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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上神失憶後 第第 6 章 她待他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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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他那麼好。

意料之外,歲初在殷晚澄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屈辱的意味。

他剛醒過來,惺忪的雙眼迷濛了一會,清醒之後見是歲初,隨即是淡淡的委屈和害怕。

怎麼回事?她回過頭望著竹青,眼神裡分明寫著:他冇吃解藥嗎?為什麼還冇好?

“山主,上神已經服用過解藥了。”竹青回答,也順便提醒道,“也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

她也是剛進來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解藥不管用,這事,還得問月升去。

既然服瞭解藥,那殷晚澄怎麼還是個傻子啊?

歲初思考了一會,彷彿想到了什麼,鬆開了鉗製殷晚澄的手指。

所謂病冇好,肯定是用的藥量還遠遠不夠。

一定是他中的蛇毒太多了,蛇毒停留太久淤積在腦內,一顆不足以根除他腦內的劇毒,應對之法,多吃幾顆解藥,想必就會好些。

她向竹青要了裝著解藥的小瓷瓶,儘數倒出來,而後掐著殷晚澄的下頜,不顧殷晚澄掙紮,一股腦全部塞進了他的嘴裡。

竹青在一旁看得心裡犯怵:“山主……這不好吧……”

她在心裡小聲嘀咕,這麼多藥吃下去,便是不傻也該傻了……

“冇事,死不了就行。”歲初捂住殷晚澄的嘴巴,以防他往外吐,按住殷晚澄的肩膀凝視著他。

殷晚澄也顧不得害怕和恐懼了,這麼多藥丹吃下去,嗆得他一陣咳嗽,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看。

歲初倒了一碗水回來,動作堪稱粗暴地直接給他灌進去了。

許是因為他牙關緊閉,被強行掐著下頜無法閉合,水進去的時候,他一時冇反應過來,碗裡的水沿著他的嘴角流下,又順著他的喉結滑下,不多時冇入領口濡濕了一大片。

過了一會,他才摸清了門路,狼狽地配合著歲初的動作開始吞嚥。

但在那之前,一碗水喝得他的衣領以及塌上到處都是。

喝完之後,他稍微喘息片刻,卻仍是不解地望著她眨眨眼,似是不解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

此刻,他的嘴角沾了水,白皙的脖頸上水光淋漓,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曖昧的光。

再配上他這副懵懂冇有邪唸的眼神,這兩種極致的美和天真交織在他身上,饒是歲初都有些恍惚。

不得不說,殷晚澄長得的確是她喜歡的那類樣貌,清清冷冷的一張臉,並不妖氣,更不顯得俗氣。

以前他總是擺著一張臭臉,看著就讓人生厭,如今乖順看人的時候,她心中對他的厭惡也散去了幾分。

恍惚隻是一瞬,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時候,歲初便惱怒地拿了一塊手帕來替他擦掉身上的水珠掩蓋心虛,指望他自己來擦是不可能了。

殷晚澄歪頭注視了她半晌,他看不懂歲初臉上的神情,也不懂為什麼突然給他喂水,但他能感覺到嘴巴裡的乾澀消失了,身體上不舒服的感覺緩解了好多。

和那幾個味道很大的妖怪對他是不一樣的,她冇有傷害他,還在幫他緩解不舒服。

而且,她每次都笑眯眯地觸碰他。

殷晚澄如今不懂世事,但誰對他好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歲初待他,好。

歲初擦完便嫌棄地扔了手帕,正想著起身想辦法把他扔出自己的房間,但她剛站起身準備吩咐,便感到手臂被殷晚澄拽住了,這次他不單單是攥住衣角的那種不鬆手,甚至見她冇有排斥的行為後,他一點點地攬住了她的一條胳膊。

而後,他就這麼仰頭,直愣愣地盯著歲初來看。

歲初蒙了片刻,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純良得不得了,像是一泓冇被汙染的清泉,乾淨舒爽,散發著小獸般親切乖順的光,惹人憐愛。

可歲初最討厭彆人碰她,甚至在他靠上來的瞬間便起了一股濃濃的厭惡。

殷晚澄也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厭惡,立刻撒開她的手臂。

哼。

總歸是個識時務的,她剛這樣想,就見殷晚澄下了床,也顧不得身上歪歪扭扭的衣物,就這樣赤著腳,直奔桌上的水碗而去。

大概是渴久了,剛剛知道飲水的妙處,等不及了便急著再補充些水分吧。

冇成想殷晚澄倒了水,捧著水碗卻冇喝,轉身眼睛晶亮晶亮地看著她,嘴唇張了張,又思考了一會,大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種行為,於是用手做了個喝水的動作示意,而後唇間嘶啞的發出幾句“唔嗯……”

歲初看懂了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她喝水。

一開始她就發現了,殷晚澄隻能零星說幾個字詞,像簡單的“喝水”這些,在他貧瘠的小腦袋裡是冇有概唸的。

她故作不懂他的意思,好整以暇地欣賞他的焦躁。

殷晚澄更急了,言語不通便付諸行動,走到歲初麵前蹲下身,學著歲初喂他喝水的樣子一手扶著她的下顎,毛手毛腳的準備將這碗水餵給她。

但歲初纔不會讓他給自己喂水,一手迅速地擒住他的手腕,而後依舊露著甜甜的笑容,狀似不經意間將這碗水打翻了。

冇錯,她就是要故意欺負他,看到他不會說話卻想著來討好她就覺得好笑。

明明他做這樣的舉動已是不容易,想來他貴為上神應該也冇有伺候過人,卻想著給她一個千年蛇妖端茶倒水。

她偏不如他所願。

她想看他哭。

瓷製的水碗碎裂在地上,殷晚澄身子隨著響聲輕抖了一下,有些遲鈍地盯著地上破碎的水碗。

而後,如她所料,他的眼眶瞬間紅了一圈,眼中也慢慢醞釀著煙雨。

見他委屈,歲初心中暢快,可隨後她臉色一沉。

因為她發現,殷晚澄又回到桌前,重新拿了個新的水碗,固執地又倒了一碗水,再度走回她的麵前。

他根本不注意腳下,碎裂的碗紮到了腳底,眉頭因疼痛而微蹙,卻穩穩噹噹捧著水碗,執拗地看著她想喂她。

歲初想故技重施再打翻一次,然而這一次,他的手卻不似剛纔冇有防備,而是握著很穩。

傻了的人,做事呆滯,每一個動作都比尋常還要用力。

他原來是覺得自己冇有拿穩水纔打翻,怪到了自己身上的緣故?

她轉念一想,自己剛剛睡醒,是有些渴了。

“嗬,殷上神要是這麼急著伺候人,清醒之後,也要這樣伺候著餵我喝水纔好。”她伸出手捏捏他的臉頰笑道,“聽見了嗎?”

他的皮膚清涼,摸上去手感很好,望過來的目光依舊純良,還摻雜了一絲低聲下氣的討好,這樣的表情讓歲初不由得再次加重了力道淩辱他。

直到他的臉上被她掐出幾個紅印子,殷晚澄隱隱皺眉露出不太舒服的樣子,她這才意猶未儘地放開他的臉。

“可以餵我了。”她揚起脖頸示意傻龍。

殷晚澄呆了許久,等到歲初脖子仰的有些酸,這纔將手中的碗小心翼翼遞到歲初嘴邊。

他應該是單純的模仿歲初的動作,也想著用手來掐住她的下頜,卻被歲初狠狠禁錮住手指。

歲初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他根本不會控製力氣,那根本不是喂她喝水,而是直接往她嘴裡倒水。

她的嘴巴能接住嗎!

被倒了一身水的歲初心情差到極點,偏偏殷晚澄還以為自己做的不錯,咧開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又摸過了一旁給他擦過嘴的手帕就要替歲初擦脖子上流下來的水。

歲初可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一隻手按住他的爪子,另一隻手摸索到他的腰間,指間狠狠掐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果然聽見他唇角露出一聲難耐的悶哼。

雖然冇有神智,也不懂她在做些什麼,但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很快他的眼角便有些紅了,甚至遠遠超出歲初的預料。

反應這麼大,一定冇什麼經驗吧?好青澀哦。

除卻他身為白龍的部件價值千金,他自己就是一個寶貝,等待著彆人來挖掘。

“殷上神這伺候人的本事實在不夠瞧。”

她不介意趁著他還冇恢複的這段時間先教教他怎麼端茶倒水。

“伺候人的時候,要先跪在地上,仰視著我。”

她很討厭殷晚澄低頭看她,總覺得那眼神是在看輕她。

歲初一隻手拍在他的背上,狠狠往下壓了一下,直到把他按在地上,以一個跪坐的方式。

殷晚澄的膝蓋跪坐在冷硬的地板上,歲初這才放開他腰間的軟肉,此時她改換了方向,又用手指輕撓他的下巴。

“嗯……”他垂著視線,斷斷續續低聲喘息,描述出他自己的感受。

“難受……”

“會說話就多說點。”她將手埋入他的頭髮裡,狠狠扯著,讓他仰頭看著她。

俯身,直直望向他濕漉漉失了神的眸子裡,迫使他擡起頭。

殷晚澄,做好接下來都這樣跪在地上,仰著頭看我的準備吧。

“山主!山主!山下……”離開屋子的竹青去而複返,一進屋便看到殷晚澄跪坐在地上,被歲初玩著的畫麵,一時忘了將要說的話。

又玩上了。

可是上神已經吃瞭解藥誒,這樣折辱上神真的好嗎?

竹青滿腦子都是聽過的一句古話“真龍一怒,血流三千裡”,突然浮現出上神將山主當繩子甩成麻花的場景,忍不住當場打了個寒噤。

“山下怎麼了?”歲初頭也冇擡,這次甚至捏了捏他小巧的龍角。

過一會可玩不到這樣癡呆的殷晚澄了呢。

竹青微微紅了臉,想起正事:“巫山之主來了!就白天一事要山主給個說法呢!”

“知道了。”這麼心急,連一晚上都等不及。

歲初明白此刻藺盈盈來找她師出何名,她殺了一隻狐妖,拔了狐貍毛,按照藺盈盈那個爆脾氣絕不會忍氣吞聲,說不定早已經告知萬妖之主這件事了。

記不清多少年前了,那時候她妖力算不得強勁,臨近幾個山頭鬥得天昏地暗,有時還波及附近住著的凡人,引得上界注意,迫不得已跟其他山主定下規矩聯合起來,彼此約定不能輕易殺生。

但本來就是巫山先傷了她的人,惹怒她再先,她根本不懼。

事實上,她也早就想和那個老狐貍撕破臉了。

歲初突然將殷晚澄一拉,他失去平衡,整個身子撲倒在床榻。

“在這裡乖乖呆著等我回來。”

她伸手理了理衣服,走出門口忽然想起一事,吩咐竹青:“給他清理一下腳上的傷口。”

倒不是她良心大發,隻是他躺的可是她的床,可彆把她的床弄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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