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37章 暗室燭火
一直未動的靡初聽完他們的話後,終於有了反應,此時此刻的他,可以確定,他口中的阿姐便是他的師尊,楚授衣。
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愈傷丹,隨後身形一掠,暴力的將丹藥塞入了玄翼妖鵬的口中。
片刻之後,它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玄翼妖鵬總算是正眼看向了他們。
“啾—”
靡初冷冷道:“我說話,若是便點頭,不是便搖頭”。
“這玉佩和丹藥是一女子給你的可對?”
玄翼妖鵬轉著眼珠,點頭。
“那女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玄翼妖鵬歪了歪頭,隨後走到枯草窩裡,撲通一聲,直愣愣的倒在上麵,待他們看清後,這才睜開了眼睛,繼續坐在了玉佩上。
楚池暝幾人低頭思索著。
“你的意思是,她當時是處於昏迷?”
離木盯著它抽像的表演,驟然出聲。
“啾—”
玄翼妖鵬讚賞的看了離木一眼,點了頭。
靡初和楚池暝頓時抓住了昏迷兩個字,心中思緒如潮。
“她是如何受傷的?”
二人同時脫口而出的話,讓幾人不由得一愣。
“啾—”
玄翼妖鵬朝外長鳴,將身下之物藏回羽毛中,隨後振翅向了外麵。
靡初幾人緊隨其後,眨眼間,石洞裡空無一物,隻留下了方纔掉落的那顆丹藥。
……
“你彆告訴我,她是掉下了這深不見底的斷崖下?她那麼蠢嗎?”
蘇藺望著下麵繚繞的白霧,喃喃開口。
“啾—”
玄翼妖鵬猛的一撞,蘇藺一個不穩,隻聽見一聲大喊,他摔下了斷崖。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也接著往下跳去,玄翼妖鵬猛衝而下,快速的越過了他們幾人,先一步到了崖底。
在他們幾人快要落地時,張開了雙翅,將他們穩穩接住,它似是故意一般,在接近地麵時,身形一抖,在邊緣的蘇藺再次摔了下去。
“哎喲喂—,哎喲—”
蘇藺齜牙咧嘴的揉著腰哀嚎,手在地上一頓亂摸,摸到一根木棍,便杵著它站了起來。
“你這死鳥,故意的吧—”
“好多骨頭,全是白骨…”
江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出聲。
齊訣清幾人臉色驚駭,望著這皚皚白骨,頭皮發麻,後背升起了一片寒意。
蘇藺哀嚎的聲音戛然而止,餘光瞥見手中握著的木棍,驚喊一聲,慌忙丟向了遠處。
“怎麼可能,按照這些白骨的數量,至少幾百人,為何沒有一點訊息傳出來”。
齊訣清不解的問著,可此時,無一人能夠為他解答。
“啾—”
玄翼妖鵬再次叫了一聲,帶著他們去到了吞噬獸的屍骨之處。
而吞噬獸的血肉早已被尖嘴鷲啃食,隻有絲絲散散的肉條掛在了那巨大的骨架之上。
“這是什麼妖獸,怎麼會那麼大,而且,看周圍的狼藉,可想而知,這一場戰鬥是怎樣的激烈”。
李銘圍著吞噬獸轉了一圈,嘖嘖搖頭感歎。
不由得佩服起楚池暝口中的阿姐。
他道:“楚池暝,你阿姐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有機會,能否帶我們認識認識?”
楚池暝笑笑道:“好啊,若有機會,我帶你們去我家看看,那裡很大也很美,你們定會喜歡的”。
離木見狀不由得皺眉,張了張嘴,卻又閉緊了。
“啊—”
蘇藺突地大叫了一聲,捂著自己的屁股,憤怒的盯著身後的玄翼妖鵬。
“你能不能彆隻盯著我,你的嘴那麼長,那麼尖,很疼的”。
他剛說完,玄翼妖鵬伸出了脖子,再次啄著他。
李銘似是明白了它的意思,開口道:“所以,你是要告訴我們,這裡的白骨是它殺死的,而這隻妖獸,是他的阿姐殺死的,所以,她才會處於昏迷?”
“啾—”
玄翼妖鵬點著頭,隨後翅尖指了地上的白骨,又指了指天上,最後指了指吞噬獸。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從上麵掉下來的,然後被這隻妖獸吃掉,最後化為了白骨?”
而這次,幾人都明白了它的意思。
“無論如何,既然被我們發現了,定要查清楚這一切,不若我們先回宗門,向師尊稟報”。
齊訣清轉身看著幾人,滿臉肅穆且認真。
“不行—”
楚池暝驀地開口,“這裡發生了什麼,是何人所為,我們誰也不清楚,貿然說出去,豈不是打草驚蛇?”
齊訣清皺眉道:“池暝,我師尊,上衍宗宗主,你見過,為人正直,大義,你說這話,是不相信我?”
李銘葉泠幾人也將視線投到了楚池暝的身上,眸中充斥著怒火。
“並非不信你,是不信你的師尊”。
楚池暝定聲回答,對著幾人的怒火,他仍舊不懼。
而離木也悄然間來到了楚池暝的身旁。
“楚池暝,你彆太過分,你竟敢懷疑我師尊…”
齊訣清咬緊了牙,向來溫潤的臉上,也出現怒意。
楚池暝道:“我不僅懷疑你師尊,我還懷疑各大宗門,當然,你們也可以懷疑我阿姐”。
“隻是,我相信我阿姐,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你…”
“哎呀,如今你們爭論這些有何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為何不自己先將事情查清楚,最後再下定論”。
葉輕意見他們幾人爭吵,一錘子砸在他們中間,嫌棄的開口。
“楚池暝,你聽好了,我師尊也絕不可能做出此等天理難容的事情”。
說完,齊訣清甩袖離去,迫不及待的去調查此事。
而他也不知曉的是,他口中的師尊此時來到了一處暗室。
嚴弋手中拿著一根燭火,靜靜的點亮了眼前的排排明燈,看著逐漸被燭火點亮的暗室,他不禁挑了挑眉。
“終於亮了,不容易啊!”
他敲了敲酸澀的胳膊,不禁感歎。
“既然累,何不放棄?”
“尊上此言差矣,做事哪能半途而廢,既做了,便要做到最好”。
嚴弋轉過頭,望著來人,淺笑道。
“你可真是貪心”。
來人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嘲諷和不屑。
“是啊—”
“是挺貪心,可那又如何呢?”
“可尊上,您,又比我,好到哪去”。
說完,他大笑著走了出去,笑聲在這空蕩蕩的暗室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