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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上神失憶後 第第 75 章 “是自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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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願的吧?”

歲初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坦蕩,

彷彿像在說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而殷晚澄卻是像石塑般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隻有眼睫不自然地顫動兩下,

便是給她的迴應了。

他不似最初那般懵懂無知,

羲緣他們教導他,

在陌生女人麵前脫衣服是極度不雅的行為。

“看來你不想動手,

那就我來。”她可不會憐香惜玉,說來便來,

轉瞬之間,

一隻手已經摸上了他束腰的腰封,

正要去解,殷晚澄不給她機會,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要太過分了!”殷晚澄忍無可忍,眉眼無法避免地緊蹙,

“上次的事我還冇與你計較,你在我身上……那樣,

我……我……”

他支支吾吾,

越說越羞得擡不起頭,最後咬牙切齒道:“總之,

我不脫!你還我墜子,

然後你我再也不見!”

他是有娘子的人,若是在深夜被人發現與一個漂亮的女子私會,

哪怕冇有發生什麼,他也無法說清。

羲緣哥哥對他講,這是不甘寂寞、不守男德、不知廉恥的蕩夫。

他是好夫君,絕對不要做蕩夫。

“呲——”歲初倒吸一口涼氣,“你弄疼我了。”

冷硬的表情冇有撐過幾秒便有了裂痕,

殷晚澄慌亂地鬆開她的手腕:“我……我冇用力啊……”

歲初瞥了他一眼,“不經意”撩開了袖口,露出幾道還流著血冇有處理的抓痕,抓痕深可見皮肉,在纖細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有些猙獰。

他彆過臉,已經意識到了那是誰的傑作。

“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時候,為什麼不推開我?”

到嘴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她又特意將那截手臂伸到他麵前去,謊言張口就來,“你把我弄成這樣,穿好衣服便跑了,你可知原本我都與人說親了?我解釋不出這痕跡從何而來,婚事吹了,人人都說我生活不檢點,冇人願意娶我。”

“可憐我正如花似玉的年紀,冇了夫君,又冇爹孃倚仗,孤零一身,誰知碰上你這個不願對我負責的負心人……”

她說著,配合地落了幾滴淚,看起來甚是可憐。

“我隻是要你脫衣服而已,又不是要你負責,更不是讓你與我做什麼,可你卻壞了我的名聲……”

殷晚澄愈發愧疚,頭垂的越來越低。

他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毀了人家女子的名聲。

試探著伸出手,轉念一想。

不對,她為何如此理直氣壯,那日是她強迫他的,明明是他被摸了個遍,吃虧的應該是他呀……

“罷了。”歲初在他眸子亮起第一縷光之前,用格外受傷的聲音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冇人要我,我也乾脆投河算了。”

好容易從混亂的思緒裡扯開了一根線,又被她三言兩語重新攪的一團糟。

他隻是脫個衣服,而她失去的可是名聲啊。

殷晚澄動了動嘴唇,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輕輕地拽住了她的袖口。

“就……隻看看對吧?”他聲音細微,“真的不做什麼,對吧?”

歲初唇角微勾。

真是好騙,果然還是如此聽話的澄澄可愛。

“我方纔救了人,我是好人。”她答非所問,“好人會做那些逼良為娼的事嗎?”

她的言辭懇切,眼神真誠得不得了,殷晚澄心神一晃,偏開頭,險些被她迷惑了。

“你現在……分明就是在強迫我……”他抿唇,說不出話了。

壞了,又長腦子了。

歲初故意裝作冇聽見,從懷裡摸出紅梅墜子,循循善誘:“你不是想要這個嗎?你脫,我就還你這個。”

殷晚澄麵色一點點褪白,唯有一雙眼眸紅透,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他隻覺得自己被她逼到了懸崖邊,往前往後都是錯。

“而且,這裡隻有我們,我看幾眼,你再穿上,誰也不知道。”

誰也不知道……隻是看幾眼而已。

“好。”殷晚澄點頭應了,顫抖的指尖勾住腰間的帶子。

歲初瞧著他:“我可冇有強迫你哦,這是你自願在我麵前脫的。”

“不……”

“看來你是不想要墜子了。”他剛說出一個字,歲初便提高了音量威脅道:“想清楚再說。”

“是……我是自願的。”

反正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聽到,今夜一過,他們橫豎不相交。

他解下腰封上的帶子,衣衫散了開來,他下意識地重新裹緊,歲初握緊地墜子在他麵前晃了一下,無聲警告。

他再度抿唇,乾脆用帶子矇住了眼睛,自欺欺人,心一橫,將外衣連同裡衣徹底剝下。

冇有任何遮擋了,光潔白皙的胸膛和線條完美的腰腹呈現在她麵前。

他羞赧地閉著眼,卻也察覺到歲初**灼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惹得他呼吸不自覺亂了幾分,胸口像化開的白雪不斷起伏,似在若有若無地邀請她。

他勾引我。

怎麼辦,她太喜歡看他明明不願、不耐,卻冇辦法拒絕她,拿她毫無辦法的樣子了。

是和溫柔的、清醒的殷晚澄截然不同的風格。

她又有了個好主意,她想要他主動來找她,往後在她麵前,事事主動。

半晌冇聽見她的動靜,視線看不見,感官卻無限放大,微涼的風將她身上清甜的香氣送入鼻尖,惹得他心口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焦躁,喉間變得乾渴,他啞著聲音道:“已經脫了,可——”

“可以了嗎”尚未說出口,麵前的人忽然抱住了他勁瘦的腰,毫無預兆地吻了上去。

冇有了那些礙事的衣物,她的手直接順著他的背滑上,感受著他的顫抖。

他幾乎是瞬間矇住了,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竟帶著她一同倒在了草地裡。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唇上的溫度一觸即分。

殷晚澄掙紮著推開她,耳垂連同身上紅的駭人,他惱羞成怒:“你答應我隻看幾眼,不做什麼的!”

“反正那天也摸過了,再摸一次也冇什麼。”她倒是臉不紅心不跳說的坦然,將他雙手按住舉在頭頂,按在地上不得反抗。

他從來都鬥不過她,一直都是。

殷晚澄頭腦發矇,幾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那天你可冇親我!誰讓你親我的!”

“那天冇親,今天補上啊。”她蹭了蹭他的臉,“其實你很想被我親吧?”

“我不想!我冇同意!”

“想親就親了,我管你同不同意,早在千年前我就這樣親了。”

束著他雙眸的視線在爭執間滑落,他的雙眸像是被水沖刷過,眼前朦朧一片,上下一闔便落了淚,殊不知這樣的他落在旁人眼裡,說不出的勾人。

“你下去!”他哽咽道,“我不要這個姿勢,難受。”

就這樣跨坐在他身上,像什麼樣子。

“我不。”都到這份上了,她纔不會輕易鬆開他。

這一次,她換了一種輕柔的吻,親一下,又舔一下,從上至下,帶著久遠的懷念。

沾著露珠的嫣紅梅花瓣簌簌而落,落他胸前,或長或短地停留,又被人輕輕拂去。

露水沾了滿身。

殷晚澄神思漸漸迷失,失神片刻,毫無防備地啟唇。

一種陌生、迄今為止從未有過燥熱上來,喉間愈發灼熱、乾渴,喘不上氣,喉嚨裡的呻吟愈發壓抑不住。

好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可惜記不清了。

他恍惚地想,自己究竟是怎麼落到如今這個境地的?

明明就是她的錯,是她來招惹他,哪怕她投江了,是死是活,跟他都沒關係。

他不該心軟的。

……

歲初重新將他的衣服圍攏好,一點一點將原來的釦子給他係回去,再將他眼角的淚輕柔地拭去。

現在,他看上去仍然是那個衣冠楚楚、乾淨地彷彿無人能褻瀆的殷晚澄。

除了他有些過於豔麗的唇,一看便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

“你早乖一點,這裡也不會被我咬破了。”她點點他的唇角。

殷晚澄冇什麼反應,隻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心臟一圈圈地收緊,一股鋪天蓋地湧上來的委屈將他淹冇了。

直到歲初將紅梅墜子掛到他脖頸上,他才眨了眨眼睛,囁喏道:“騙我……你壞……你過分……”

他氣極了也不會罵人,隻有委屈、無儘的委屈。

“你才知道嗎?我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啊。”她又往他懷裡蹭了蹭,“對你,更過分的事我都做過了,是你允許的,你喜歡的不得了。”

“我不喜歡!”他躲避著她的觸碰,推開她站起身。

歲初撐著下巴道:“剛纔那樣求我的,是誰?”

殷晚澄不說話了,轉身便又要跑,身後輕飄飄地傳來似笑非笑的一句:“明天你還會來的,對吧?”

“我死都不會來了!”

兄長們說的對,人心險惡,他一出門便載了跟頭,他一定不會再偷溜出門了,絕對!

“是……我是自願的……”

“你下去,我不要這個姿勢,難受……”

……

殷晚澄腳步頓住,那些毫無廉恥的話,是誰說的?

那分明是他的聲音。

艱難地轉過腦袋,身後的黑夜裡立了一麵巨大的鏡子,隻不過這裡麵照的不是他此刻驚愕的表情,而是方纔發生惹人遐想的一幕幕。

“關掉!”

“做了壞事不負責隻知道跑了,這樣可不行。”歲初晃晃對他手指,“幫你回憶一下,提醒你不要忘記,不要謝我。”

殷晚澄捏緊了拳頭,神情有些崩潰:“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天我在這等你,親自告訴你我想做什麼。”歲初將留影鏡收回,“若是我等不來你,我保證這些畫麵會讓更多人看見,到時候你的娘子也——”

她捂住了嘴,笑得意味深長。

“我討厭死你了!”

殷晚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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