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5章 傻柱的“道德綁架”
傍晚的四合院,被一層薄薄的暮色籠罩。各家各戶的煙囪裡都冒出了炊煙,混雜著煤煙和飯菜的味道,在寒冷的空氣裡彌漫開來。前院傳來閻埠貴用算盤算賬的“劈啪”聲,後院隱約有賈張氏訓斥孩子的尖利嗓音,一切都透著一股屬於這個年代的、嘈雜而鮮活的氣息。
林建軍剛把晚飯做好——一鍋玉米麵粥,兩個高粱麵窩窩,還有一小碟鹹菜,簡單卻管飽。他正準備坐下吃飯,就聽到中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個熟悉的、帶著怒氣的大嗓門。
“林建軍!你給我出來!”
是傻柱。
林建軍放下手裡的窩窩,眼神微微一凝。來得真快。他早就料到秦淮茹會去找傻柱哭訴,隻是沒想到傻柱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還這麼大張旗鼓。
他起身走到門口,沒有開門,而是隔著門問道:“傻柱哥,什麼事這麼大火氣?”
“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門外的傻柱聲音更高了,帶著明顯的火氣,“你給我出來!咱們當著全院街坊的麵說道說道!”
林建軍皺了皺眉。傻柱這是想把事情鬨大,用街坊鄰居的輿論來給他施壓啊。這手段,倒是和秦淮茹的柔弱哭訴異曲同工,都是想用“道德”綁架他。
他深吸一口氣,開啟了門。
門口站著的傻柱,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顯然是氣壞了。他穿著軋鋼廠的藍色工裝,手裡還拎著一個空飯盒,看樣子是剛從廠裡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就直奔這兒來了。
在他身後,站著幾個聞聲出來看熱鬨的鄰居,有前院的閻埠貴,還有中院的幾個大爺大媽。易中海和一大媽也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卻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秦淮茹沒有出現,估計是覺得不好意思,躲在家裡聽動靜呢。
“傻柱哥,有事說事,沒必要這麼大聲吧?”林建軍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不大聲?我不大聲你能聽進去嗎?”傻柱往前逼近一步,指著林建軍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他臉上了,“林建軍,我問你,剛才淮茹是不是來找你借糧了?”
林建軍沒有否認:“是。”
“那你為什麼不借?”傻柱的聲音陡然拔高,“淮茹帶著仨孩子容易嗎?她男人賈東旭雖然在廠裡上班,但工資要養一大家子,根本不夠花!你一個大小夥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借她幾斤糧能死啊?”
“我為什麼要借?”林建軍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反問,“她男人賈東旭在軋鋼廠上班,是正式工,工資比我這個還沒上班的學徒工高吧?她自己也在街道工廠做零活,有收入吧?他們家有糧本,有定量,憑什麼要借我的糧?”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邏輯力量。
傻柱被問得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反駁,張了張嘴,才梗著脖子說道:“那不是特殊情況嗎?孩子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怎麼了?鄰裡之間互相幫襯不是應該的嗎?”
“互相幫襯是應該的,但不是這樣幫襯的。”林建軍冷冷地說,“她有困難,可以去街道申請救濟,可以找廠裡的互助基金,而不是靠向鄰居借糧過日子。今天借我的,明天借你的,這是過日子的辦法嗎?”
他的目光掃過圍觀的鄰居,最後落在傻柱身上,語氣帶著一絲嘲諷:“再說了,傻柱哥,你自己的工資,憑什麼總給彆人當口糧?你就沒想想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攢點錢娶媳婦,難道想一輩子光棍,給彆人養孩子?”
這話像是一把尖刀,精準地戳中了傻柱的痛處。
傻柱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更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他確實把大部分工資和糧票都貼補給了秦淮茹一家,自己過得緊巴巴的,快三十了還沒物件,院裡不少人背後都笑話他。
“我……我樂意!”傻柱被戳到痛處,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願意幫淮茹,關你什麼事!你一個新來的,懂什麼!”
“我是不懂你為什麼樂意當冤大頭,”林建軍毫不客氣地回敬,“但我知道,做人得有底線,得有原則。我的糧是國家按定量給我的,是我憑本事(雖然現在還沒上工,但馬上就是工人了)掙來的,我有權決定給誰,不給誰。借給她,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你不能因為我沒給她情分,就說我冷血,說我不懂事。”
“你……你……”傻柱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攥得咯咯響,看樣子恨不得一拳揮過來。
周圍的鄰居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傻柱這話說得有點過了,人家不願意借糧,也不能逼著啊。”
“就是,秦淮茹家確實總借糧,誰的糧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淮茹帶著仨孩子,也確實不容易……”
“不容易就能總向彆人伸手?她男人不是在廠裡上班嗎?”
議論聲有同情秦淮茹的,也有覺得林建軍說得有道理的,但明顯沒人覺得林建軍做得太過分。
站在人群後麵的易中海,看到情況有點失控,連忙走了過來,拉了拉傻柱的胳膊:“柱兒,冷靜點,少說兩句。”
然後,他轉向林建軍,臉上露出那副標誌性的、溫和而又帶著幾分威嚴的笑容:“建軍啊,我知道你剛搬來,可能還不太瞭解院裡的情況。淮茹這孩子確實不容易,帶著三個孩子,賈東旭一個人掙錢養家,壓力大。傻柱也是急脾氣,心是好的,就是說話衝了點,你彆往心裡去。”
他這話說得“一碗水端平”,既批評了傻柱的脾氣,又暗示林建軍“不瞭解情況”,話裡話外還是在勸林建軍“顧全大局”,多少借點糧。
這就是易中海的“和稀泥”式調解,看似公正,實則永遠在維護他心中的“秩序”——也就是讓傻柱這樣的“有能力者”去接濟秦淮茹這樣的“困難戶”,好維持他這個“一大爺”的權威。
林建軍心裡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一大爺,我理解淮茹不容易,也知道傻柱哥心善。但理解不代表我就得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幫她。我的糧就這麼多,省著吃都未必夠我自己吃到發工資,真的沒法借。”
他頓了頓,看向易中海,語氣誠懇卻堅定:“一大爺,您也是軋鋼廠的老人了,應該知道廠裡的規矩,工資和糧本都是按勞分配的。誰的日子都不容易,不能因為誰看起來更可憐,就該讓彆人無條件地接濟。這不是幫她,是害她,會讓她養成依賴的習慣。”
易中海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不僅不給他麵子,還把話說得這麼透徹,甚至隱隱有指責他這個“一大爺”處事不公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搓了搓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旁邊的一大媽連忙打圓場:“哎呀,建軍兄弟說得也有道理,都是鄰裡,彆因為這點事傷了和氣。柱兒,走,跟我回家,我給你留了飯。”
傻柱還想說什麼,但被易中海拉了一把,又看到周圍鄰居的眼神都有些異樣,知道今天這事是討不到好了,隻能恨恨地瞪了林建軍一眼,嘴裡嘟囔著:“冷血!真是冷血!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說完,他甩開易中海的手,轉身氣衝衝地往後院走去,估計是去找秦淮茹“安慰”她了。
易中海看著傻柱的背影,又看了看林建軍,無奈地歎了口氣:“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該做飯做飯去。建軍啊,你也彆往心裡去,柱兒就是那脾氣。”
“我知道,謝謝一大爺。”林建軍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圍觀的鄰居們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了,也紛紛散去,隻是走的時候,看林建軍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異樣——有好奇,有佩服,也有幾分畏懼。
閻埠貴走在最後,路過林建軍身邊時,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年輕人,有脾氣是好事,但也得注意分寸。”
林建軍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個三大爺,永遠都是這樣,看似提醒,實則在觀望,隨時準備著站隊。
等人都走光了,林建軍才關上了門,靠在門板上,輕輕籲了口氣。
剛才那番對峙,雖然他占了上風,但也耗費了不少心神。在這個四合院裡,每一次堅持原則,都像是一場戰鬥。
但他不後悔。
這第一炮,必須打響。他就是要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他林建軍不是軟柿子,不是誰都能捏一把的。想從他這裡占便宜,沒門!想道德綁架他,更是做夢!
【叮!】
就在這時,係統的提示音在他腦海裡響起:
【檢測到宿主成功抵禦“道德綁架”,堅守自身原則,展現出獨立人格和清晰邊界,完成特殊互動任務。】
【任務獎勵:“察言觀色”初級技能(可初步判斷他人情緒和真實意圖,輔助人際互動)。】
林建軍眼睛一亮。
這個獎勵太及時了!
“察言觀色”初級技能,對於他在這個人心複雜的四合院裡生存,簡直是如虎添翼。有了這個技能,他就能更精準地判斷出易中海的虛偽、傻柱的衝動、秦淮茹的算計,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他集中意念,感受著腦海裡多出來的那些資訊——關於如何通過微表情、語氣和肢體動作來判斷對方真實想法的知識,雖然隻是“初級”,但已經讓他覺得豁然開朗。
比如剛才,傻柱雖然看似怒氣衝衝,但眼神深處其實帶著一絲不確定;易中海的笑容雖然溫和,但手指一直在無意識地搓動,顯示出他內心的一絲焦慮;閻埠貴的提醒,語氣裡帶著試探,顯然是在評估他的“戰鬥力”……
這些細節,他之前雖然有所察覺,但沒有現在這麼清晰和係統化。
“好東西!”林建軍忍不住在心裡讚了一聲。
他走到桌前,重新拿起那個高粱麵窩窩,慢慢吃了起來。剛才的爭吵讓他有點餓了,也讓他更加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後院傳來秦淮茹低低的哭聲,夾雜著傻柱笨拙的安慰聲。中院裡,易中海家的燈亮著,隱約能聽到他和一大媽的說話聲,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林建軍充耳不聞,專心致誌地吃著自己的晚飯。
他知道,經過今天這事,院裡的人對他的看法肯定會發生改變。秦淮茹可能會暫時收斂,但絕不會放棄;傻柱會記恨他,但估計不敢再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找茬;易中海和閻埠貴會把他列為“不好惹”的物件,重新評估和他的關係。
這正是他想要的。
在這個四合院裡,“不好惹”纔是最好的保護色。
吃完晚飯,他把碗筷收拾好,又拿出那本《1950年代工業基礎手冊》,借著昏暗的煤油燈光看了起來。
煤油燈是他今天剛買的,比蠟燭亮堂,也更省錢。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書頁上的字跡,也照亮了他專注的臉龐。
他知道,和院裡這些“禽獸”的鬥爭,還隻是開始。但他有係統的幫助,有自己的智慧和雙手,更有一顆堅定的心。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這個年代,在這個四合院裡,站穩腳跟,活出個人樣來。
至於那些想算計他、欺負他的人,就讓他們試試吧。
他林建軍,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