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師叔走下神壇 第53章 將她挫骨揚灰
火海中,嚴弋跪在了楚授衣的麵前,可他的臉上全然沒有悔恨。
“早知如此,我便不應該仁慈,在上衍宗的五年裡,我便將你殺了”。
嚴弋眼中滿是恨意,不僅是對楚授衣的恨意,還有對姒音的恨意。
“難道你沒有想過,為何姒音會墜下斷崖嗎?怎麼可能會那麼湊巧”。
事到如今,嚴弋一吐為快,他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楚授衣,隻覺得她萬分可悲。
“姒音她早就知曉了這件事,但她沒有阻止我,反而離開了上衍宗”。
“你猜到了吧”。
嚴弋好笑的看著她,而在他們談話之際,靡初也站在了火海之外,二人的談話悉數落到了他的耳中。
“沒錯,她就是故意遇到你的,得到了你的信任,成為了你的知己”。
“再後來,你便成了姒音,這個局,就是她專門為你設的”。
嚴弋說得字字誅心,想從楚授衣臉上看到崩潰,看到不敢置信。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楚授衣麵上一片淡然。
楚授衣道:“看不到我一蹶不振的模樣,讓你失望了”。
隨後,她手中白綾飛過,綁住他便將他拖到了眾人的麵前。
而那裡,蕭無敬似是早已沒了生氣,血跡斑斑的躺在眾人的麵前。
“訣清,這個人殺了你小師叔,殺了她,替你小師叔報仇”。
見到齊訣清的那一刻,嚴弋忽地說道,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似是在催促他快些動手。
“師尊,可你之前不是說,小師叔閉關了嗎?”
這是齊訣清在大殿時,就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也是李銘幾人心中的疑問。
嚴弋惡狠狠道:“嗬,你小師叔早在五年前便死了,而這五年裡,便是她一直在扮做你小師叔”。
他的一席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將眾人劈傻,呆愣的站在了原地。
齊訣清的眼神,不停的在二人身上徘徊,他如今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終於,他將視線定在了楚授衣的身上,“在妖獸潮時,是你救得我?”
“這五年裡,我叫的小師叔,也一直是你?”
還未等楚授衣說話,站在一旁的月浮先開口:“你這不是廢話嗎,除了她,還能有誰救你”。
齊訣清似是定要從她口中聽到答案,執拗的望著她。
“是”。
“如今我還要殺了你師尊,你待如何”。
楚授衣說著,提著玉蟬就朝嚴弋走去。
“等等—”
齊訣清厲聲急喝,腳步一動攔在了楚授衣的麵前,“你不能動手”。
說著,他倏地伸手搶過楚授衣手上的劍,提步走到嚴弋麵前。
“師尊”。
他輕輕喊道,如往常一般的語氣。
“訣清,你…”
嚴弋話未說完,隻感到腹部傳來一陣疼痛,他緩緩低頭,便見到,齊訣清手中的劍貫穿了他的身體。
“師尊,你得償命”。
齊訣清輕輕低語,眸中閃過悲傷,可麵上卻是堅定不移。
他的動作,將所有人都驚在了原地。
而玉蟬劍也頓時抽了出來,在嚴弋的身上擦了擦後,飛回了楚授衣的身邊,劍尖彎了彎,似是受到了委屈。
楚授衣接過它,輕柔的彈了它一下,玉蟬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竟敢…拭…師”。
嚴弋艱難的吐出,隨後倒在了地上,而他眼睛卻始終盯著齊訣清。
齊訣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站起身時,腳步踉蹌了一下,李銘倏地上前,扶住了他。
“師兄?”
他輕聲喊道,眼裡全是對齊訣清的擔憂。
“無事”
齊訣清扯了扯嘴角,微微搖頭,隨後繼續道:
“李銘,找找師尊的儲物袋,可有解藥,若是有,找出來,交給授衣殿下”。
“好”。
齊訣清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楚授衣麵前,“我說過,若我師尊真的做了此事,我一定親手殺了他”。
說完後,他垂下頭,猶豫了許久,終是開口:“小師叔,你還回上衍宗嗎?”
此話一出,不隻是齊訣清盯著他,就楚授衣身後的靡初也盯著他,而李銘翻儲物戒的手,也停在了原地。
楚池暝這時卻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將臨滄丟在地上後,手便抓住了楚授衣的衣袖,防備的看著他們。
“這位公子說笑了,本殿從未拜入過宗門,何來的回宗”。
“本殿還要處理落淵國的叛徒,告辭”。
楚授衣轉過身,掃過身後的一眾人,“若你們擔心本殿會徇私,可以與本殿一起前往落淵國”。
“待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本殿自會差人將你們送回來”。
楚授衣的話已然很清楚,將她與外界所有人都撇了個乾淨。
靡初的眼神黯然,可嘴角卻莫名的浮起詭笑。
楚授衣側身道:“阿池,傳信給紅羽,召集所有人,在廣場集合”。
“是,皇姐”。
楚池暝瞥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方吟混在人群中,盯著光芒萬丈的楚授衣,她的臉上揚起笑意,眼中雖然有著羨慕,卻更多的是佩服與敬仰。
心中隻覺得她理應站在更高位,理應淩駕於眾人之上。
……
“其實,你知道她給你做局了吧”。
方舟上,月浮來到了船頭。
楚授衣垂眼看著底下一閃而過的風景,半晌未曾說話。
月浮盯著前麵的雲層輕輕開口:“其實,你並不怪她算計了你,隻是怪她用命來做局,我說得對嗎?”
“你錯了”。
忽地,楚授衣的聲音響起。
她笑著道:“我怪她,我最討厭欺騙,更討厭算計,所以,我怎麼可能不怪她”。
“月浮,你應該說的是,幸好我找不到她的屍骨,否則,我將她挫骨揚灰”。
楚授衣說完,提步便進了船艙,見到裡麵的一眾人時,淡淡一笑,隨後就邁步上了樓。
方舟的二樓上,楚池暝幾人坐在了上麵,見到楚授衣進來時,他忙讓開了主位。
“阿姐,你來了”。
聽到楚授衣的名字,臨滄終於抬起了頭。
“臨滄,解藥,拿出來”。
“殿下這是在為離水,求我?”
臨滄將身子往後靠去,漫不經心的開口。
隨後,他無奈道:“隻是,讓殿下失望了,解藥啊,我也沒有”。
臨滄雖被綁著,可他卻毫不在意,即便他知曉,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麼,他也無所謂,靠著牆,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