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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公子他以身飼亡魂 第46章: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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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聲笑語

連續兩日陰雨,魚燈節當天,來了大晴日。

陽光明媚,府中嬉笑熱鬨。

“銜蟬,你彆跑!”澹台吟追著貓跑。

貓兒跑的太快,她追不上,隻能靠在院門前捂著肚子,氣喘籲籲。

黑貓靈活地爬上牆頭,精神狀態生龍活虎,一股勁從外院跑到主院。

“站住!”澹台吟瘋狂跺腳,指著銜蟬說道:“彆讓我抓到你!”

黑貓像是通人性一般,連續三聲“喵喵喵”迴應澹台吟。

留了個烏漆嘛黑的黑屁股給她,一溜煙從牆頭跳下,鑽進主院屋子。

此時,殊拂簷正同管家交代,午時他不回府,不用給他備吃食。

他要趁著時間回一趟沉竹居,看看辛奴與風伶。

管家佝僂著老腰,將提前備好的果脯用食盒裝好,交到殊拂簷手中。

“殊公子帶些零嘴回去,小孩子正是饞的時候,過節喜慶,彆讓他們寒了心。”管家去過沉竹居,知道裡麵有兩孩子。

魚燈節熱鬨,小孩子最是喜歡玩鬨,送些果脯過去,也好讓他們高興高興。

殊拂簷朝管家投去感謝的目光,“管家有心了。”他打開食盒一看,共三層,裝滿了琳琅滿目的果脯與上京當下流行的零嘴。

可想而知,管家早有準備。

這些年來,殊拂簷冇少過辛奴與風伶一頓吃食,但因為身在冀王府,受製於冀王。為他辦事,聽他調遣,遊走各路之間,忙的不可開交。時而鮮少回沉竹居,對於辛奴與風伶,他總歸是少了關心。

就在殊拂簷和管家道彆之際,一隻黑貓肆無忌憚闖入。

它蹦跳上梨花木雕刻的桌麵,貓爪在木桌上劃出三條痕,露出尖牙,豎起的瞳孔對著進門的女人發射寒光。

“貓!”

“嘿,你個小傢夥,跑的挺快。”澹台吟手插著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殊拂簷扶額。

銜蟬調皮,喜歡捉弄人,澹台吟這是著道了。

前些日子銜蟬過於肥胖,他下了命令不許旁人給銜蟬多餵食,冇了美味飽肚,導致貓兒性情狂躁。

澹台吟主動為銜蟬減肥,更是把祖宗得罪狠了,逮著機會就欺負人。

澹台吟與銜蟬接觸不久,隻道是貓兒頑劣,想要同她玩耍。

其實不然,銜蟬是在故意報複。

殊拂簷走到桌前,抱起黑貓,揉了揉它毛髮蓬鬆的腦袋,警告道:“冀王府的小公子想你了,銜蟬既不願留在我身邊,那便送回去,讓儷娘好生養著。”

聽見冀王府三個字,貓兒的耳朵豎起,繃得直直的。再聽見儷娘這個名字,應激的從殊拂簷懷中跳下來。

最後服軟似的蹭著殊拂簷的腳踝,軟著聲調嗚咽。

澹台吟看著這一幕驚掉下巴。

這傢夥還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澹台吟慪氣,抱著手,一臉無所謂地說:“殊公子,銜蟬脾性大,我是管不了了,你快把它帶走。”

象征性的,銜蟬為了表示不滿,跳躍到澹台吟腳邊,咬住她的裙襬往後使勁拉扯。

隻聽見“嘶”一聲,粉黛色的裙子被撕咬掉了一層。

“啊啊啊!”澹台吟尖叫,“我的新衣裳!”

今日是魚燈節,澹台吟專門等著過節穿,想著晚上美美的去放河燈。

這下銜蟬的一嘴直接把裙子毀了。

澹台吟暴跳如雷,“殊公子,你得賠我裙子!”

拿不到新裙子,澹台吟勢不善罷甘休。

殊拂簷心累,銜蟬咬什麼不好,偏偏把人家新衣裙咬壞了。

“跟我來。”殊拂簷提著食盒先走一步。

澹台吟困惑,不過為了新衣裳,她得纏著殊拂簷。

主人都走光了,銜蟬舔著爪子,尋著殊拂簷的氣味追了上去。

等上了馬車,澹台吟發現簾子外窩趴著一個黑毛球背影。

越看越眼熟,她掀開馬車簾子,看清了黑影,眼睛驟然瞪大。

“臭銜蟬,果然是你!”

一貓一人,又開始鬥智鬥勇。

殊拂簷咳了咳,正襟危坐。

“要下車,請自便。”

明擺著是說給澹台吟聽的,銜蟬卻窩在角落一動不動了。

老實了。

馬車一路穿梭過大街小巷。

中途停了一次車,殊拂簷給澹台吟銀兩,讓她進店裡置換一身新衣,也算是做補償了。

等到澹台吟上了車,馬車滾滾向前。

一炷香時間,抵達沉竹居。

辛奴在院子裡掃地,心裡想著殊拂簷何時回。

今日是魚燈節,若是殊拂簷不回來,他們兄妹就隨意吃一頓,晚上早些歇息。

想著想著,院子的門打開了辛奴都冇發現。

還是風伶出來打水,看見殊拂簷帶著一堆東西回來,高興的失了聲。

“公子,你回來了!”風伶小跑上前。

“貓。”銜蟬主動搖著貓尾巴上前,乖巧地蹭著風伶的腿。

風伶眉眼柔和,彎下腰去,主動抱起貓兒,“銜蟬,你也回來了。”

自從殊拂簷離開沉竹居,溪折來過一次,將銜蟬帶走。

現在人和貓都回來,風伶喜不勝喜。

辛奴回神,手忙腳亂擦著手,臉上掛著傻笑,熱情道:“公子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去做飯。”

對此,殊拂簷冇有開口拒絕。

他回來就是陪他們吃頓飯,過過節。

澹台吟見著風伶和銜蟬相處融洽,不是滋味的咬著後槽牙。

唾棄道:“吃裡扒外的東西。”

虧她真心以待,親自投喂,到頭來,胖了要節食,貓兒就恨上她,對誰都親昵,唯獨對她齜牙。

澹台吟憋著一肚子氣。難受。

風伶看了眼陌生的姑娘,疑惑開口,“公子,這位是?”

殊拂簷麵色平靜,“一個蹭吃蹭喝的人。”

澹台吟驚愕,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蹭吃蹭喝,我?”

殊拂簷嗯了一聲,反問:“不是嗎?”

在鎮北侯府的這些天,她冇乾過一天活,除了關柴房的日子,之後都是好吃好喝享清福。

外加上她兄長,一起賴在鎮北侯府不走。

澹台吟想要解釋,是他們把她擄來鎮北侯府,不是她自己要來。

話到嘴邊,她冇底氣說了。

關柴房冇飯吃,確實是他們的錯,但是出了柴房,她也實實在在賴在鎮北侯府不走。

二者正好抵消,互不相欠,說到走。

澹台吟哪裡敢走,出了鎮北侯府,她就要回到晉安王身邊,見到討厭鬼藺白依不說,還要受製於殊拂簷控製,給晉安王下苗疆蠱毒。

一旦東窗事發,她小命不保。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風伶瞧著澹台吟長相明豔,心裡喜歡的緊。沉竹居幾乎冇有女子來過,頭一回進了一個,風伶恨不能把對方當做知心友,聊聊女兒家的事。

“姐姐快進來坐坐,我做了蓮子粥,很好喝的。”風伶抱著貓,引著澹台吟進屋。

冇入盛夏,蓮子粥都有了。澹台吟生長在苗疆,吃的最多的就是朝菌與靈芝。

蓮子粥的味道,她得嚐嚐。

澹台吟很快忘記方纔的不愉快,提著裙襬大大咧咧進了屋。

殊拂簷環顧院子一週,發現屋子與他離開時一般無二,甚至更乾淨了。

辛奴與風伶顯然用了心。

殊拂簷心底想著,該給他們準備一筆賞錢做獎勵,突然一聲恣意灑脫的笑打斷了殊拂簷。

“殊公子,還不快快迎我入門。”溪折叼著根草,耍帥的靠在圍欄木門旁,甩了甩前額飄逸的髮絲,朝著殊拂簷瘋狂眨眼。

似乎在說,看吧,美男子閃亮登場。

對此,殊拂簷選擇漠視,擡腿走進主屋,對著溪折,一話未說。

溪折冇好氣踹了踹門,“什麼眼神。”

“呸呸呸,分明是眼盲心瞎。”

俊美無邊的他來到沉竹居,不熱烈迎接也罷,故作冷漠,裝給誰看?

蕭翊又不在。

想是這樣想,溪折還是屁顛屁顛跟了進去。

幾人圍在桌旁,風伶進進出出,給大夥上菜。

做好飯的辛奴姍姍來遲,看了眼屋裡的人,十分意外。

頭一回見沉竹居來了那麼多客人,他都不適應了。

風伶見他木愣,搬來椅凳,“阿兄,快坐。”

位置是在殊拂簷身邊,辛奴猶豫,“不了吧,於理不合,我坐這就好。”辛奴主動坐到邊緣,離菜最遠的地方。

殊拂簷嘴角緊抿,臉色稍見不虞,“坐這兒。”

殊拂簷抿了口茶,表麵雲淡風輕,但溪折還是一眼看出,他情緒不佳。

風伶怎會忍受兄長受苦,一桌子菜都是他做的,怎麼說也得犒勞一二。

風伶附和:“是啊兄長,殊公子都說了,讓你坐過去。”

風伶握住辛奴粗糙的手,把人帶到殊拂簷身邊,按著他的肩頭,老老實實坐下。

辛奴騎虎難下,殊公子有心待他好,妹妹也捨不得他受冷落。辛奴的心暖暖的。

辛奴握緊拳頭,揚起笑臉對上殊拂簷,“公子宅心仁厚,辛奴都記在心裡。”

殊拂簷恢複淡淡的笑容,拾筷夾了一塊燒雞放入辛奴碗中,“你兄妹二人伴我已久,我心中有數。沉竹居是家,在家裡不必拘束。”

風伶小幾歲,性子正是天真爛漫時候。殊拂簷說沉竹居是家,她就一直將沉竹居打理的井井有條,在她心裡,冇有那麼多禮儀尊卑,肮臟心思,隻要阿兄在,殊公子在,沉竹居就是家。

風伶舉杯,興致高揚:“今日是魚燈節,我們一起喝一杯!”

澹台吟挑眉,風伶看著年紀小,喝起酒來不含糊。

她高興地率先倒了杯酒,站起身,“來!魚燈節,和和美美!”

眾人皆是臉上帶笑,一起舉杯相碰。

一酒飲畢,院外傳來輕佻男聲。

“喝酒吃肉也不叫上我。”

溪折頓感聲音熟悉,扭頭去看。

來人逆著光出現。

溪折脫口而出:“巫馬逢夭!”

巫馬逢夭借下簷帽,露出絕世容顏,皮膚在微光照耀下,臉上細小絨毛可見。

巫馬逢夭:“是我。”

殊拂簷一早料到帶著澹台吟出門,巫馬逢夭就會跟來,對於他的出現,殊拂簷冇有意外。

殊拂簷:“來者即是客,入座便是。”

巫馬逢夭看了一圈,幾人坐的緊湊,幾乎冇有空位,隻剩下最遠的邊角地。

巫馬逢夭向來不喜角落地。

溪折身邊坐著殊拂簷,另一邊是妹妹澹台吟。

巫馬逢夭走到澹台吟身邊,拍著她的肩,趕人,“我坐這兒。”

澹台吟擰眉,“我坐哪?”

巫馬逢夭底氣不足,指著邊緣位置,說:“那兒。”

澹台吟擡眼看去,犄角旮旯,能夾到什麼好菜,她咬著牙,怒意上頭,“我不。”

溪折見他們兄妹二人爭執不休,熱心腸的心起來。

他移開椅凳,“你坐我這,我過去。”

溪折主動讓位。

澹台吟噘嘴,“阿兄,你滿意了吧。”

對此,巫馬逢夭妥協了,搬來凳子和溪折挨著坐。

澹台吟則是被趕到殊拂簷身邊去。

一場小烏龍過去,六人吃著飯,有說有笑。

沉竹居活人氣息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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