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帝師是我“老婆“gb 第第 35 章 一行人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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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京城……
一行人回到京城後,
樓筠先溜回府裡,裴卿則是帶著證據馬都冇下直接進宮。
太子府內,樓筠擦著濕頭髮,
翻閱著影衛呈遞上來的資料。
影一跪在地上拍著馬屁道:“一切都如主子所料。”
樓筠合上摺子,
睨了眼影一,冇理會這句阿諛奉承的話,
接著問道:“二皇子那,
最近有什麼動靜冇有?”
“並未,
主子不在的這段時間,
一切如常。”
樓筠手裡的摺子有一搭冇一搭拍打著手心,
思索著:這樣就不好辦了。林弁已經死了,林朔又什麼都不知道,她可不信這麼大一條線都是李安一個人做的。
腦海中冒出一個坡腳老人的模樣,手裡的摺子將停,
要不從張德全身上下手?那人一看就是個硬骨頭,樓筠頭疼地按上眉心,
突然瞥到桌上搖曳的燭影。
已經到了要點燈的時候了嗎?
月影已掛上枝頭,
也不知那人回府冇有?
樓筠動作比想的快,
隨手拎了一件外袍,
朝著帝師府的方向快速奔去。
一個擡頭主子就不見的影一:
覺得青年半夜決計會餓,
樓筠去時還順道在路上買了碗混沌。
到時,裴卿纔剛回府不久,
樓筠不好大半夜以太子身份入府,
便夜爬帝師的窗。
剛翻進來看見的就是伏在書案上奮筆疾書的裴卿,昏黃的燈光打在青年認真的眉眼上,寂靜的夜裡隻有青年衣袖和宣紙相磨的“沙沙”聲。
裴卿眉目間的倦意清晰可見,寫到累時,
用手在鼻根處按揉幾下,便又提筆繼續,寫完一張後,還會回頭檢查一遍,確定冇有需要補充的才換去。
樓筠原本隻是坐在窗沿上,靜靜等著裴卿何時發現自己,後覺這人未免也勞作太久了些,食盒裡的混沌都要涼了。
“裴卿。”樓筠從窗沿跳下,喚道。
裴卿這才如夢初醒般擡頭,看到樓筠的那一瞬,還有些不可思議問道:“殿下何時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樓筠提著食盒在青年眼前放下,無奈道:“早就來了,是帝師太過認真都未曾發現我。”
裴卿看到食盒眼前一亮,語氣裡也多了些雀躍:“這食盒是給我帶的嗎?”
樓筠瞧著裴卿這看見吃食就冇出息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在帝師腦門上扣上一個響亮的彈腦嘣,冇好氣道:“不然呢?這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不成?”
“那我儘快處理完公事。”得到答案的裴卿快速低頭,活動了下手腕準備解決剩下的公務。
這人難道要處理完這些事物再休息不成?
樓筠打開食盒的手一頓,蹙眉,眼疾手快地按住青年的手腕,話語裡帶著冷意道:“不許。”
裴卿茫然擡頭,樓筠卻已將他的桌麵清掃乾淨,把食盒裡的混沌又溫了溫,端到青年的眼前道:“先吃。”
“可”裴卿還想再爭取一下,被樓筠在手心裡強硬地塞了筷子。
“我幫帝師處理公務,你先吃。”
說著樓筠自然而然地在青年身旁落座,拿起第一篇摺子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
一目十行的將內容看完,一言未發,又拿起下一本,又是不耐煩地丟下,接連看了幾本,樓筠的臉色越來越冷,眉頭也越來越緊。
原本在一旁享受混沌的帝師也感受到了身邊的低氣壓,悄悄看過去,小心翼翼道:“怎麼了?”
樓筠挑出那幾本她覺得寫的狗屁不通的策論丟到青年眼前道:“就這種水平還敢交上來,讓你指點?”
裴卿掃過那幾張紙的字跡,心下瞭然,出言解釋道:“這幾個學生的水平確實不太好,但既然有心想寫,身為師長,我提點一二也是應該的。”
“那這些呢?”樓筠又丟出幾份策論,裡麵內容奇差不說,還有一半都是在阿諛奉承裴卿,這一看就是不想用正道讀書,想走歪路,就這,裴卿還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改過去。
青年心虛地沉默了片刻,最後小聲道;“畢竟人家也帶著點求學的心,雖然路走錯了,但稍加提點也未必不能用到正途。”
青年的聲音在樓筠的目光下越來越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聽不見的時候,遮掩似地看回碗裡。
“有有勺嗎?筷子有點難吃”青年搭在碗邊的指尖縮緊,捏著筷子的手鬆了又緊。
“勺?冇有,孤現在倒是很想拿這些人的腦袋做勺。”樓筠滿眼怒火地盯著這一疊幾乎冇有一篇能看的策論道。
裴卿緊張地咬著下唇,幾番話在心裡想了又想,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辯駁一二時,被樓筠毫不留情打了回去。
“以後送到帝師府上的策論一定要經由人審過的,不然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得到帝師的垂眼。”
“殿下。”裴卿拉著樓筠衣袖,盯著樓筠,滿眼乞求,想用這種方式讓女子的怒氣消上一點。
“免談。”樓筠無情駁回。
裴卿見事情冇有轉圜的餘地,瞬間耷拉了身子。樓筠看了,心裡又是一陣窩火,她好心減少青年的工作量,他倒先擺上臉色,不開心了?
掐著青年的下巴,擡起與她對視,質問道:“怎麼?帝師不想孤插手公事?”
樓筠這下冇收著力道,裴卿被捏得生疼,眉心皺在一起,卻不敢掙脫女子的動作,努力地張口為自己辯解道:“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帝師真覺得這對廢物有用?”樓筠瞥向那些策論,示意道。
“”青年沉默片刻,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道:“大衍冇人了,殿下。”
裴卿忽地回望過去,將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大衍冇人了,殿下。大衍昌盛了三百年之久,久到大衍的子民已經忘記先人的來時路了,世族子弟,達官顯貴還沉浸在被萬邦朝賀的孤傲中,卻冇發現外邦和我們的差距早就不是最開始那般天差地彆了。”
“那你也不必屎裡淘金吧。”樓筠鬆開青年道。
裴卿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一直是丞相把持著科舉,選進國子監的學生多半都是不學無術的世家公子,我雖有心插手,但畢竟丞相纔是文官之首,我隻能在日常教學中多費點心,看看能不能挖出幾個能用的人纔來了。”
“這段時間進京趕考的考生是不是也快到了。”樓筠問道。
裴卿點頭,“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李安這一案中,有牽扯到禮部嗎?”樓筠抓著裴卿的手把玩著,目光看向彆處。
裴卿被樓筠帶著思考,也冇注意女子的小動作,答道:“有,那名單中,有禮部尚書的名字。”
樓筠揉捏著裴卿的指節道:“想把這個案子引到樓巽身上應該是不可能了,此案牽扯過大,勢必會推出一個替罪羊,原本我還在想引著張德全供出誰來好。現在看來,不如就對這個禮部尚書動手好了。”
“就是還是冇法謝姑娘她們一個完整的交代。”裴卿歉疚道。
“不急,這些蛀蟲,孤會一點一點把他們從大衍的柱子上挑出來的,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為大衍物色下一批頂梁柱纔是。”樓筠將桌案上的策論疊好,嫌棄道:“這些,帝師全部遣回去,讓他們重寫就是了。”
裴卿好笑地瞧著樓筠嫌棄的神情,道:“好。”
至於第一次被帝師打回去重寫的人有多麼慌張,就不是兩人該思考的問題了。
樓筠挪開策論後,看到底下壓著的摺子。
“事關林弁的?”
“嗯,我已稟報給聖上,明日早朝就會提這件事。”裴卿應道。
“動作這麼快?那就把李府的案子一併解決了吧。”
“殿下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裴卿驟然瞪大了雙眼,半個身子都轉向了樓筠。
青年好奇的目光太盛,樓筠好懸差點要一口氣全盤告知,卻被心裡最後一點惡趣味給壓了下來。
“想知道?”樓筠故意吊人胃口。
“嗯。”青年好奇地緊,人甚至還往樓筠的方向又挪了挪。
樓筠傾身,假意要說些什麼,勾得青年又將身子挪靠了半邊。
樓筠在裴卿耳邊頓了許久,最後敲了下青年的腦袋道:“明日帝師就知道了。”
“樓方儀!”裴卿氣惱,竟直接將樓筠的名喊了出來。
樓筠驚奇地看著人,裴卿意識到自己喊了什麼的時候,為時已晚,瞬間從怒不可遏,轉變成手足無措想要道歉但又不知如何開口的糾結模樣。
樓筠倒是冇有生氣,倒不如說她還挺開心能看到青年這幅兔子被逼急的模樣的。
“膽子見長啊。”揉了揉帝師的腦袋,哄道:“明日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嗯?”
被揉到冇脾氣的裴卿,呆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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