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84章 年的“四清”苗頭
1963年的深秋,軋鋼廠的宣傳欄突然換了新內容。原本貼著的“技術革新標兵”照片被一張張紅色標語覆蓋,“清工分、清賬目、清倉庫、清財物”的黑體字格外醒目,下麵還畫著個舉著算盤的工人,眼神銳利得像要鑽進賬本縫裡。林建軍路過時停下腳步,看著公告欄前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工人,眉頭微微皺起——這就是廠長上週在會上提的“四清”試點,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林主任,您看這動靜,是要動真格的?”趙小剛手裡拿著剛領的清查表格,紙邊都被捏皺了,“剛才財務科的人來說,要查近三年的領料單,連個螺絲釘都得對上號。”
林建軍接過表格,上麵列著“個人工具領用記錄”“倉庫物資經手清單”“加班補助發放明細”等十幾項,密密麻麻的格子像張無形的網。“按要求填,彆慌。”他的語氣平靜,心裡卻清楚,這場“四清”看似針對“投機倒把、多吃多占”,實則是政治風向的試探,一步踏錯就可能萬劫不複。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喧鬨的人聲中響起,帶著對政治環境的敏銳預警:
【檢測到“四清運動”試點啟動,觸發“政治風險規避”任務,當前環境風險等級:中低(試點階段,尚未擴大化)。】
【宿主狀態評估:
?\\t經濟層麵:無額外收入(除工資外),家庭財產來源清晰(工資
合法獎勵),無“多吃多占”嫌疑;
?\\t工作層麵:技術科賬目由雙人核對,領料記錄完整,無虛報冒領記錄;
?\\t生活層麵:保持“樸素作風”(穿補丁衣服、食堂打普通飯菜),與鄰裡無經濟糾紛,社會關係簡單。】
【係統判定:宿主“政治風險係數”低於5%,符合“四清典型”標準,獎勵“政治清白”隱性光環(可降低無妄之災概率30%)。】
林建軍把表格摺好放進兜裡,轉身回了技術科。他讓王保密員把近三年的領料單、加班記錄全部整理出來,按日期碼好,放在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誰來查都隨時給,”他對科室的人說,“記住,咱們搞技術的,賬目要像圖紙一樣清楚,引數不能差一絲一毫。”
清查小組的人果然來了,領頭的是廠紀委的老鄭,戴著副黑框眼鏡,說話慢條斯理,卻句句都往要害上紮。“林主任,聽說你去年參與軍工專案,得了不少獎勵?”他翻著手裡的記錄本,筆尖在“特殊貢獻獎50斤細糧票”那行停住了。
“都在這裡。”林建軍開啟保險櫃,拿出一個鐵盒,裡麵的糧票、布票都按日期貼著標簽,旁邊還有蘇嵐寫的領用記錄,“細糧票給孩子用了10斤,剩下的40斤在這兒;布票做了兩套工裝,給我和徒弟趙小剛各一套,這是做衣服的收據。”
老鄭拿起收據看了看,又核對了倉庫的布票發放記錄,點點頭:“不錯,清清楚楚。”他話鋒一轉,突然問,“有人反映,你幫公社改農機,收了不少好處?”
林建軍心裡瞭然,這是有人想借機生事。他從書架上拿出個筆記本,翻到“技術交換記錄”那頁:“都是等價交換,我給他們技術,他們給我舊書或者農產品,這裡記著呢,比如閻埠貴用《民國實業誌》換播種機圖紙,生產隊用20斤新玉米換脫粒機改造方案,都不是現金。”
老鄭越查眉頭越舒展,最後合上本子,對身後的人說:“技術科的賬,是目前為止最清楚的。”他轉向林建軍,語氣緩和了些,“林主任,不是不信任你,這是工作。你這作風,值得全廠學習。”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清查小組離開後響起:
【“政治清白”光環生效,清查小組對宿主的“信任度”達100%,將技術科列為“四清模範科室”,廠長劉建國批示“全廠推廣林建軍同誌的嚴謹作風”。】
訊息傳到四合院時,閻埠貴正蹲在門口算自家的收支賬,鉛筆在紙上劃得飛快。“解成,你聽著,”他對剛下班的大兒子說,“廠裡查得緊,你在車間千萬彆多拿一根鐵絲、一塊抹布,咱可不能在這時候栽跟頭!”他想起林建軍被樹為典型的事,算盤打得更響了,“看看人家林科長,走得正坐得端,這才叫高人!”
傻柱從汽修廠回來,手裡拎著個工具箱,路過中院時聽到鄰居議論“四清”,腳步沒停。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考工程師的事,對這些政治風浪敬而遠之。“師傅說了,少摻和事,多搞技術,啥時候都錯不了。”他摸了摸兜裡的複習資料,那是林建軍給的,上麵還寫著密密麻麻的批註。
秦淮茹在院裡縫補衣服,棒梗趴在旁邊寫作業。聽到閻埠貴的話,她手裡的針線頓了頓。上個月生產隊清查工分,她因為少記了兩天的,被隊長批評了一頓,現在想想還後怕。“棒梗,”她輕聲說,“以後不管做啥,都要老實本分,彆學那些投機取巧的。”
賈張氏坐在門檻上曬太陽,聽著院裡的議論,嘴裡嘟囔著:“查吧查吧,最好把那些藏糧的都查出來……”話沒說完就被秦淮茹瞪了一眼,悻悻地閉了嘴。她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話,去年偷雞的事雖然過去了,可在街坊眼裡,她早就成了“不清不白”的人。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暮色四合時響起,帶著對群體反應的評估:
【“四清”苗頭引發四合院“自保效應”:
?\\t閻埠貴:將“賬目清晰”列為家訓,要求三個兒子“不貪小便宜”,主動清理家裡的“可疑物品”(如舊電線頭);
?\\t傻柱:進一步減少與院裡人的非必要接觸,下班後直接回汽修廠宿舍,專注技術學習;
?\\t秦淮茹:主動向生產隊補交了少記的兩天工分,換取“清白記錄”;
?\\t賈張氏:因“劣跡前科”被街道列為“重點關注物件”,行動受限(每晚七點後不得出院)。】
林建軍下班回家時,蘇嵐正在廚房烙餅,鍋裡飄出玉米麵的香味。“今天醫務室也清查了,”她擦了擦手,遞過來一碗小米粥,“查藥品領用記錄,我這裡記得清清楚楚,連片阿司匹林都沒落。王醫生說,多虧你以前提醒我‘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林建軍喝著粥,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工廠的廣播還在播放“清查工作要實事求是”的通知,聲音在寂靜的衚衕裡回蕩。他知道,這場“四清”隻是開始,未來的政治風浪隻會更急,但隻要守住“清白”這根底線,把技術做紮實,就不怕任何清查。
“明天把咱家的糧本、布票都整理出來,”林建軍對蘇嵐說,“列個清單,省得以後麻煩。”他不想因為這些瑣事影響搞技術的精力,提前做好準備,才能心無旁騖。
蘇嵐點點頭,從櫃子裡拿出個木盒:“我早就弄好了,你看。”裡麵的票據按種類分好,還貼著張紙條,寫著“1963年11月庫存:細糧票3斤,布票2尺,煤票50斤”。
林建軍笑了,這纔是他最放心的“防線”——不是鐵櫃和鎖,而是清清楚楚的賬目,乾乾淨淨的良心。
四合院裡的燈一盞盞亮起,比往常稀疏了些。閻家傳來算盤聲和記賬的唸叨,傻柱家的燈亮到很晚(他在複習),秦淮茹在教棒梗背“勞動最光榮”,隻有賈張氏的屋早早熄了燈,像個被遺忘的角落。
林建軍知道,“四清”像麵鏡子,照出每個人的底色。有人緊張,有人坦然,有人投機,有人堅守。而他能做的,就是繼續做那個拿著“圖紙”的人,用精準的引數和清晰的賬目,在時代的風浪裡,為自己和家人,也為那些信賴技術的人,築起一道看得見的“清白防線”。
車間的夜班汽笛聲響起,悠長而堅定,像是在為這份堅守伴奏。林建軍看著燈下認真核對清單的妻子,心裡一片安寧——隻要方向沒錯,腳下的路再難走,也能一步步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