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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318章 許大茂的“最後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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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仲夏的深圳,荔枝公園的長椅上,許大茂蜷縮著身子,懷裡揣著個空了的餅乾袋。南國的陽光毒辣得像要烤化人,他卻隻覺得冷,骨頭縫裡都透著寒氣。身上那件從北京帶來的的確良襯衫,袖口磨爛了邊,沾滿了油汙,遠遠看去,像個被遺棄的破布娃娃。

“許哥,還能撐住不?”旁邊蹲著個同樣潦倒的年輕人,是他在電子市場認識的“同夥”,手裡捏著兩張皺巴巴的車票,“我買了去廣州的票,你跟我走不?那邊或許有活乾。”

許大茂搖搖頭,咳嗽了兩聲,痰裡帶著血絲。他這陣子咳得越來越厲害,夜裡總覺得喘不上氣,卻捨不得去醫院——身上最後幾塊錢,昨天剛換了半袋發黴的米。“不去了……”他聲音嘶啞,“我就在這兒等……等我那批電子表的錢回來,一定能翻身……”

年輕人歎了口氣,知道他還在做發財夢。上個月他們合夥倒賣的那批走私電子表,被人騙了個精光,對方卷著貨款消失得無影無蹤。許大茂氣病了,高燒不退,等緩過勁來,身上的錢早花光了,連回北京的車票都買不起。

“許哥,彆等了,那人就是個騙子。”年輕人把一張車票塞給他,“拿著,算我借你的,到了廣州找個工地搬磚,總能活下來。”

許大茂沒接車票,隻是望著電子市場的方向。那裡依舊人聲鼎沸,南來北往的商販操著各種口音討價還價,像極了他剛來時看到的景象——那時他揣著從四合院鄰居那騙來的錢,以為憑著自己的“機靈”,在這遍地是黃金的地方定能大撈一筆,卻沒想過,投機取巧的路,終究是條死衚衕。

夜裡,暴雨突至,許大茂躲在公園的涼亭下,凍得瑟瑟發抖。他想起很多年前在四合院的日子:自己穿著筆挺的工裝,騎著嶄新的自行車,在傻柱麵前耀武揚威;想起秦淮茹看他時怯生生的眼神;想起林建軍總對他冷著臉,說他“走不遠”……那時的他隻當是嫉妒,現在才明白,那是人家早就看透了他的本性。

咳嗽越來越凶,他感覺胸口像被巨石壓著,眼前陣陣發黑。彌留之際,他摸出懷裡個磨得發亮的打火機,是當年在軋鋼廠當放映員時,廠裡發的紀念品。火苗“噌”地竄起來,映著他蠟黃的臉,像個慘淡的笑話。

“我……我不該……”他喃喃著,沒說完的話被暴雨吞沒。第二天清晨,清潔工發現他時,人已經硬了,手裡還攥著那個空餅乾袋。

北京,軋鋼廠的技術科辦公室裡,林建軍正在審核一份半導體裝置的圖紙。窗外的槐樹枝繁葉茂,蟬鳴聒噪得像要把夏天點燃。通訊員敲門進來,遞給他一封來自深圳的信,信封上的字跡潦草,寄信人寫著“深圳荔枝公園管理處”。

林建軍拆開信,掃了幾眼,眉頭漸漸蹙起。信裡說,在公園發現一具無名男屍,隨身物品裡有個刻著“許”字的打火機,還有張模糊的舊照片,背麵寫著“北京軋鋼廠”。管理處通過廠裡的老檔案查到聯係方式,詢問是否認識此人。

照片上的人穿著舊工裝,笑得吊兒郎當,正是許大茂——那是他年輕時在廠裡的留影。林建軍捏著照片,指尖有些發涼。這個跟他鬥了半輩子的人,這個在四合院攪得雞犬不寧的人,最終竟落得如此下場。

“怎麼了,林主任?”小馬端著茶杯進來,見他臉色不對,關切地問了句。

“沒什麼。”林建軍把信摺好,“一個舊識,在深圳沒了。”他沒說名字,有些恩怨,沒必要再提。

當天下午,他去銀行取了五百塊錢,寄給深圳荔枝公園管理處,附言:“請按無名人士妥善處理後事,剩餘錢款捐贈當地福利院。”沒留姓名,也沒提任何要求。他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事,包括蘇嵐和林衛國——許大茂的名字,早該從他們的生活裡徹底消失。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意識裡響起,帶著塵埃落定的平靜:【檢測到“因果閉環完成”:許大茂的人生軌跡因自身選擇走向終點,與宿主的恩怨徹底了結。】

【獎勵“心靈通透度提升”:過往人際糾葛對宿主的隱性影響清零,決策專注力增強。】

林建軍站在窗前,看著廠裡來來往往的工人,心裡確實有種卸下重擔的輕鬆。不是幸災樂禍,而是覺得,那個總在暗處算計、總在背後使絆子的陰影,終於徹底散去了。他想起許大茂偷雞摸狗的伎倆,想起他陷害傻柱的陰招,想起他在批鬥會上的囂張……所有的畫麵最終都定格在那張潦草的死亡通知上,隻剩一聲歎息。

晚上回家,蘇嵐看出他神色異樣,追問之下,林建軍才輕描淡寫地說了。“許大茂沒了,在深圳。”

“唉……”蘇嵐歎了口氣,沒再多說。她見過許大茂的德性,也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隻能說“自作自受”。

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傻柱耳朵裡。他特意關了飯館的門,跑到軋鋼廠找林建軍,手裡還提著瓶二鍋頭。“林主任,許大茂那事……是真的?”他眼裡帶著震驚,還有點說不清的複雜。

“嗯。”林建軍給傻柱倒了杯茶,“管理處來的信,已經處理了。”

傻柱灌了口酒,咂咂嘴:“這小子……一輩子折騰,最後落得個沒人收屍……”他想起年輕時跟許大茂打架的日子,想起對方總搶他的風頭、撬他的牆角,心裡竟沒什麼快意,隻剩點唏噓,“也算……是個結局吧。”

“都過去了。”林建軍看著他,“你現在日子過得踏實,比啥都強。”

傻柱點點頭,又搖搖頭:“說真的,以前恨他恨得牙癢癢,現在聽說他沒了,心裡反倒空落落的。”他放下酒杯,“後事……是你辦的?”

林建軍沒否認。

“該辦,該辦。”傻柱笑了笑,“不管咋說,也算從一個院兒出來的,總不能真讓他曝屍荒野。林主任,你這格局,我服。”

閻埠貴也聽說了訊息,在菜市場碰到林建軍時,掰著手指頭算:“許大茂比你還小兩歲吧?可惜了……不過也是他自找的,在院裡時就不安分,到了深圳還想投機倒把,哪有那麼多便宜占?”他頓了頓,壓低聲音,“你能給他辦後事,夠仁至義儘了。換了他,未必能對你這麼做。”

林建軍沒接話。他不是為了許大茂,是為了給自己的過去畫個句號。四合院的恩怨糾纏了太多年,易中海的偽善,賈張氏的貪婪,秦淮茹的依附,許大茂的陰狠……這些人裡,有的早已作古,有的潦倒度日,有的幡然醒悟,如今許大茂的結局,像是給那段雞飛狗跳的歲月,敲了最後一聲鐘。

幾天後,深圳那邊寄來一張收據,上麵寫著“收到匿名捐款五百元,用於處理無名男屍及福利院捐贈”。林建軍把收據夾在筆記本裡,放在抽屜的最深處,像封存了一段不該被遺忘,卻也無需再提起的記憶。

那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見年輕時的四合院:槐花開得正盛,傻柱在院裡追著許大茂打,秦淮茹站在門口喊“彆打了”,閻埠貴扒著門縫看熱鬨,自己則蹲在門檻上,給年幼的林衛國講機械原理……醒來時,窗外的月光正落在床頭,安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林建軍知道,許大茂的故事結束了,但生活還得繼續。第二天一早,他照舊去廠裡上班,路過研發中心時,看到林衛國帶著學生們正在除錯新到的矽片爐,藍色的火焰跳躍著,映著一張張年輕的臉。

“爸,我們今天要衝擊99.999%的純度!”林衛國笑著喊,眼裡的光比火焰還亮。

“好,爸等著你們的好訊息。”林建軍揮揮手,腳步輕快地走向辦公室。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那些關於四合院的恩怨情仇,那些勾心鬥角的日日夜夜,終究像被陽光碟機散的晨霧,漸漸淡去了。而前方的路,正鋪在腳下,通往更廣闊的天地——那裡有技術的突破,有家庭的溫暖,有國家的未來,唯獨沒有了許大茂們的立足之地。

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作惡者自食其果,堅守者終得圓滿,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從不為誰停留,卻總會給每個努力生活的人,留一盞照亮前路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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