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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320章 四合院拆遷的“最終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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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鑼鼓巷的灰牆上貼出了一張大紅公告,墨跡未乾的“拆遷通知”四個字被北風吹得獵獵作響。四合院的老住戶們圍在公告前,手指點著上麵的補償方案,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紅著眼爭論,像一鍋煮沸的粥。

秦淮茹是被鄰居喊來的。她裹著件洗得發白的棉襖,手裡還攥著剛撿的塑料瓶,擠進人群時,被公告上的“一居室”三個字刺得眼睛生疼。街道辦的人在旁邊解釋:“秦大姐,按政策您這情況,能分套四十平米的一居室,在安貞裡那邊,離您原來的社羣食堂不遠。”

“真的?”秦淮茹的聲音發顫,手裡的塑料瓶“啪”地掉在地上。她這輩子沒住過正經樓房,在四合院的小平房裡蜷了快三十年,漏風漏雨是常事,冬天得裹著棉被睡覺。

“真的,下禮拜就能去辦手續。”街道辦的人歎了口氣,“就是……您那兒子賈梗,得管管。前陣子他去拆遷辦鬨,說要多分套房子給他,這不合規矩。”

秦淮茹的臉瞬間漲紅,頭低得快埋進胸口。賈梗自從賭輸了錢,就像變了個人,三天兩頭回家要錢,不給就砸東西。昨天還把她剛領的退休金偷走了,現在聽說能分房,指不定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

果不其然,下午賈梗就堵在了衚衕口,醉醺醺地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媽,那房子得寫我的名!不然我就去拆遷辦鬨,誰也彆想好過!”

“你休想!”秦淮茹甩開他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是國家給我的房子,跟你沒關係!你要是再不改好,就彆認我這個媽!”

“嘿,你個老不死的!”賈梗眼睛一紅,揚手就要打,被旁邊的鄰居拉住了。有人勸:“賈梗,你媽容易嗎?給你留著房子就不錯了,彆不知好歹。”

看著兒子被鄰居推搡著罵罵咧咧地走了,秦淮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拆遷帶來的一點希望,瞬間被賈梗攪得稀碎。她知道,就算搬了新房,這日子也未必能安穩——這兒子,就是她這輩子甩不掉的債。

傻柱是從飯館夥計嘴裡聽說拆遷的。他正在後廚燉著紅燒肉,聞言手裡的湯勺頓了頓,隨即笑了:“拆就拆唄,早該拆了。”

夥計好奇:“柱哥,您不在那兒住了,補償款不要了?”

“不要了。”傻柱把肉盛進砂鍋裡,蓋上蓋子,“那破院兒,除了糟心事沒彆的。當年住那兒,天天被賈家拖累,被許大茂算計,現在想想都堵得慌。”他擦了擦手,從抽屜裡拿出張照片,是去年全家在飯館門口拍的,王秀抱著槐花,他站在中間,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現在有這飯館,有老婆孩子,比啥都強。”

下午他還是回了趟四合院,想看看最後一眼。院門已經被拆了一半,青磚牆塌了個角,露出裡麵的黃土。中院的老槐樹被鋸了,樹樁上還留著他小時候刻的歪歪扭扭的“傻柱”兩個字。易中海住過的北屋房頂塌了,賈張氏的東廂房堆滿了垃圾,他自己住過的南屋,窗欞早就沒了,風灌進去嗚嗚作響。

“柱子?”閻埠貴拄著柺杖從耳房出來,看見他,眼睛一亮,“你也來啦?”

“三大爺,您還沒搬?”傻柱看著他,“補償方案不是下來了嗎?”

“搬,這就搬。”閻埠貴歎了口氣,指著屋裡,“仨兒子為分房的事吵了三天了,老大說該給他,老二說他出錢修過房,老三說他是老小該照顧……我這頭都大了。”

傻柱笑了:“您這輩子算計,最後還不是落得這光景?”他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三大爺,聽我句勸,房子該給誰給誰,自己落個清靜比啥都強。”

離開時,傻柱在衚衕口回頭看了一眼。推土機已經開進了院,煙塵滾滾中,那個承載了他半生恩怨的四合院,正一點點消失。他心裡沒什麼波瀾,反倒覺得鬆了口氣——就像脫下件穿了多年的舊棉襖,雖然暖和過,卻也早該換件新的了。

閻埠貴最終還是把兩居室的補償款分了。老大老二各拿一半,老三鬨得凶,他自掏腰包補了五十塊,纔算把這事壓下去。可分完錢,三個兒子就再沒登過門,連他搬新家那天,都沒人來搭把手。

“這就是我算計了一輩子的好兒子。”閻埠貴坐在安貞裡的新樓裡,對著空蕩蕩的屋子歎氣。老伴在廚房收拾東西,沒好氣地說:“早跟你說彆總算計那點錢,你不聽。現在好了,錢分了,人心也散了。”

閻埠貴沒說話,隻是看著窗外。樓下車水馬龍,比四合院熱鬨多了,可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以前在四合院,就算算計來算計去,鄰裡間抬頭不見低頭見,總還有點人情味兒;現在住上了樓房,關上門就是一家,連對門姓啥都不知道。

他想起林建軍,聽說人家根本沒要補償——當年把耳房賣給自己時,就說過“這地方於我,早就是過去了”。那時他還覺得林建軍傻,現在才明白,人家是真的放下了,不像自己,揣著算計活了一輩子,最後啥也沒抓住。

林建軍是最後一個回四合院的。他特意選了個週末,帶著相機,想給這個住了近二十年的地方留個影。推土機已經推平了大半,斷壁殘垣間,還能認出他當年住過的北屋地基,蘇嵐種過月季的牆角,林衛國小時候玩耍的那塊青石板。

“林主任?”一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認出了他,“您是來拿補償的?拆遷辦說您有間耳房,能補不少錢呢。”

“不了,留給國家吧。”林建軍舉起相機,對著殘存的門樓按下快門。取景框裡,夕陽正落在“向陽院”的殘碑上,那三個字被風雨侵蝕得隻剩輪廓。

他想起1965年剛搬來時,蘇嵐挺著大肚子,在院裡曬被子;想起林衛國趴在煤油燈下看書,被賈張氏罵“小資產階級”;想起風波最烈時,他把技術資料藏在地板下,蘇嵐整夜不睡守著;想起和傻柱在院裡打架,被易中海拉架……那些畫麵像老電影,一幀幀在眼前閃過,最終定格在相機的哢嚓聲裡。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意識裡響起,帶著塵埃落定的寧靜:【檢測到“物理空間與情感記憶的雙重告彆”,四合院相關人物因果閉環完成。】

【獎勵“過往記憶封存”:相關恩怨情仇的情感負荷清零,專注度提升,助力新規劃實施。】

林建軍放下相機,深吸了口氣。空氣裡彌漫著塵土的味道,卻讓他覺得格外清爽。他知道,從今天起,四合院就真的成了曆史,那些恩怨、那些掙紮、那些歡笑與淚水,都該留在這片土地裡了。

走出衚衕口時,他遇見了秦淮茹,正背著個包袱往公交站走,估計是去安貞裡的新家。看見林建軍,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低下頭,快步想躲開。

“秦姐。”林建軍叫住她,“新家住得慣嗎?”

秦淮茹停下腳步,聲音細若蚊蠅:“……還行。”

“賈梗要是還鬨事,就找街道或者派出所,彆自己扛著。”林建軍看著她,“日子是自己過的,指望彆人沒用,得靠自己硬氣起來。”

秦淮茹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了,背影在夕陽裡拉得很長,帶著點倉皇,也帶著點決絕。

林建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轉身走向公交站。包裡的相機沉甸甸的,裡麵裝著四合院的最後記憶;心裡的“精密儀器廠籌建方案”也沉甸甸的,那裡裝著未來的規劃。

車來了,林建軍上了車,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窗外,南鑼鼓巷的方向漸漸遠去,新的高樓正在拔地而起。他知道,四合院的故事結束了,但屬於他們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

那些在四合院裡糾纏過的人,最終都走向了自己選擇的結局:秦淮茹的困局,傻柱的釋然,閻埠貴的空寂,還有他自己的向前——這或許就是最好的清算,不是誰贏誰輸,而是每個人都在時代的浪潮裡,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然後帶著剩下的日子,繼續走下去。

公交車駛離了南鑼鼓巷,朝著中關村的方向而去。那裡,林建軍的新夢想正在醞釀,像初春的種子,即將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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