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228章 技術資料的“轉移與偽裝”
1966年冬末的寒夜,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住,軋鋼廠外圍的防護林裡伸手不見五指。林建軍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腳步輕快地穿行在林間小道上,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帆布包上印著“為人民服務”的紅字,邊角已經磨得起毛,裡麵裝的卻是比他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十幾本手抄的核心技術資料。
“還有兩裡地。”林建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舊手錶,時針剛過十一點。按照約定,老首長的警衛員會在防護林儘頭的廢棄磚窯接應,這個時間點,巡邏的紅袖章應該正在換崗,是轉移的最佳時機。
帆布包裡的資料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核潛艇降噪技術的手稿,另一部分是晶片基礎研究的筆記。這些都是他從1960年代初就開始積累的心血,也是係統多次獎勵的核心內容。三天前,係統突然發出緊急預警:【檢測到“大規模搜查”訊號,目標可能包括工廠及周邊住所,技術資料暴露風險驟增,建議立即轉移至安全地點。】
這個預警讓林建軍徹夜難眠。廠裡的保密櫃雖然堅固,但造反派已經開始衝擊檔案室,萬一被撬開,後果不堪設想。他想到了老首長半個月前的暗示:“有實在放不下心的東西,可以送到軍區保密庫,那裡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為了這次轉移,他和蘇嵐熬了三個通宵,將所有資料進行了徹底的“偽裝改造”。此刻帆布包裡最上麵的,是一本被翻得起卷的《毛澤東選集》,看似普通,裡麵卻大有文章——每頁的空白處都用極細的紅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乍一看像是學習批註,仔細辨認才會發現,那些“為人民服務”“抓革命促生產”的口號間隙,藏著的是“核潛艇螺旋槳葉片角度引數”。
“嗚——”遠處傳來一陣火車鳴笛聲,林建軍停下腳步,借著火車頭短暫的燈光看了一眼四周。林子裡的鬆樹像一個個沉默的哨兵,投下斑駁的黑影,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帆布包外側的夾層,那裡藏著一把自製的三棱刮刀——這是防備野狗和意外的最後手段。
半小時後,廢棄磚窯的輪廓在夜色中顯現出來。磚窯的煙囪早就塌了一半,斷壁殘垣上爬滿了枯藤,看起來早已被人遺忘。林建軍在窯口的老槐樹下站定,按照約定的暗號,輕輕敲擊樹乾三下,停頓兩秒,再敲兩下。
“是林師傅嗎?”一個低沉的男聲從窯內傳來,帶著警惕。
“是我,老周介紹來的。”林建軍回應著,同時握緊了帆布包的背帶。這是他和老首長警衛員約定的暗語,“老周”就是那位趙姓老首長的代號。
一個穿著黑色棉服的年輕男人從窯裡走出來,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一截剛毅的下巴。他快速打量了林建軍一眼,確認沒有尾巴,才側身讓出通道:“首長在裡麵等你。”
磚窯內部比外麵暖和不少,角落裡堆著幾捆乾草,中間用石頭搭了個簡易的火堆,火苗跳動著,映得四壁忽明忽暗。老首長穿著一身便裝,正坐在乾草上抽著旱煙,煙袋鍋裡的火星隨呼吸明滅。
“來了。”老首長抬起頭,把煙袋鍋在石頭上磕了磕,“東西都帶來了?”
林建軍解開帆布包,將裡麵的資料一本本拿出來擺在火堆旁的木板上。最上麵的《毛選》被他翻開,指著其中一頁對老首長說:“您看這裡,‘革命不怕犧牲’下麵的批註,其實是螺旋槳的流體力學公式;‘排除萬難’旁邊的紅筆圈注,是降噪塗層的配方比例。”
老首長湊近了些,借著火光仔細看了看,忍不住點頭:“這法子妙啊,就算被搜去,誰會想到這字裡行間藏著寶貝?”他拿起另一本《工業學大慶》畫冊,裡麵的空白頁上畫滿了看似潦草的工廠速寫,實則是晶片生產線的佈局圖,“這個更絕,畫得跟真的一樣。”
“這些還隻是民用部分。”林建軍從帆布包底層掏出一個用油布裹著的小冊子,“真正核心的軍工資料,都抄在這上麵了,用的是‘雙關密碼’——比如‘畝產萬斤’實際指‘耐壓強度一萬帕’,‘深翻土地三尺’是‘潛艇下潛三百米’。”
警衛員接過小冊子,用特製的紫光燈照射,原本空白的紙頁上立刻顯現出淡藍色的字跡,排列整齊的公式和引數清晰可見。“首長,加密效果很好,沒有專業工具根本看不出來。”
老首長點點頭,表情嚴肅起來:“小林,這些東西我會讓人送到軍區保密庫,那裡有三道崗哨,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守,比銀行金庫還安全。你放心,隻要我在,就丟不了。”他頓了頓,拍了拍林建軍的肩膀,“委屈你了,這些本是國家該好好保護的寶貝,現在卻要藏得這麼辛苦。”
林建軍心裡一熱,搖搖頭:“不辛苦,隻要能保住這些資料,將來能派上用場,比什麼都強。”他想起係統剛才的提示——【簽到“軍區保密庫(臨時轉運點)”成功,獲得“資料偽裝術升級”:可將技術引數融入革命口號,抗破譯能力提升80%。】這意味著以後的偽裝能更隱蔽,讓他鬆了口氣。
轉移完核心資料,林建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到工廠的廢料場轉了一圈。果然,在一堆廢棄的鋼渣後麵,他發現了一個模糊的黑影——是許大茂。這家夥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風聲,竟然在暗中跟蹤。
林建軍心裡冷笑,故意放慢腳步,裝作整理帆布包的樣子,實則將裡麵剩下的幾本民用技術資料塞進了廢料堆的縫隙裡,上麵用幾塊鏽鋼板蓋住。這些資料是他故意留下的“誘餌”,裡麵隻有些普通機床的維修記錄,就算被許大茂找到,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做完這一切,他背著空了大半的帆布包,哼著不成調的革命歌曲,大搖大擺地往家走。許大茂在後麵跟了一段,見他包裡似乎沒什麼東西,又在廢料場沒找到可疑物品,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了。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意識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成功利用“誘餌戰術”擺脫跟蹤,反偵察能力提升。】
【獎勵“環境偽裝指南”:可利用工業廢料、自然地形等隱藏物品,隱蔽度提升60%。】
林建軍回到家時,蘇嵐還沒睡,正坐在煤油燈下,用紅筆在一本《農業學大寨》的畫冊上寫寫畫畫。畫冊的空白頁上,她模仿著宣傳畫的風格,畫了幾個揮鋤頭的農民,而農民的鋤頭角度、土地的壟溝走向,實則是林建軍之前教她的“齒輪傳動比例圖”。
“回來了?”蘇嵐放下筆,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順利嗎?”
“順利,老首長的人很可靠。”林建軍喝了口熱水,暖意順著喉嚨蔓延到全身,“許大茂跟著我,被我甩了。”他拿起蘇嵐畫的畫冊,翻到其中一頁,上麵用紅筆寫著“畝產超千斤,全靠力氣拚”,實則“千斤”對應“千牛力”,“力氣拚”指“壓力測試引數”,忍不住讚歎,“你這偽裝比我還巧妙,誰能想到農諺裡藏著機械原理?”
蘇嵐笑了笑,指著桌上另一堆書:“剩下的民用資料,我都按你說的,抄在《語錄》和《戰地新歌》的背麵了。你看這首《東方紅》,樂譜間隙裡寫的是‘軸承磨損計算公式’,音符的高低代表數值大小。”
林建軍拿起歌本,對著燈光看了看,果然在“5
6
1
6”的音符下麵,發現了用極細的筆寫的“0.05
0.06
0.1
0.06”——這是不同型號軸承的公差範圍。他心裡一陣暖流,蘇嵐總能把他的想法細化,讓偽裝天衣無縫。
“衛國呢?”林建軍環顧四周,沒看到兒子。
“早睡了。”蘇嵐指了指裡屋,“臨睡前還問,他那些齒輪模型算不算‘革命財產’,我說算,是‘工業學大慶’的小教具,他才放心睡。”
林建軍走進裡屋,看著兒子熟睡的臉,小家夥的手裡還攥著個用硬紙板做的齒輪。他想起白天轉移資料時,係統突然彈出的提示:【檢測到“技術傳承”潛力,林衛國對機械的敏感度提升,建議未來逐步傳授基礎理論。】心裡暗暗決定,等風頭過去,一定要把這些資料的真正價值告訴兒子。
深夜,夫妻二人坐在燈下,開始清點家裡剩下的“明麵上的資料”。這些大多是公開出版的技術書籍,林建軍用紅筆在上麵批註著“批判意見”,比如在《金屬切削原理》的扉頁上寫著“資產階級學術觀點,需批判吸收其合理成分”,實則在書頁邊緣用暗號標注了關鍵章節——這是做給外人看的,既顯得“思想進步”,又能在需要時快速找到有用內容。
“剩下的這些,就放在書架最顯眼的地方。”林建軍把書一本本擺好,最上麵放著幾本《毛選》和革命畫冊,“就算有人搜查,看到這些‘帶著批判精神’的技術書,頂多罵兩句‘死不悔改的技術迷’,不會太較真。”
蘇嵐把最後一本《工業學大慶》放進書架,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今天閻三大爺來敲門,說他家解成想跟你學認字,我看他眼神不對,沒敢開門,隻說你在廠裡加班。”
林建軍皺了皺眉:“這時候上門,怕是沒安好心。閻埠貴精得很,說不定是想探咱們家的底,以後更得小心。”他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看著外麵漆黑的巷子,“許大茂吃了癟,肯定不會罷休,說不定會攛掇閻埠貴來試探。”
【叮!】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技術資料轉移”任務完成度100%,核心資料安全係數提升至95%。】
【觸發“隱蔽傳承”效果:可在日常交流中向林衛國滲透基礎技術知識,係統將自動記錄傳承進度。】
林建軍看著意識裡的“傳承進度條”,目前顯示為5%,心裡踏實了不少。這些資料不僅是他個人的心血,更是國家未來工業發展的火種,就算暫時藏在暗處,隻要能一代代傳下去,總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窗外的風漸漸停了,雲層散去,月亮露出半張臉,給雪地鍍上了一層銀輝。林建軍和蘇嵐收拾好東西,吹滅煤油燈,屋裡陷入一片黑暗。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提醒著他們身處怎樣的亂世。
“睡吧,明天還得早起。”林建軍低聲說,握住蘇嵐的手。
“嗯。”蘇嵐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很堅定。
躺在床上,林建軍卻沒有睡意。他想起老首長在磚窯裡說的話:“等這陣風頭過去,國家搞建設,還得靠你們這些懂技術的。”這句話像一團火,在他心裡燒得旺旺的。他知道,今晚轉移的不僅是資料,更是希望——對技術的希望,對國家的希望,對下一代的希望。
黑暗中,他彷彿看到多年後,衛國坐在明亮的實驗室裡,手裡拿著這些被小心儲存下來的資料,繼續著他未竟的研究。那些藏在《毛選》裡的公式,畫在畫冊上的圖紙,寫在歌譜裡的引數,終將在陽光下綻放出應有的光芒。
天快亮時,林建軍才淺淺睡去。夢裡,他又回到了維修組的車間,陽光透過高窗照在磨床上,他和衛國一起,正在打磨一個嶄新的齒輪,齒輪轉動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像在訴說著一個關於堅守與傳承的故事。
而那些被安全轉移的技術資料,此刻正躺在軍區保密庫的恒溫櫃裡,安靜地等待著屬於它們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