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24章 邊陲小城的公主
白鶴的背上,姒音盤腿坐下,閉眼陷入了修煉之中,而坐在她身旁的離金,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靡初磨搓著骨戒,視線在二人的身上打轉。
直到三人飛過一處密林,姒音輕輕的拍了拍白鶴,它“啾”了一聲,帶著幾人快速降落。
“離金,走”。
姒音走到他麵前,塞了一個儲物袋在他手中。
隨後附在離金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靡初站在白鶴的背上,看著姒音靠近離金,似是輕吻一般,他的手緩緩收緊,直到白鶴“啾”的叫了一聲,他才恍然回神,而他的手中多了一根白鶴的羽毛。
“殿下,萬事小心”。
離金說完,捏緊了儲物袋,快速離去。
姒音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離金的身影消失在她視線之中,仍未離去。
“師尊,為何他們稱你為殿下?”
靡初從白鶴背上躍下,來到了姒音的身後,視線緊緊的盯著她。
姒音笑笑說道:“我本就是一國公主,他們本就應當稱我一聲殿下”。
“你可曾聽說過臨天國?”
靡初想了想搖頭道:“不曾”。
“沒聽說過就對了,臨天是天元大陸的一個邊陲小國,而我便是那小國的公主”。
姒音轉著手中的玉笛,隨意的說著。
“宗門大比就要開始了,我們得抓緊速度了,莫要再浪費時間”。
“師尊你…”
靡初伸出了手,想抓住姒音的衣袖,不曾想姒音飛身一躍,衣袖從他手中拂過,落到了白鶴之上。
靡初沉默了片刻,握緊了拳頭藏於衣袖,眼神陰冷的望向了背對著自己的姒音,似一條藏於暗處的毒蛇,隨時撲於她。
……
……
“明日就到宗門大比了,他們二人還沒回來嗎?”
青林峰上,嚴弋在院中著急的來回踱步,齊訣清撓著頭無奈的看著打轉的他。
“師尊莫要急,想必小師叔心中有數,定能在大比之前趕到的”。
齊訣清上前一步,捋著他的背,低聲安撫著他。
“你說說,你師叔,為何非得要他參加,到時,彆搞得成為了整個天元大陸的笑柄”。
嚴弋拂袖,氣憤的坐在椅凳上,想來是氣不過,一掌拍了下去,頓時,石桌坍塌,茶杯碎了一地。
齊訣清微微一愣,似是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生氣。
師尊在他們的麵前總是一副笑臉,老小孩的模樣,甚少與人紅過臉,不曾想,今日這番事情,讓他如此憤怒。
齊訣清思索了一會,悄然退出了嚴弋的院子,提步朝竹林桷走去。
豈料他腳剛踏進竹林,那竹葉似劍刃一般,朝他席捲而來,招招致命,齊訣清腳尖一轉,旋身躲過,身子落在了竹梢之上。
見竹葉再次卷來,他旋即腰身一轉,竹枝猛然彈起,將那些竹刃擋了回去,他剛落在地上,竹刃鋪天朝他襲來。
齊訣清雙手結印,靈力護罩擋在了麵前,任由那些鋒利的刀刃刺向護罩,而他的腳步不由得後退著,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深深的長痕。
隨著時間的推移,齊訣清眼神一凜,在下一批竹刃來臨之際,翻身躍出了竹林,而那些竹刃也在頃刻間停在了他的一步之遙。
似有意識般的懸在他麵前,直到他離開後,才緩緩退回竹林,隱在竹葉之中。
“呼—”
走遠的齊訣清心驚的撥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不由得腹誹:“小師叔的住處當真不讓人靠近半步,險些將命喪在了此處”。
他回頭望向竹林,見那裡隻有搖曳的竹林,靜謐而又清幽,讓人忍不住探秘。
而就在他走後不久,姒音也帶著靡初回到了竹林桷,剛踏入竹林,她的眼中便劃過一抹冷色。
在那些竹刃襲來時,她手中靈力朝遠處一甩,那些竹刃頓時失去了生氣,落在了地上。
“走”。
姒音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喊道。
待他們走進院中,靡初便見姒音停住了腳步,她驟然轉身,手中快速結印,一道屏障從空中而落,將整個竹林桷罩住。
而後,她手中驀地出現了一片竹葉,姒音用靈力在上麵刻畫著複雜且神秘的咒文,直至竹葉發出詭異的紅光。
姒音往竹林中一拋,整片竹林無風自動,竹葉片片而落,而她靈力湧出,手中在空中刻畫。
那竹葉似風而動,快速瘋狂的飛舞起來,將竹林捲入其中,直到過去良久,姒音停下了動作,竹林中也恢複了平靜。
她手中忽地出現了一把匕首,往林中一扔,竹葉瞬間將它席捲,待它落在地上,已然成了碎片。
靡初在她身旁,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有一件事他未曾與人說過,他過目不忘,想記住的東西,是不會忘的。
他低聲問道:“師尊,可是出了何事?”
靡初知曉,若非出了事,姒音不會加了一道屏障,更不會將竹刃加強了鋒利。
“嗯,有人闖入了竹林”。
說著,她垂下了眼,轉身走入院中,“竹林桷不讓旁人進入,你得記住”。
靡初點頭應道:“是”。
“好生歇息,明日便是大比,而這次大比,你隻能贏也必須贏”。
姒音抬起眼皮,直視著他的眼睛,言語犀利嚴肅。
靡初沉默不語,想來良久後,終於開口:“師尊,可否告訴我,為何要收我為徒,為何帶我去血霧城,明日大比,我為何必須得贏”。
“師尊,告訴我,為何…”
暮色漸晚,竹林桷也起風了,遠處傳來了竹葉搖曳的沙沙聲。
姒音歎了口氣,走到了旁邊的軟凳上坐下,望著遠處梨樹林的方向,緩緩啟唇:
“我說過,讓你喚我師叔,起初你不也不願拜我為師嗎?而帶你去血霧城是因為,你的實力不夠,宗門大比隻有你贏了,對宗門,對你,對大家都好”。
“有時候,緣由並不重要,發生了便是發生了,明白嗎?”
姒音滿含深意的眼神看向了他,似是透過他在看向彆人。
“不明白,我隻知道這個緣由對我很重要,難道你一丁點也未曾在意我嗎?你對我的好,僅僅是可憐我?”
靡初似是撞進了牛角尖,執拗,迫切的想知道緣由。
“靡初,你越界了”。
姒音冷冷的說道,拂袖而去。
“師尊…”
靡初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似是鎖定了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