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是病嬌?沒事,我比他還瘋批 第3章 我要你一個解釋
胖子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砰砰砰!
教室門被張馨芳捶得砰砰響。
多年鍛煉出來的嗓音尖銳刺耳。
「要造反是嗎,全都給我回位子上!」
母老虎發威,眾人即刻作鳥獸散。
講台前隻剩下捂著鼻子狂抽紙巾擦血的白清秋。
以及跟沒事人一樣的江疏。
至於溫梔。
她是全班最不拿張馨芳當回事的人。
同時也是鬆弛感最強的。
比垃圾桶旁邊那兩位胖瘦仙童還要無法無天。
她正斜靠在窗戶邊吃著麵包。
「你們兩個跟我出來,其他人繼續早讀,班長管一下紀律。」
張馨芳直接無視掉溫梔。
將白清秋和江疏給喊了出去。
在她的眼裡,像溫梔這種靠錢塞進來的吊車尾壓根就不是來學習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連校長都拿她沒辦法。
那她就更不用管了。
反正溫梔不參加高考。
她學不學都無所謂。
三人前腳剛一離開。
教室裡便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剛才發生的事。
「我去,你看到了嗎,江疏可是下了死手啊,三個人都沒能攔住他,連打帶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白清秋問候他媽呢!」
胖子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瘦子激動道。
「嘖嘖嘖,也不知道江大學霸今兒個這是咋了,平常兩人不是好的很嗎,難不成分手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
二人嘿嘿一笑,把目光齊刷刷投向了溫梔。
作為班級排名的第一第二。
江疏和白清秋的關係一向很好。
甚至在一眾同學的心中已經預設他們是未來最有可能走到一起的神仙眷侶。
明德對於學生早戀問題抓得非常嚴。
上課男女是分開坐的。
去食堂吃飯,同一張桌子上不能出現兩種性彆。
食堂會有學生會和老師不間斷巡視。
就連下課男女之間走路都不能靠得太近。
說說笑笑就更彆談了。
一旦被老師或者校領導和學生會看到。
不僅會被記名字請雙方家長約談。
還會在週一升旗儀式上全校點名批評。
就這樣的高壓環境下。
卻誕生出了江疏和白清秋這一對異類。
他們倆不僅是全校僅有的一對男女同桌。
即便是下課吃飯走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鬨鬨,隻要不是當眾手拉手,吃嘴子。
學生會和校領導都會當沒看見。
甚至還會主動和他們打招呼。
囑咐他們慢點跑彆摔著。
造成這樣的原因也很簡單。
主要有兩個。
一個是在明德高階中學裡,成績好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等同於拿了免死金牌,全校橫著走。
心理不平衡?
有本事你也和他倆一樣,成績頂尖。
到時候彆說找個女同桌。
就是想騎校長脖子上拉屎。
校長都得笑嗬嗬的給你遞紙。
順便還得關心一下你拉得痛不痛快。
第二個就是白清秋的身份。
她是張馨芳的女兒。
校領導們多少會給點麵子。
樓梯間裡。
張馨芳檢查了女兒白清秋鼻子上的傷痕,眉頭皺得很深。
白清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隻眼睛腫成了水蜜桃。
堵住鼻孔的紙巾上還殘留著醒目的斑斑血跡。
「江疏,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乾嘛要打清秋呢,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跟老師講,是我們家清秋哪裡做的不對嗎?」
張馨芳心疼地替女兒擦著眼淚。
儘管心裡有怨言,但她還是耐住性子和江疏好聲好氣的溝通。
一門雙至尊。
兩個清北苗子。
還同時出現在她班上。
換哪個老師夜裡都得笑醒。
張馨芳的提問讓江疏的拳頭不自覺越攥越緊,牙齒咬得嘎嘣嘣作響。
一雙眼死死盯著白清秋。
陰鷙目光裡的狂暴殺意滿得都要溢位來了。
誤會?
這可不是什麼誤會!
江疏現在恨不得直接弄死白清秋。
一想到眼前這個對於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會和明天過來的插班生高聽禾看對眼在暗地裡眉來眼去。
江疏就會覺得生理性惡心。
控製不住地想掰斷她的脖子。
這麼細的脖子。
想必折斷不用費他多大力吧。
雖說前世溫梔幫他報了仇。
讓這對使他癱瘓的狗男女下了地獄。
可如今的江疏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江疏了。
斷腿之後的他,性格變得愈發偏執。
內心更是陰暗的沒邊。
甚至有段時間裡極度厭世。
想要一死了之。
這些都是拜眼前這個賤女人所賜。
上一世沒能親手報仇,他是不爽的。
好在老天爺開了眼。
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次他會親自動手,讓這對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受到江疏眼中那股怎麼藏也藏不住的殺意,張馨芳下意識裡將白清秋擋在身後。
麵對他這位丈母孃。
江疏倒沒有太大的敵意。
她人很好。
前世在他出車禍斷腿時,她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一直忙前忙後。
比白清秋待在醫院的時間還長。
期間更是不斷安慰他。
順便填補了江疏心中缺失的那份母愛。
斷腿後他曾經和張馨芳提過想和白清秋離婚。
他現在是個廢人。
沒必要再拖累她。
反正兩人沒孩子。
離了也就離了。
對大家都好。
張馨芳不同意。
逼著白清秋在他麵前發毒誓。
說這輩子不會和他離婚。
纔打消了江疏離婚的念頭。
整體來說,張馨芳除了凶了點,做人這一塊沒毛病。
畢竟要管著這麼一群年輕氣盛的學生。
不凶點,根本震懾不住。
可他就是不理解。
為什麼她人這麼好。
卻能生出來心腸如此惡毒的白清秋。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江疏暗暗歎了口氣。
攥緊的手掌慢慢鬆開。
表情裡沒了之前的陰鷙。
他告訴張馨芳自己最近可能學習壓力比較大。
加上晚上沒睡好覺,所以脾氣暴躁了些。
並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不會纔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江疏在心裡暗暗罵道。
他這段話是說給張馨芳聽的。
他清楚對方不想把事情鬨大。
畢竟打架這種事在明德是比早戀還要嚴重的錯誤。
情節重的是要被校領導勸退或者休學回家反省。
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
說兩句軟話就能擺平的事,何樂而不為呢,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弄白清秋。
他可以慢慢玩。
至於說給白清秋道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沒當場弄死白清秋就已經是給他這位曾經的丈母孃麵子了。
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他沒有改變自己要弄死白清秋的決定。
張馨芳則順著江疏的話借坡下驢。
不疼不癢地斥責了他幾句後便準備讓江疏先回教室上早自習。
就在她想著先帶著白清秋去醫務室處理一下臉上的傷時。
白清秋卻直接甩開了她母親的手。
拽住準備轉身回教室的江疏,哽咽著嗓音質問道:
「你打我的事我可以不計較,我也可以當做是你壓力大想要找地方宣泄,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解釋,剛才你為什麼會趴在溫梔的身上,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和她接觸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