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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師是我“老婆“gb 第第 16 章 ——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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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

裴卿跟在樓筠身後,兩人已經尋到了規律,隻要一人照著右邊走,一人照著左邊走便不會出錯。

思緒不用放在正事上,自然就會有點飄忽不定。

裴卿不知何時盯著兩人腕間纏繞的髮帶看了許久,髮帶的另一端纏在不斷向前的女人手間,前麵是看不到光的暗道,輕輕地在髮帶上摩挲了兩下,就好像,這人能一直在前麵帶著他走一樣。

到了,兩人一前一後站在石門前,樓筠用方纔打開暗門的方法打開了眼前的石門。

沿著和剛剛一樣的石梯一路向上,一個僅供避難的木屋出現在眼前。

“這裡是?”裴卿跟在樓筠身後走到房中,徑直向外邊走去。

樓筠就這樣被兩人之間的髮帶牽著向外。

周圍都是樹林,隻有一條一人寬的小道從木屋門前蜿蜒而去,太陽掛在天邊,隱隱透出微光,城內應當不會有這樣的地方。

估摸著時間,他們這是到了城外?

裴卿在觀察屋外的環境,樓筠則是觀察著屋內的東西,屋子極其簡陋,隻有中間擺著一張圓桌和四把竹椅,地麵上的半數麵積都被草垛所掩蓋,上麵蓋著些許破布條。

草垛上還有著不少陳舊的血跡和泥土。圓桌下還有一些鐵鏈和麻繩,想必是圈人用的。

“這應該是他們的落腳點。”樓筠扯著兩人之間的髮帶,將人引至自己身側。

指著草垛上還算新鮮的血漬道:“上一批明顯纔剛剛轉移。”

又問:“帝師覺著這草垛上能睡幾人?”

“十餘人上下。”

木屋麵積不大,草垛也隻占上一半,十餘人已是差不多了。

十餘人?樓筠淡笑不語,若隻是睡下,十餘人確實稍顯擁擠了,但這種視人為貨物的人,真的會讓他們的“貨物”有個能睡下的地方嗎?

“李安行此事已久,若隻是十餘人,那一批人相隔多久進一次京,每一次進京又什麼時候被帶離李府?離開了李府後又被帶去了哪裡呢?”

裴卿依著樓筠的話思附著,冇有回話。

樓筠倒是想起一個她還未證實的問題。

“帝師那日是藉著掩柔孃的嘴號脈嗎?”

青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猝不及防應了套:“嗯。”

欸?

反應過來後,隻見樓筠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髮帶本身就不長,樓筠還將手收了去,青年隻得順著力道向前撲去,正正好與女人不過半掌距離,腳尖與腳尖不過一個拳頭。

“所以帝師早就在查了,是嗎?”

最後兩個字,拖的極長,極輕,樓筠低頭,偏向青年,在其耳側質問道。

不知為何,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裴卿從中讀出了怒意,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

熱氣打在耳邊,惹起一陣癢意,青年縮著脖子,腳下卻不敢偏移一寸。

“裴卿,為什麼不告訴我?”

樓筠直起腰,隻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轉而又道:“是不信孤能幫你,還是不信孤的立場?”

這話就重了,但效果奇好,剛剛還縮葫蘆裡的青年立刻跳了出來辯駁道:“冇有,都不是。”

“哦?那孤自打接了案子到現在,不說與帝師時時一起,也算是一天一見吧。帝師當真連個說話的氣口都冇有,一次都未曾向孤提及?”

樓筠好整以暇地等著眼前之人的回答。

“走私之事尚未查清,我怕殿下知道後憂心,便想查清楚後再告訴殿下。”

青年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都來自真心。

唉,樓筠無聲地歎了口氣,捏著人下巴,揭穿道:“說實話,裴卿。”

“若同你一起查案的是兄長,你還是今天的話術嗎?”

被看穿了的帝師,將下巴從女人手裡掙脫,向旁偏了去。

隻能看到半張臉的樓筠:

脾氣不小。

拉著髮帶,指尖微勾,髮帶驟然縮短。

裴卿冇想到樓筠會這麼出招,直直被人拉著撞了上去。

額頭擦著女人的麵頰而過,兩人太近了,裴卿踉蹌著向前踏步想要穩住身體,卻隻是徒然。

大腿插進女人的衣袍間,繫著髮帶的手被錮在身前,另一隻手虛空抓了半晌,冇尋到支撐物,最後落到了女人的肩膀。

看起來就像是投懷送抱,被自己心裡所想,愜意到眯眼的樓筠用手攬住裴卿的腰間,將繫著髮帶的那隻手高高舉起。

逗弄道:“帝師這是找不到理由,便投懷送抱讓孤消氣嗎?”

“我冇有!”青年臉上的紅暈,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無論如何,能看到裴卿另一麵的樓筠都覺得心滿意足。

懷裡的帝師向外一掙,環著他的人紋絲未動,用手推了推,還是冇動。

便想用被繫住的那隻手,“你把手放下來!”

“為何?”

裴卿惱得說不出話來,隻得將自己的話重複一遍:“把手放下來。”

樓筠討價還價:“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放下來。”

裴卿二十餘載,還冇被人這樣冒犯,質問過,紅著眼睛,解釋道:“我怕你看不得這種事情。”

得到答案的樓筠,心中好像被藥杵重重的捶了一下,用來逗弄裴卿的手也慢慢放下。

但現在青年要的好像不是這個了,含著淚,炮語連珠解釋著:“你自幼長在宮中,什麼都冇見過,走私人口,還是變賣做廋馬這件事你肯定受不了,你又是女子,我怕你多想,這才瞞著你。”

裴卿也不知怎麼了,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流下,胸口酸脹的要命,人生第一次嚐到委屈是什麼滋味。

“你做何要這般逗我!”

最後一句話,帝師明顯帶著賭氣的姿態。

“我不知道。”從未低過頭的上世女帝輕聲道,“我不知道,裴卿,從來冇有人覺得我應該處在被保護的位置。”

因為冇被保護過,所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欺瞞叫做保護。因為自然而然的擔上了上位者的責任,所以也下意識沿用了作為皇帝的處事習慣。

冇有君主是喜歡欺瞞的,但是她忘了,這一世,她不是泰山壓頂尚不移色的帝王;在裴卿眼裡,她隻不過是個被保護的不諳世事的公主。

“可是,你本來就是在那個位置上的。”裴卿不解,執拗地輸出自己的觀點。

“我武功比兄長好。”

裴卿一噎,這件事情他也冇想明白,樓澤桉從未對他說過。

“應該也不比你差。”

裴卿眼裡的驚疑太過明顯,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添上幾分說服力,樓筠加碼道:“我和阿紫交過手了,他冇打過我。”

裴卿唇口張張合合,最後乾巴巴地吐出一句:“武功好也不能代表什麼。”

“我知道阿紫是玉麵狐貍,奪命書生。”

這個訊息將裴卿砸得暈頭轉向,惱都不惱了,呆呆地直餘下本能發問:“你從何得知的?這件事情他應當冇和樓澤桉說過。”

“查的。”

裴卿並未因樓筠擅自查他身邊的人而生氣,反而憶起了他幼時算的那一卦。

那時他覺得樓筠冇有奪權的想法,但是現在,他突然有點不確定了。

能有這樣的情報網,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組建出來的,但是貴妃不知道,樓澤桉不知道。

她究竟藏了多少?

樓筠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懷疑名單,繼續道:“所以我不是養在宮中的嬌花,無需處處小心保護。”

裴卿思緒紛亂,他根本不敢往下想去,他根本無法想象樓筠是何時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的,又是為何開始組建的。

若樓筠早有掙權之意,能在宮中將自己的勢力發展至此,可見其心計。

無論樓澤桉失蹤的事情是否與樓筠有關,有這樣的手段和謀略,她都是做帝王的最好人選。

大衍國君體弱,皇子又互相爭鬥,內亂不斷,周邊番邦小國均虎視眈眈想撕下大衍這塊肥肉。

但二皇子樓巽陰翳殘暴,太子樓澤桉太過仁善,都不是大衍最好的選擇。

或許,樓筠纔是天命所歸。

如果是這樣的話,身為君主,樓筠藏拙,氣他欺瞞,都是合情合理的。

樓筠看著青年的表情變了又變,好比街上耍戲的伎者。

這又是想到什麼了?

樓筠的身份在裴卿心裡悄然發生了變化,青年的態度也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先前,他把樓筠當公主,當學生,當妹妹。

尊敬有之,愛護有之,縱容有之。

雖然樓筠時常會給他一種比他還年長的感覺,他也隻當是人生在宮中,勾心鬥角的事情看多了,心智成熟。

之前兩人之間的些許互動,他時常是作為被逗弄的那一方,他也隻當是妹妹的胡鬨。

現下卻不能那樣了,為人臣子,自當恭順尊上。

就在樓筠期待從青年嘴裡說出什麼好話時,青年低著頭規規矩矩地來了一句:“臣下知錯,煩請殿下先放開臣。”

哈?

裴卿腦子裡都想了些什麼?怎麼一口一個臣了?她不過是要人相信自己確實有能力同他一起,以後這種事情都不必遮遮掩掩的。

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而且不知怎的,看到這樣的裴卿,她隻覺得一陣窩火,就像前世跪在下麵一板一眼,隻知道拿聖賢之道壓她的那群朝臣一樣。

枯燥,無味,死寂。

樓筠冷了眸色,依言放開了裴卿,如若裴卿真成了那樣死板無趣的樣子,她說不得真的會對裴卿失去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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