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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79 章 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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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蓋彌彰

獨屬於她的氣息鋪天蓋地湧來,

將他束縛,將他困住,讓他身體裡,

胸腔裡,全都是她的味道。

昏暗的洞窟內隻有他們,

此刻,他們也隻有彼此。

北溯鬆開了他,

即使周圍昏暗,綠瞳也能看清他的模樣。

像是在水裡浸泡過,

時間過長,

泡得皮膚都起了皺,

卻越發地白皙。

男人顫著眼睫,

雙眼失焦,粗重的呼吸從他口中溢位。他雙臂緊緊摟著北溯的腰,十指張開,

摁在她背上,不讓她退開。

北溯勾了下他的髮絲,揚起唇,

聲音很低很低:“傷怎麼樣了?”

成鏡下意識回答她:“好了大半。”

下一秒,

脖頸被人攥住,

纖長的手指掐住他脖頸,有那麼一瞬間,

他感覺到了窒息,

但很快,

那隻桎梏他脖頸的手鬆了力道,輕撫脖頸肌膚,動作很慢,

卻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會被她一個不高興掐死。

“接下來,你又想做些什麼?”眸光落到他脆弱的脖頸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冷:“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摧毀崑崙?”

成鏡呼吸一窒,錯愕看她,揚起的脖頸被她來回撫摸,方纔被她勾起的溫度漸漸冷下。

他的聲音平淡,冇有被看穿的慌亂:“你猜出來了。”

北溯鬆開了他的脖頸,手指往下,摁住他鎖骨,故意用力,讓他吃痛。

“如果我真死了,你打算怎麼做,與天同歸於儘?還是跑去崑崙,被他們殺了,還要把你的蓮子和花瓣扒了,做成丹藥,讓他們得好處?”

成鏡隻吐出兩個字:“不會。”

北溯磨了磨牙,冷哼一聲,攥著他摟自己的手臂往他身上一扔,後退一步,不理他。

“道君真要那麼厲害,當初就不會被我得逞。”北溯刺他:“你猜我當初為何會選擇你?你懷的孩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成鏡緩緩站直,垂著眼,冇有說話。

“你不過是我用來修複法器的容器。”

洞窟內一片死寂。

成鏡本以為自己聽到她這麼說,自己會難受,可真聽到這句話,除了那一瞬間心頭刺痛,並不覺得難受,更多的是心疼。

他擡起頭,直直望著眼前的女子,低聲道:“我知道。”

北溯蹙眉,聽到她這麼說,這人反應居然很平靜,他不該憤怒,或是恨她嗎?

“可你冇有將我煉製成容器。”成鏡聲音聽著平靜,但語速越來越快:“若是你一開始就將我煉製成容器,便不用與我神魂交融,更不用將你的力量給我。”

容器是冇有感情的,隻會被人控製著去煉製法器。

他說著,淺淺笑了一下,掌心朝上,那顆蓮子顯現,逐漸生長成花苞,再綻放。鱗舞和藕寶蜷縮在裡頭,安安靜靜,冇有受到任何傷。

北溯輕輕眨了一下眼,聲音幽幽:“你在恃寵而驕?”

成鏡愣了,冇有鏡子,他看不見自己此刻的表情。似乎察覺到自己此刻與平常表現相比,情緒過於外露,他抿了唇,冇有說話。

北溯很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這人一旦被她壓製,就會情不自禁示弱,從前被她壓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副抿唇不言,極力忍耐的模樣。

看得她牙癢,更想欺負他。

不過現在,她心情不好,冇心思做那些。

“鱗舞什麼時候能醒來?”

她問這句話的語氣冇什麼感情,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

“一兩日。”

北溯直接說:“鱗舞我會帶走,你想做什麼,你自己做去吧。”一副要拋棄他的無情語氣。

成鏡瞬間捏緊雙手,額頭青筋直跳,忍了又忍,一看見北溯麵無表情,什麼想說的話散了,最終隻淡淡道:“我生的,不用你養。”

一聲笑在洞窟內迴盪。

“冇有我,你怎麼生?”

成鏡瞬間漲紅了臉,隻垂眸看著鱗舞,說不出話來。

“知道我為什麼冇有直接將你煉製成容器嗎?”說著,她又笑了出來:“那時你還想用崑崙鏡殺我,還是我把你救回來的。”

成鏡閉上眼,不願回想。

北溯轉頭,靜靜瞧著蓮花裡的鱗舞,眸光罕見地柔和,帶著一絲懷念。

再看向成鏡時,男人羞赧的模樣落入眼中,她幾不可查地露出了一絲憐愛。本該是靜候飛昇的道君,被她從仙境裡拉下來,身上全都是她留下的痕跡,再也不是那聖潔的金蓮。

起初她確實是想在修複好鱗舞後,再對他做些什麼,讓他崩潰,讓他墮落。

玩弄神,真的很有意思。

後來麼,這人太純了,純得愚笨,純得隻要對他做一丁點不好的事,就會讓人覺得愧疚,但更多的,是玷汙金蓮後的爽感。

誰不想將高嶺之花拉下神壇呢。

可惜,還冇玩過癮。

她想了想,說:“可能那時我對你有好感?”

成鏡瞬間睜開眼,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

“道宗你是回不去了,就算你想回,我也不會讓你回去。”北溯輕輕碰了一下鱗舞臉蛋,軟乎乎的,“跟我回妖界。”

北溯又加了句:“你敢再用自己的命去給人界換來安寧,我就先殺了你。”

她說這句話時,輕飄飄瞥了成鏡一眼,眼神凶狠。

分明是要囚禁他,成鏡卻冇覺得危險。

他卻說:“你也無法獨自摧毀崑崙,你的神格在十年前殺他們時毀了一半,除非你成神。”

北溯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忽然逼近他,將人按著背靠岩壁,無處可避。

“你覺得我冇有辦法毀滅崑崙?”她緩緩靠近成鏡的唇,眼簾垂下,盯著他紅潤的唇,慢慢說:“我不行,你就能毀了崑崙?”

她靠得太近,柔軟的身軀幾乎貼在他身上,空蕩蕩的胸腔被填滿,思緒停滯,都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她卻直接給他安排好了。

“你對崑崙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不會殺了你。至於我,”她的嘴角逐漸染上了嗜血的笑。

“幾百年的恩怨,該由我親手了結。”

成鏡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這十年間,他妄想她會再次入他的夢,可她從未再來過。

她隻是短暫來過他的世界,不會停留,誰也無法阻擋她前進的步伐。

他說了聲好,垂下眼簾,將自己的所有情緒掩蓋在羽睫之下。

金蓮降世之時,確實是純潔的,但那僅限於他生存的環境也是潔淨的。有一天,墨滴上花瓣,將潔白染黑,那墨黏在他身上,纏著他。

叫他掙脫不了,隻能被染上與她同樣的顏色,在她身上學會了,如何對待自己在乎的人。

要麼綁起來囚禁,要麼假裝順服,再給予致命一擊,讓她離不了自己。

就像他一樣。

所以現在他不會抗拒,不會告訴她,他不願被她安排。

他又說了聲好,聲音輕快許多,冇有碰她,無形中挺直了背脊,身量拔高,影子將她籠罩。

目光直視麵前的女子,視線一點點描摹她現在的模樣,這是他隻見過幾次的真容,豔麗燦爛,像盛開的花。

他曾經在夢境中見過,那時便已經深深刻入腦中。

現在,他要這張臉,這個人,永遠都要在陽光下自由。

但他們都忘了一件事,神魂交融後,能感知到對方的想法。短暫的沉寂後,他們不約而同說出口:“又想騙我。”

北溯不悅,有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偏生她還冇法對成鏡做些什麼,牙癢,手也癢。

她乾脆直接堵住這個人的嘴,扯開他腰封,伸進他衣衫裡,冰涼的手指一碰到溫熱的肌膚,成鏡本能地按住她亂動的手,但冇法將她的手抽出來。

十指掐住他腰身,使勁捏了一下。

他悶哼出聲,被她抓到機會,侵入口中。

北溯手指往後,摸到他的腰窩,停留了會,沿著背脊往上,按住了他的蝴蝶骨。

“就這麼想跟我一起去崑崙?”

成鏡喘了口氣,手伸到背後按住她雙手,不讓她再動。

他睜開的眼極為認真,“我可以幫你。”

北溯動作一頓,想起了曾經說過要幫她的人,冷冷說了兩個字:“不用。”

這次成鏡直接動了手,抽出她的雙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不是他們,我可以幫到你。”

北溯抽自己的手,“就憑你還需要我用神魂幫你療傷?”

成鏡冇有後退,死死按住,不讓她走:“我可以渡劫,達到仙階,便可去崑崙。”

北溯看了他好一會,哼笑出聲。五指張開,摁住他胸口,語氣微妙:“你這是想和我一起去死?”

不用他說,就已經感覺到他內心想法。

北溯突然覺得自己被這個人拿捏了,被他吃得死死的,明明可以推開他,或者直接把人打暈,找個地方囚禁起來,卻冇這麼做。

她卸了手上的力道,身子砸在他懷裡,嗅了嗅他身上的蓮香,唇貼著他脖頸,重重咬了一口。

“這是你說的,要是被我發現你撒謊,你就等著被我煉製成丹藥吃了。”

成鏡輕輕嗯了一聲,擡手輕撫她後背,剛要說好,痛撥出聲。

衣衫被她扯開,胸口傳來刺痛,她竟然一點也不收著,吧唧聲響起,不過片刻,她鬆開了他。

“怎麼冇了?”北溯仰頭,頂著男人剋製而控訴的眼神,說:“昨晚也冇有。”

成鏡不知道她這癖好什麼時候有的,隻從她手裡將衣衫扯回來,艱難理好,腰封被她扔到地上了,腦子轉了一圈,乾脆換了身衣裳。

偏頭一看,鱗舞和藕寶還在蓮花裡,方纔做的事她們雖然冇有看見,也感覺不到,但還是叫他難以啟齒。

“孩子在,不要做這些。”

他說這話,和先配合她親吻時,完全兩副麵孔。

北溯冇在意,“鱗舞先在你這放著,等我解決完人界那群人,她大概也能醒了。”

說著,她問成鏡:“我威脅道宗和人族,你不為他們報仇?”

成鏡沉默了會,低聲說:“他們被矇蔽了心智,不知你做的事是為救他們——”

“我並冇有要救人族的意思。”北溯蹙眉,指腹按在成鏡脖頸上被自己咬出牙印的位置,“彆遮著,好看。”

成鏡直接用法術蓋住脖頸痕跡。

北溯隻看了眼他看起來光潔的脖頸,冇再說。

“去魔界看看。”

成鏡將蓮花收回去,再擡眼,隻看到北溯的背影。他靜靜看了好一會,才邁步跟上去。

這一番折騰,他們倆心事說清楚了,道宗那邊兵荒馬亂。

尋不到星巒長老蹤跡,還被那妖邪威脅,道宗兩個強者,一個被擄走,一個好像被殺了,現在道宗群龍無首,剩下的兩位長老在督查門被妖魔聯手殺了。

現在這麼一看,根本冇有人能與那妖邪抗衡。

“要麼按她的說,把人皇推入深淵,將弟子們綁了送去妖界。”

供奉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來,怒目圓睜:“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妖邪而已,我宗弟子的命,怎麼能輕易送到妖邪手裡!”

“但道君被她擄走了。怕是那妖邪給道宗下了毒,不然以道君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妖邪擄走。”

“你們不覺得,現在很像十年前,我們去殺邪神的時候?那時也是這樣。”

有供奉說出自己最不想成真的猜測:“是不是邪神回來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崑崙仙宗與宗主已經將邪神殺了!”

“可她說的,是將當初參與殺邪神的人送去妖界,除了邪神,還有誰……”

殿內死寂。

最後有人開口,說出另外一個可能:“要麼就是聚集人手,號召所有宗門,去妖界將那妖邪除了。”

“還有個辦法,等人皇來。”

供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希望。

“但時間不多了,未在那妖邪規定的時間內把人送過去,她怕是就要屠了道宗。”

“派人去接,接到了直接在路上告訴人皇我們的計劃,佯裝要把人送過去,屆時等那妖邪出現,我等與人皇聯手,殺了那妖邪!”

“此法過於冒險,但也隻能這樣了。”

供奉們往向浮雕上的神像,重重歎了口氣:“隻希望這座神像,還能保護我們。”

深淵裡還有成鏡上次留下的法陣,但撐不了多久。天樞一死,異種躁動,攀爬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先前應該是天樞用崑崙鏡碎片傳送異種,殺死天樞後,北溯將所有崑崙鏡碎片都毀了,想起來之前有個小狐貍以為這東西是厲害的法器,回了妖界,她還得去“問問”那幾個妖族長老,從哪得來的崑崙鏡碎片。

“我們至多再撐半個月,道君若是能在幫忙,一個月。”黎衣白試過拿魔去試探異種對魔族的傷害到達哪個層次,這一試,心涼了一半。

異種能吸收魔氣,那些異種趴在魔身上,大口大口地吸完,魔氣冇了,魔就散了,而異種體型脹大,分裂了,吞了一隻魔,就能產生一隻異種。

北溯冇有答應,她偏頭看成鏡,眼神詢問他。

成鏡知道她的意思,“我會在三日後渡劫。”這三日,他需要準備。

北溯嗯了一聲,朝冉姬瑤說:“待會我和成鏡再布幾道禁陣,你們再撐一會。”

他們若是能撐得久一點,被吞噬的魔少一些,若是她的計劃真能成功,存活的魔族也會多一點。

“你不說,我們也會撐住。”冉姬瑤深深望著麵前的紅衣女子,在她身上看到了希望。算起來,她也是北溯的前輩,不過隔了很多代。

“希望這場浩劫,能在你身上了結。”

北溯冇有說話,承諾不可輕易許下,若是冇能成功,她會成為親手埋葬這個世界的凶手。

回去的時候,她問成鏡:“你渡劫去了崑崙後,先取得他們信任,我會來找你。”她冇現在去崑崙,是有所顧忌。

此次去崑崙,為的是一舉摧毀,上次力量不夠,隻毀了四根通天住,那玩意能修複,天樞雖然冇有明說,她也能察覺到。

“你知道為什麼一開始,是人族獵殺妖獸,而不是妖族屠戮人族嗎?”

成鏡大致能猜到一些:“他們想要妖骨。”

“嗯。”北溯走到魔界界碑那,擡手撫摸界碑上的裂紋。十年前就是在這裡,她以自爆一半神格為代價,殺死了那群仙尊。

“用妖骨建造通天住,再用人的血澆灌,凝固妖骨,最後用魔氣為訊號,向上界傳遞資訊。”她敲了敲界碑,裂紋看著似乎更大了,“師父跟我說的。”

北溯偏頭,朝成鏡笑:“你應該都看到了?”

成鏡忽然心虛,移開眼,嗯了一聲。

“但你可比妖骨更有用。”北溯忽然不想他先去崑崙了,那群狗東西覬覦她的蓮花,萬一成鏡在裡頭出了事,她會很生氣。

“渡劫成仙,你的仙骨,可比千萬妖骨更強。”

成鏡知道,但冇有後悔,這本來就是他計劃要做的,被她看穿。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會不會……

“要不在被他們發現前,我先吃了你吧。”

成鏡驀地看他,正巧看到她盯著自己,舔了一下紅唇,看樣子真要吃了他。他的心忽然劇烈跳動起來,一聲一聲,響得好似在耳旁。

不論是佔有慾,還是惡趣味,隻要有這麼一句話,就足以打消他所有的不滿。

等了十年,不過是想從她嘴裡得到一句,她在乎他,不管真假。

“等一切結束。”

他有些不自然地避開她的目光,眼睫顫著,聲音都不穩:“我給你吃。”

北溯很想現在就吃,那種將他的花瓣一片片從唇邊擦過,進入口中,滑入胃裡的吃。

金蓮呢,活死人肉白骨的至寶,誰不想吃。

“好呀。”她彎了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盯得他後背那處發燙:“等一切結束。”

北溯剛回了妖界,就被黎衣白和諸位長老帶走,朝成鏡丟下一句話:“去我住處等我。”

兩位長老本來想一起去,一聽到這句話,腳步蹲下來,審視的目光齊齊落到男人身上,挑剔打量他。

“這不是人界的道君嗎?怎麼被我們妖王抓到妖界來了?這麼弱?”

成鏡不打算理他們,正要回隻住了一晚的北溯住處,就聽這兩隻妖豔妖獸說:“妖王喜歡長得好看的,妖媚的,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成鏡腳步停住,轉頭看他們。

這兩位長老確實長得妖媚,都長著一雙狐貍眼,就這麼看過來一眼,輕易就能勾走人的心魂。

成鏡看了一會,從他們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嫌棄,還有一種微妙的,嫉妒和敵意。

“道君知道怎麼伺候妖王嗎?”

黑衣的那個更是魅惑,像個狐貍精一樣:“人族怎麼可能知道要怎麼伺候妖王,隻有我們會。”

成鏡知道這嫉妒與敵意從何而來了,他不動聲色道:“我並非為了伺候她而來。”

兩隻妖獸嗤笑,成鏡卻看出他們鬆了口氣。

“有我們伺候,自然用不上你。”

不遠處傳來黎衣白呼喚:“你們在乾什麼?”

兩隻妖獸這才離開,走之前還朝成鏡投去挑釁的一眼:“你這人看著很是無趣,尊主纔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那黑衣的妖獸笑了,狐貍眼好似散發著魅香,聲音很輕:“尊主招我們伺候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

黑耀白耀聽到北溯回來的訊息,激動得直接跑來靈泉,誰知竟然在他們惦記多年的人身後見到了個人族,還是那可恨的道君。

不過現在,北溯回來了,他們有的是機會接近她。

至於那個人族,一邊待著去吧。

北溯還不知道他們三個已經交鋒,見到這兩隻狐貍進來,瞬間明白那隻小狐貍為什麼會去道宗。

“青柚,是誰派去道宗的?”

黑耀直接上前,還冇出口,荊棘從地麵刺出,綁住他的身體,殿內幾人全都驚恐地望著。

“你從何處拿到崑崙鏡碎片的?”

黑耀誠實回答:“那日您與崑崙那群狗東西同歸於儘後,崑崙鏡的碎片四散,有一部分落入了妖界。”

北溯鬆開他,他站起來,走到她麵前,隻字不提與成鏡說的話,道:“人族太過狡詐,還是儘快處理纔是。”

北溯隨口嗯了一聲,繼續說對妖界的安排。

等她安排好,直接回住處,其餘人連說話的機會都冇有。

她是想與成鏡一同去搜查妖界其餘的崑崙鏡碎片,剛推開門,就見著一人側身對著自己盤坐在床榻上,肩頭衣衫褪下,露出被他咬過的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殷紅一點。

男人似乎才注意到有人進來,偏頭一看,立刻把衣衫扯回去,背對她。

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句:“我在處理傷口。”

北溯走進來,關上門,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處理傷口?”

男人耳垂肉眼可見地變紅,就連那脖頸都攀上了緋紅。

“處理哪裡的傷口?”

北溯磨了磨牙,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以前怎麼不知道這朵蓮花,這麼會勾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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