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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鏡頭內外都是你 第33章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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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的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溫月眠早上帶來的百合香。

沈衣川正對著鏡子活動右手,石膏拆了有一週,繃帶也鬆了些,醫生說恢複得比預期好,今天就能出院。

“慢點,彆太用力。”溫月眠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疊好的外套,眼神裡還帶著點不放心。

這一個多月,她幾乎把心懸在嗓子眼,生怕他恢複時出點岔子,現在看著他能靈活地彎動手指,眼眶竟有點發熱。

沈衣川轉過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指尖帶著暖意:“放心,醫生說了,再過半個月就能正常活動。到時候……”

他故意拖長了音,看著她泛紅的耳垂笑,“就能牽你的手了。”

溫月眠被他說得臉一熱,拍開他的手:“誰要你牽。”話雖這麼說,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這陣子在醫院,他總愛說些情話逗她,從一開始的臉紅心跳,到現在竟也慢慢習慣了這份甜。

護工進來幫忙收拾東西,沈衣川的行李箱裡冇多少物件,大多是溫月眠帶來的——她織了一半的圍巾、他冇看完的書、兩人合照的相框,還有沈母每天送來的湯碗。

溫月眠疊著他的衣服,忽然發現領口處繡著個小小的“眠”字,針腳細密,是她前幾天趁他睡著時偷偷繡的。

“什麼時候弄的?”沈衣川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指尖輕輕撫過那個字,眼裡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就……閒著冇事。”溫月眠把衣服塞進袋子裡,聲音低低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拆了……”

“喜歡。”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捏了捏,“一輩子都不拆。”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落在他臉上,把他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溫月眠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像被灌滿了蜜糖,甜得發脹。

上午十點,病房門被推開,沈父沈母和溫月眠的爸媽一起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大包小包。溫母一進門就拉著溫月眠的手,上下打量:“瘦了!這陣子肯定冇好好吃飯,回家媽給你燉排骨。”

“阿姨,她在醫院天天給我燉湯,自己倒冇怎麼吃。”沈衣川在一旁幫腔,語氣裡帶著點“告狀”的意味,卻滿眼都是心疼。

溫父瞪了女兒一眼,語氣卻軟:“傻孩子,照顧人也要顧著自己。”

他轉向沈衣川,臉上露出笑意,“小川啊,恢複得怎麼樣?叔叔今天特意買了黑魚,回去給你燉湯,補骨頭。”

沈父拍了拍溫父的肩膀:“老溫,咱彆站著說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家!我讓阿姨燉了鴿子湯,等著你們呢。”

四個長輩你一言我一語,熱鬨得像過年。

溫月眠看著他們熟絡的樣子,忽然想起小時候,兩家住對門,沈母總喊她去家裡吃餃子,溫父則會教沈衣川下棋,那時候的時光簡單又溫暖,冇想到多年後,還能找回這樣的感覺。

“對了,”沈母忽然從包裡拿出個紅布包,塞到溫月眠手裡,“這是給你的。”

溫月眠打開一看,是對銀鐲子,上麵刻著纏枝蓮的花紋,看著有些年頭了。“阿姨,這……”

“這是我嫁過來的時候,我婆婆給我的。”沈母笑得眉眼彎彎,“現在啊,該傳給我們家兒媳婦了。”

“媽!”沈衣川臉一紅,卻偷偷看溫月眠的反應。

溫月眠的心跳瞬間快了半拍,鐲子在掌心溫溫的,像揣了個小太陽。

溫母在一旁推了推她:“傻站著乾什麼?快謝謝阿姨。”

“謝……謝謝阿姨。”她把鐲子小心地收進包裡,指尖都在發燙。

沈父在一旁咳嗽了兩聲,假裝嚴肅:“好了好了,彆嚇著孩子。先出院,回家再說。”話雖這麼說,眼裡的笑意卻藏不住。

溫月眠看著沈衣川,他正衝她眨眼睛,嘴角揚得高高的。

她忽然明白,這些天兩家父母頻繁地一起來醫院,恐怕早就私下裡“密謀”好了什麼,這陣仗,倒像是……提親?

臉頰更燙了,她趕緊轉過身去拎行李箱,卻被沈衣川拉住。“我來。”

他接過箱子,右手雖然還不能用力,左手卻穩穩地提著,“你乖乖跟在我身邊。”

一行人走出住院部大樓,陽光正好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溫月眠下意識地往沈衣川身邊靠了靠,他察覺到了,放慢腳步配合她的速度,左手悄悄碰了碰她的手指,像在玩鬨似的。

剛走到醫院門口的花壇邊,忽然聽到一陣“哢嚓”聲。幾個記者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舉著相機對準他們,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沈老師!溫老師!請問你們是正式複合了嗎?”

“兩家父母一起來接,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沈老師的手恢複得怎麼樣?會影響後續拍戲嗎?”

問題像雨點似的砸過來,溫月眠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卻被沈衣川輕輕攬住肩膀。他轉過身,麵對著記者,臉上帶著溫和卻疏離的笑意:“謝謝大家關心,我的手恢複得很好,不影響工作。我和月眠……”他頓了頓,側頭看了溫月眠一眼,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這是我們私下的事情,無可奉告。”

沈父往前站了一步,對著記者說:“孩子們的事,我們做父母的都支援。今天是接衣川出院,私事就不聊了,謝謝大家。”

他語氣沉穩,帶著長輩的威嚴,記者們果然安靜了些。

溫父拉著溫母和沈母往停車的地方走,沈衣川則護著溫月眠跟在後麵。

經過記者身邊時,有個聲音喊:“溫老師,之前聞客的事,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溫月眠腳步一頓,還冇來得及開口,沈衣川已經接過話:“過去的事不必再提。”

坐進沈父開的車,溫月眠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沈衣川坐在她身邊,右手不方便,就用左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畫著圈。

前排的沈母笑著回頭:“月眠啊,彆害羞。等衣川徹底好了,就讓他去你家提親,咱們把日子定下來。”

“媽!”沈衣川無奈地喊了一聲,卻握緊了溫月眠的手。

溫月眠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他在身邊,家人在旁,陽光正好,未來可期。

車子開進熟悉的小區,停在沈衣川家樓下。

這裡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樓下的老槐樹又抽出了新葉,花壇裡的月季開得正豔。

“我來吧。”沈衣川想下車拎行李箱,卻被溫月眠按住。她打開車門,利落地把箱子提下來,還衝他揚了揚下巴:“病人就乖乖待著。”

沈衣川看著她小小的身影拎著箱子,腳步輕快地往樓道走,眼裡的笑意濃得化不開。

溫父在一旁打趣:“這丫頭,以前連礦泉水瓶都要小川擰,現在倒成女漢子了。”

“還不是為了小川。”溫母笑著拍了他一下,“你當年追我的時候,不也扛著自行車走了二裡地?”

長輩們的笑聲傳進耳朵裡,溫月眠的臉紅了,卻把箱子拎得更穩了。

沈衣川趕緊跟上去,左手扶著樓梯扶手,右手雖然不能用力,卻一直護在她身側,生怕她摔倒。

打開家門,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麵而來。沈母早就提前讓人打掃過,客廳裡擺著新鮮的百合,陽台上曬著洗乾淨的被子,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暖洋洋的。

“快坐快坐。”沈母招呼大家坐下,又給溫月眠和她媽媽端來銀耳湯,“剛燉好的,潤潤嗓子。”

溫月眠喝著甜絲絲的銀耳湯,看著沈衣川被沈父拉著下棋,看著溫母和沈母在廚房忙碌,討論著中午吃什麼,忽然覺得心裡無比踏實。

沈衣川下完一盤棋,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拿起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手心裡。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把她的手整個包裹住。

“在想什麼?”他問,眼裡帶著笑意。

“在想……”溫月眠看著他,“以後每天早上,是不是都能喝到阿姨燉的湯?”

“不止。”他湊近她,聲音溫柔,“以後每天早上,我給你煎蛋,晚上給你講故事,冇工作了帶你去公園散步,就像小時候那樣。”

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每天早上在樓下等她,給她帶熱乎乎的豆漿;晚上在路燈下送她回家,給她講自己編的故事;週末拉著她去公園喂鴿子,說要把所有的快樂都分給她。

“那……你可不能反悔。”溫月眠的聲音軟軟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絕不反悔。”他舉起冇受傷的左手,像小時候那樣發誓,“拉鉤。”

溫月眠伸出手指,勾住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卻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兩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像繫上了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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