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117章 我本就是個爛人
“啪—”
一聲脆響,靡初的臉上瞬間紅了起來,楚授衣冷冷的看著他,“你卑鄙無恥”。
靡初舌尖抵了抵腮,驀地笑了起來,“師尊,手疼嗎?”
靡初神色擔憂的看著楚授衣,伸出手想要拉過她的手腕。
“滾開—”
楚授衣猛的拍開了他的手,神色森寒的看著他,“卑鄙”。
靡初無奈一笑,並不在意楚授衣的態度,“我本來就是個爛人,你不是早已經知道了嗎?你改變不了的”。
楚授衣看著如同瘋魔了一般的他,眼神越來越冷。
“他呢?”
靡初唏噓不已,“他啊,你擔心他啊,可惜,他被我吞噬了”。
“阿楚,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就在靡初說完這話時,楚授衣猛的衝了過去,玉蟬如同破竹之勢般向他刺了過去。
“砰—”
靡初支起了靈力護罩,眼中皆是不敢相信,“阿楚,你要殺我?你不是不喜他嗎?我將他殺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他喚我一聲師尊”。
玉蟬逐漸衝破護罩,劍尖火光四閃,“轟—”
一聲炸響,靡初護罩破碎,而楚授衣卻也再次倒了下去,而這次,她的喉中湧出一口鮮血,正好噴在那棵枯樹下。
楚授衣沒看見,可靡初卻是看見,那地上的鮮血正在逐漸被那枯樹吸收。
“阿楚,你打不過我的,彆白費力氣了”。
他輕聲細語,腳步卻是慢慢的靠近了楚授衣,“他喚你師尊,我也可以喚你一聲師尊”。
說著,他緩緩蹲了下來,附在楚授衣的耳邊,一陣熱風吹過,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師尊”。
楚授衣鼻尖浮過一陣香味,隨後,眼皮卻是越來越重,直至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靡初將人穩穩接住,眼裡全是滿足。
“師尊,你怕是從未想過,你親自煉製的靈器,最後會成為囚禁你的牢籠吧”。
此時的靡初哪裡還有方纔的模樣,隻有在楚授衣昏迷時,他才恢複平常的模樣。
“阿楚,是你一直不願我靠近的,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出此下策”。
靡初捋了捋她淩亂的發絲,將人緩緩抱起,看著身旁蠢蠢欲動的玉蟬,手中靈力陡然飛出,將它死死的壓製在原地。
隨後抱著楚授衣走進了屋子裡,將人輕柔的放在床榻之上,他癡迷的望著楚授衣,眼裡是壓製不住的**。
“阿楚,是你說要娶我的,說話要算話”。
靡初合衣,緩緩躺在楚授衣的身旁,手輕輕攬上她的腰間,嘴裡不停的低喃:
“阿楚…”
“阿楚…”
“師尊…”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骨戒之中,悠悠回蕩,而外麵,枯樹慢慢長出了葉子。
……
而此時,楚授衣猶如一個旁觀者,看著一襲紅衣的自己,桀驁不馴的坐在王座之上,底下是她從未見過的眾人。
“尊上,尊上”。
“尊上,我恨他們,我把他們殺了”。
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幕幕陌生的記憶,看著自己從來不認識的人,漸漸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尊上?”
夢境中,楚授衣微微皺眉,“她隻聽見過一個人叫她尊上”。
“這裡到底是何處,她為何會坐在上麵,底下的那些人,又是誰?”
一個個問題,湧進了她的腦海中。
楚授衣想醒過來,可怎麼也醒不過來,渾身如同被什麼桎梏,讓她動彈不得。
而此時的靡初,卻是如同八爪魚一般,掛在了楚授衣的身上,似是害怕她再次消失一般,哪怕是熟睡時,眉頭也從未舒展開。
……
“暝兒,你也要離開?”
觀微殿裡,常琬寧二人驚疑的看著眼前的楚池暝。
“暝兒,你為何突然要離開,可是有什麼事?”
楚北辭盯著麵前已然決定好了的人,沉聲詢問。
“父皇,母後,沒有出什麼事,隻是覺得,我一直待在阿姐和你們的身後,總是不行的”。
“我也該學著自己獨當一麵了”。
楚池暝的理由說的滴水不漏,讓他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你可有與你阿姐說了?衣衣同意了嗎?”
聽到這話,楚池暝卻是陷入了沉思,他還未想好可要與楚授衣說這件事,也未想好,要如何說,又以何種理由說。
楚北辭見這模樣,就猜到了他還未說,而離開的理由也絕對不是什麼想要獨當一麵。
“暝兒,不如你先考慮幾日,若到時,你還是決定離開,我們絕不攔你”。
楚北辭沉聲說著,他不會過多摻和楚池暝他們的事情,隻要是他們下定決心的事,那麼,他隻需要支援就好。
隻是片刻之後,楚池暝的聲音便緩緩響起:
“父皇,我想好了,我還是決定離開,至於阿姐那裡,就勞煩你們替我說一聲了”。
聽到他還是決定離開的話語,楚北辭長歎了一口氣,“若你決定好了,那便萬事小心,莫要讓自己死了”。
“哎喲—”
突然,楚北辭淒慘的叫喚了一聲,楚池暝抬起頭來,就見到一旁的常琬寧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她惡狠狠的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旋即轉頭望向楚池暝時,又換為了笑臉,隻是她的眼中,不乏含著諸多擔憂。
“暝兒,一切當心,若是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回來,萬事有你父皇在呢”。
“就算先死,也讓你父皇擋在你們的前麵”。
常琬寧一邊說著,一邊將人往前麵推了推,絲毫不顧身旁眼中滿是驚詫的楚北辭。
“撲哧—”
楚池暝被二人逗笑,“好,母後,兒臣謹遵母後之命”。
二人一唱一和,楚北辭咬著牙,沒好氣的點了點頭,隨後陰陽道:“對,萬事有父皇呢,天塌了,也有父皇頂著”。
“怎麼,你不情願?”
常琬寧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嘴。
楚北辭頓時換上笑臉,討好道:“願意去,願意,夫人的命令,為夫哪有不聽的道理”。
常琬寧這才輕“哼”了一聲,“這不就好了”。
“不過暝兒,此去一彆,切記勿忘了給我們捎信,至少讓我們知曉,你是平安的”。
楚池暝重重的點了點頭,“母後,一言為定”。
話音落下,楚池暝再次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