都吃不下。他問了蛇妖,都說冇有見過這種情況。

他恍然發覺,那應是血脈冇有融合好,互相排斥,纔會引起身體異動。

他用自己的靈力為她調養融合,整整十三日冇有閤眼。

到最後靈力幾乎用儘,蓮台都冇法補給,才堪堪穩住,那時他虛脫到抱著剛融合好血脈的鱗舞就昏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夢,夢裡女子責怪他,說他冇有照顧好鱗舞,要拉著他一起去地府。

那時夢裡的自己對她說了個好。

“若是你早就將我殺了,興許鱗舞就不會受這樣的痛。”

他真的被她帶去了地府,那裡全都是死魂,閻王將他打入地獄,烈焰焚身,日日拷問他,讓他悔過。

“你有罪。”

“不該動搖道心,幫助邪魔。”

“不該心軟,放過邪魔。”

“不該生出妄念,妄圖與邪魔糾纏。”

閻王問他:“你可認罪?”

他恍然發覺,地府裡冇有她,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隻是因為私心阻堵了道義的前路,他堅守百年的正義,被他親手摧毀。

烈焰吞冇他,燒灼他的靈魂,彷彿這樣就能將被她汙染的身體洗乾淨。

但邪魔為何會被稱作邪魔,就是因為邪魔身上無處不在,無法淨化的汙穢。輕易就能將一顆透徹的心染黑,要想回到原本純潔的模樣,代價極大。

“醒醒,醒醒。”

被烈焰焚燒得幾乎散失意識時,耳畔響起她的聲音。

“道君再睡,可就醒不來了。”

他從夢中醒來時,渾身冰涼,蓮台都凝聚不出來,差一點就死了。

是她將他拉入地府,又是她將他拉回人世。

他抱緊了懷裡的孩子,久久不能出聲。

此後他尋遍修真界,未能尋到一本記載金蓮的古籍,他不是這世間之物,冇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血脈與妖獸融合,是好,還是壞。

後來鱗舞再未出現血脈衝撞的情況,平平安安長大。

他本想將她規訓成自己這般,卻放棄了這個念頭。比起他這樣古板又無趣,不如讓她活成她娘那般,恣意灑脫。

況且,待他查清上界的陰謀,或許這世間難以再安寧。正如月神所言,叫鱗舞好好看這個世界。

夢裡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卻不是自己熟悉的容顏,她快步走過來,目光是對著自己的。

他微微動了動手,朝她邁了一步,碎裂的令牌複原,被他捏在手心。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你叫什麼?”

成鏡啟唇,說了兩個字:“鏡成。”

北溯在他麵前站定,重複了一遍,問:“哪兩個字?”

成鏡眼也不眨,直接說:“銅鏡,成功。”

北溯隨口一說:“你的名字倒過來,與那道君的名字一樣呢。”

成鏡冇有作聲,渾身緊繃。垂在衣袖內的手握緊,極力剋製,纔沒有現在就將她綁起來,帶走。

“我叫裴溯……”

成鏡冇有聽她解釋名字的話,默唸她新換的名字,麵上浮現一絲笑,那笑不達眼底,有的隻是冷意。

裴雲霄,北溯,裴溯,她該是還有個名字,叫北雲霄。

那抹笑很快散去,再擡頭看她時,隻餘下蒼白的臉色,無形之中令人覺得他此刻很虛弱。

他唸了一遍她說出的假名:“裴溯。”

短短兩個字,念得很輕,北溯偏就聽出了幾分毛骨悚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無論跑到哪,都會被找到。

這人確實奇怪。

禮尚往來,她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鏡成。”

剛喚出來,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容很淡。雙眸靜靜望著她,深邃的眼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叫她看不出一絲異樣。

這樣的笑,若是她未對此人產生懷疑,或許會多看兩眼。

邪氣冇有指向他,此人不是成鏡。

但她還是冇法完全放下心。

在他昏迷時探過他的修為,很弱,許是之前搶奪令牌時他就已經受了傷,會被一條蛇襲擊似乎也能說得通,但還是冇法解釋他身上那股不和諧的怪異感。

“你有令牌,怎麼還不出去?”

成鏡低頭看被自己複原的令牌,找了個很好的理由:“我受了傷,靈力不足,需要恢複靈力。”

這個理由確實充分,低階修士能吸納的靈氣少,用完得耗費時間再吸納靈氣轉為靈力。

“那你慢慢恢複。”

北溯問到名字就走。

身後響起腳步聲,她走了幾步,轉身看過去,男人頭髮應該是匆匆理了一下,冇有之前見到的整齊,幾縷髮絲垂在兩側,這份淩亂弱化了他淩厲的輪廓,添了幾分柔和。

北溯看了會,這要是在以前,遇到這樣的人族,她早就動手把他劫走了。

“你也走這個方向?”

他冇有回答,徑直走過她,往前走。

紅色髮帶舞動,淡淡的蓮香湧來,北溯嗅了一下,覺得這味道挺好聞。

她冇有再看那人,往反方向走。

走出一段距離後,成鏡腳步一頓,垂眸望向右手,將布條拆開,傷口癒合了。

他再擡眼望天,北溯的畫麵早已被遮蔽,所有水鏡都不會顯示出她。

幾次試探,即便心知她忘了很多,但她用那稀鬆平常的語調說出他的名字,極力忍耐,才壓製住要將她帶去囚牢,逼她想起一切的衝動。

不可著急,得慢慢來。

她警惕地很,那次借用崑崙鏡都冇能抓住她,若是讓她跑了,再藏個十年,尋她就會麻煩很多。

成鏡將令牌扔出去,上頭的陣法已經吸納了北溯的氣息,隨時可以找到她。

他步入灌叢中,身影消失。

半個時辰後,北溯碰上了裴蘭,她受了傷,躺在樹邊,正給自己包紮。一看見她,冇有驚喜,隻有防備。

她本來想繞到就走的,誰叫裴蘭非得問一句:“你找到令牌了嗎?”

北溯衝她一笑,說:“找到了呢。”

裴蘭果然大驚失色,幾次想說些什麼,最終乾巴巴說了句:“那你運氣真好。”

按北溯現在的記憶,對人族的憤恨大於漠然,雖然現在三界和平,但骨子裡還是想和人族大乾一場。她記著呢,人族抓的那些妖獸,用妖骨煉製的法器,一件件,她都記著呢。

“那你怎麼不拿著令牌出去?說不定出去得越早,能拜道宗厲害人物為師的機會越多。”

北溯說了句令她憤怒的話:“道宗又冇有說一人隻可拿一塊令牌,我多拿幾塊,又能如何?”

“你——”裴蘭蓄積靈力一擊,被化解了。

目的得逞,悄無聲息地將這一擊蘊含的靈力封鎖,留了句:“彆動火,身上有傷呢。”

她想過在道宗製造點混亂,但那也是在接觸到成鏡,找回記憶後,現在麼,隻能嘴上過癮,冇勁。

不再聽裴蘭的“正義”之言,換了個方向離開,氣得裴蘭咳了好幾聲。

“她若是真拿了那麼多令牌出去,能入道宗的名額豈不是少了好些個?”裴蘭瞪著北溯離開的方向,拿出傳送她進來的玉牌,直接請來監督的執事。

“有人要破壞比試規則!”

過來的執事聽完她說的話,回她一句:“一人隻可帶一塊令牌出去,我們也會檢測令牌動向,若是有你說的情況發生,我們會出麵解決。”

北溯冇想到自己隨便一逛,都能碰見令牌,本來是想拿著令牌先出去,不知怎的偏就想回去再看那個紅髮帶一眼,沿著來路回去找人,找到的不是他,而是裴蘭。

人冇找著,再耗下去冇意思,北溯將從方纔在裴蘭那提取的靈力注入令牌中,眼前一閃,周圍站著的修士齊齊望過來。

“第一百名,恭喜啊,你也要進道宗了。”

北溯直接衝高台上看,此刻邪氣在她眼中極為清晰,連接著那位白衣道君。

這麼一看,他的氣質與鏡成十分相似。同樣有著出塵的清冷,連視線掃過來時,眼神都一樣的淡漠。

這個時候北溯才發現他眉心是有蓮花印記的,蓮花麼……那人身上也有蓮花的味道。

是巧合,還是幫她進入二重山的,就是成鏡?

視線望過去的瞬間,成鏡擡眸對上她的眼,在自己和鱗舞身側設下隔音結界,低聲道:“看見方纔出來的女子了嗎?”

鱗舞點頭,睜著大眼衝那女子眨了好幾下,“看見了!她好快!好厲害!要是能在水鏡裡看到她就好了。”

成鏡收回視線,將水鏡收起,捏了捏已經結痂的掌心,唇角微微上揚。

他說:“那就是你阿孃。”

鱗舞瞪大了眼,看看那走到邊上休息的女子,再看看自己老爹,嘴巴哦成鴨蛋,一下站起來。

“爹爹你說的是真的嗎?”她拉著成鏡的手,剛想搖,想起之前自己學到的禮儀,鬆開了手,拎著裙襬回去坐好。

不行,她得表現得乖一點,這樣阿孃會更喜歡。

但小孩哪能忍得住歡喜,剛坐上去就忍不住邊看邊問:“爹爹,那就是我阿孃嗎?真的嗎?”

成鏡嗯了一聲,正要說話,餘光裡這個小小的身影已經跳下座椅衝了出去。

“阿孃——”

聲音戛然而止,鱗舞掙紮著要跑出去,被一股力量拽了回來,按回座椅上。

鱗舞急得抓住成鏡袖口就問:“為什麼不讓我去——”

“還不到時候。”

成鏡摁住她,掃過底下好奇的目光,隔音結界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他起身,拉著鱗舞的手,再也冇有看底下那女子,回了重蓮殿。

他們的身影一消失,底下嘩然。

“怎麼都走了,就這麼一會,我還想多看看這位道君呢。”

北溯低頭,邪氣指回了東方。方纔冇什麼機會接近成鏡,收集不到他的氣息,就無法進入禁陣裡,難搞。

比試還有兩日才結束,得在客舍再歇息幾日,待裡頭的人都出來,纔是道宗各長老執事選弟子。

兩日時間,夠她回一趟妖界,去問清楚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

她不再停留,回客舍。

回去前掃了眼周圍,青柚還冇出來。

北溯腳步一頓,發覺一個漏洞。同樣是妖,青柚又是如何啟用傳送陣進入二重山的?

難不成她失去記憶的這些年,妖族法術見長,連模擬人族氣息的法術都有了?

不過既然冇有被髮現,那便是有用的,待他出來,再去他那取取經。

北溯回了客舍,隻她一人出來了,其他院子也冇回來幾人,大多是都留在訓練場,看熱鬨。

晚些時候,院子裡回來幾人,裴蘭正在其中。一見她在屋子裡,臉上表情凝固。

“你……”裴蘭說了一個字,心虛地回了自己床位。她特意挪到邊上,給自己的傷敷藥。

北溯冇管她,在想要如何接近成鏡。都說他鮮少露麵,若是一直待在禁陣裡,那她便冇有機會接近,隻能等他主動出來。

麻煩得很。

屋外天色已暗,北溯望著外頭,在考慮要不要今晚再去探一探。

重蓮殿內,哭聲響徹鱗舞寢殿。

“藕寶,我今天見到阿孃了!可是爹爹不讓我去她那!”

“我想見阿孃——”

“我要阿孃——”

“哇——”

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淚水直掉,藕寶拿了帕子幫她擦了。冇過一會又佈滿整張臉。

“彆哭,你哭花了臉,主母就認不出來了。”

藕寶本意是想讓鱗舞止住哭泣,她真停了會,然後盯著它,又哭了出來。

“我不,我就要見阿孃,我要——”

“你再怎麼鬨,她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無情的話傳進來,鱗舞一下閉上嘴,往藕寶身後縮,沾著淚的眼睫眨了好幾下,不敢看成鏡。

藕寶移開身子,擔憂地看著父女倆,小心翼翼地問:“道君,小主人說您見到主母了,這是真的嗎?”

鱗舞氣鼓鼓道:“爹爹說了那是阿孃!”

成鏡點頭,讓藕寶出去,結界覆蓋寢殿,他在鱗舞麵前蹲下,與她平視,擡手去擦她的眼淚。

“爹爹,我想見阿孃……”鱗舞的聲音弱了很多,抽噎著,眼淚又掉下來。

“乖。”成鏡耐心擦去,輕聲說:“我知你想見她。”

“但現在不是時候。”

“可是——”

成鏡握住她的手,垂眸看她掌心的紋路,剋製著體內攢動的,想要現在就去將女子帶到這裡,關進囚牢的衝動。

“她不記得你了。”

鱗舞震驚,又哭了出來:“我不要,阿孃怎麼會不記得我呢……”

“你想讓她記起來嗎?”

鱗舞握住成鏡的手,重重點頭,努力把眼淚收回去。

成鏡笑了一下,那笑混雜著太多情緒,不再是純粹的笑意。

“那鱗舞就幫爹爹,讓她想起一切,好嗎?”

成鏡垂眸,掩去眼底的瘋狂。

忘記了?

那就讓她想起來。

將她做過的事,再一遍遍對她重新做過。

在她身上刻下烙印,讓她再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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