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59章 我想到辦法了
離開觀微殿的楚授衣,徑直去向了修煉塔,若無意外,楚池暝定會在那裡。
修煉塔共十層,越是往上,壓力便越強,可靈氣卻也越發濃鬱。
楚授衣來到修煉塔時,裡麵已聚集著許多人,甚至有人為了一個位置,大打出手,見到楚授衣時,又慌忙停手。
“殿下—”
楚授衣點頭,隨即便上了樓。
八層的房間裡,楚池暝閉著雙眼,盤坐在修煉台上,他金色的華服上,是早已乾透了的血跡。
“突破,我要突破—”
“阿姐比我大不了多少,可實力…”
“突破…”
楚池暝似是從楚授衣身上受到了壓力,將自己陷入了瘋狂的修煉中,並未發現他的心境隱隱有了崩塌的跡象。
氣流的波動引起了等在門外的楚授衣的注意,她的眉間隆起了條條細紋。
“撲哧”一聲,楚池暝聽到了體內屏障破裂的聲音,他突破了,他步入了通靈鏡。
楚池暝繼續吸入靈氣,不停將境界壓實,待穩定之後,他這纔出了門。
“阿姐…”
“突破了,不錯”。
楚授衣毫不吝嗇的誇讚,“阿池,喏,這是母後煉製的丹藥”。
“那你的呢?”
楚池暝拿著儲物戒,不解的望著她。
“你想什麼呢”,楚授衣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莫不是你以為,我會將全部都給你嗎?”
楚池暝摸著方纔被打的位置,委屈的盯著她。
“我們家的阿池,長大了,可要與阿姐,比一場?”
楚池暝驀地抬頭望著她,眼裡升起了躍躍欲試。
很快,二人便站在了比試台上,衣袂紛飛,楚池暝的戰意如同烈焰燃起。
而台下,是諸多人的觀摩,他們瞪大著眼睛,似是害怕錯過一點點。
“阿池,儘全力”。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楚池暝手中武技也朝她丟來,楚授衣見狀,輕輕一笑,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台上。
“阿池,這裡”。
她空靈的嗓音在楚池暝的身後響起。
楚池暝腳步一轉,手中靈力也朝身後碰去,然而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比試台上,楚授衣的身影總是出現在各個角落,似真似假。
二人的比試,不僅僅台下的人在看,暗處裡,靡初與眾多世家之人也在看。
看著台上形同鬼魅一般與楚池暝比試的楚授衣,他的眼中充滿了黯然與失落。
“阿池,你的萬靈弓呢?”
楚授衣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進了楚池暝的耳中,他恍然大悟,邁步躍到了半空。
半空之中,楚池暝金色衣袍上,點綴著朵朵紅梅,他手持金色長弓,拉開的弦上,三支靈箭熠熠發光。
“咻—”
箭羽聲劃破了長空,三支靈箭化為了萬千箭矢,射向了比試台的每一個角落。
“砰—”
楚授衣的青衣上,點點紅梅綻開,她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許是有些脫力,她蹲坐在比試台上。
“阿姐—”
楚池暝慌忙朝她奔去。
“阿池,很厲害”。
楚授衣笑著說道,起身時,腳步踉蹌了一瞬。
“阿姐…”
楚授衣輕輕拂開他的手,“阿池,很棒,即便阿姐不在你的身邊,你依舊成長的那麼好”。
她笑著走下台,將楚池暝留在了台上,“諸位若是想要找池暝殿下比試,請”。
說著,她便拖著腳步離開了比試台,待走到無人的角落時,楚授衣臉上的蒼白褪去,絲毫沒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楚授衣回頭,望著暗處的世家,眼中微光快速劃過。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轉身便準備離開,卻被來人攔住了腳步。
“你故意的?”
靡初見她受傷,著急的跟了過來,不曾想,便看到了這一幕。
“你為何沒走?”
楚授衣擰起了眉,似是頗為不耐煩。
“我…”
靡初似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笑著道:“你是我師尊,師尊在哪,我便在哪”。
“我知曉師尊定是要說,你不是,可弟子也說過,弟子心中,唯有你”。
楚授衣張了張嘴,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突然的聲音打斷:“楚授衣,我想到辦法了”。
月浮眨眼間便衝到了楚授衣的身旁,臉上帶著喜色。
在見到一旁的靡初時,她嫌棄的皺起了眉,拽著楚授衣便去到了一旁。
“我父親曾與我說過,世間有一種結界,可反噬一切靈力,名為共生結界”。
“共生結界,顧名思義就是布此結界者,界破人亡”。
“可這種結界之術早已失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又小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來,破結界的方法,她的父親與她說過,可她並未認真聽,早已忘了。
楚授衣好笑的看著她,“沒了?”
月浮窘迫的垂下了頭,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直視楚授衣。
“我的月大小姐,看來你的訊息還是不夠完整啊”。
“你放心,不會讓你死在我落淵國的”。
楚授衣略帶笑意的嗓音,似微風拂過樹葉一般,輕輕的吹過來她的耳邊。
月浮猝然抬頭,便見到眉眼中,波光流轉的楚授衣,她的嘴角勾著一抹微微的笑意,似是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月浮疑惑道:“你找到辦法了?”
楚授衣挑眉道:“找到了,明日…算了,還是後日吧,我送你回家”。
月浮突然一改常態的咧開了嘴角,她撞著楚授衣的肩,做出了一副小女子家的嬌羞:“你這是捨不得我,不如本姑娘留下陪你”。
“滾吧,嫌你煩還來不及呢,誰稀罕你陪,還是趕緊回你的萬聖學院吧”。
楚授衣笑著將人推開,隨後提步離開,月浮此時如同一個粘人的小孩,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越過靡初時,楚授衣終是停下了腳步,“靡初,落淵國,並不安全,若不願回去,那便去修煉塔吧”。
話音落下,楚授衣便邁開了腳步。
而靡初的手中,卻也憑空多了一塊令牌。
那令牌上,什麼花紋也沒有,隻有張揚到極致的三個字:楚授衣。
正如她人一般,明明什麼也沒做,可站在那裡,便叫人移不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