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59章 易中海的“養老夢碎”
1960年的冬天來得比往年早,剛進十一月就下了場大雪,把四合院的青瓦蓋得嚴嚴實實。易中海蜷縮在東廂房的土炕上,身上蓋著兩床打了補丁的棉被,卻還是覺得寒意刺骨。他的肺氣腫又加重了,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風箱,胸口悶得像塞了團棉花,咳嗽聲在寂靜的屋裡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牆上的日曆被紅筆圈著“退休第8個月”,旁邊用小字記著“傻柱未送糧第15天”。易中海的手指在“15天”上劃過,指甲縫裡還沾著止咳藥的粉末——這藥是他用最後一點積蓄買的,現在連買火柴的錢都快沒了。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彎下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摸索著去夠枕邊的搪瓷缸,裡麵的水早就涼透了。要是在以前,這個時候傻柱早就端著熱粥來了,還會幫他擦身、倒尿盆,嘴裡“一大爺、一大爺”地喊著,熱絡得像親兒子。可現在,傻柱不僅沒來,連上個月的“贍養費”都沒給——那是易中海退休前就跟他“商量”好的,每月從傻柱工資裡扣5塊錢,算是“提前存的養老錢”。
【叮!】
林建軍正在軍工車間除錯“61式坦克”的發動機預熱裝置,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帶著行為分析的沉重:
【檢測到“易中海”因“退休後生存無著
傻柱徹底失控
健康持續惡化”觸發“養老夢碎”事件,其“畢生算計”(依賴傻柱養老)麵臨終極破產,表現為“每日臥床時間超16小時”“主動斷絕社交(拒絕見任何鄰居)”“回憶頻率增加(90%為對傻柱的控製細節)”。】
【核心矛盾:易中海的“養老預期”(傻柱全方位照料)與“現實”(傻柱自身難保
無人替代)的徹底斷裂,本質是“將生存完全寄托於他人”的策略性失敗。】
【風險評估:其絕望可能轉化為“應激性疾病”(概率70%),但因“孤立無援”,不會對四合院秩序構成實質威脅,僅為“自我毀滅”式結局。】
林建軍調整了預熱裝置的引數,螢幕上的溫度曲線逐漸平穩。他對徒弟說:“這批發動機送低溫實驗室,明天出報告。”心裡卻對易中海的處境有了數——這老頭的“養老夢”,怕是真要碎了。
易中海掙紮著起身,想去院裡等傻柱。剛走到中院,就看到傻柱背著工具箱從外麵回來,身上落滿了雪,臉凍得通紅,卻腳步輕快,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這是他在汽修廠當學徒後的常態,每天早出晚歸,再也沒像以前那樣圍著中院轉。
“柱子……”易中海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鑼,帶著刻意的溫和。
傻柱的腳步頓了頓,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卻沒像以前那樣湊上來噓寒問暖,隻是站在原地:“一大爺,有事?”
“也沒啥大事,”易中海咳嗽了一陣,才緩過氣,“就是想問問你,這個月的……贍養費,啥時候給我?我這藥快沒了,連買煤的錢都湊不齊了。”
傻柱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掏出兩塊錢,遞給他:“就這些了,這是我這個月省下來的。一大爺,不是我不給你,我現在在汽修廠當學徒,工資才18塊,我媽還等著我送糧回去,實在沒多餘的錢了。”
易中海捏著那兩塊錢,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心裡像被針紮了似的。他原以為隻要開口,傻柱總會像以前那樣妥協,卻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這麼乾脆。“柱子,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幫你的?你進軋鋼廠,是我托的關係;你跟院裡人鬨矛盾,是我幫你調解……”他試圖用舊情打動他,聲音裡帶著哀求。
“一大爺,那些情分我記著,”傻柱的語氣卻很堅定,“但我現在自身難保。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得先顧她。您要是真困難,去街道申請救濟吧,他們能管您。”他說完,轉身就走,沒再回頭,彷彿多待一秒都是負擔。
易中海看著他的背影,胸口一陣劇痛,猛地咳出一口痰,落在雪地上,像朵醜陋的紅梅。他這才明白,傻柱是真的靠不住了——那個被他拿捏了十幾年的年輕人,終於掙脫了他的算計,再也不會圍著他轉了。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傻柱離開後響起,帶著衝突判定:
【“易中海對傻柱的最後索取”失敗,其“情感綁架”策略徹底失效,傻柱的“自我邊界”鞏固度提升至95%,標誌著易中海“養老核心支柱”的完全崩塌。】
【連鎖反應:易中海的“認知失調”加劇,出現“間歇性糊塗”(錯把煤塊當饅頭)、“幻聽”(總覺得傻柱在門口喊他),健康狀況急轉直下。】
易中海不甘心。他掙紮著走到院外平房,想找林建軍“評理”。他覺得林建軍是廠裡的技術紅人,說話有分量,隻要林建軍開口,傻柱肯定會聽話——畢竟當初傻柱能進軋鋼廠,林建軍也幫過忙。
林建軍正在給蘇嵐講“農機齒輪防凍處理”的原理,看到易中海凍得發紫的臉,皺了皺眉:“一大爺,這麼冷的天,您怎麼來了?”
“建軍,你得幫我說說傻柱,”易中海的聲音帶著哭腔,剛說了一句就開始咳嗽,“他……他不給我贍養費,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想當初我待他不薄,他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林建軍給了他一杯熱水,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一大爺,這事兒我管不了,也不該管。”他看著易中海驚訝的眼神,繼續說,“您當初算計著讓傻柱給您養老,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他不是您兒子,沒義務養您一輩子。現在他自己都快餓肚子了,您再逼他,不是把他往絕路上趕嗎?”
“我……我不是逼他……”易中海的聲音越來越小,林建軍的話像把錘子,敲碎了他最後的幻想。
“街道有養老院,您的工齡和貢獻夠資格申請,”林建軍放下手裡的圖紙,“那裡管吃管住,還有醫生,比指望彆人靠譜。您要是不好意思去,我讓王師傅陪您跑一趟。”
易中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知道林建軍說的是實話,可他拉不下臉——他一輩子在院裡當“一大爺”,處處以“道德楷模”自居,現在要去養老院,豈不是讓全院人笑話?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易中海沉默時響起,帶著結局判定:
【“易中海向林建軍求助”失敗,其“最後希望”破滅,觸發“絕望接受”狀態,放棄所有掙紮,轉為“消極等待”,生存意誌降至30%。】
【乾預建議:通知街道“五保戶”管理員介入,避免出現人道主義危機(如凍餓致死),符合“規則內底線關懷”原則。】
林建軍看著易中海失魂落魄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給街道辦打了個電話,說明瞭易中海的情況。他沒親自送易中海回去,隻是讓蘇嵐包了幾個紅薯乾窩窩頭,讓易中海帶回去——這不是同情,是守住“街坊”的底線。
訊息傳回四合院時,閻埠貴正在給三個兒子“上課”,聽到易中海的事,算盤打得劈啪響:“看到沒?這就是光靠算計彆人的下場!自己不攢家底,不跟兒子處好關係,臨了沒人管!”他給每個兒子碗裡加了塊紅薯乾,“都給我記好了,養老得靠自己,靠誰都白搭!”
傻柱從汽修廠回來,聽到院裡的議論,隻是默默地把剛領的粗糧票鎖進箱子,沒去看易中海。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學好技術”“怎麼給老孃攢養老錢”,再也沒心思管易中海的閒事——林建軍說得對,他首先得顧好自己,纔有資格談彆的。
秦淮茹在生產隊掙了一天工分,累得直不起腰,聽到易中海的訊息,隻是歎了口氣。她現在每天能掙8分工,換3兩粗糧,雖然辛苦,卻比以前伸手向人借糧踏實,院裡的是非早已與她無關。
賈張氏蹲在門口曬太陽,看到易中海的房門緊閉,嘴裡罵了句“老東西,活該”,卻沒像以前那樣上門找茬——她自己都快餓瘋了,哪還有力氣管彆人的閒事。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易中海病倒時響起,帶著最終評估:
【“易中海養老夢碎”事件完成,其“徹底退出”四合院權力中心,健康狀況評估為“病危”(肺部感染
營養不良),街道已安排赤腳醫生上門診治,將其列為“重點幫扶五保戶”。】
【“訓禽”成果鞏固:四合院“最後一個算計型權威”的落幕,標誌著“以靜製動”策略的完全成功,各角色均進入“獨立生存”模式,衝突風險降至曆史最低。】
三天後,易中海病倒了,高燒不退,躺在床上胡言亂語,總喊著“傻柱,給我端碗粥”。街道派來的赤腳醫生說,是長期營養不良加上肺部感染,得趕緊送醫院,不然有生命危險。
傻柱終究還是去了,不是因為易中海的呼喊,是林建軍托他去的:“不管怎麼說,他是你以前的師傅,送他去醫院,也算儘了最後的情分。”
傻柱背著易中海往醫院走,老頭輕得像片葉子,咳嗽聲微弱得幾乎聽不見。路過中院時,傻柱回頭看了一眼那間熟悉的東廂房,心裡突然空落落的——那個曾經在他眼裡無所不能的“一大爺”,終究還是敗給了現實。
林建軍站在自家窗前,看著傻柱背著易中海遠去的背影,心裡一片平靜。他知道,易中海的結局是必然的——把一生的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本身就是場註定失敗的賭局。
窗外的雪又開始下了,掩蓋了地上的腳印,也掩蓋了四合院裡的恩怨是非。林建軍轉身給林衛國掖好被角,小家夥睡得正香,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他知道,真正的養老,從來不是靠算計,而是靠自己的雙手,靠身邊的家人,靠那些實實在在的儲備和技術——這些,纔是最靠譜的“養老保障”。
而易中海的“養老夢碎”,不過是給四合院裡的每個人,上了最後一堂關於“生存”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