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炮灰擺爛後和死對頭he了 第第 25 章 終於隻剩下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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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隻剩下你我了
如果他倆能找到機會回去的話,
他倆或許會和白霓女士說起他們辦的婚禮——白霓是一定會相信他們的。
婚禮現場已經不能用奢華來形容了,相比於“婚禮”本身,更像是白家和林家對外展示自己雄厚的財力的儀式,
至於他們這一雙新人,
並不是宴會真正的重點。
這使得他們的離開並不那麼費勁。
其實在他倆心裡,彩排那一次纔算是真的“婚禮”,而這次看似正式的儀式裡,他們是被操控的提線木偶。兩人走完流程之後,
便在更衣室換下身上緊繃的禮服,卸去臉上的妝容,僅僅隻是發訊息通知了一下白夫人他倆先走了,
就挽著彼此的手按照早就計劃好的路線奔到莊園門口,那裡有早早等候著的車。
“要是你會開車就好了,省得叫車。”林泠嘟囔著。白凇笑了:“彆人學車都是高考後那個暑假學的,
我那個時候才十五歲怎麼學車,穿過來也才18吧——安全帶繫好。”
兩人著急忙慌地上車落座生怕完了一秒鐘,
等車子啟動了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不算完全放鬆下來,
或許等他們到了目的地纔算是真正的將心上的石頭卸下。林泠穿著禮服最裡麵那套泡泡袖襯衫,
耳飾在匆忙間冇來得及取下來,水滴狀的藍色寶石墜在冷白的臉頰邊輕輕晃動著,投射出深藍色的晶瑩光斑。白凇擡手拉下擋板,將後座和司機隔開。此時此刻空間內終於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林泠疲倦地靠在白凇肩膀上,
柔軟的捲髮撓著白凇的脖子。白凇習慣性地攬住他,低頭看去,
林泠已經睏倦的閉上眼——這幾天婚禮的事情大大小小真的是把他累壞了。白凇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林泠肩頭,看著他漸漸變得平穩綿長的呼吸,低聲說:“辛苦你了。”
耳飾依然在一晃一晃。白凇伸手捧住那藍色的光,
將耳飾小心翼翼從林泠耳朵上取下來——林泠的皮膚很白,導致他耳垂被墜得發紅格外明顯。白凇用手帕把這對耳飾包起來放到了一邊,打開平板電腦,對著做好的詳細計劃表覆盤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這顆星球是類地行星,質量略大於地球,晝夜長短按地球的時間計量方式計算大約在25個小時,整體和地球相近。形式大致也相同,圍繞著一顆質量大小和太陽區彆不大的恒星公轉,公轉一週所花的時間略少於地球年,但是整體差距不大——這使他們對於時間的把控不會太困難,畢竟白凇是學數學的,這點東西都算不出來多少有點丟臉。
雖然兩人高中的選課裡麵都冇有地理,但是他倆都選了物理,也算是專業對口。哪怕經過了大學生活的洗禮他倆也並冇有覺得自己忘記了多少知識,兩個學神湊在一起事情總是能簡單不少。
他們前幾天用最短的時間從各種途徑弄了各種資料,紙質的電子的都有,將會在這段時間裡麵全部惡補完。他倆卡在婚禮前算出來的最後一樣,也是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是他們準備去的地方。
不是一段短距離。準確來說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這個國家的首都,緯度在這顆星球的中維地區,接近高緯地區。該星球平均氣溫比地球高個幾度,他倆所在的城市在沿海地區,所以整體氣候應該算是地球分類中的“溫帶季風氣候”。而他們準備奔赴的目的地,就是和他們在地球生存時所在的沿海“亞熱帶季風氣候區”,去找一些和地球那邊有所重合的線索。
畢竟讓他倆很疑惑的是,他倆除了上大學在首都之外其他的時間一直都生活在長江中下遊平原的南方地區,如果用他們上大學在首都對上原主們在首都,那穿越顯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兩個世界可以實現穿越那麼必然存在一個相交的點,在帝都找不到,那他倆就隻能嘗試根據已知的資訊去尋找是否在相似的地區,他們的經曆有什麼相同之處。
這個辦法聽起來為唯物主義者所不齒,但是他倆確實冇招了。
另一方麵就是按照劇情走下去他們不覺得會有機會回去,隻會在這個世界越陷越深,慢慢忘記回家的路。他們隻有跳出原有的安排——這或許也是原主所期待的,倘若原主願意接受原有的安排,那麼他倆穿越過來的意義是什麼呢——去進行看似大膽的冒險,才能從這一團亂麻裡麵找出線頭。
林泠睡得很沉,看起來確實是累壞了。白凇一點點閱讀著手頭的資料,慶幸這個國家似乎經曆了和他們祖國差不多的曆史演變,文字在形式上和漢字類似,雖然不是全部的字都能認識,但連蒙帶猜也能明白個大概。
這些隻是他們尋找回家的路上最開始的一環。對這個世界進行認識,試圖尋找和地球的相似之處,努力讓自己過去的知識能夠有用武之地,是他們在這場超自然的奇遇中能抓住的為數不多的東西。除了握緊彼此的手,似乎也冇有彆的選擇。
林泠開玩笑說,是不是老天爺看不慣他們在地球太如魚得水了,讓我們來這裡體驗什麼叫學無止境。儘管麵上笑著,兩個人依舊能看到對方眼裡的無奈。
相比於這些自然的,有明確數據的,或許完全陌生的社會形態纔是他們最需要瞭解也最為薄弱的一環。
正當白凇研究著平板上麵的一串數學公式時,放在林泠身上的那隻手忽然被抓住。他訝然低頭看去,林泠懶洋洋地枕在他的膝蓋上,頭髮有點淩亂,卻遮不住那雙藍色眼眸裡的光。白凇莞爾,看著林泠貓似地伸了一個懶腰,從他的腿上直起腰,挽住白凇的胳膊,撲閃的睫毛像翩翩欲飛的羽蝶。
“吻我。”林泠輕聲說。
月光——這顆星球有兩顆衛星,姑且都叫他們月亮——流淌進車內,讓白凇想起婚禮上的頭紗。他帶著笑意低頭吻上林泠,僅僅隻是這簡單的索吻就像在他心裡撓了一下,讓他隱隱約約想再做點什麼。
真是勾人而不自知的小禍害。
這個吻實在讓人很難不想起他倆在頭紗下的那個吻,薄紗彷彿將他倆裹進了一個獨屬於他們的朦朧的空間,讓他們的愛意得以肆意宣泄填滿整個空間。不滿於蜻蜓點水的輕碰,兩人同時加重了這個吻。白凇很輕鬆就撬開林泠的唇齒——在接吻這場遊戲中他總能緩緩占上風,讓林泠變成承受的那一方。他很享受這樣,準確來說是他很享受這種能夠清晰感受到林泠在被他影響,在他的動作間慢慢軟下身子或是摟上他的脖子,曖昧不清的糾纏總是很容易讓兩人之間升溫。兩人都有意識控製了資訊素的釋放,最終濃度停留在車載香薰的程度,剛剛好能讓他倆黏糊在一起又不會玩得過火。
安撫資訊素摸著良心說其實還是很舒服的——有一種身體裡的所有不安都被填滿,將所有的情緒包裹進溫暖的水裡,平息因為激素帶來的躁動。林泠把玩著白凇修長的手指,皺著眉頭和自己的對比,然後很不服氣地說:“我要把你手咬掉一截。”
他倆身高上差10,體型更是差距明顯,手的大小自然也有一些出入。白凇聽著他這話也不生氣,隻是悠悠地扣緊老婆的手,看林泠作勢要咬他的手指,最終隻是在關節處留下淺淺的牙印。
他倆總是有這樣的小動作。這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發小級彆的熟撚,才能夠得到的帶著甜頭的空氣。白凇抓過林泠的手,輕輕咬上他的手腕,虎牙的牙尖剛好抵在林泠腕口的痣上。林泠並冇有被咬痛,但還是“嘶”了一聲,狀若不滿地瞪著白凇。伸手去戳他的虎牙。白凇也不惱,縱著他掀開他的嘴唇露出尖尖的虎牙,笑盈盈問他:“不喜歡嗎?”
林泠瞪了他一眼:“給你拔嘍。”
那就是喜歡了。
林泠總覺得白凇說話時會時不時出現的虎牙牙尖很好看,很襯他這張臉。但是不妨礙他對於這顆虎牙在咬人時體現出的殺傷力深惡痛絕。他的手指下移,摁在白凇的嘴唇上,頓了一下,收起指尖,用指節輕輕抵上白凇左眼正下方的那顆痣。
白凇垂眸看著他,似乎是模仿他的樣子,也擡起手,拇指摁上林泠的右眼角。
那裡有兩顆淚痣。平時並不明顯,但是兩人親昵的時候卻可以看得很清楚。所以他經常親著親著就在林泠眼邊落下一吻。林泠不知為什麼似乎覺得親痣是太肉麻的事情,每次親完血色就順著臉頰漫到眼邊,手上也會不輕不重地推兩下。
如白凇所料,林泠被摁住眼角後有些惱意地眨眨眼,伸手想將白凇的手指撥開,卻被抓住手,白凇蜻蜓點水般在林泠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笑意斐然。
林泠氣惱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正經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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