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369章 放權與“新生活”
建軍科技的董事會決議通過時,窗外的玉蘭花剛開得正好。林建軍放下簽字筆,看著決議書上“林衛國接任董事長”的字樣,突然覺得手裡的鋼筆輕得像片羽毛。二十六年了,從1984年在舊廠房裡簽下第一份裝置采購合同,到今天把企業的接力棒交出去,他的指節已經磨出了厚厚的繭,鬢角也早已染霜。
“爸,您再考慮考慮?”林衛國坐在對麵,眼裡帶著複雜的情緒。這份決議是林建軍堅持要提的,三個月來,他已經勸過五次,“您身子骨還硬朗,再掌舵幾年沒問題。”
“該放手了。”林建軍把鋼筆放進筆帽,動作從容,“我今年六十八,腦子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你看曉陽搞的可控核聚變,那些公式我得翻著書才能看懂。企業要發展,就得讓更懂時代的人來帶。”
他想起上個月去研發中心,聽見年輕工程師討論“元宇宙”“區塊鏈”,那些詞彙像聽天書。林衛國卻能和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甚至提出“將量子通訊技術融入元宇宙安全協議”的想法。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真的該退了。
董事會上,鄭師傅作為職工代表,紅著眼圈說:“林總,您要是走了,我們心裡沒底啊。”
“有衛國在,有你們在,我放心。”林建軍站起身,對著全場深深鞠了一躬,“這二十六年,感謝大家陪我一起拚。從今天起,我隻是個普通顧問,企業的事,聽新董事長的。”
掌聲雷動,很多老員工偷偷抹眼淚。蘇嵐坐在旁聽席,看著丈夫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1984年他停薪留職那天,也是這樣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隻是那時眼裡是闖勁,現在眼裡是釋然。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意識裡響起,帶著卸任後的輕快:【檢測到“權力平穩交接”,符合“家族傳承可持續”原則。】
【獎勵“國際科技合作人脈資源”:包含諾貝爾
laureate、頂尖實驗室主任等關鍵人脈,助力企業全球化合作。】
退休後的第一天,林建軍沒有睡懶覺。早上六點,他習慣性地往廠裡走,走到半路纔想起自己已經不是董事長了,站在街角的槐樹下,突然有些茫然。蘇嵐打來電話,笑著說:“在家呢?我給你報了個攝影班,今天開課,彆忘了。”
攝影班裡,大多是退休的老人,拿著相機拍花草、拍鳥。林建軍卻總把鏡頭對準中關村的科技園區,拍年輕工程師匆匆的腳步,拍研發中心亮至深夜的燈光。“老林,你這拍的哪是照片,是紀錄片啊。”同桌的老張打趣道。
“習慣了,看不得這些年輕人熬夜。”林建軍翻著照片,突然指著一張說,“你看這小夥子,像不像衛國年輕時?”照片裡,一個戴眼鏡的工程師正趴在裝置上除錯,眉頭緊鎖,和1988年林衛國剛回國時一模一樣。
蘇嵐把他的照片整理成相簿,取名《我的中關村》,擺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林建軍看著相簿,突然說:“咱們出去走走吧,看看國外的科技園區,也學學人家的經驗。”
第一站是瑞典斯德哥爾摩,恰逢諾貝爾獎頒獎典禮。林建軍憑著係統獎勵的人脈資源,拿到了入場券。看著舞台上各國科學家領獎,他突然對身邊的蘇嵐說:“當年咱們覺得諾貝爾遙不可及,現在曉陽的ai係統已經被提名了,時代真的不一樣了。”
晚宴上,他見到了安德烈·海姆。當聽說建軍科技在研發“石墨烯晶片”時,海姆眼睛一亮:“我們實驗室剛突破石墨烯量產技術,願意和你們合作!”兩人越聊越投機,當場約定下個月在曼徹斯特大學召開聯合研發會議。
從瑞典到德國,從美國到日本,林建軍和蘇嵐的足跡遍佈十幾個國家的科技重鎮。在慕尼黑的汽車電子實驗室,他看著建軍科技的車規級晶片被裝進寶馬的自動駕駛係統,眼裡滿是驕傲;在矽穀的量子計算中心,他和科學家們討論“量子糾錯碼”,提出的方案被讚“有工業級的實用性”。
“你這哪是退休,是換了個地方上班。”蘇嵐看著他每天和林衛國通電話討論技術,無奈又好笑,“人家退休帶孫子,你倒好,天天和老外聊晶片。”
“帶孫子也不能耽誤正事。”林建軍笑著拿出手機,螢幕上是曉陽發來的可控核聚變實驗資料,“你看,陽陽他們的等離子體約束時間突破了100秒,離商用又近了一步。”
回國後,林建軍把考察筆記整理成厚厚的報告,交給林衛國。裡麵不僅有國外技術動態,還有他對“產學研結合”的思考:“德國的弗勞恩霍夫研究所,企業出資金,研究所出技術,政府搭平台,這種模式值得借鑒。”
林衛國看著報告上密密麻麻的批註,有些字因為飛機顛簸寫得歪歪扭扭,眼眶突然熱了。他知道,父親所謂的“退休”,隻是換了種方式參與——不再管具體管理,卻把視野放得更遠,為企業搭建更廣闊的平台。
【叮!】
係統提示音帶著跨國合作的喜悅:【“國際科技合作網路”初步建成,建軍科技與5家海外頂尖實驗室達成合作。】
【獎勵“技術轉化加速方案”:包含中試基地建設標準、成果轉化激勵機製,縮短實驗室到生產線的距離。】
根據方案,林建軍建議在蘇州建立“國際聯閤中試基地”,把海外的先進技術先在這裡做量產驗證。“不能讓好技術爛在實驗室裡。”他在奠基儀式上說,“當年咱們的光刻膠從實驗室到生產線用了三年,現在有了經驗,要把這個時間壓縮到一年。”
基地落成那天,鄭師傅特意拄著柺杖來參觀。看著全自動的生產線,他對林建軍說:“林總,您這哪是放權,是把盤子鋪得更大了。”
“放權不是放手不管。”林建軍望著生產線,眼裡閃著光,“就像養孩子,小時候得扶著走,長大了就得讓他自己闖,但路怎麼走,總得幫著把把關。”
夕陽下,兩人站在基地的觀景台上,看著第一批石墨烯晶片下線。林衛國打來電話,聲音裡滿是興奮:“爸,海姆教授說我們的量產良率比他們還高3%!”
“好小子,有你的。”林建軍笑著掛了電話,轉頭對鄭師傅說,“你看,長江後浪推前浪,咱們這些老骨頭,就該在沙灘上曬曬太陽,看著他們往前衝。”
回家的路上,蘇嵐遞給他一張照片,是他在斯德哥爾摩拍的諾貝爾獎證書。“你看,雖然咱們沒拿獎,但咱們的技術用到了全世界,這比拿獎還厲害。”
林建軍把照片放進錢包,和家人的合影放在一起。他知道,退休不是結束,是另一種開始——不再站在聚光燈下,卻能以更從容的姿態,看著自己親手澆灌的樹長得更高,看著下一代人跑得更快。
晚上,他收到曉陽的視訊電話,背景是合肥的核聚變實驗室,螢幕上跳動著高溫等離子體的引數。“爺爺,我們準備挑戰300秒!”少年的臉上滿是汗水,眼裡卻亮得驚人。
“注意安全,大膽試。”林建軍的聲音溫柔卻堅定,“爺爺在這兒看著你們。”
掛了電話,他走到陽台,看著中關村的夜景。研發中心的燈依舊亮得耀眼,像一片永不熄滅的星河。他知道,那些燈光裡,有他的青春,有林衛國的奮鬥,更有曉陽那代人的未來。
放權後的“新生活”,原來不是遠離,是更深的融入——融入科技發展的長河,融入家族傳承的脈絡,看著自己播下的種子,長成一片森林。而這片森林,終將為國家的科技事業,遮擋更多風雨,撐起一片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