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17章 擂台賽
姒音進入了一個頂樓的房間,從裡麵往外望去,便是強者的樂趣,他們高高在上,欣賞著那些弱者與妖獸的廝殺。
“師尊,你對這裡很熟悉,是嗎?”
靡初見著此時拿著一塊糕點靜靜品嘗著姒音,雖是疑問,卻也是肯定。
“是”。
“那師尊,你也曾是站在上麵的人?”
“嗯”。
“靡初”
姒音喚了一聲,她指著一處角落,那裡黑暗無光,“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
她回眸一笑,“那裡是關著被餵了狂化丹的妖獸,每次有人死去時,他們便將那些屍體喂給了他們”。
“你知道為何方纔我會知曉那妖獸會贏嗎?”
姒音頓了頓,繼續開口,“因為啊,那妖獸沒有喂狂化丹,它眼裡的猩紅,是恨,因為那裡關著它的同類,或許有它的族群”。
“可它恨也無用,因為它太弱了”。
“你再看看那邊”,姒音再次指了另外一個方向。
靡初順眼望去,那裡圍著許多人,而上麵並非是人與妖獸,而是人與人。
“那裡便是擂台賽,在那裡,隻有勝者纔有資格叫停,而弱者,你就隻能,死”。
“弱肉強食,你弱了,即便你再恨,再有毅力,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無用”。
靡初沉默不語,他明白姒音此舉是為何。
“師尊,我明白了”。
姒音輕笑著點頭,“記住,強者纔有資格憤怒,否則,你就隻能憋著”。
靡初攥緊了拳頭,他何嘗不知,所以起初才會想要選擇拜入嚴弋的門下。
“師尊,擂台賽,我要怎樣才能參加”。
“何須著急,等我先說完”。
“擂台賽,分為十層,一層最弱,十層一死”。
“上了十層者,唯有殺死守擂者,可獲得豐厚的獎勵”。
“而上了十層者,至今唯有寥寥幾人”。
姒音輕聲說著,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失神的望著對麵的閣樓之上。
“而我要說的是,你上到九層便退,十層不可上”。
靡初眸中不解,隨即立馬問道,“為何,莫非師尊認為,我會死在第十層?”
“我可以不攔你,但你若上了十層,那麼,竹林桷隻有一人”。
姒音並未多言,隻是冷冷的說完這話後,走到了窗邊,擂台上,再次死去了一個人,而那些人卻在歡呼。
靡初麵色猙獰,捏緊的拳頭鬆了又緊,克製著想要將這毀滅的想法,咬牙開口:“一切全憑師尊做主”。
“我不攔你”,姒音回過頭,身子靠在了窗邊,伴隨而來的便是地下強烈的歡呼。
靡初“砰”的跪在她麵前,“隻求師尊不趕我走”。
“我不曾想過趕你走,也沒…”
姒音將人扶了起來,隻是後半句話被她吞回了腹中。
靡初吊著的心終於落回肚裡,注意力皆是在她不趕他走的那句話上。
“師尊,那我何時,又如何去攻擂台”。
他攥緊了姒音的衣袖,好似害怕被拋棄一般。
“三日後,我會在此處等你,直到你從第九層下來”。
姒音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心中暗忖:“一定要活著,哪怕隻有一口氣”。
“嗯,我記住了”。
靡初重重點頭,一個承諾就在二人之間誕生。
“走吧”。
姒音推開了門,正欲走出包廂,外麵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
“靡初,出去等我”。
姒音頭也不回的開口,與麵前的相對而站,四目相對。
靡初瞥了一眼外麵的男人,沉默的走了出去,待房門關上後,眼中暗沉,陰鶩,想要將裡麵的人剁碎。
“殿下,好久不見啊”。
麵前的紅衣男人調笑的開口,上揚的眼尾,如同狐狸一般,風流的望著姒音。
“蘇流雲,我想,你應該不願見到我吧”。
姒音摘下臉上的麵具,嗜血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瞟著麵前的人。
“哈哈哈—”
蘇流雲突然笑了起來,那雙狐狸眼迷人而又危險,“殿下,怎麼會不願見到你呢,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將你,囚禁在我的身下”。
“啪—”
姒音一巴掌扇了過去,從袖中掏出一塊方帕,擦了擦手,扔在空中,一掌打過去,瞬間化為了碎屑。
“你還是如此惡心”。
姒音淡淡出聲,麵上嘲諷,不屑與厭惡。
“惡心?怎會惡心?我心悅殿下,愛慕殿下,想要與殿下共赴巫雲,這又怎會惡心?”
“殿下,我遲早會得到你,定要你日日夜夜在我身下承歡”。
蘇流雲附在姒音的耳邊,繾綣,迷戀。
“嗬,就憑你,也配”。
姒音一掌拍出,蘇流雲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捂著心口,臉上卻見不到絲毫生氣,隻有無儘的寵溺。
“殿下,你下手太重了,若是日後,力不足,可不能怪我”。
他委屈開口,麵上佯裝生氣。
“惡心”。
姒音丟下兩字後,轉身走了出去。
而留在房間裡的蘇流雲卻是勾唇一笑,“殿下,你這樣說,我可是會生氣的哦,若是生氣了,日後你可是要償還的,到時候,我可不會心疼你的”。
他輕聲呢喃,聲音輕得隻有他自己聽見。
“師尊—”
守著門口來回踱步的靡初,見到姒音出來後,連忙迎了上去,眼神卻是飄向了身後的房間內。
“我們走”。
姒音拉起了靡初的手,牽著他便離開鬥獸場,並未注意到,剛走出屋子的蘇流雲眼神狠厲的盯著二人交握的手。
而靡初則是回過了頭,眼神挑釁的瞥著他,身體還微不可察的靠近了姒音,嘴裡無聲吐出:“師尊,我的”。
“砰—”
蘇流雲靈力暴動,一拳將房間轟倒,想起方纔的畫麵,臉色陰沉。
“礙眼的東西,就不該存在”。
他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方纔在姒音風流的模樣不複存在。
“師尊,方纔那人是誰?”
“鬥獸場的幕後東家”。
姒音驀地頓住了腳步,“你離他遠些,他很危險”。
“三日後的擂台賽,你萬事小心”。
而姒音也不清楚,方纔靡初已經徹底招惹了蘇流雲,而蘇流雲也記住了他。
靡初默然不語,心中似是盤算什麼。
二人也在一片沉寂中,一路出了血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