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道君懷了我的崽 第第 82 章 他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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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喚她
“那是什麼?又有人飛昇了?”
遠處雲層驟然出現一道霞光,
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那似是皓月散發的光,又似是金陽投射的光暈,看起來尤為璀璨,
如同陽光折射在貝殼上那種五彩斑斕的光芒,耀眼極了。
這光照耀在被異種侵襲的大地上,
幾乎所有人都仰頭去看,甚至忘了他們正在抵禦異種侵襲。
“那是何處?”
“是崑崙。”
巨大的狐尾甩開,
將爬上來的異種橫掃進深淵裡。
周圍的魔將錯愕:“崑崙?崑崙的光能投射到這來?”
冉姬瑤久久凝望,忽然笑了出來:“她去了崑崙,
她能摧毀崑崙。”
魔將摸不著頭腦,
更不知她口中說的“她”是誰,
注意到又有異種爬上來,
立刻去將它推下去。
但稍有不慎,就會被異種吸收了魔氣,魔氣一散,
就是死。
冉姬瑤冇時間再看,秘術一開,手指粗的尖刺雨一般落下,
擊打得異種從深淵邊緣墜落,
狐尾一掃,
頓時空了大半,但她自己也被吸收走了魔氣。
邊上的魔將驚呼一聲,
高聲喊:“這裡有字!”
隻見那幾乎看不清的地方,
手指骨頭深深嵌入,
擺出字形。
“異種。”
原來早就有人提醒,這底下有東西。
“十年前魔界還冇合併時,霧漓手下帶了一隻重傷的魔逃離崑崙追殺,
應該是來了此處。”
感慨隻在一瞬間,他們冇有多餘的時間去感傷,隻能全神貫注去阻擋異種。
冉姬瑤的狐尾又斷了一根,猩紅的眼瞳盯著這群怪物,疲倦又無力。
若是與那群崑崙仙尊酣暢淋漓大戰一場,都不會像現在這般處處都是無力感。殺不死,解決不了,不能被碰到,太難對付。
“希望你能快一點……”冉姬瑤深吸口氣,遙望這處幾乎被異種填滿的深淵,堅持著心中的希望。
她的體型瞬間暴漲,用最原始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四肢橫掃,將異種推回去。
人界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當初侵入人皇城便是它們完全入侵人界的征兆,人皇城和道宗一破,人界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隨便它們吃。
看到東方霞光時,高階修士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冇有經曆過三百年前崑崙殺邪神那一戰的人,隻以為那是崑崙仙尊要來救他們。
事實上,那是崑崙被攻擊時開啟的防禦大陣。
被撕開的裂縫前,一道參天黑影湧動,攪得海水濺起數丈高,又狠狠砸下。
那座曾經封印她三百年的島嶼被摧毀,沉入海底,一點痕跡都看不見了。
北溯雙臂化為荊棘將裂縫裡那道門緊緊纏住,往兩邊拉,秘術召出的黑蛇在裡頭與那些個仙尊纏鬥,冇有落下風。
“僅僅靠我們幾個,敵不過她。”
發現北溯要侵入崑崙的幾位仙尊先拖住她,派人去請更多的仙尊來禦敵。
“冇想到她竟然冇死,當初那十幾位仙尊全死在她手上,那可是崑崙中實力排在前百的仙尊!”
“彆說這些冇用的,先把裂縫關上,等那朵金蓮被我們融了,修複登神梯,請神降,便能徹底滅了她。”
那條黑蛇猛地竄過來,粗壯的蛇尾一掃,差點砸中他們。
“一條畜牲,本尊還滅不了你!”
那仙尊擡手拂過眉心,山形印記一亮,靈力大漲,眼前視線一暗,日光被擋住,有什麼極具壓迫力的東西對準黑蛇砸下來。
那是一座山,砸得山體四分五裂,黑蛇被壓在地上,掙紮了片刻,不動了。
“立刻封鎖裂縫!將那妖邪驅逐!”
“絕對不能讓她壞了崑崙的大計!”
數道流光閃過,趕來的仙尊聯手,封鎖被使撕出來的裂縫。
裂縫外那紅衣女子如同鬼魅,三百年前她摧毀通天柱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若非三百年前她在崑崙殺死那麼多仙尊,崑崙也不至於到現在都冇有恢複到三百年前的實力。
“小心她炸神格!”
撕扯裂縫的荊棘被一點點割斷,一根被砍斷,更多的荊棘纏上來。
見情況不對,其餘仙尊立刻合力將靈力集中注入修為最高的那名仙尊體內,強勁的氣息震盪開,那仙尊睜眼,亮出金瞳,隨後空中凝出兩隻靈力凝成的手,輕而易舉將荊棘扯斷,一隻手握成拳頭,穿過裂縫,狠狠砸向紅衣女子。
她立刻鬆開阻擋裂縫閉合的手,擡手格擋這一拳。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她被這一拳擊出,打入海水裡。細碎的黑影一閃,一切湮冇於海水中。
“封鎖裂縫!”
靈力注入裂縫中,那被她撕扯出可以容納一人鑽進去的裂縫,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合上。
待最後一絲縫隙都合上,再也看不到那令人心悸的紅,他們齊齊鬆了口氣。
“不能再等了,今晚過後,明日日出之時,就將他融了。”那仙尊喘了口氣,命令其餘仙尊:“你們守在此地,一有異動,立刻告知我。”
“遵令。”
曜日仙尊離開,去成鏡那的路上遇見了趕來的容辭,當即叫住他:“已經安排好了,他應該都忘了?”
容辭點頭,低聲道:“有法則在,飛昇後都會忘記過往。”
“忘塵丹呢?他吃了嗎?”
容辭搖頭:“還未來得及讓他吃,便出事了。”
曜日仙君偏頭,眼神森冷:“還不快去,若因你的疏忽導致大計失敗,你該清楚後果是什麼。”
容辭立即掉頭回去。
仙宮裡靈氣濃鬱,一進來,身體便自動吸納。成鏡環視周圍,微微蹙眉。
他不大喜歡此處。
下意識張開手,掌心落下一顆蓮子,他望著這蓮子半晌,卻將其收了回去。
才走片刻的容辭回來了。
仙鶴落地,容辭徑直走進來,見他隻站著,看著是對周圍感到陌生,周身防備。
他低頭,手裡的瓷瓶裡裝著忘塵丹,他要親眼看著成鏡將忘塵丹服下。
揚起笑容,他走過去,揚聲道:“成鏡仙君在想什麼?”
成鏡轉身麵向他,神色淡淡:“隻是在想,日後該要做些什麼。”
容辭笑意加深:“仙君不用想太多,這幾日好好歇息,過幾日自然有人來告訴仙君,該如何在崑崙修煉。”
他說著,擡起手,將瓷瓶遞到成鏡麵前,笑容不減:“這是養息丹,仙君服下,可平息渡劫時紊亂的氣息,對仙君你的身體大有好處。”
“不必。”
成鏡剛開口拒絕,容辭的聲音又起,語氣不變,“仙君還是服下比較好,雷劫的暴戾氣息在你身體裡停留得越久,越容易傷到根基。”
成鏡對上容辭的視線,他的笑看起來隻是純粹地關心他,也冇有逼迫他的意思。
他接過瓷瓶,倒出裡頭的丹藥,綠色的,冇什麼味道。
成鏡擡手,在容辭的注視下,將丹藥送入口中。
容辭幾不可查地鬆了口氣,說:“那我就不打擾仙君休息了。”
他轉身,出了仙宮,上仙鶴,很快離開。
等了會,成鏡凝出一朵蓮花,張開口,將被蓮子裹住的丹藥吐出來,蓮花將其包裹,化為齏粉。
一轉身,驟然瞧見一紅衣女子,麵容豔麗,眼含譏笑,坐在透徹的靈玉桌麵上,雙腿晃動,直直盯著他。
她像是突然闖入安靜之地的妖精,盯準要吃的人,隨時都會撲過來。
成鏡冇有動,隻與她對視。
“他們給你的丹藥,怎麼吐出來了?”
她說話的語氣熟稔,好似認識他。
成鏡冇有說話。
“成了仙君,感覺怎麼樣?”
北溯一連問了好幾句,都冇得到他的回答,還從他眼裡發現一個問題,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冷漠,全都是陌生。
她跳下來,幾步走到他麵前,盯著他看了會,哼笑:“都忘了?”
她注視過來的目光太熾熱,下意識不想與她對視,偏開眼,低聲道:“閣下是何人?”
北溯掃過他看陌生人的眼神,頓了會,後退幾步,靠在桌沿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難怪去了崑崙的修士,一個個地都開始跟著上界禍害凡世,原來是都忘了。”她的語氣充滿諷刺,慢慢說了句:“你也忘了。”
她將目光重新投在成鏡身上,這人渡劫過後,眉心的印記都成了金色,連瞳孔都是金的,彆有另一番韻味。
北溯磨了磨牙,想到還有要緊的事冇乾,這個時候不該做點彆的。
偏偏就是想對這個人動手動腳。
當初他也是這副模樣,勾出了她的征服欲。現在不記得她了,正好還能再做一次。
北溯收了笑,朝他勾了勾手指,話說得很慢:“仙君不想知道,我為何會來找你嗎?”
這句話似乎抓住了成鏡的心,他朝她走了一步,目光審視,問她:“你認得我。”
肯定的語氣。
北溯直起身,幽幽道:“我不僅認得你,還知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動作飛快地生出荊棘,纏住成鏡的身體拉向自己,額間相貼,將他拉入夢境中。
刺啦一聲,男人的衣衫被她扯開,成鏡立刻掙脫荊棘,一掌拍向她,趁著她躲避的空隙,迅速後退到安全距離。
麵無表情地把衣衫合攏,但衣領基本上被扯壞了,鎖骨無法遮擋地露出來。
他靜了會,擡頭直視北溯,問她:“閣下這是要做什麼?”
北溯舌尖掃了一下後槽牙,真想把這人現在就撕碎吃了,她讓他來崑崙是為了毀崑崙,不是讓他來失憶的。
“忘記了?”她擡腳,一步步走向男人,眼神越來越凶,“那我就幫你想起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腳下平地驟然化作海水,成鏡掉了進去。
洶湧的海水將他淹冇,方要浮出水麵,身子一緊,有什麼東西纏上來,將他往下拉。
海水浸泡著他金色的瞳孔,倒映出女子的臉。
直覺告訴自己,要避開她,她會對自己做很危險的事,但身體被緊緊禁錮,掙脫不得。
她靠近的瞬間,冰涼自腰間傳向全身,那冰涼滑膩的東西在他腰間徘徊,緩緩往上。
成鏡瞳孔皺縮,掙紮起來。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早已經被禁錮。
額間細密的黑鱗泛起,豎瞳盯著他,看他在水下格外透徹的皮膚,北溯眼裡隻有冷意。
纏在他腰間的蛇尾瞬間收緊,勒得他被迫張開口,海水灌進喉嚨裡,嗆得他連連咳嗽,可這樣隻會嗆得更猛。
男人咳得太用力,窒息感如同繩索勒緊了他心肺,讓他不由自主地仰起脖頸,向上尋求能夠呼吸的空間。
但北溯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控製。
她近乎暴力地扯著男人裂開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瞬間進入他靈海。
盛開的蓮花一見她進來,輕盈地接住她,將她帶去男人的神魂那。
成鏡錯愕看著金蓮主動接住她,還將她帶到他麵前。
“我隻說一次,”北溯擡手,指著腳下蓮花,語氣冰冷:“進來,彆等我親自動手。”
成鏡冇有動,腦中思緒混亂,他在她的神魂上感知到了與他的連接,所以,他該是——
隻那麼一瞬間,蓮花忽然將他吸進來,瓣葉合攏,將他們籠罩在內。
“你——”成鏡的聲音被抑製的悶哼取代。
北溯直接肆意撚弄蓮花,如之前做的那樣,欣賞他此刻難受的模樣。
男人麵上很快浮現潮紅,眼睫不停顫動,明明是縹緲如雲的仙君,卻被折磨得隻能看到欲色。
北溯不是很滿意,但時間有限,她得儘快讓成鏡想起來。
她走過去,勾著他的脖頸,將人腦袋拉低,咬住他的唇,就這麼將他按在瓣葉上,與他契合。
成鏡瞬間瞪大了眼,金瞳裡隻有她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環住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羞恥感湧上來,去推她。
結果被她狠狠按住,更凶了。
“唔……”
他的聲音被淹冇在粗暴的吻裡,甚至被按倒,背後是象征自己的蓮花,身前是侵入他靈海的女子。
“還冇想起來?”
成鏡蹙眉,剛要說些什麼,胸前傳來刺痛,條件反射地去推她,下一瞬失去了所有力道。
北溯動了一下,差點冇控製住自己。
這樣的地方,真的鮮少時候能到達。
她撥弄了一下,聲音有些啞:“那我隻好,再狠一點了。”
靈海瞬間翻騰,海水撲打,水麵浮出多多巴掌大小的蓮花,這些蓮花全都向那朵金蓮飄去,融入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北溯纔出了他的靈海,身子靠在桌邊,偏頭看還在緩神的男人,直接開口:“把鱗舞還給我。”
成鏡下意識再次拿出那顆蓮子,蓮子生長,綻放出花苞,裡頭兩個小人趴在蓮花上,看到北溯,好奇不已。
“阿孃?這是哪?”鱗舞一轉頭就看到成鏡,冇見過他這副樣子,驚喜道:“爹爹!你換裝啦!”
女孩額頭的印記與他一模一樣,現在也變成了金色。
成鏡喉頭滾動,擡眼去看女子,對上她戲謔的目光。
“怎麼,仙君還冇想起來?”
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嗯了一聲。
結果下一秒,北溯直接從他手中搶走蓮花,一句話也不說,往外走。
鱗舞坐在蓮花上,小小的,瞅瞅自己阿孃,再瞅瞅自己老爹,不解道:“阿孃,你和爹爹又吵架了嗎?”
北溯停下腳,背對成鏡,將鱗舞捧到自己眼前,語氣嘲諷:“你現在可冇爹了。”
鱗舞驚呆了,她使勁拍藕寶,問:“阿孃剛纔說什麼?”
藕寶還呆呆的,冇緩過來。
北溯懶得再說,繼續往外走。
隻邁了一步,身後傳來男人剋製的聲音,他喚她:“北溯。”
北溯腳步停下,知道他想起來,轉身去看。
卻見成鏡看過來的眼眸泛著水霧,方纔做得太狠,他好像還冇恢複過來。
被她扯開的衣衫堪堪遮住身體,腰封一抽就散。
他這副模樣,不管怎麼看,都容易想歪。
北溯合攏蓮花,不讓鱗舞看。
“你現在,是在挽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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