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2章 院裡的“酸話”與“擔憂”
林建軍報名參軍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第二天一早就飛回了四合院。
初夏的清晨,天剛矇矇亮,前院的閻埠貴就蹲在自家門口,借著微弱的天光數煤球。他那寶貝算盤被擺在一旁,上麵還沾著昨晚沒擦乾淨的玉米糊糊——這是他從秦淮茹那裡“討”來的,美其名曰“幫她算借糧賬”。
“咳咳。”
閻埠貴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聲音放得老大,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隔壁聽:“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前陣子還在廠裡跟許大茂較勁呢,這說要去朝鮮,就真報了名了?”
他這話音剛落,中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許大茂穿著件簇新的白襯衫,手裡提著個鳥籠,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他顯然是聽到了閻埠貴的話,嘴角一撇,陰陽怪氣地接了茬:
“去朝鮮?我看呐,怕是在廠裡待不下去了吧?”許大茂靠在老槐樹上,逗著籠子裡的畫眉,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前後院的人都聽見,“一個學徒工,剛得了點技術比武的獎,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以為去了前線能當英雄?我看呐,多半是想混個‘光榮軍屬’的名頭,回來好拿捏人。”
這話刻薄又誅心,把林建軍的動機說得齷齪不堪。
“你放屁!”
後院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傻柱拎著個空飯盒,瞪著眼睛衝了出來。他剛從廠裡夜班回來,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工裝的袖口卷得老高,露出結實的胳膊。
“許大茂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傻柱指著許大茂的鼻子,唾沫星子差點噴到鳥籠上,“人家林建軍報名參軍,是去保家衛國,那是英雄!總比某些人窩在廠裡,就知道背後嚼舌根強!”
許大茂被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沒敢跟傻柱硬碰硬——他知道傻柱的脾氣,真惹急了能動手揍人。他悻悻地收起鳥籠,嘟囔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急什麼?難不成你也想去?我可聽說,前線缺炊事兵,你去正好,給美國鬼子做紅燒肉去。”
“你!”傻柱氣得擼袖子就要上前,被聞聲出來的一大媽拉住了。
“柱兒,大清早的,彆跟他一般見識。”一大媽拍著傻柱的胳膊,眼神卻瞟向中院的易中海家,“快回家歇著吧,你媽還等著你吃飯呢。”
易中海這時也走了出來,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手裡拿著個收音機,正在除錯頻道。聽到院裡的爭吵,他皺了皺眉,卻沒立刻說話,直到廣播裡傳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嘹亮口號,才慢悠悠地開口:
“好了,都少說兩句。”易中海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建軍報名參軍,是好事,是光榮事。不管他出於什麼心思,能在國家需要的時候站出來,就比咱們這些窩在家裡的強。”
他這話看似公允,實則暗暗捧了林建軍,又敲打了許大茂,順帶還把自己擺在了“明事理”的位置上。
許大茂撇撇嘴,沒再說話,提著鳥籠溜溜達達地出了院門——他得去廠門口等著放映機,今天要去郊區部隊放電影,這可是他巴結領導的好機會。
傻柱卻還憋著氣,見許大茂走了,才對著易中海嘟囔:“一大爺,您說這許大茂是不是欠揍?人家林建軍招他惹他了?”
“行了,跟他置氣犯不著。”易中海擺擺手,話鋒一轉,“說起來,建軍這孩子確實不錯。剛來時看著蔫蔫的,沒想到骨頭這麼硬。就是……太獨了點,要是能懂點‘人情世故’,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他這話裡的“人情世故”,傻子都聽得出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讓林建軍多“孝敬”他這個一大爺,多幫襯院裡的“困難戶”。
傻柱沒聽出這層意思,隻是點點頭:“您說得是。等他回來,我請他喝酒,給他接風。”
“嗬嗬,好。”易中海笑了笑,轉身回屋了,心裡卻在盤算:林建軍這一去,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能不能回來都不好說。他那間耳房倒是其次,關鍵是他在廠裡的位置——技術員的名額,可不少人盯著呢。
這時,秦淮茹端著個空木盆,從後院走了出來。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看到院裡的人,腳步頓了頓,隨即快步走到井邊,假裝打水,耳朵卻豎著聽院裡的動靜。
剛才傻柱和許大茂的爭吵,她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聽到林建軍真要去朝鮮,她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點鬆快,又有點失落。
鬆快的是,這尊“油鹽不進”的菩薩總算要走了,以後想找傻柱借糧,少了個“礙事”的;失落的是,林建軍現在是廠裡的紅人,又要去參軍,將來回來肯定前途無量,這麼好的“潛力股”,沒能拉攏過來,實在可惜。
“淮茹,打水呢?”一大媽走過來,幫她把木盆放到井台上,“看你眼睛紅紅的,咋了?”
“沒……沒啥。”秦淮茹低下頭,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聲音帶著哭腔,“就是聽說建軍兄弟要去朝鮮,心裡不好受。那地方多危險啊,槍子兒不長眼……”
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啪嗒啪嗒落在木盆裡,看著好不委屈。
傻柱剛好從屋裡出來,看到這場景,心裡頓時軟了,走過去安慰道:“淮茹,你也彆擔心。建軍是技術兵,不用上前線拚殺,安全著呢。再說,他命硬,肯定能平安回來。”
“可……可戰場上哪有絕對安全的?”秦淮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傻柱,又瞟了一眼林建軍的耳房,“我昨天還想勸勸他,讓他彆去了。咱們廠裡雖然累點,但至少安穩,能活命啊。你說他咋就這麼倔呢?”
她這話看似是關心林建軍,實則是在暗示林建軍“不知好歹”——放著安穩日子不過,非要去送死。
“你勸他了?”傻柱愣了一下。
“嗯,”秦淮茹點點頭,歎了口氣,“可他不聽啊。就淡淡說了句‘保家衛國是應該的’,你說這……”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林建軍從外麵走了進來。
林建軍穿著一身洗得乾乾淨淨的工裝,手裡拿著個布包,應該是剛從廠裡領了參軍需要的表格和介紹信。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平靜,像是沒聽到院裡的議論。
秦淮茹的哭聲戛然而止,眼神有些慌亂,下意識地往傻柱身後躲了躲。
傻柱也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建軍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沒看任何人,也沒說任何話。直到走到自己的耳房門口,他才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院裡的人。
許大茂不在,易中海回屋了,閻埠貴還在數他的煤球,秦淮茹低著頭假裝擰毛巾,傻柱站在原地搓手。
“各位街坊,”林建軍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我報名參軍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去朝鮮,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任何人無關,也輪不到任何人說三道四。”
他的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秦姐,謝謝你的‘關心’。但保家衛國,不是用‘安穩’就能衡量的。前線的戰士在流血犧牲,我能做的,就是儘自己一份力,修好他們的武器,讓他們能多殺幾個敵人,早點把美國鬼子趕回去。”
秦淮茹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幾句,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林建軍的話太正,太硬,讓她那點小心思無所遁形。
傻柱卻聽得熱血沸騰,忍不住喊了一聲:“說得好!建軍,我支援你!到了那邊,好好乾,彆給咱們四合院丟人!”
“放心吧,傻柱哥。”林建軍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他又看向閻埠貴,語氣依舊平靜:“三大爺,我走之後,麻煩您多照看一下我的房子。要是有人敢撬鎖或者亂動我的東西,勞您跟街道辦說一聲,他們會處理的。”
閻埠貴的算盤打得劈啪響,連忙點頭:“放心放心,建軍你儘管去!院裡的事,有我們幾個大爺在呢,保準出不了岔子。不過……你這一走,信件啥的,是不是得有個人代收?我看……”
“不用了。”林建軍打斷他,“廠裡會幫我代收信件。”
閻埠貴的小算盤落了空,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不少,悻悻地低下頭,繼續數他的煤球去了。
林建軍沒再理會任何人,開啟耳房門,走了進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將院裡的目光和議論聲都關在了外麵。
屋裡很安靜,隻有窗外隱約傳來的蟬鳴。林建軍靠在門板上,輕輕籲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肯定會得罪不少人,尤其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但他不在乎。有些話,必須說清楚;有些底線,必須守住。
去朝鮮,是為了保家衛國,更是為了自己能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跟。他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酸話”或“擔憂”,就改變自己的決定。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
【檢測到宿主在輿論壓力下堅守信念,展現出堅定的愛國情懷和獨立人格,完成特殊任務“明誌”。】
【任務獎勵:“體質強化液(微量)”——可小幅提升耐力和環境適應能力,已存入係統空間;“俄語軍事術語手冊”——包含常用武器、裝備、戰術術語,已同步至記憶庫。】
林建軍眼睛一亮。
體質強化液和俄語手冊,正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他意念一動,係統空間裡那支小小的玻璃管就出現在手中。管內的液體呈淡藍色,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林建軍毫不猶豫地將其喝下,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原本因連日忙碌而有些疲憊的身體,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頭腦也更加清醒。
“很好。”林建軍握緊拳頭,感受著身體裡湧動的力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建軍知道,他的軍旅生涯即將開始,前方或許有槍林彈雨,有艱難險阻,但他無所畏懼。
因為他明白,他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戰,更是為了這個剛剛站起來的國家,為了那些在四合院裡看不到的、千千萬萬渴望和平的同胞。
至於院裡那些“酸話”和“擔憂”,不過是他人生路上的一點雜音。等他凱旋歸來時,這些人會明白,他的選擇,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