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是病嬌?沒事,我比他還瘋批 第147章 輕點,我怕疼
江疏蠕動了下喉結。
不自覺屏住呼吸。
“那還用問嗎,我肯定會去找你啊。”
溫梔不假思索道。
“呼……”
江疏認命般將胸中那口氣給吐了出去。
他就不該問溫梔這個問題。
“怎麼了嘛,我去找你,你好像不開心啊。”
溫梔伸手戳了戳江疏的手臂。
“開心,怎麼不開心,開心死了都……”
江疏抬手在臉上重重一抹。
“又說這種胡話,什麼死不死的。”
溫梔不開心了。
“你的確在我的夢裡殺掉了白清秋和那個姦夫,你也真的來找我了,但很可惜,我還是死了,死在了床上。”
江疏饒有意味地笑著看向溫梔。
溫梔怔在原地。
櫻唇微微張開。
等她反應過來江疏這句話裡的意思後。
她先是臉頰泛紅。
隨後又黛眉緊蹙。
“不對吧,什麼叫我倆……你又為什麼會死在床上?”
江疏釋然一笑。
“我說過,你的右半扇屁股蛋子上有個花型胎記,還記得嗎?”
溫梔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不對勁。
江疏的這個夢。
詭異得不像假的。
但又離奇得有點過於抽象。
江疏沒有把話說得太滿。
他知道自己這個言論很扯淡。
溫梔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隻能寄希望於溫梔自己想明白。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了,最後你也死了,我們都死了……”
江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站起身往身後的理發店裡走去。
留下瞳孔地震的溫梔坐在原地。
“不要!溫梔!”
江疏在那天早晨突然開口喊出來的話彷彿在她耳邊響起。
自那時起。
江疏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僅對白清秋滿滿的敵意。
對她的態度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難道都是因為他做的那場夢?
可那隻是場夢啊。
不是真的!
枕在溫梔腳麵上睡著的三花貓這時候睜開了眼。
慵懶地舒展了下四肢後,任憑她怎麼呼喚,它頭也不回一下,躥蹦間消失在牆頭。
溫梔下意識摸向自己屁股上長有花型胎記的位置,口中喃喃道:
“難道是我殺了江疏然後又自殺了嗎?”
她看著自己的手,用力攥了攥。
“可我怎麼會捨得呢,我明明殺掉了白清秋,沒有人再會阻攔我了,我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溫梔用力搖了搖頭。
“不會的,這隻是夢,這不是真的,我不會殺掉江疏哥哥的,永遠不會!”
隔著玻璃。
江疏看向樓下的溫梔。
深吸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用夢這個理由能不能糊弄過去。
但願這招能管用。
太陽逐漸西沉。
被夕陽投射下來的建築影子。
很快將丹州街這座老舊的城區覆蓋。
理發店門口不斷旋轉的藍白紅三色燈與周遭街坊的白熾燈一同亮起。
飯菜的香氣順著生鏽的窗戶柵欄纏繞住每個回家人的腳步。
溫梔放下筆。
小貓似的伸了個懶腰。
江疏哪裡都好。
就是太過嚴厲。
尤其是批改卷子的時候。
他每皺一下眉,每在試捲上打個紅色的叉,溫梔都會不由自主地心慌一下。
“你不用太過緊張,隻是一次模擬而已。”
江疏頭也沒抬。
溫梔下午的卷子錯題百出。
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上麵。
溫梔麵露難色,心虛地直摳手。
“我沒緊張……”
最後的成績爛不爛,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疏翻過試卷。
最後口算了一下總分數。
語文沒寫作文66分。
數學52分。
英語38分。
物理55分。
化學39分。
生物更是演都不演了。
當他用紅筆在試捲上寫下16這個數字時。
預示著溫梔這次模擬的總分是266……
就算把作文滿分給她。
也不過326。
況且她還得不到滿分。
這個成績在明德理科班。
依舊在倒數50名以內。
“我還能進倒數200名嗎?”
溫梔戳了戳手指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疏放下試卷。
“咱們班倒數第二,也就是你前麵那位,她上一次月考分數是385分,她排理科倒數第58名,你266分,你猜你是第幾名?”
“啊……”
溫梔彷彿一下子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肥肥癱一樣從椅子上滑了下去,抱怨道:
“那我不是完了……”
“那倒不至於,你已經很棒了。”
江疏抬起頭,眼中沒有半分失望。
雖然這分數在他眼裡的確不咋地。
但至少溫梔已經在努力了。
畢竟她的基本功擺在這裡。
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
她能考到266分。
江疏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把的。
再者說了。
溫梔下午做的試卷是其他省的高考模擬試卷,並不是明德這次月考的試卷。
她能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考266分。
出乎了江疏的預料。
“真的嗎?”
溫梔轉頭看向江疏。
“沒有在安慰我?”
江疏搖搖頭,笑容溫暖的像是春風。
“我說的是事實。”
溫梔剛想鬆口氣。
可緊接著江疏的一句話,又讓她如墜冰窟。
他拿起語文試卷,指著上麵一句畫著叉叉的詩詞填空說道:
“彆高興的太早,我問你,《蜀道難》這首詩我記得我圈出來特意讓你背過的吧,其中描寫山石激蕩,山穀轟鳴驚險場麵的句子這條,為什麼你空著沒寫?”
其他的,江疏都可以不計較。
唯有這個,他不會徇私。
總共就那麼幾句詩。
其中蜀道難這句不僅這次月考會考。
未來高考也會考到。
溫梔等於白丟了這一分。
“我……”
溫梔想不出來反駁的理由。
“你就是沒背對吧!”
江疏敲了敲桌麵。
“我要罰你了!”
溫梔下意識捂住手直搖頭。
“你不會要打我掌心吧……”
“我不想說第二遍,把手伸出來!”
江疏化身成嚴厲的老父親。
再次敲了敲桌子。
溫梔咬著下唇。
“體罰是不對的……”
江疏翻了個白眼。
“我用你教?”
溫梔抿著唇。
強迫自己不能笑出來。
她怕疼個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