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是病嬌?沒事,我比他還瘋批 第119章 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白清秋的徹底攤牌。
對張馨芳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她好像今天才真正認識自己的女兒。
長久以來在她身上傾注的大量心血。
在這一刻,彷彿成了天大的笑話。
“媽媽希望你成績變好,難道我還有錯了嗎,你放著大好前途不要,竟然還要跟他去開房?”
張馨芳哆嗦著手指,指向高聽禾。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爸爸從小告訴你要自愛,現在你跟我說你要跟他去開房,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自愛?”
“哈哈哈哈……”
白清秋笑得直流眼淚。
“那你呢,我的好媽媽,都是女人!你跟我爸又算什麼,你自愛了嗎,我爸在彆的女人身上用力的時候,你又在哪?”
啪!
“閉嘴!”
眼看白清秋竟然瘋到當著外人的麵將家裡的醜事給抖出來。
張馨芳一怒之下一巴掌抽得白清秋倒在地上。
腦袋歪向江疏和溫梔的方向。
目光無神地盯著二人。
和江疏眼底的狂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多麼美妙的畫麵。
江疏要的就是她這種表情。
這種對生活失去希望。
覺得自己毫無價值。
以及未來的迷茫。
等等等等……
這些都是他曾經麵對過的。
它們曾經將江疏逼到吞藥和割腕。
現在……
我把它們都還給你!
白清秋!
“我……我……我現在……就給你……辦休學……你給我……回……”
她話還沒說完。
急劇升高的血壓迫使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一旁倒去。
江疏心裡一緊。
下意識就想衝過去攙扶。
他終究還沒有到滅絕人性的地步。
他要對付的隻是白清秋和高聽禾。
並不希望張馨芳被活活氣死。
好在劉芸眼疾手快,趕緊攙扶住暈倒的張馨芳,口中大喊著救命。
即便氣得自己的母親暈倒。
白清秋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目光死死盯著同樣在看著她的溫梔。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無動於衷的樣子。
好像這一切都跟她無關。
吃瓜吃撐了幾位老師聞訊趕來。
七手八腳將第二次暈倒的張馨芳背下樓。
期間所有人都識趣地選擇閉嘴。
他們雖然知道張馨芳和她的老公不合。
兩人已經分居很長一段時間。
但清官難斷家務事。
愛上哪去上哪去。
反正瓜吃得飽飽的就行。
倒在地上如同死人的白清秋被幾名女老師攙扶起身。
經過一陣不痛不癢的安慰過後。
情緒上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史主任不在。
楚鐘河去了醫院縫傷口。
高三的年級主任費軍被裁。
新的主任還沒有著落。
老師們又不想管。
這場哄劇儼然成了一個沒人能管的笑話。
很快,現場就隻剩下縮在角落裡默默哭泣的白清秋,以及站在她身旁不敢擅自離開的高聽禾。
劉芸走了,是跟著救護車一起走的。
她就在這裡也沒有了意義。
“去把喇叭關了吧。”
支開溫梔後。
江疏轉動輪椅,不急不緩地來到白清秋麵前。
垂眸俯瞰著眼前他曾經的摯愛。
如今徹底爛掉的黑月光。
察覺到有人靠近。
白清秋緩緩抬起頭。
被張馨芳連打了三個耳光。
此刻的她劉海淩亂。
發絲被眼淚打濕。
粘連在紅腫的臉頰上。
緊咬著下唇不停抽噎。
搭配上她本就無比清純的臉。
那股撲麵而來的破碎感。
任誰見了都會心生不忍。
但唯獨江疏不會。
他伸手拆開包在脖頸上的護頸。
深吸口氣,隨後轉動兩下脖子。
他要得更多。
如果隻有這種程度。
可不會讓他覺得解氣。
“彆用這副表情看著我,裝可憐對我不管用,我可不會安慰你,因為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說完,他微微俯下身子。
死死盯著白清秋哭得通紅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
“我不得不承認,你剛纔有句話說得的確沒錯,那就是你爸媽根本就沒把你當成女兒來看,你隻是用來維係他們破碎婚姻的工具罷了,你嫉妒溫梔是應該的,知道為什麼嗎?”
江疏笑了笑,湊到白清秋耳邊輕聲呢喃道:
“因為你他媽缺愛,你壓根就沒被人真正愛過,彆人給你點關心你就喜悅到昏了頭,以為找到了知己,你流淚沒有父親為你擦眼淚,你受委屈母親不會把你抱在懷裡安慰,你隻配在玻璃渣裡找那點可憐到幾乎沒有的糖塊,即便被紮得滿手是血,也還要笑著繼續去找,因為你捨不得,而這些,溫梔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即便她做錯一萬件事,也有人為她撐腰,願意站在她身後,你呢,你隻能像條臭水溝裡的老鼠,滿身腐臭,看著滲進地溝裡那道溫暖的光哭泣,再找一條跟你一樣的臭老鼠過日子,你以為你找到的是知己,可你彆忘了,臭老鼠就是臭老鼠,也隻能吸引另外一隻臭老鼠來乾你罷了。”
“我要是你,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爹不親,媽不愛,我早就找個地方安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爛掉,然後重開了。”
說完這些,坐直身體的江疏看到了他所希望看到的畫麵。
他看到白清秋眼睛裡的光正在一點一點消散。
他的最後一句話。
如同插進對方心裡的尖刀。
將她的尊嚴連同理智一同從身體裡抽離。
透過後背,連同她的靈魂一同死死釘在牆上。
這種被人撕開皮肉。
掏出內臟。
用手抓著血淋淋真相擺在麵前的滋味。
疼得白清秋幾乎喘不上氣。
“你就是這麼賤,誰陪在你身邊,你就愛誰,我和你同桌三年,三年裡我沒有碰過你一次,你說女孩子要矜持,我理解,你說要等上大學再談戀愛,我也理解,可看看你現在,你在做什麼,高聽禾一來,才兩天,你就可以和他手牽手逛街,這個時候你的矜持上哪去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一個工具?”
“一個你用來往上爬的墊腳石?”
“還是說你隻是享受和我坐在一起時被彆人高看一等的虛榮?”
江疏白皙脖頸上的青筋隨著他猙獰的質問漸漸展露。
攥住扶手的指尖沒有了任何血色。
他在憤怒。
這是他自重生以來最想乾的一件事。
他要問問白清秋。
自己在她心裡到底算什麼!
一連串的話語。
江疏的靈魂拷問。
讓白清秋的精神不斷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她死死揪住自己的頭發。
喉嚨裡發出令人窒息的嗚咽。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白清秋的反應。
讓江疏失去了繼續和她說話的**。
他長舒了口氣。
癱坐在輪椅上。
閉上眼睛。
“像你這種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你去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