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我是賈東旭 第9章 冬夜暖意與心事暗藏

    -

臘月的北風裹著碎雪，打在四合院的糊窗紙上，發出細碎的聲響。賈東旭揣著廠裡發的年終獎——二十塊錢和十斤肉票，推開家門時，一股淡淡的煤煙味混著紅薯香撲麵而來。

“回來了？”秦淮茹正蹲在灶台前添煤，聽見動靜回過頭，圍裙上沾著點炭灰，臉頰被灶火烘得微紅。裡屋傳來孩子們的嬉鬨聲，是棒梗在教妹妹槐花認字，小當被奶奶張氏抱在懷裡，咿咿呀呀地抓著炕桌上的空碗。

賈東旭把肉票遞過去：“明天去供銷社割點肉，包餃子。”

秦淮茹接過票證，指尖在粗糙的票麵上輕輕摩挲，眼裡漾起笑意，又很快按下去：“夠吃就行，彆買太多，棒梗和槐花愛吃素餡的，摻點白菜就行。”她總想著省著過，三個孩子正是長身l的時侯，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張氏抱著小當湊過來，戳了戳孩子軟乎乎的臉蛋：“讓你爸給你買肉吃，小當要不要？”小當咯咯笑著，伸手去抓賈東旭的衣角，口水蹭了他一手。

賈東旭笑著擦掉手上的口水，往灶房走：“我來燒火，你去看看孩子們的作業。”

剛蹲在灶門前，院門口就傳來傻柱的大嗓門：“東旭在家不？”

賈東旭起身迎出去，見傻柱手裡提著個布包，凍得鼻尖通紅：“剛從食堂回來，給孩子們帶了點東西。”說著把布包往他懷裡塞，“廠裡發的白麪饅頭，還有點炒花生，給棒梗他們磨牙。”

布包還帶著傻柱身上的寒氣，卻裹著實在的暖意。賈東旭剛要道謝，裡屋的棒梗已經像隻小炮彈似的衝出來，眼睛亮得像兩顆黑葡萄：“傻柱叔！是給我的嗎？”槐花怯生生地跟在後麵，小手攥著衣角，偷偷往布包裡瞟。

“都有都有！”傻柱笑著揉了揉棒梗的頭，目光掠過跑出來的秦淮茹時，飛快地閃了一下，又落在孩子們身上，“棒梗最近字認得多了？槐花要不要嚐嚐花生？”

秦淮茹走過來，手裡拿著塊乾淨的布巾，想給傻柱擦擦沾了雪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又停住，轉而接過布包：“總讓你破費，快進屋暖和暖和。”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侷促。

傻柱擺擺手：“不了，我還得回去拾掇拾掇屋子。”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跟著秦淮茹轉，看她把饅頭分給孩子們，看她彎腰給小當擦嘴角，直到賈東旭遞來一杯熱水，他才猛地回過神，接過水杯的手微微發燙，“那我先走了，明兒包餃子，缺啥跟我說。”

看著傻柱幾乎是逃也似的背影，賈東旭心裡瞭然。傻柱媽走得早，他一個人過日子，心裡總惦記著秦淮茹這院裡唯一的“親人”，隻是這份心思藏得笨拙，像個冇開竅的毛頭小子，明明想靠近，偏又怕唐突。

“傻柱哥人真好。”秦淮茹把最後一個饅頭遞給槐花，輕聲道，眼裡帶著點複雜的暖意。她不是不懂傻柱的心思，隻是如今日子安穩，東旭待孩子們親厚，她隻想守著三個孩子，踏踏實實地過。

賈東旭冇接話，往灶裡添了塊煤，火苗“騰”地竄起來，映得兩人臉上都暖融融的。棒梗正給妹妹槐花剝花生，小當在奶奶懷裡搶饅頭碎屑，屋裡的嬉鬨聲混著灶火的劈啪聲，像首踏實的日子歌。

“對了，”賈東旭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摸出兩小塊水果糖，“廠裡發的福利，給孩子們嚐嚐。”

棒梗歡呼著搶過一塊，槐花捏著糖紙，小聲說了句“謝謝爸”，小當則把糖塊往嘴裡塞，連糖紙都冇剝，引得眾人笑起來。秦淮茹笑著去摳小當嘴裡的糖紙，指尖碰到孩子軟嫩的嘴唇，又抬頭看了眼賈東旭，眼裡的笑意溫溫柔柔的，像灶上慢慢燒開的水，漾著細碎的光。

窗外的雪還在下，屋裡卻暖得很。賈東旭看著這一幕，心裡踏實得很——日子就該是這樣，有煙火氣，有牽掛，哪怕藏著點說不明的心思，也像這冬夜的爐火，雖不熾烈，卻能一點點焐熱漫長的寒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