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18章 傻柱的“接盤”與猶豫
賈東旭的黑白遺像擺在賈家堂屋的正中央，旁邊點著兩根白燭，火苗在穿堂風裡搖曳，映得秦淮茹的臉忽明忽暗。她坐在小板凳上，手裡納著鞋底，針腳歪歪扭扭，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麵——賈張氏還在拘留所裡，撫卹金審批卡在了廠裡，棒梗的棉襖破了個洞，她連買塊補丁布的錢都沒有。
“秦姐，吃點東西吧。”傻柱端著一碗熱粥走進來，碗沿還冒著熱氣，“我媽熬的，放了點紅薯，甜乎。”他把粥放在桌上，目光躲閃著不敢看秦淮茹，卻又忍不住瞟了一眼她紅腫的眼睛——這雙眼睛這幾天總是濕漉漉的，像含著一汪秋水，看得他心裡發緊。
秦淮茹抬起頭，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大顆大顆地砸在粥碗裡，濺起細小的水花。“柱子，我對不起你……”她哽咽著說，“東旭剛走，我就來麻煩你，我知道你攢錢不容易，可……可棒梗他……”
“彆說了！”傻柱連忙打斷她，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糧票，塞到她手裡，“拿著，買點細糧給孩子熬粥。錢的事你彆操心，我這還有點。”他嘴上說得硬氣，心裡卻在打鼓——這是他這個月省下來，準備給介紹物件買點心的。
秦淮茹捏著糧票，眼淚掉得更凶了，卻沒再推辭。她知道傻柱心軟，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浮木。賈東旭死後，院裡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閻埠貴見了她就躲，易中海除了歎氣就是說教，隻有傻柱，還肯踏賈家的門。
【叮！】
林建軍正在軍工車間審核“坦克炮管膛線加工圖紙”，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帶著清晰的行為分析：
【檢測到“傻柱”因“同情
道德壓力”觸發“接盤傾向”，在秦淮茹的“眼淚攻勢”和易中海的“攛掇”下，自我界限逐漸模糊，觸發“情感綁架深化”事件。】
【核心矛盾：傻柱“娶媳婦攢錢”的個人需求
vs
“照顧秦淮茹母子”的道德責任，外在表現為“主動接濟”與“內心猶豫”的反複拉扯。】
【行為預測：短期內將持續接濟賈家（糧票、現金），但因“自我利益”意識未完全泯滅，不會做出“長期負責”的明確承諾，陷入“半接盤”狀態。】
林建軍的筆尖在圖紙上頓了頓，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食堂方向。傻柱的掙紮早在他預料之中，這個老實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尤其是麵對秦淮茹這種“示弱高手”，很難守住自己的底線。但他也清楚，傻柱骨子裡有對“好日子”的渴望，這種渴望會成為他對抗“無限付出”的最後一道防線。
果然，沒過兩天，易中海就把傻柱叫到了自己家。老槐樹下的石桌上擺著兩杯熱茶，易中海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說：“柱子，秦淮茹的難處，你也看到了。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婆婆又那樣，不容易啊。”
傻柱蹲在地上，用樹枝劃著圈，沒說話。
“你東旭哥活著的時候，跟你最親。”易中海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帶著刻意營造的沉重，“現在他人走了，你這個當兄弟的，不能不管吧？不說彆的，至少得讓她們娘倆活下去，對得起東旭的在天之靈，對吧？”
這話像塊石頭，壓得傻柱喘不過氣。他想起小時候賈東旭帶他爬樹掏鳥窩，想起自己被人欺負時賈東旭替他出頭，心裡那點猶豫，漸漸被愧疚取代。“一大爺，我知道，我這不是在幫著嗎？”
“幫？怎麼幫？”易中海追問，“送兩張糧票就叫幫？她下個月房租怎麼辦？冬天的煤怎麼辦？棒梗上學的學費怎麼辦？”他站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語氣變得語重心長，“柱子，男人得有擔當。你要是能把她們娘倆照顧好，全院人都會高看你一眼，將來找物件，我給你保媒！”
這番話像是給傻柱畫了個餅，既滿足了他的道德感，又勾出了他對“找物件”的渴望。他猛地站起身，攥緊了拳頭：“一大爺，您說吧，要我怎麼做？”
“也不用你做太多。”易中海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平時多照看著點，家裡缺啥了你幫襯點，等秦淮茹緩過勁來，會記著你的好。實在不行……”他頓了頓，丟擲了最後的誘餌，“將來你要是不嫌棄，把她們娘倆接過去，湊成一家子，也算是圓滿。”
傻柱的臉“騰”地紅了，撓著頭嘿嘿笑，心裡卻像揣了隻兔子——他不是沒想過這事，秦淮茹長得周正，又會過日子，隻是……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傻柱猶豫的瞬間響起：
【檢測到“易中海”實施“終極撮合”，利用“兄弟情
未來承諾”強化傻柱的“接盤意願”，短期效果顯著（傻柱承諾度提升至60%）。】
【潛在風險：傻柱的“承諾”缺乏可持續性，當個人利益（攢錢娶媳婦）受損嚴重時，將引發激烈的內心衝突，可能導致與秦淮茹的關係破裂。】
傻柱最終沒敢接易中海“湊成一家子”的話茬，隻是含糊地說：“我會多幫襯的。”他走出易家，心裡亂糟糟的，既有點莫名的期待，又有點隱隱的不安。路過林建軍以前住的耳房，他停下腳步，想起林建軍上次說的“慣子如殺子”，心裡咯噔一下——自己這算不算“慣”著秦淮茹？
他搖搖頭，把這念頭甩出去。秦淮茹跟棒梗不一樣，她是真難，自己幫她，是積德行善，不是傻。
接下來的日子，傻柱成了賈家的“常客”。今天送二斤煤，明天給五毛零花錢，後天又把食堂打的肉菜偷偷給棒梗帶回來。秦淮茹從不主動要，卻總能在“恰好”需要的時候，讓傻柱知道她的難處。
“柱子，棒梗的書包破了，學校要檢查……”
“柱子，水管凍裂了，我一個女人家修不了……”
“柱子，我媽出來了，身子虛，想喝點粥……”
傻柱像個陀螺，被秦淮茹用各種理由抽得團團轉，工資和糧票流水似的往賈家送，自己頓頓啃窩頭，新做的棉襖也給棒梗改了罩衣。他娘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罵他“傻得冒泡”，他卻隻是嘿嘿笑：“媽，都是街坊，應該的。”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林建軍得知傻柱把準備買自行車的錢給了秦淮茹交房租時響起：
【“傻柱半接盤”狀態形成，個人資源（金錢、糧票、時間）向賈家傾斜度達70%，自我需求被嚴重壓抑，觸發“犧牲感累積”效應。】
【臨界點預警：當傻柱的“犧牲”觸及“娶媳婦”的核心利益時，將爆發強烈反彈，預計時間節點：介紹物件失敗後1周內。】
林建軍對傻柱的“執迷不悟”沒有絲毫意外。有些人的跟頭，必須自己摔過才會明白，旁人說再多都沒用。他現在的精力，全在“鉻鉬合金鋼”的應用測試上——這種鋼材能讓坦克炮管的壽命提升50%，是軍工訂單的關鍵，比四合院的家長裡短重要得多。
傻柱偶爾在工廠遇見林建軍，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想說什麼又沒勇氣。林建軍也隻是淡淡點頭，從不多問——他知道，傻柱的“猶豫”還在，隻是被暫時的“道德滿足感”掩蓋了，等那點滿足感耗儘，現實的巴掌會比誰都響亮。
這天傍晚，傻柱揣著剛發的工資，正琢磨著給秦淮茹買點過冬的煤，卻被他娘堵在了家門口。“你給我進來！”老太太叉著腰，把他拉進屋，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木匣子，開啟一看，裡麵隻有幾張毛票，“你說說！這月工資呢？你那物件黃了，你甘心？”
傻柱的臉漲得通紅，囁嚅著說：“給……給秦淮茹了，她家沒煤了……”
“你個傻子！”老太太氣得拿起雞毛撣子就打，“人家有撫卹金！有街道照顧！用得著你當冤大頭？你自己不過日子了？你想打一輩子光棍？”
雞毛撣子落在身上，不疼，卻像打醒了傻柱。他看著匣子裡的幾張毛票，又想起介紹人說的“女方嫌你太顧著鄰居家寡婦”，心裡第一次湧起一股強烈的委屈和憤怒——自己到底圖啥？
【叮！】
係統的提示音帶著判定結果：
【“傻柱犧牲感”達到閾值，“猶豫”轉化為“隱性憤怒”，“半接盤”狀態出現鬆動跡象。】
【“訓禽”進度：96%，傻柱的“自我意識”開始複蘇，需外部事件（如物件徹底告吹）觸發最終覺醒。】
傻柱最終沒去買煤，也沒去賈家，關起門在屋裡坐了一夜。窗外，秦淮茹家的燈亮到很晚，她大概在等他送煤，卻不知道，那個一直對她有求必應的傻柱，心裡的那桿秤，已經悄悄傾斜了。
林建軍站在自家平房的窗前，看著四合院裡那盞孤零零亮到深夜的燈，輕輕歎了口氣。傻柱的掙紮，秦淮茹的算計，易中海的攛掇，像一出早就寫好的戲，正在按部就班地上演。他知道，離傻柱徹底醒悟的那天，不遠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繼續站在台下，冷眼旁觀，守住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真正能改變命運的技術攻關中去。四合院的這些恩怨糾葛，終將隨著時間的推移，成為不值一提的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