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23章 年“大躍進”的苗頭
早春的軋鋼廠，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狂熱的氣息。廠區主乾道兩側的黑板報被刷得通紅，“超英趕美”“畝產萬斤”的標語像火焰一樣跳動，連車間的機器轟鳴聲裡，都似乎夾雜著口號的節奏。林建軍站在“1150軋機”旁，手裡的遊標卡尺精準地卡在履帶板樣品上，讀數“12.03mm”——這比圖紙要求的“12mm±0.1mm”還精確，卻被生產組長老張歎了口氣：“林科長，現在誰還看這個？二車間都報‘日產百噸’了，咱們才八十噸，廠長在大會上點了名，說要‘解放思想’。”
林建軍放下卡尺，眉頭擰成了疙瘩。八十噸已是裝置的極限負荷，再往上提，隻會加速磨損，甚至引發安全事故。“老張，鋼是煉出來的，不是喊出來的。”他指著樣品斷麵的金屬流線，“這是鉻鉬合金鋼，每一道工序都有標準，少一秒淬火，多一度溫度，都會影響強度。咱們是軍工車間，出不得半點錯。”
老張的臉漲得通紅，卻還是堅持：“可人家都在放‘衛星’，咱們不跟上，怕……”
“怕什麼？”林建軍的聲音陡然提高，蓋過了車間的噪音，“怕完不成指標？我去跟廠長說！質量不達標，就算日產千噸，送到部隊也是廢品，浪費國家資源！”
他轉身走向廠長辦公室，身後的工人議論紛紛，有人佩服他的勇氣，也有人覺得他“思想保守”，跟不上形勢。林建軍的腳步卻異常堅定——他太清楚“大躍進”的危害了，資料可以虛報，可坦克履帶不會說謊，真到了戰場上，差0.1mm的精度，可能就是車毀人亡的代價。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廠長辦公室門口響起，帶著風險預警：
【檢測到“大躍進”思潮對工廠的衝擊，觸發“技術堅守”事件。宿主麵臨“政治正確”與“技術真理”的衝突，拒絕虛報指標將承受“保守”指責，妥協則可能導致軍工質量隱患。】
【行為動機分析：廠長劉建國的“壓力傳導”（上級要求）、生產組長的“隨波逐流”（怕擔責）、工人的“盲從心理”（集體狂熱），構成對宿主“技術原則”的三重挑戰。】
【應對建議：以“軍工驗收標準”為盾牌（軍方不接受不合格品），聯合質檢科出具“超負荷生產的質量風險報告”，爭取“實事求是”的生產空間，獲得廠長“默許支援”。】
林建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廠長辦公室的門。劉建國正對著一堆報表發愁，看到他進來，揉了揉眉心：“建軍啊，你來得正好。二車間報的數字……”
“廠長，我剛測了樣品，”林建軍打斷他，遞上檢測報告，“鉻鉬合金鋼履帶板，日產八十噸是極限，再多就保證不了硬度和耐磨性。這是質檢科的疲勞測試資料，超過八十噸，斷裂風險增加30%。”
他指著報告上的曲線圖，“軍方要求‘使用壽命≥5000公裡’，咱們現在能做到6000公裡，要是為了湊數降了標準，不僅砸了廠子的牌子，更是拿戰士的命開玩笑。”
劉建國沉默了，手指在報告上輕輕敲擊。他何嘗不知道虛報的危害，隻是上麵催得緊，下麵又跟風，騎虎難下。林建軍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僥幸心理。“你說得對，軍工產品不能開玩笑。”他拿起筆，在報告上簽了字，“就按八十噸報，出了問題我擔著。但你得給我拿出點‘革新’的東西，堵住悠悠眾口，比如……能不能把合格率再提一個點？”
“能！”林建軍立刻點頭，“我正在除錯‘線上探傷儀’，能把不合格品篩查率從98%提到99.5%，相當於間接提高了有效產量。”
【叮！】
【“技術堅守”策略初步奏效，獲得廠長“默許支援”（不公開反對，默許按實際產能生產）。】
【獎勵：“線上探傷儀優化方案”；質檢科“技術同盟”關係建立；軍工訂單的“質量免檢”額度提升5%。】
林建軍走出辦公室時，陽光正好照在廠區的“質量是生命線”標語上，雖然被“大躍進”的紅布遮了一半，卻依然清晰。他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但至少為技術守住了一塊陣地。
訊息傳回四合院時，正趕上晚飯點。閻埠貴蹲在門口，喝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玉米粥，聽王師傅說林建軍“敢跟廠長叫板，不肯虛報產量”，手裡的筷子差點掉地上。“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他咂了咂嘴，又說，“不過也隻有他敢，手裡有真本事，腰桿硬。”
老伴白了他一眼：“跟你有關係？管好你那三畝地的口糧，彆讓兒子們餓肚子。”
“你懂啥？”閻埠貴敲了敲筷子，“這叫‘藝高人膽大’。你看院裡，誰有這底氣？傻柱？他能跟食堂主任叫板嗎？易大爺？他連賈張氏都管不住。”他扒拉著粥，心裡卻在盤算——得讓兒子們跟林建軍多學點實在技術，彆跟著瞎起鬨。
【叮！】
係統的提示音捕捉到閻埠貴的心理活動：
【“閻埠貴”對宿主的“技術權威”認可度提升至90%，其“明哲保身”策略與宿主的“技術堅守”形成隱性共鳴，觸發“非對抗性認同”。】
【“訓禽”進度：97%，四合院“務實生存者”群體對宿主的“參照效應”顯現。】
四合院的中院，秦淮茹正端著一碗野菜粥，給趴在桌上的棒梗喂飯。賈張氏從拘留所出來後，像變了個人，沉默寡言，卻更懶了，家裡的活兒全壓在秦淮茹身上。她白天在工廠上班，晚上回來縫補漿洗，還要應付易中海的“勸說”——讓她早點“給傻柱一個準話”。
“秦姐，吃飯了嗎？”傻柱拎著個布包走進來，裡麵是兩個白麵饅頭，這是他從自己口糧裡省出來的。看到秦淮茹手裡的野菜粥，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
秦淮茹搖搖頭，眼圈紅了：“柱子，我不想再麻煩你了。易大爺總說……說讓我跟你……可我……”
“彆說了。”傻柱把饅頭塞給棒梗，轉身就走，他怕再聽下去，自己又會心軟。走出賈家，他看到易中海站在槐樹下，正對著他使眼色，心裡的煩躁更甚——他現在總算明白林建軍為啥躲得遠遠的，這院裡的人情債，比車間的鋼坯還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叮！】
【“傻柱”的“半接盤”狀態進一步鬆動，“自我意識”覺醒度提升至70%，對易中海的“道德綁架”產生明確抵觸。】
林建軍回四合院取“深孔加工參數列”時，正好撞見這一幕。傻柱低著頭從賈家出來，易中海在後麵歎氣，秦淮茹的身影在門後一閃而過。他腳步未停，這些糾纏與他無關，他的心思全在“線上探傷儀”的除錯上——係統獎勵的優化方案能將檢測速度提升一倍，這纔是實打實的“革新”。
路過閻埠貴家門口時，老頭正給兒子們“上課”：“看到沒？林科長為啥能不跟著瞎喊？因為他手裡的活兒硬！你們學技術，就得學他這樣，實打實，彆搞虛的。”看到林建軍，他立刻笑著打招呼，“建軍，取東西啊？慢走！”
林建軍點點頭，心裡清楚，閻埠貴的“明哲保身”裡，藏著小人物最樸素的生存智慧——在狂熱的浪潮裡，守住手裡的飯碗，比啥都重要。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耳房響起：
【“四合院暗流”監測完畢，各角色動態穩定：賈家的“生存掙紮”、傻柱的“覺醒邊緣”、易中海的“算計落空”、閻埠貴的“務實自保”，均未對宿主構成乾擾。】
【“訓禽”進度：97%，目標接近完成，剩餘阻力來自“潛在的政治風波牽連”。】
林建軍取了參數列，鎖好耳房。窗外的天色漸暗，工廠的高音喇叭還在播放“放衛星”的喜訊，聲音高亢，卻透著一絲虛幻。四合院的燈次第亮起，閻家的算盤聲、賈家的咳嗽聲、傻柱的悶煙聲，交織成一片瑣碎的人間煙火。
他知道，“大躍進”的狂熱還會持續，工廠的壓力會越來越大，四合院的平靜也隻是暫時的。但隻要守住技術的底線，護住家裡的安穩，就不怕風浪。
回到家，蘇嵐正在燈下看書，肚子已經顯懷了，動作有些笨拙。“廠裡還好嗎？沒人為難你吧？”她放下書，眼裡滿是擔憂。
“沒事，廠長心裡有數。”林建軍揉了揉她的肩膀，把“線上探傷儀”的優化圖紙鋪在桌上，“等這個弄好，咱們的履帶板就能做到‘零缺陷’，讓那些喊口號的人看看，啥叫真本事。”
蘇嵐笑著點頭，靠在他肩上。窗外的風帶著初春的寒意，卻吹不散屋裡的暖意。林建軍看著圖紙上的線條，眼神堅定——無論浪潮多洶湧，他都會像這鉻鉬合金鋼一樣，堅硬、耐磨，守住自己的方寸之地。
夜色漸深，工廠的喧囂漸漸平息，四合院的燈火也一個個熄滅。隻有林建軍家的窗還亮著，燈光下，是技術圖紙上的精密線條，是孕婦沉睡的安穩呼吸，是一個男人在時代洪流中，對技術與家庭最樸素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