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51章 這高位,本姑娘坐得,你,坐不得
月浮的話如同深水炸彈,在嚴弋幾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嚴弋冷然出聲:“你是月浮?”
而後伸手指著楚授衣:“那她是何人?”
“你猜啊”,月浮輕輕吐出,眼中儘是對他們幾人的挑釁。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裡,齊訣清幾人也帶著在萬步天梯上掉下去的眾人,來到了大殿中。
而他看向嚴弋的眼神卻是格外的陌生和複雜。
“訣清,靡初?”
“你們不是去曆練了嗎?來這裡做什麼?還有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嚴弋從高台上走下,正要靠近齊訣清,卻見他連帶著他身後人兀地後退了幾步。
“若兒,你怎麼也在這裡?”
“師尊,我…”
上官若還未說完便被打斷,此時楚池暝二人也帶著臨滄來到了這裡。
本來空蕩蕩的大殿,轉眼間,便裝滿了人。
嚴弋二人的心中隱隱不安,隻是麵上依舊不顯。
月浮輕笑道:“喲,都齊了”。
就在此時,一直未曾有過動靜的楚授衣終於動了,她抬手將麵具摘了下來,熟悉的臉出現了眾人的眼前。
而方吟也見到了麵具下,她猜測了許久的樣貌,可她還是猜錯了,那張臉,本就無法言語形容。
任何詞放在她的身上,都似是褻瀆了她。
楚授衣壓抑著心中情緒,冷聲道:“嚴弋,姒音當真是瞎了眼,為何會選你上衍宗呢”。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語氣有些失態,細聽之下,還帶著絲絲哽咽。
楚授衣在不值,替姒音感到不值。
嚴弋笑著道:“是你啊,怎麼,你是想殺本宗主嗎?”
“可本宗主又犯了何事呢?”
嚴弋眼神挑釁,唏噓的挑眉盯著楚授衣。
“嚴弋,午夜夢回,你當真敢閉眼嗎?”
“那皚皚白骨,你可敢去看一眼”。
“你就不怕他們來索你命嗎?”
楚授衣的聲聲質問,讓紛雜的大殿寂靜無聲,唯有眾人的抽吸聲。
嚴弋的眼神冷了下來,他轉頭望向齊訣清幾人,見他們幾人滿臉失望的看著自己,他突地笑了起來。
“本宗主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可莫要毀本宗主清譽”。
“師尊,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承認嗎?”
齊訣清看著不願承認的嚴弋,儼然失望到了極點。
嚴弋怒聲道:“齊訣清,你當真是我的好徒兒,居然聯合外人,來構陷你的師尊,你莫不是想要欺師滅祖不成”。
“你可閉嘴吧,老東西,還好意思說欺師滅祖,你配為師尊嗎?”
葉輕意扛著大錘,湊到了幾人的身前,上下打量著嚴弋,嘖嘖開口。
“而且,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那張嘴,真該用來砸死那妖獸,看看究竟是它硬還是你的嘴硬”。
嚴弋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惱羞成怒,“你…”
“彆你你了,與其在這與我辯論,不如想想,該如何贖你這滔天的罪孽吧”。
葉輕意輕哼一聲,昂著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去到了幾人的身後。
“姑娘,若無證據,這便是你的一麵之詞,你可知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蕭無敬此時站了出來,冷厲的開口。
“蕭宗主急什麼,這不馬上就輪到你了嗎?”
“不曾想,萬人慕名而來的名門正派,竟是個吃人的地方”。
“二位宗主,不是等著證據,我給你們”。
楚授衣將手中的留影鏡丟擲,鏡中的畫麵一幀幀一幕幕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從斷崖看到白骨,看到吞噬獸,看到離水,再看到萬步天梯,看到月迷聖林的廝殺。
大殿中,幾人隻聽見隱隱響起的抽泣聲。
“這證據足夠嗎?若不夠我還有呢”。
楚授衣平靜的看著他們,若非她眼中鮮紅的血絲,當真讓人以為她是個冷血之人。
而不知情的紫荷幾人早已愣在了原地,眼神止不住的望向了嚴弋二人,這當真是平日裡與他們潑皮無賴的人。
“你好歹在我上衍宗待了五年,即便是為了姒音,你當真要毀了我上衍宗?”
嚴弋目光如炬的盯著楚授衣,似是要從她臉上看到什麼。
嚴弋說出的話語,不僅讓身後參加試煉的人懵了,也讓齊訣清等人也懵了。
幾人的目光聚攏在楚授衣的身上,目光帶著打探。
“是啊,我在上衍宗待了五年,可你彆忘了,她的…遺…遺願是,
是我護上衍宗三年安恙無餘,我替她護了五年,已是仁至義儘了”。
楚授衣的嗓音微啞,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
嚴弋怒吼出聲:“你彆忘了,姒音是你親手所殺”。
“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去往斷崖,也不會發現,你的喪心病狂”。
楚授衣接過了嚴弋的話,一字一句的吐出。
“嚴弋,你抬起眼睛,看看那遍地的白骨,你可曾有過一絲悔恨”。
“你,蕭宗主”,隨後她轉頭望向了楚池暝離木二人中間的人,“臨滄,你們可曾有過一絲絲悔恨”。
“你們是想徹底毀了天元大陸,是嗎?”
“臨滄,不曾想,跟在我身後長大的小不點,隻是與我五年不見,便成了一界霸主啊”。
楚授衣不曾看周圍人的表情,她提步來到了臨滄的麵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臨滄,你可知,在最後,我都還抱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期待那個人不會是你”。
臨滄抵著腮幫子,垂頭低笑:“所以殿下從未回去過落淵國,隻是為了引我出來?”
被綁著的他,沒有一絲掙紮,眼中隻有疑問。
楚授衣諷刺道:“若我回了落淵國,又怎知,我看著長大的人,如今變成了這樣呢”。
“殿下不愧是殿下,臨滄任你處置”。
“那與本宗主有何關係,你的這一切隻能說明,這件事,是嚴弋與他所為,與本宗主無關”。
蕭無敬冷哼說道,踱步坐回了高位。
“在本姑娘麵前,誰允許你坐高位”。
月浮身形一動,將蕭無敬踹了下去,自己坐在了高位之上,眼神睥睨的望著底下的人,除了一人。
“你憑什麼坐,你有資格坐在上麵”。
蕭無敬狠戾的盯著上方的人,嗓音陰狠毒辣。
“這高位,本姑娘想讓誰坐,誰便坐”。
“更何況,本姑娘坐得,你,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