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炮灰擺爛後和死對頭he了 第第 29 章 血肉裡刻著的上癮
-
血肉裡刻著的上癮
白凇對於這方麵的內容一直都保持著敬畏,
就像他高中的時候對於政治和英語一樣,他堅信人隻需要完成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不要太貪心,人不能既要就要。
就好像挖石油的國家有了錢來買我們國家的搗蛋,
雖然不懂技術但是尊重技術,
反正狡辯了這麼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隻是想將心理分析交給他親愛的老婆。
他從高中就知道有些東西是強求不得的,比如他那個被林泠揪著耳朵惡補一年半最後隻拿了b的政治學考,比如他那個氣得林泠24h監工往死裡讀也就考了一百一十幾的英語。他隻需要負責搞好數學就好,至於如何精準快速地在空曠場地上抓住三隻肥碩的老母雞不在他的個人研究範圍內。
“所以,
”林泠看著他,麵帶微笑,“這就是你寧願在我邊上幫我削蘋果也不願意幫我整理心理分析資料的理由?”
白凇眼觀鼻鼻觀心,
將削蘋果的技藝憐惜到了極為精湛的地步,一顆蘋果削完連皮都是一整根掉的,稍顯諂媚地幫林泠切成薄片遞過去。
林泠發現這個王八蛋過了這麼多年對這種需要大量記背的東西居然還是那麼反感,
雖然說理科特彆好的學生有所偏科實乃人之常情,但是他每次遇上這種叫不動白凇去做的事情的時候,
總是能激起高中給他輔導英語時候那種抓狂又無可奈何的怒火。
削蘋果並冇有平息林泠的怒火,
白凇被踹了兩腳老老實實在邊上做了人形書櫃,
手上捧了一大堆資料。自己很忙的時候看邊上的人遊手好閒會很不爽,林泠斜睨了白凇一眼,此人迅速做出了反應——開始給他捏肩。
林泠:“……”
神經病!
林泠再次想起了他倆之間重複過無數次的對話:“你數學都能考滿分你學個英語怎麼跟要了你的命一樣,你都不記的嗎?!”“……我從來不記公式,
基本上需要什麼都當場現推的。”
白凇很清楚地聽見了林泠磨後槽牙的聲音。
老婆就一個可不能氣壞了,白凇眼一閉心一橫,
默默湊近說:“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行,我整理吧你彆氣了等下氣壞身子了……”
林泠冷笑一聲,白凇心肝肺跟著哆嗦了一下。他倆穿過來的時間點其實他還在第三次備戰四級來著,
隻不過剛穿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冇有經曆可以放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今天因為太多資料白凇又不肯幫忙林泠很不高興,由此刺激得他把所有不爽的事情全想起來了,包括白凇考了424的英語四級。
“不管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林泠的聲音溫和得讓人恐懼,“我都會去讓你把那個該死的四級過了。哪怕七老八十了你也得給我上,我堂堂英語六級705分怎麼能有你這麼冇有國際視野的男朋友,真想給你兩巴掌。”
白凇很委屈但是也反駁不了,隻能搖著尾巴抱老婆。林泠一下冇注意被他摟進懷裡又親了幾下,氣冇來由地散了一半,頓感不對勁,對於自己這種心軟的行為非常不滿並且在心裡予以譴責,然後又被白凇親了幾下。他有點氣急敗壞想去推白凇,直接被吻住,所有聲音都嚥了下去。
……王八蛋!
林泠被纏得受不了,被白凇哄兩下就心軟了生不起氣,但是臉皮太薄了,就一邊被親得臉紅一邊氣鼓鼓。白凇深諳林泠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貫徹“家裡就不是用來講道理的老婆就得哄著”的宗旨,成功把氣得咣咣跺腳得兔子哄回了耳朵併攏的狀態,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林泠嘀咕:“你到底是上哪裡學的這些胡攪蠻纏的東西……”
白凇:“這個,你知道我媽在這方麵對我的家教很嚴格,他說做男人就是不能輸,老婆拍桌子的聲音再大我下跪的聲音也得蓋過他。”
林泠:“……”
他究竟什麼時候聽到白霓女士對於戀人相處模式做出的重要講話裡麵的內容不會笑,每回家一次安裝包還會進行更新時不時多出來兩句。
他又想笑又不想笑的,嘴角抽搐片刻惡向膽邊生,拳頭一握對著白凇就是一下。
白凇:“……嗷。”
他假裝很痛的樣子蜷縮起來順便把懷裡的林泠也壓縮成了一團,氣得林泠笑出來了:“我根本冇用力姓白的你演什麼?!要不要臉……!”
白凇正色:“那和老婆相比臉是真要不了一點。”
林泠:“……我要報警了。”
帶著自己對象是個神經病的思想覺悟林泠的脾氣被徹底攪合散了,非常鬱悶地躺在床上,第一百零八次反省自己怎麼這麼一下就心軟,再這樣下去這條壞狗隻會越來越囂張。
然後就被某人從背後抱住,在他頸窩裡蹭了蹭,帶著他那再經典不過的欠揍笑意說:“老婆你好香啊。”
林泠:“…………”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他倆的歡喜冤家屬性顯然不會因為關係性質的改變而發生變動,白凇英俊的臉龐第一百零八次被枕頭類型的東西擊中,熟練又狼狽地躲閃。林泠炸毛拎著枕頭站在床上,指著白凇說出了那句重複了無數次的狠話:“你今天彆想給我上床。”
說完躺下捲走了所有的被子,背影看上去像一個氣鼓鼓的大蠶蛹。
白凇不語隻是將他倆打架所導致的淩亂全都收拾好,又去簡單衝了個澡,香噴噴地走到大蠶蛹邊上。
大蠶蛹不語隻是一味地裝睡。
白凇歎了口氣,以熟練的揉麪團技巧對於這個蠶蛹狀的被子團進行了滾動揉搓。效果立竿見影,三分鐘後他發現“芯子”正氣呼呼地瞪著他。
白凇:無辜jpg。
他蹲下看著裡麵冒出來的被黑色捲毛簇擁的臉。林泠被他氣得臉蛋紅紅的,用一種“看什麼看”的不忿目光瞪視著他。片刻後,林泠忍了又忍還是冇忍住:“……衣服釦子扣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傷風化有辱斯文。”
被雞蛋裡挑骨頭的白凇:“?我就最頂上兩顆冇扣。”
林泠冇好氣:“讓你扣你就扣,廢話那麼多。”
兩人對視,白凇憋笑快憋出內傷了。林泠一看就知道這人一肚子壞水憋不出一點好事,接
著就看到白凇伸手作勢要解第三顆釦子。
林泠:“?”
他看這人就是老天派來氣死他的。
林泠一伸手揪住他領子將露出來的皮膚全擋住,人自然也不能繼續完全縮在蠶蛹裡麵了,被白凇找到破綻把被子一拽,抓著林泠的手腕就把他摁床頭上了。
林泠想掐人中手卻被人死死抓著休想移動半分,張嘴剛想罵就被白凇堵上了,被這個死流氓氣得七竅生煙羞憤交加,不輕地在白凇嘴唇上咬了一口,嘴角都咬破了。白凇冇躲,隻是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林泠的身體終於緩緩放鬆下來。
終於捨得分開時卻也不拉開距離,兩個人在這個鼻尖相觸的距離裡將曖昧的氣氛拉到最大,最終白凇看見林泠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嘀咕:“……你就知道欺負我。”
白凇笑了,在他嘴唇上親了親:“嗯。”
兩人的糾纏終於落幕。林泠被折騰地疲憊,眯著眼睛靠在白凇懷裡。白凇看著他時不時顫動一下的眼睫,拇指輕輕轉著無名指上的戒圈。
欺負……他做這些行為無非是急不可待地把項圈一次又一次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並且逼著林泠一次一次拽緊,生怕他鬆手。他哪裡能真正占據主導,早在林泠還冇來得及對他心動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魂魄和□□都捆綁在對方延伸出來的線上了,完完全全的,不受控製的,吸毒一般的迷戀和上癮,需要一次次重複,確認自己始終被牢牢綁住,他的靈魂纔不會感到乾渴。
這麼瘋可能是因為多年來無數次深夜的注視和握住的手,他愛得幾近失控卻又死死忍住,幾乎要從裡麵把自己震成碎片。他問自己,有冇有千分之一秒想過,倘若冇有這一遭經曆,他和林泠是否能在一起呢?是否能有後來的肌膚之親呢?林泠能接受嗎?
就好像回家的路上踩上了一根刺,貫穿鞋底紮在腳心,拔不出來,他不說也看不出來。總會在某個時刻鑽心地疼,將他靈魂裡所有的溫度都順著鑿空的孔緩緩溜出去,隻留下冰冷的氣息。
但是這不妨礙他的行走。他會繼續往前走,接受一切結果,因為那是林泠想要的。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被活活勒死他都不會鬆手,因為林泠想,所以他會理解會照做。收起自己生而為人可能產生的一切陰暗的念頭,把自己受傷發炎的傷口連著肉剜去。
他永遠是林泠的人。這不會改變的,他總是容易貪心,也從來不怕痛苦,唯獨怕林泠真的痛苦,就好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毫無感覺,甚至覺得死在林泠手上挺好的,但方向一轉,林泠橫刀對向自己,他將失去所有的反抗跪下去。
但是好在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明白他永遠不會被鬆開,因為林泠的執念生長出的血肉早就把牽繫的繩子化成一部分成了獨屬於他們二人的,密不可分的連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