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30章 許大茂的“後方作妖”
坑道裡的油燈又添了些煤油,火苗比往常亮了些,卻依舊驅散不了濃重的寒意。林建軍蜷縮在睡袋裡,借著微弱的光線,小心翼翼地拆開手裡的信封——這是他來到朝鮮後收到的第一封國內來信,信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閻埠貴寫的。
信紙是粗糙的草紙,上麵還沾著幾點墨跡,顯然是寫信時不小心蹭上的。林建軍展開信紙,閻埠貴那標誌性的“算計體”字跡映入眼簾:
“建軍賢侄見字如麵:
展信安。自你奔赴前線,院裡一切安好,勿念。近日收到你托王師傅轉寄的信件,知你在那邊一切尚可,甚慰。
然,近日院中略有閒言碎語,皆因許大茂而起。此人常於廠門口與人閒聊,言及你‘恐難生還’,又說你‘參軍不過是為逃避廠內競爭’,言語間多有不敬。吾雖多次勸阻,奈何其本性難移。
另,你三大爺我近日家中拮據,長子求學需購筆墨,不知你在那邊是否有餘錢?若方便,可托人稍回,吾定當記下,待你歸來加倍奉還……
盼你早日凱旋,家中諸事有我等照拂,勿憂。
閻埠貴
字”
林建軍看到“許大茂”三個字時,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看到後麵的“借錢”請求,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這閻埠貴,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報信是假,借錢纔是真。
不過,許大茂的小動作倒是在意料之中。那家夥心胸狹隘,見不得彆人好,自己在前線保家衛國,他卻在後方說風涼話,果然是本性難移。
“咋了?家裡出事了?”趙大勇湊過來,他的傷勢恢複得不錯,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隻是後背還不能用力,說話時依舊帶著點疼意。
“沒什麼,”林建軍把信紙摺好,放進貼身的口袋裡,“院裡有人說我壞話。”
“誰啊?這麼不是東西!”趙大勇頓時來了火氣,一拍大腿,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你在這兒拚命,他在後方嚼舌根,要是讓我碰到,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不值當生氣。”林建軍笑了笑,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許大茂既然敢在廠裡散佈謠言,肯定不止一次,閻埠貴這封信雖然目的不純,卻也算歪打正著,留下了證據。
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這是他專門用來記錄重要事項的,翻開新的一頁,提筆寫下:“1951年11月,許大茂於軋鋼廠散佈本人負麵言論,稱‘恐難生還’‘逃避競爭’,有閻埠貴信件為證。”
寫完後,他仔細核對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才合上本子,放進係統空間——這裡最安全,不怕丟失。
【叮!】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檢測到宿主妥善處理後方惡意言論,展現出冷靜的應對能力,完成“明辨是非”任務。】
【任務獎勵:“證據儲存技巧(初級)”——包含紙張防潮、字跡加固、錄音證據整理等實用方法;“行動式筆記本一個(防水)”。】
林建軍心中一暖。證據儲存技巧正好用得上,尤其是在這潮濕的坑道裡,普通紙張很容易發黴,有了係統的方法,閻埠貴這封信就能完好儲存,將來若是許大茂還敢作祟,便是最好的反擊武器。而防水筆記本更是及時雨,以後記錄重要資訊就不用擔心被雨水浸濕了。
他按照係統獎勵的“字跡加固法”,用少量清水輕輕噴灑在信紙表麵,再用乾淨的布吸乾——這能讓墨跡更牢固地附著在紙上,不易褪色。處理完後,他將信紙和筆記本一起放進防水袋,貼身收好。
“這種人,就得給他點教訓。”趙大勇還在為許大茂的事憤憤不平,“等你回去,直接找廠長告他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急。”林建軍搖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打好仗,等勝利了,有的是時間跟他算這筆賬。”
他心裡清楚,許大茂這種人,你越是在意他的挑釁,他越是得意,不如暫時置之不理,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等自己凱旋歸來,帶著軍功章和技術成就,許大茂的那些謠言自然不攻自破,到時候再清算,效果才最好。
幾天後,林建軍又收到一封信,這次是傻柱寫的。信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寫的,顯然傻柱不太擅長動筆。
林建軍拆開信,裡麵隻有一張紙,內容卻比閻埠貴的信實在得多:
“林建軍:
見字好。聽說你在那邊挺好,我就放心了。廠裡最近挺忙,食堂天天蒸窩窩,沒啥好吃的。
秦淮茹家還是老樣子,天天哭窮,我這月糧票又給了她一半,想想有點冤。你上次信裡說‘誰的日子誰過’,我琢磨了很久,覺得你說得對。以後我可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許大茂那孫子總說你壞話,我跟他吵了一架,差點動手,被一大爺拉住了。你彆理他,那家夥就是嫉妒你比他強。
等你回來,我請你喝酒,廠裡新出的高粱酒,管夠。
傻柱
字”
林建軍看著信,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傻柱雖然還是那副莽撞性子,字裡行間卻透著真誠,尤其是那句“我琢磨了很久,覺得你說得對”,說明他真的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開始反思對秦淮茹一家的過度付出。
這比什麼都重要。林建軍一直覺得,傻柱本性不壞,隻是被“道德綁架”和自己的“聖母心”矇蔽了雙眼,現在能有這樣的轉變,算是好事。
他拿出信紙,給傻柱回信。考慮到傻柱認字不多,他特意寫得簡單直白:
“傻柱:
來信收到。戰場一切安好,勿念。
你能想明白就好,人活一世,先顧好自己,再幫彆人,不丟人。秦淮茹家有男人有工資,真困難可以找廠裡和街道,沒必要總拖累你。
許大茂的事不用在意,嘴長在他身上,隨他說去。
等我回去,喝酒的事算數,不過得你掏錢。
林建軍”
寫完後,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生僻字,才裝進信封,交給通訊員寄回國內。
“給朋友寫信呢?”趙大勇湊過來看,雖然不認多少字,卻能看出林建軍的心情不錯。
“嗯,一個廠裡的同事,挺實在的。”林建軍把信封好,“他以前總愛當冤大頭,現在總算想明白了。”
“啥叫冤大頭?”趙大勇撓撓頭。
“就是總替彆人乾活,自己卻撈不著好。”林建軍解釋道。
趙大勇恍然大悟:“哦,就跟俺村那個老光棍似的,總給村長家乾活,結果村長閨女也沒嫁給她。這種人,就是太實誠。”
“也不能太實誠,”林建軍說,“實誠得看對誰,對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就得硬氣點。”
趙大勇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就像咱們修坦克,好鋼得用在刀刃上,不能浪費在廢鐵上。”
兩人正說著,王鐵牛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命令:“有新任務了,前線一輛自行火炮的發動機壞了,需要咱們去搶修,據說情況緊急,連長讓咱們班立刻出發。”
林建軍和趙大勇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開始收拾工具箱。
“注意安全!”王鐵牛叮囑道,“美軍的狙擊手最近很活躍,路上小心。”
“知道了!”
三人跟著隊伍走出坑道時,外麵正飄著小雪,天地間一片蒼茫。寒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像無數細小的針在紮。林建軍裹緊棉衣,扛著沉重的工具箱,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裡,腦海裡卻還在想著傻柱的信和許大茂的小動作。
他知道,國內的四合院就像一個縮影,充滿了各種雞毛蒜皮的算計和糾紛,與戰場的生死考驗相比,那些簡直不值一提。但他也明白,正是為了守護那些看似瑣碎的日常,守護那些能讓傻柱這樣的人慢慢醒悟、不再當“冤大頭”的和平環境,他們才必須在這裡浴血奮戰。
“想啥呢?”趙大勇碰了碰他的胳膊,“快走啊,一會兒該跟不上了。”
“沒什麼。”林建軍回過神,加快了腳步,“就是在想,等咱們回去了,該咋過日子。”
“我想回家種地,”趙大勇眼裡閃著光,“再娶個媳婦,生倆娃,教他們認字,讓他們當文化人。”
“挺好。”林建軍笑了,“我想回廠裡,把技術搞好,造咱們自己的坦克大炮,再也不用看彆人臉色。”
“那敢情好!”趙大勇用力點頭,“到時候我帶著娃去看你造的坦克,跟他們說,這是我兄弟造的,厲害不!”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在空曠的雪原上回蕩,驅散了些許寒意和疲憊。
遠處的炮聲又響了起來,沉悶而有力,像是在為他們的誓言伴奏。林建軍握緊了手裡的工具箱,腳步更加堅定。
許大茂的謠言也好,四合院的算計也罷,都暫時被他拋在了腦後。眼前最重要的,是修好那輛自行火炮,支援前線,打贏這場仗。
至於那些在後方作妖的跳梁小醜,等著吧,等他回去,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算。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他們身後的雪地上,覆蓋了兩行清晰而堅定的腳印,一直延伸向硝煙彌漫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