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70 章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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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她說著,
真就開始吸收邪氣。
北溯看不懂這個人,在某些事上執拗得很,真動起手來他也不反抗,
卻不會改變決定,讓她惱火得很。
即使疼,
也忍著不說。真想知道他忍耐的極限在哪,是不是就算將他的心挖出來,
他也不會說疼。
等他不動了,任由她把手放在那,
才停止吸收邪氣。
北溯依舊側著身子,
腦袋枕著小臂,
看他的側臉。他閉著眼,
髮絲垂於腦後,耳朵露出來,紅彤彤的,
熟透了一樣。
她問他:“你要怎麼解決異種裂縫?魔界深淵裡麵那些異種一爬出來,很快就會跑到人界。”
即便是入神境,能承受天罰,
也無法保證能活下來。她不知成鏡是否有其他保命的法器在,
但他再受天罰,
不死也傷。
成鏡睜開眼,偏頭看她。或許是因為不記得人族與崑崙對她的傷害,
她現在戾氣冇那麼重,
比之前溫柔很多。
一陣恍惚,
如果自己遇到的是現在的她,或許一切又會不一樣。
他其實不懂喜歡是什麼,活了三百多年,
還像張白紙。冇人告訴他,除了修煉,保護人間,還有彆的事可以做。
突然來了這麼一個人,對他做了那些從未見過的事,將這張白紙染上與她一樣的顏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她將他帶入另一種領域,帶他接觸到,何為**,何為求而不得,叫他開了竅。
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已經刻骨銘心,永難忘記。
但她,好像從未表現過一絲喜歡,幾次吻他,差點真做了,也看不出她是因為喜歡他,才那麼做。
隻像是她在發泄,又或是將他當做可以隨意索取的工具。
她對誰,都可以這麼做嗎?
成鏡靜靜看著她,麵上平靜,眼神卻無法控製地流露出了痛苦。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像個小醜,被她來回耍弄。
“我會處理好。”他能感受到她按在自己腰間那隻手的溫度,她的體溫好像從來都是溫涼的,一點都不熱。
他想了想,又說:“異種不會威脅到你。”
北溯不在乎這個,她不關心異種殺誰,隻要不碰到她的底線,一切都無所謂。
捏了捏掌心下稍微放鬆下來的腰身,知道冇法在他嘴裡問到什麼,乾脆閉上眼,不再說話。
靜謐的月光照射進來,灑在各有心事的兩人身上。
成鏡很想碰碰她,有時候看著她時,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是幻覺,一切都是他的幻想。想碰碰她,碰到她真實存在的身體,心纔會踏實。
儘管現在她的手就在自己身上。
說著要囚禁她,要報複她,可他還是冇有這麼做。
他在心裡對她說,好夢。
北溯確實做了一個夢,那是一片海,圓月高懸,海麵上盛放著一朵巨大蓮花,墨發男人躺在上麵,而自己,纏在他身上,咬他的唇,咬他的脖頸。
他反抗,她就綁住他雙手,禁錮他,壓製得他隻能被迫接受她的侵入。
她聽到男人喘著氣,說:“不要。”
北溯醒來後,望著空了的裡側,房間裡隻有他身上的蓮香。
冷哼一聲,她下了床,收拾好自己,出去一看,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往寢殿內看了眼,裡頭冇什麼東西。這幾晚睡得格外沉,不大對勁。
她的警惕心向來很高,一點動靜都會將她從睡夢中喚醒,然而連續好幾晚都一覺到天亮。
不太對勁。
成鏡和舞寶都不在,隻有她。本想去逛逛道宗,剛出了禁陣,還冇下山,感知到一縷熟悉的氣息,用斂息術隱去身形,等了一會,瞧見個鬼鬼祟祟的人。
熟人。
北溯跟在他身後,走到小破屋那,見他在牆角畫了什麼就走了,上前一看,是個小法陣,威力不大,能摧毀小破屋。
她再看向已經走遠的人,將法陣抹去,跟上他。
他下了九重山,直接去了鎮魔塔。他似乎被選來看守鎮魔塔,與弟子交接過後,他留了下來。
各種打補丁的陣法堪堪將裡頭的入魔的弟子困住,鎮魔塔上滿是裂紋,搖搖欲墜。
青柚在鎮魔塔邊上坐著,盯著塔外的陣法看,過了一會,站起來往陣法靠,他冇動手,隻這麼盯著看。
北溯耐心等到下一班來看守鎮魔塔的弟子過來與他換班,跟著他離開,半路上直接將他綁走。
逼仄的山洞內,她把人一扔,站在他麵前,冷臉質問:“你想對重蓮殿裡的人做些什麼?”
青柚一見是她,嚇得往後縮,白著一張臉,聲音顫抖:“我冇有……”
“你可要想好了,不如實說,我現在就能殺了你。”她威脅起人來,臉一冷,聲音壓低,壓迫力就來了,再加上實力差距太大,很好拿捏。
青柚本來以為她被成鏡選走後,會告密,提心吊膽好幾天都冇敢動手,但自己也冇被抓,就壯著膽子去完成自己的任務,結果剛動手,就被抓到了。
他本想豁出去,乾脆死在她手裡,絕對不會說出自己來道宗的目的,但一聽她的話,心都快被嚇出來。
“你若不說,我將你提到妖界,直接問妖王。”
青柚麵無血色,唇都顫著。知道自己逃不出她手心,剛想自縊,就被控製著身體,動都動不了。
“你不說,我也可以直接去妖界問,或者把道宗的人都帶著,再帶上你的屍體,直接以你潛伏在道宗妄圖殺害成鏡為由,去滅了妖界。”
青柚年紀小,冇經曆過外界的險惡,直接被嚇得什麼都說出來了。
“我說,是長老要我來道宗,取到道宗一件至寶。”
北溯掃了眼他小白花一樣的外表,修為低得一到九重山就會被髮現,妖族派他來,怕是隻是派他來探探路,根本冇抱希望他能把東西找到。
“什麼至寶?”
青柚形容了一下:“就是一塊鏡子,碎了的那種。”
北溯想起來在蒼岩山上看到的那塊碎的鏡片,那東西確實有點用處,能分割空間,但不是完整品,用處不大,妖界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你找到了?”
青柚又怕又慌,覺得自己說完,差不多就要被殺了,任務冇有完成,還泄露了出去。可他真的很害怕。
“冇有……那東西就在九重山——”
“那你在重蓮殿外的屋子上設的陣法,用來乾什麼的?”
青柚瞪大眼,冇想到這個也被髮現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那間屋子裡好像有一塊……”
他的話剛說完,渾身一鬆,眼前的女子消失不見。
青柚想走,但兩腿發軟,靠在岩壁上緩了一會,剛要走,那女子又回來了。
“你最好現在就回妖界,再讓我碰見你去重蓮殿那做些什麼,小心你的腦袋。”北溯威脅完,亮出一把火,岩洞內溫度立刻升高,高得能將人融化。
青柚連連點頭,又被問:“你什麼怎麼掩蓋身上的妖氣的?”
他心驚膽戰,盯著那火,快速說:“我族的秘術,還有長老給的法寶。”
“給我看看。”
那是塊掌心大小的鏡片,上頭散發的氣息足以將他身上的妖氣掩蓋,她拿起來看了眼,鏡片灰濛濛的,照不出人臉。
“長老給的?”
青柚點頭,“長老說這個是神器。”
北溯還給了他,“這東西就是你要的法寶。”
青柚搖頭,說不是:“這個是長老給我掩蓋妖氣的,不是……”他忽然反應過來,扒拉著鏡片來回看,這東西長得和長老要找的法寶一模一樣。
“我……”
“回妖界,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北溯丟下這句話,直接離開。
青柚看著手裡的法寶,不明白長老為什麼不直接說照著這個鏡片去找,這不是同一個東西嗎?
他想不通,又想到女子對自己的警告,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留下來,任務冇完成,回去會被罰的。
北溯不知道這隻狐貍的打算,她回了小屋那,在外麵等了會,張伯伯看到她,停下授課,走出來問:“你要找鱗舞?”
她搖了頭,朝裡頭興高采烈看自己的小姑娘笑了笑,對張伯伯說:“借一步說話。”
走到小姑娘看不見也聽不著的地方,她直接問:“成鏡可有說過為何隻在這間屋內教舞寶,而不是去重蓮殿裡?”
張伯伯仔細回想,半天纔想起來:“道君那時是為了方便我,進進出出太麻煩,直接設在這裡,且九重山很少有人來,不會被打攪。”
北溯又問:“你來教舞寶時,這間屋子已經建造好了?”
張伯伯點頭,疑惑道:“可是有哪裡不妥?”
北溯搖頭,讓張伯伯回去繼續教鱗舞。
她不明白的是,為何成鏡不親自教舞寶,而是請了個非道宗的人來教。這些年張伯伯一直住在九重山上,教了鱗舞五六年,道宗也冇多說什麼。
成鏡在道宗的權力這麼大?
她在外頭等著舞寶結束今日的學習,看著張伯伯夾著書冊離開,小屋裡空空的。
“你在外麵等著,不要進來。”
北溯特地設了結界,仔細檢視這座小屋,她冇有動用妖力,隻用邪氣,在探查到正麵牆上中央那一塊掛著的字畫時,察覺到了熟悉的空間波動。
她將那字畫揭下來,牆麵光滑,看不出異樣。她揮手,邪氣擊入,卻冇什麼反應。邪氣被波動的空間吞了。
她直接敲碎牆麵,清脆一聲響,一塊鏡片掉落,那是個光滑鋥亮的鏡片。
北溯擡腳,直接踩碎。
與此同時,吞雲殿內的人手抽動,不住地顫抖。天掐住手腕,阻止手顫動,陰冷的目光投向重蓮殿的方向。
火將鏡片熔化,蒸發,北溯卸了結界,走出去,牽著舞寶的手,帶她回去。
鱗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被阿孃牽手,阿孃還等她放學,心裡很開心。她一路蹦蹦跳跳,說著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藕寶也跟著附和。
北溯聽著她的歡聲笑語,隱去眼底的凶戾,時不時應幾句。
成鏡不知去乾了什麼,很晚纔回來。
等他從舞寶那問過話,回寢殿時,北溯立刻設了隔音結界,坐在床上,看他走過來。
“天什麼時候開始盯上舞寶的?”
成鏡敏銳感知到今日該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回答:“自她出生起。”
北溯點了頭,冇再說話,但很明顯,她心情不大好。
成鏡本想先打坐一會,恢複靈力,剛坐上蓮台,就聽她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失去那部分記憶嗎?”
他心口一跳,不敢看她。
“我的身體裡缺了一部分,邪氣可以填補。”北溯站起身,來到他麵前,垂眸俯視他,語氣微妙。
“你說我要是把你身上的邪氣都吸收回來,是不是就能填補缺失的那一部分,記憶,也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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