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186章 賈張氏的“中風前兆”
1963年的初冬,風帶著刀子似的寒意,刮過四合院光禿禿的樹梢,嗚嗚咽咽的像哭。賈張氏蜷縮在東廂房的炕角,身上蓋著兩床打了補丁的舊棉被,卻還是覺得從骨頭縫裡往外冒涼氣。她的左手有點不對勁,從昨天起就發麻,拿筷子都哆哆嗦嗦的,夾了三次才把一根鹹菜送進嘴裡,氣得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瓷碗“哐當”一聲撞在炕沿上。
“你又發什麼瘋!”秦淮茹正蹲在地上給棒梗縫棉衣,被這聲響嚇了一跳,抬頭瞪了她一眼,“碗摔碎了,咱家連個吃飯的家夥都沒了!”
賈張氏想罵回去,嘴一張,卻發現話說不利索了,舌頭像打了結,隻能發出“嗚嗚”的含糊聲。她心裡一慌,猛地抬起右手去摸左手,指尖碰到的麵板冰涼僵硬,完全不聽使喚。這一下,她是真怕了,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眼神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懼。
秦淮茹也看出不對勁了,扔下針線湊過來,抓起賈張氏的左手試了試,果然僵硬得像塊木頭。“你這手怎麼了?”她心裡咯噔一下,想起前陣子街道衛生院的醫生來講課,說過“手腳發麻、說話不清可能是中風的前兆”。
賈張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張著嘴啊啊了半天,才勉強擠出幾個含混的字:“麻……動……動不了……”
“彆慌,我去找人!”秦淮茹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剛到門口又停住了——去找誰呢?院裡的人,誰會管她們家的閒事?傻柱早就搬去汽修廠宿舍了,見了她都繞著走;閻埠貴精得跟猴似的,不趁機敲竹杠就不錯了;一大爺易中海臥病在床,自身都難保……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院外平房的方向,腳步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叮!】
林建軍正在給林衛國做一個木製的小推車,車輪是用廢軸承改的,轉起來順滑得很。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帶著對健康危機的預警:
【檢測到“賈張氏”出現“中風前兆”症狀(左側肢體麻木、言語不清),誘因:長期營養不良(血清白蛋白28g\\/l)
情緒激動(近三日與秦淮茹發生三次爭吵)
寒冷刺激,若不及時乾預,72小時內進展為完全性中風概率60%。】
【人物關係影響:
?\\t秦淮茹:將麵臨“照顧癱瘓老人”的額外生存壓力,其“獨立生活”程序可能中斷;
?\\t林建軍:若秦淮茹求助,需在“人道主義”與“劃清界限”間做出平衡,直接拒絕將影響“隱性社會評價”,過度介入則可能重陷糾紛。】
【應對建議:采取“有限救助”策略——提供廉價草藥配方(如丹參、川芎等活血化瘀類),明確告知“僅能緩解,無法根治”,既儘基本人道,又避免承擔後續責任,符合“以靜製動”原則。】
秦淮茹站在林建軍家門口,猶豫了足足有五分鐘,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她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早就把林建軍得罪透了,尤其是堵門借糧被拒那次,林建軍說的“再鬨就報街道”還像針似的紮在她心上。可現在,除了來求他,她實在想不出彆的辦法——賈張氏再不好,也是棒梗的奶奶,真要是癱了,這個家就徹底垮了。
“林……林科長在家嗎?”她終於鼓起勇氣敲了門,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蘇嵐開門看到是她,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是秦淮茹啊,有事嗎?”
秦淮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低下頭不敢看蘇嵐的眼睛,聲音帶著哭腔:“我……我婆婆她……她手麻得動不了,說話也說不清,好像是……好像是要中風,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她……”
林建軍正在裡屋給小推車裝把手,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秦淮茹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了皺。“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昨天……昨天下午開始手麻,今天早上就說不出話了……”秦淮茹的眼淚掉了下來,“林科長,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可現在人命關天,求你看在棒梗的麵子上,讓蘇醫生給看看吧,哪怕開點藥也行啊……”
蘇嵐是廠裡醫務室的醫生,基本的病症還是能判斷的。她看了看林建軍,見他微微點頭,便拿起藥箱:“我去看看,不過先說清楚,我隻是個廠醫,真要是中風,還得去大醫院。”
到了賈張氏屋裡,一股濃重的黴味撲麵而來,嗆得蘇嵐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又翻了翻賈張氏的眼皮,捏了捏她的左手,眉頭越皺越緊:“是中風前兆,腦血管可能有點堵。這樣,我給你開個方子,丹參、川芎、紅花各五錢,熬水喝,一天兩次,能有點用,但彆指望根治。”
她一邊說一邊寫藥方,字跡清秀工整:“這藥不貴,供銷社藥櫃就能買到,一副幾分錢。要是三天沒好轉,或者更重了,就得趕緊送醫院,不過……”她頓了頓,沒說下去——送醫院需要錢,她們家顯然拿不出來。
賈張氏聽懂了“送醫院”三個字,急得直擺手,嘴裡嗚嗚地叫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她怕去醫院,更怕花錢,在她看來,那點錢還不如買成糧食填肚子。
林建軍站在門口沒進來,隻是對秦淮茹說:“藥給你開了,吃不吃在你們。記住,我們能做的就這些,真要嚴重了,去找街道,彆再來找我們。”他的語氣很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界限感。
秦淮茹拿著藥方,心裡五味雜陳。她知道,林建軍能讓蘇嵐來看看,能給開藥方,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換了院裡其他人,怕是連門都不讓她進。“謝謝……謝謝你們……”她低聲道了謝,攥著那張薄薄的紙,像攥著根救命稻草。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林建軍夫婦離開後響起,帶著事件處理的判定:
【“有限救助”策略實施成功,既避免了“冷血旁觀”的負麵評價,又未突破“劃清界限”的底線,林建軍“社會評價”維持穩定(中性偏上)。】
【短期影響:
?\\t賈張氏:症狀暫時得到緩解(藥物作用
心理安慰),72小時內進展為完全中風的概率降至30%;
?\\t秦淮茹:獲得喘息時間,但“買藥”將進一步消耗本就緊張的家庭資源(預計需支出全家3天口糧錢);
?\\t四合院:鄰裡對林建軍的“分寸感”表示認可(閻埠貴暗中評價“做事地道,不拖泥帶水”)。】
秦淮茹拿著藥方去供銷社抓藥,果然很便宜,一副隻要四分五厘錢,三副才花了一角三分五。她把藥熬在一個豁了口的砂鍋裡,藥味苦澀的氣彌漫了整個東廂房,嗆得棒梗直捂鼻子。
“奶奶,藥好了。”棒梗端著藥碗遞過去,看著賈張氏哆哆嗦嗦地用右手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藥汁順著嘴角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衣襟上。他現在不太怕這個奶奶了,尤其是在她生病以後,那股凶勁好像被抽走了不少。
賈張氏喝了兩天藥,手麻的症狀果然輕了些,雖然還是不太靈便,但至少能自己端碗了,說話也清楚了點,隻是語速慢得像老牛拉車。她看著秦淮茹因為熬藥熬紅的眼睛,心裡第一次沒那麼多怨恨——這個兒媳婦,雖然嘴不饒人,可真到了事上,還是管她的。
閻埠貴路過東廂房,聞到藥味,扒著門框看了一眼,見賈張氏能自己喝粥了,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秦淮茹,你婆婆這病,可得好好養著,不能再生氣了。我聽說中風這病,一犯比一犯重,真癱了,有你受的。”他這話半是提醒,半是看熱鬨,眼神裡的算計藏都藏不住。
秦淮茹沒理他,隻是默默地收拾著碗筷。她知道閻埠貴想說什麼——真要是賈張氏癱了,這個家就徹底成了填不滿的窟窿。可她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
傻柱回院裡拿東西時,也聽說了賈張氏生病的事,隻是在門口站了站,沒進去。他現在每月能掙38塊工資,還在廠裡入了工會,日子過得越來越有奔頭。想起以前被賈家拖累的日子,就像做了場噩夢。“師傅說得對,人得為自己活。”他心裡默唸著,轉身鎖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賈張氏病情穩定後響起,帶著對長遠影響的評估:
【賈張氏“中風前兆”事件成為四合院關係的“試金石”:
?\\t秦淮茹:“責任感”與“生存壓力”形成尖銳衝突,其“獨立意識”在困境中進一步覺醒(開始偷偷攢錢,準備應對可能的癱瘓);
?\\t賈張氏:經曆生死邊緣後,性格中的“戾氣”有所收斂(近一週未與秦淮茹爭吵),但“自私本性”未改(仍偷偷藏起半個窩頭);
?\\t林建軍:“有限救助”模式被鄰裡預設為“相處準則”——非緊急情況不求助,求助也僅期望“最低限度幫助”,符合其“防火牆”構建目標。】
林建軍下班回家時,蘇嵐正在廚房燉蘿卜湯,鍋裡飄出淡淡的香味。“今天去醫務室,聽說賈張氏好多了,”蘇嵐盛了碗湯遞過來,“王醫生說,那種草藥隻能治標,想治本,得加強營養,還得保持心情舒暢,這兩條,她們家哪條都做不到。”
林建軍喝了口湯,蘿卜的清甜衝淡了些許寒意。“那是她自己的命。”他的語氣很平靜,“路是自己選的,日子也是自己過的,誰也替不了。”他想起剛才路過四合院時,看到秦淮茹在院裡翻曬野菜,動作麻利得不像個剛熬過難關的人,眼裡的韌勁比以前多了幾分。
蘇嵐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建軍放下碗,拿起給衛國做的小推車,“你看這輪子,要是軸不正,怎麼轉都費勁。人也一樣,心術不正,日子怎麼過都順不了。”
窗外的風還在刮,卷著零星的雪花,落在窗台上,很快就化了。四合院裡,東廂房的燈亮得很暗,那是秦淮茹為了省油,隻點了根小煤油燈。昏黃的光暈裡,隱約能看到賈張氏歪在炕上的身影,和秦淮茹低頭縫補的側影,像一幅沉重的舊畫。
林建軍知道,賈張氏的病隻是個開始。在這缺醫少藥、處處拮據的年月,一場小病就可能拖垮一個家庭。而他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小家,讓蘇嵐和衛國平安康健,至於四合院裡的恩怨糾葛,就讓他們在各自的因果裡,慢慢了結吧。
車間的夜班汽笛聲遠遠傳來,悠長而有力,穿透了風雪,也穿透了四合院裡的沉寂。林建軍看著燈下興奮地推著小推車的兒子,心裡一片安寧。日子就像這小推車的輪子,隻要走得正,走得穩,再難的路,也能一步步碾過去。而那些走歪了的,遲早會在某個坎上,磕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