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是病嬌?沒事,我比他還瘋批 第23章 麵包和吉他都會有的
「好了好了,所有人都給我回座位上課!」
物理老師瞅了眼牆上的鐘。
三個人已經浪費了他5分鐘的時間。
要都像他們似的,這課還上不上了。
「哎,本來有場好戲看,順帶著還能消磨點時間,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現在好了,沒戲可看了,一個月掙幾個子兒啊,這麼要命?」
瘦子悄默聲地瓜子殼扔進垃圾袋。
拍了拍手上的殘渣。
「是嘞,也不知道他咋嫩貧,關他啥事哎,班主任都沒放個屁,他擱這裝上好人了。」
胖子暗戳戳啐了他一口。
表達內心的不滿。
蟬鳴聲從高亢逐漸變得孱弱。
昏黃的夕陽在地平線上拉出一道道涇渭分明的切割線。
當第四節課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
溫梔打著哈欠。
如釋重負地合上課本。
一頭磕在書桌上。
她頭一次覺得時間這麼難熬。
以往這個時候她精神可足了。
不像現在。
她隻想回家躺到她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覺。
得虧是她家有錢。
不然的話她估計真得被密集的課程表給逼瘋掉。
「我挺佩服你的……」
溫梔轉頭看向一旁的江疏。
沒從對方臉上看到任何的疲憊和懸念。
江疏擰開水杯喝了口水。
「佩服我什麼?」
「佩服你連這麼無聊的課都能聽得下去,我現在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江疏笑了笑,「我習慣了。」
他放下水杯看向溫梔。
「倒是你今天一下午的表現屬實讓我挺驚訝的,以往這時候你早趴桌上睡著了吧,能撐到現在我很欣慰,你進步很大。」
飯要一口一口吃。
以前的溫梔根本不把學習當回事。
想要一下子將她的懶散習慣調回來是不可能的,得慢慢來。
被江疏這麼一誇,
溫梔立馬驕傲地像隻天鵝。
揚起下巴,撇著小嘴,「哼,那是當然,我說到做到,絕不會讓你輸給我爸!」
燈光下,她眼影上的小亮片不斷折射著璀璨的光芒。
江疏終於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其為自己努力的樣子。
「是嗎?」
他噗嗤一笑。
「到底是怕我輸給你爸,還是怕我離開你回到白清秋身邊去?」
江疏不太確定以溫梔的跳脫性格能在這種高壓狀態下堅持多久。
光是每天隻能睡五六個小時這一點來說。
他就不知道以前是怎麼挺過來的。
溫梔被江疏問得一愣。
默默低下頭。
「兩個我都怕……」
江疏勾了勾唇角。
反思起自己這麼做對溫梔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清北隻是一個敲門磚。
其實以溫梔家的條件。
自己大可不必這麼做。
就在他想著開口安慰一下溫梔時。
溫梔突然抬起腦袋。
無比認真地對他說:
「我知道我很笨,也沒有白清秋學習成績好,但我就是不想你輸,更不想讓你對我感到失望!」
江疏胸腔裡那顆心臟莫名悸動了那麼一瞬。
這小妮子竟然把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看得這麼重嗎。
江疏啊江疏!
你上輩子眼睛得有多瞎才能看上白清秋!
溫梔到底哪裡不好了。
你要這麼傷害她。
「為什麼?」
江疏試探著問道。
「什麼為什麼?」
溫梔不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以前對你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這些你都不在乎嗎?」
溫梔沉默了良久。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似是想起了以往江疏對她惡語相向的碎片化記憶。
最終卻選擇笑著搖頭。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你回頭也不晚,我們還能和從前一樣,對於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這一刻,溫梔和窗外的夕陽融為一體。
儘管她的確在笑。
但江疏還是能從她的笑裡察覺出一股淡淡的憂鬱。
說不在乎是假的。
她其實最在乎了。
不然她也不會睚眥必報到即便隔了二十幾年依然還對白清秋恨之入骨了。
隻因為她現在麵對的人是自己。
她這才選擇口是心非。
隻為了不讓自己對她心存芥蒂。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啊?你說什麼?」
溫梔回過頭。
剛剛她在欣賞窗外的夕陽。
沒注意聽。
「我說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你放心。」
江疏纔不會做那種吃了吐的挫事。
明明說了卻不承認。
說了就是說了。
大方承認就是。
尤其是對溫梔。
溫梔心中一陣竊喜。
美得直冒泡。
一個勁兒的點頭。
「好啊,這可你說的,你要記住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哦,可不準反悔。」
「永不反悔,這也是對你今天下午認真聽課沒有睡覺的獎勵。」
提起獎勵。
溫梔頓時兩眼放光。
隻是聽了一下午課沒睡覺就能聽到江疏對她說這麼肉麻的話。
要是明天聽一天獎勵豈不是更大。
「那明天呢,明天我認真聽課會有什麼獎勵?」
溫梔滿心期待地望著江疏。
那眼神彷彿一隻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
江疏一怔。
這小妮子還真會鑽他話裡的空子啊!
她也是真貪心。
明天竟然也要。
不過這正中江疏下懷。
想要讓溫梔乖乖學習。
獎勵機製是個不錯的想法。
隻要溫梔能認真學。
他有的是獎勵送。
反正最後的大獎肯定是他自己。
至於她能不能摸到。
算了。
她肯定能摸到。
就算她摸不到。
自己也會白給。
隻求她彆像上一世一樣給他灌藥玩那麼變態就行。
他這一大把年紀,接受能力沒那麼強了。
江疏留了個釦子。
「明天再說,有懸念才更好玩。」
溫梔來勁了。
纏著江疏左問右問。
「這個懸念會是一頓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晚餐嗎?」
江疏搖搖頭。
「那會是星期天你陪我去逛街嗎?」
江疏還是搖搖頭。
但這些他都默默給記下了。
當做以後的獎勵。
慢慢的,溫梔開始失落起來。
「那會是一把吉他嗎……」
江疏突然間愣住了。
吉他?
溫梔會彈吉他?
見江疏一臉的疑惑。
溫梔解釋道:
「以前林阿姨還在的時候就經常教我彈吉他,她也答應過我,隻要我認真學,她會送我一把。」
說到這,她閉上嘴不再往下說。
因為後續結果兩人都知道。
江疏的母親林梓璿過世。
而她答應過的吉他。
也就沒了下文。
算是個遺憾。
「有的溫梔,有的,麵包和吉他未來都會有的,我們也是……」
這句話江疏沒說出口。
他是在心裡說的。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他是想給溫梔一個驚喜。
因為在他母親的遺物裡確實有一把吉他,他也彈過幾次。
但這裡有個小小的麻煩。
那就是這把吉他現在被他的小姨當寶貝似的給藏起來了。
而一想起他那個小姨,江疏就頭疼。
不為彆的。
隻因為他的小姨曾經有一次喝多了。
說出了一句令他極為震驚的話來。
直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以至於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麵對他的小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